第4章 尊重
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纪云虽然听说过某些偏远的农村确实有这种东西,却从来没见过,哪知道这东西竟然这么麻烦。
可现在也不是嫌麻烦的时候,为了不被冻死,只好硬着头皮跟上纪晨玉。
所以等乔画筝拎着两只野鸡,背着一只熊瞎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纪云爷儿俩坐在侧窗边烧炕,脸上抹了不少的灰。
纪晨玉一见乔画筝回来,擦了擦脸上的灰,欢快的飞奔过去,抱住乔画筝的腿:
“娘亲,爹爹说土豆不好听,给我重新起了个大名,叫晨玉,你觉得怎么样?”
他可是憋了一天了,爹爹一直窝在炕上睡觉,虽然给他起了名,但一直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也不敢触他眉头。
害的他没法显摆,现在娘亲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了。
他活了两辈子,每次都活不过十岁,到死时,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这辈子他还不到五岁就有了大名,还那么好听,真是太好了,或许这辈子能活过十岁也不一定啊。
作为一个重生了三次的重生人士,前两世的纪晨玉都是弃婴,吃了太多的苦,所以特别容易满足。
不过就是改了个相对不那么难听的名字而已,却让他整整高兴了一天。
被重物压的脖子快要断了的乔画筝将手中的野鸡胡乱的扔到地上,将背上的重物卸了下来,这才气喘吁吁的答了一句:
“还行吧,是比以前好多了,我同意。”
不管怎么样,肯定比土豆好一万倍,所以她并无异议,只是好累啊,她好久都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了。
“家里有热水吗,给娘亲端点来,娘亲洗下手。”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
纪晨玉很开心,几乎飞一般的冲向了厨房,又飞一般的端了一盘温水过来。
不冷不热,温度正好。
等乔画筝洗的差不多了,纪云这才裹着被子慢吞吞的走过来搭话。
“辛苦了”
纪云摸了摸脑袋,盯着地上的熊瞎子一脸的佩服。
还真是看不出来,这麻子脸大妈还挺有两下子的,熊瞎子都能抓到,还扛回来了,这根本就不是个女人能做到的事情,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知道就好,等下吃完饭,你俩把这些都处理好了,明天早上我们拿去镇上卖。”
乔画筝看了一眼纪云,一天不见,变化挺大啊。
看着终于不那么恶心人了,就是这体型还是很膈应人,她就没见过这么胖的人。
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是太丑,就还有救,大不了她辛苦一下,督促他减肥。
既然老天爷不愿意送她一个帅老公,那她就自己亲手打造一个,实在不行,她还有和离这条路可走。
纪云一听,这么大一只熊瞎子,竟然要他来处理,顿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呀。
可转头一想,好像也对,他今天睡了一天,啥事儿都没干,是该做些什么,不然,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身上的棉被裹得越发紧了。
乔画筝进了厨房,灶上是热的,锅里煮着糙米饭,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吃了,旁边案板上放着炒好的土豆粉条和青菜萝卜以及半碗鸽子肉。
乔画筝将灶台地下烧了一半的柴火抽了几根出来,拿去烧炕。
然后又去后面草垛场里抬了一箩筐麦麸出来,添了进去,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卧房。
炕还没烧热,要等一会儿,自己出了一身汗。
身上满是异味,有心洗个澡,奈何条件不允许,只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洗了个脚,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又等了几分钟,饭熟了。
纪晨玉将案桌放到炕上,端来饭菜,盛了一碗米饭给乔画筝,自己则出去给纪云帮忙去了。
乔画筝也不客气,她这进山一天,就中午的时候烤了半只兔子吃,这会儿早就饿了,一下子吃了三碗米饭,这才吃饱。
纪云和纪晨玉很快就处理好了两只野鸡,但是熊瞎子在现代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纪云实在下不去手。
倒是纪晨玉,虽然年纪小,却没有那些顾虑,下手快狠准,三两两下就将外皮剥了。
剩下的活,他年纪小,干不动,只好去叫来乔画筝帮忙。
乔画筝去厨房拿了根麻绳,又随便找了根木棍,递给纪云。
示意他将它抬到原先纪大胖处理大型动物的架子上去。
自己则接过纪晨玉手中的杀猪刀,挽了挽袖子,一副很是熟练的样子。
纪云见这娘儿俩一个比一个虎,不敢不从,乖乖将熊瞎子扛了过去。
真沉
乔画筝看着纪云那明明壮的跟牛一样,却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越发瞧不起了。
东西放好之后,就打发他俩回去吃饭了,自己拿着杀猪刀在那儿捯饬。
等纪云和纪晨玉吃完了饭,乔画筝已经将熊瞎子都处理好了,迎风挂在厨房的房檐下面,洗了洗手,便准备睡觉了。
屋里,纪云在洗脚,纪晨玉在给乔画筝洗换下来的衣服。
他今天在家闲了一天,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所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放着明天让你爹洗吧,明天你跟我去镇上。”
乔画筝看不惯纪云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直接把纪晨玉手中盆子往外一扔,领着他上了炕,外袍一脱,便准备睡觉。
剩下纪云一脸懵逼,他怎么了他。
当即就不乐意了,“姓乔的你什么意思?”。
乔画筝窜了起来,双手抱胸,挑衅的看着炸毛的纪云。
“字面意思”他这是想挨揍?
“你让我”纪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乔画筝“给你洗,衣,服”,咬牙切齿的说。
乔画筝点头:“有问题?”
“凭什么,你这丑八怪,竟然敢让我给你洗衣服?”
纪云把脚一擦,水往外一泼,就往乔画筝跟前冲。
乔画筝眼神一瞪,纪云脚步就不自觉的慢了下来,最后靠在床边不敢动了。
“就凭你今天啥也没干,吃白饭的人没有人权。”
乔画筝嚣张的说,作为华国唯一一支女子特种队的种子选手,乔画筝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出息不大,脾气还不小的社会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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