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唉哟喂!我的屁股~”
小三被旁侧的神来一脚踹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令人谛笑皆非。
君砚到底是没忍住出了手,谁让他看不得美人受欺负。
“大哥,这小子踢我!”小三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手指君砚大声说道。
那被叫做大哥的男子是个凶悍的刀疤脸,他对小三边上的肥头大耳男子指挥道:“小二,你俩一起上!”
肥头大耳男子豪言道:“一个筑基期废物,也敢多管闲事,小爷今日便让你好看!”
说着,二人便持上他们的武器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三尺开外的美人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偏头看着朝他不顾一切跑过来的君砚神情一脸淡然。
君砚大叫道:“傻愣着干嘛呢?快跑呀!”
见美人那不动如山的坐姿,君砚顾不得其他礼义廉耻,直接上手拉人就跑!
小二打得过却跑不过,小三既跑不过也打不过,君砚硬本事施展不出来,这逃跑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的,可还是那句话,他的修为有限!更何况还带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御剑飞行,很快他便感受到灵力的不稳。换作从前,别说一个人了,多少人他都不成问题。
刀疤脸不愧是三人中的大哥,又能跑又能打,很快他便追到了君砚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把人留下,放你一条生路!”
雨水不知不觉已经淋湿了君砚的衣袍,他扯了扯美人的衣袖,轻声问道:“喂,你怕不怕?”
美人静静的看着他说完没有吱一个声,君砚哀嚎:他这是救了个什么人呀!莫非他真的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嚎归嚎,架还是要打的,君砚道:“兄弟,我们不如下去比试一番如何?你若赢了,人给你!我若赢了,你们就此罢手!”
刀疤脸像听到什么笑话般,不屑道:“你一个筑基废物拿什么和我打?你连金丹都没有!”
君砚嘲讽道:“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还是说你不敢和我比试?”
刀疤脸被君砚这么一激,面色变得阴沉:“好,你既然不知死活那便成全你!”
君砚收剑落地,将不发一语的美人好生安置在一旁树下。
那边刀疤脸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没有呀?”
刀疤脸的两个兄弟小二和小三在旁边看着好戏。
“好了。”君砚应声道。
刀疤脸还是那副瞧不起人的嘴脸:“小子,你有气魄,让你一招如何?”
“那便再好不过了!”君砚欣然笑道:“我这一招,名断魂,你可接好了!”
断魂,是君砚一个故人所授,故人曾言:断魂一出,人魂俱灭!
今日能不能灭他不知道,打伤打残应该没问题!
说完,他便以灵力覆剑,手挽剑花,手腕轻轻旋转看似极慢实则极快,一剑指天有飓风扬起,心念之处人剑合一,转瞬之间人剑并出,所到之处生灵凋谢。
刀疤脸面色剧变,提刀隔挡,用灵力筑起一道屏障墙与君砚的断魂剑招碰撞到一起,发出“嗡”的一声震鸣,雨滴被震碎散落各方。
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平平竟有如此强大的剑气!
几息过后,“咔”“咔”
“啪!”
屏障在刀疤脸身前碎裂成片,大刀被击飞,飓风随之飞快卷过其全身,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叫出声。
“啊~”
剑风过后,一人倒地,一人站立。
“大哥!”小二小三一脸惊慌的跑过去扶着倒地不起满身伤痕的刀疤脸。
君砚剑尖直指其咽喉,他面容苍白,声线低沉道:“你,输了!”
刀疤脸咳出血来,一招,只一招他便输的一败涂地,不过眼前这少年估计也好受不到哪去,但输了就是输了,他心服道:“好一个断魂!公子如何称呼?”
君砚道:“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无名之辈?刀疤脸可不这么觉得,当今天下论剑道一绝剑宗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只凭一剑便能越级伤人,而且把他伤得不轻,肯定是不愿透漏名讳的名门子弟出来历练了。刀疤脸有些后怕的想,幸亏让了他一招,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就死定了!你说说这些名门子弟,不好好在宗门里闭关修炼,跑出来捉弄人干什么呀!
君砚要知道刀疤脸这么想,肯定大喊冤枉!
“你赢了,你们走吧!”
“大哥,这……”小二小三小声抗议。
刀疤脸一个凶悍的眼风扫过去,二人迅速闭嘴。
君砚也不耽搁时间,他一手提剑一手提人脚底生风不曾逗留。
待君砚不见身影后,刀疤脸直接赏了小二小三一人一个毛栗,骂骂咧咧道:“此人定是剑宗的天骄,你们是不想活了吗?还想留人!哎哟~还不快扶我起来!”
小二小三吓得一个激灵:“还是大哥英明!大哥慢点!”
君砚强撑着走出一段距离后,便灵力衰竭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线,他松开那只拉着美人的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轻咳一声后仰头对呆呆看着他的人潇洒的挥了挥手,也不管他听不听见,开口道:“你走吧,今后你一人出门时,记得遮挡面容。”
在没有绝对实力前,有时太好看也会容易招惹是非。
其实君砚早就是强弩之末,灵脉里的灵力被一招断魂给榨干了,就这么仰头对视了一会的功夫,他就开始头晕目眩,再然后,他便轰轰烈烈的趴下了!
趴下前君砚还在想:真狼狈啊!美人应该走了吧……
微风轻拂香四溢,亭亭玉兰倚栏杆。
花树之下,一个孱弱的少年费力而又缓慢的练着剑,他甚至连拿剑的姿势都有些笨拙。
“阿砚!”
“阿,阿姐!”少年吓得赶忙将剑背在身后,殊不知早已被女子看在眼里。
女子凤眸微挑:“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出来吹风,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结结巴巴的小声道。
女子走近又好气又好笑的将少年藏在身后的剑拿过:“谁给你的?你可不要和我说是捡的。”
少年有些窘迫的看着女子:“阿姐怎么过来了?”
女子收了剑将身上的氅衣解下披在少年单薄的身上:“想看你背着我自己偷偷在干嘛,果然没有好生待在屋子里!”
少年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住,委屈巴巴的道:“很无聊的,要是阿姐每天都能来看看我就好了!”
女子摸了摸少年毛绒绒的脑袋,调笑道:“原来小阿砚是想阿姐了!”
少年越想越委屈:“阿爹忙,阿姐忙,你们日日忙,夜夜忙,都没有时间陪阿砚了!”
女子看着少年眼泪汪汪的样子,数落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好,好,好。阿姐新学了一个剑招,耍给你看如何?”
“阿姐真好!”少年破涕为笑。
玉兰花下,古榭庭院,红衣倩影英姿飒爽,一俊俏公子眉梢眼角都是笑!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在耳边不住的响着,院子里的玉兰花与女子渐渐远去,眼角泪无声的坠落发间。
再睁眼时,他是背靠着一棵大树醒来的,周围杨柳青青,绿草茵茵,雨已经停了,眼前有一道熟悉的白影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美人为何没有走?
君砚不知道他这是昏睡了多久,身体已经没有半分不适,他能很明显的感知到体内充沛的灵力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条灵脉,他十分诧异的用神识将体内那颗金灿灿的珠子打量来打量去。
他怎么一觉醒来就从筑基期变成金丹期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
君砚瞪大了双眼,这软糯的声音竟是从美人的口中发出来的!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应接不暇。
他半是惊奇半是惊喜道:“原来你会说话,可是之前为何没有听你说过?”
美人似乎也很意外自己怎么又能听又能讲了,他又尝试开口:“之前,不能,刚刚,一下就,可以了~”
君砚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话语疑惑道:“这是为何?”
美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个聋哑之人突然好了,就像开智了一般不仅能听懂语言还会组织语言,而他亦是莫名其妙的在没有灵石的情况下突破了修为,他不由得将两件事情串联在了一起,莫非他昏睡之际有什么奇遇发生?
他缓缓问道:“我睡了多久?我昏睡期间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美人撑着下巴思索片刻道:“唔~三天,奇怪的,事情~”
沉吟少许,美人突然指着君砚的眼睛道:“我看到,你哭了~”
“……”
君砚很想静一静,他无奈解释道:“喜怒哀乐每个人都会有,哭一点儿也不奇怪!”
美人神情似懂非懂。
君砚又道:“除此之外呢?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美人又摇了摇头。
君砚泄气的从地上爬起来,顺便将他对面规规矩矩坐着的美人也给拉了起来。
只能日后再寻缘由了。
他拂了拂衣上的杂草,随口问道:“你可有名讳?那日我让你走,你为何没有离去?”
美人学着君砚做着一样的动作,他一字一字的道:“你流了,很多血,你救了我,我不能,走~”
君砚心中只感叹不可思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还学会了报恩。
美人见君砚看着他,他不禁蹙起好看的眉头似在努力想起什么,又慢悠悠的道:“以前有人,唤我,褚懿,这应该,是我的,名讳~”
“初一?”君砚想,我还十五呢。
美人感受到君砚的不解,他兀自点了点头道:“衣者,褚,嘉言懿行的,懿~”
原是叫这个褚懿。可这褚姓?君砚有些惊疑,然后很快又否定了脑中的想法,一个姓而已,怎么可能与祖神挂上钩!
君砚从善如流的道:“我叫君砚,君临天下的君,笔墨纸砚的砚。”
“君砚~”
本就是十分俊美的人,褚懿这么偏头唤他名讳的样子倒让君砚觉出几分可爱来。
君砚嘴角不自觉上扬道:“我们走吧。”
“去哪~”
“白云观。”
白云观便是他们之前躲雨的那座破旧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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