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正义与邪恶之战

孙队长和张元义带着林曦一起来到了杨小娥所在的病房；进来后，张元义让护工抱着孩子、带着董少军先到外面去。

“杨小娥，我们还要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不准隐瞒。”孙队长说。

“好，你们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说。”杨小娥回答的时候一直盯着林曦，眼神不善。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聘请的专家，也算我们的办案人员、林曦。”

“哼、我们认识，恐怕我的秘密就是他发现的吧？”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老实回答问题。”孙队长说完，转头对林曦说：“林曦，你问吧。”

“好。”林曦坐到椅子上，然后盯着杨小娥问道：“大姐，你为什么阻止董大哥治疗？”

“我说过，怕他知道孩子的事情，我想让他永远活着、但是也要永远不知情。”

随着杨小娥的回答，林曦接收到了她的记忆信息，她的话不都是真的，她确实很担心董少军知道孩子不是亲生的；但是她更担心自己拿走钱的事情暴露。

其实就是她拿走的钱，她的记忆信息已经传递出来拿走钱的过程，但是林曦不能直接点破，因为那样自己就解释不清怎么发现的了。

“那你和彭川算是偷情啦？”

“……”杨小娥没有回答。

“车祸之后，彭川用董少军的电话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彭川打的电话，是董少军，他向我求助。”杨小娥咬着牙说道。

这个女人的心思缜密，她觉得彭川死了，董少军失忆了，电话还是董少军的，所以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怎么说都有理。

但是，她碰到了林曦这妖孽，现在无论她承不承认，林曦都知道彭川给她打电话的内容了，和林曦分析的一样，彭川确实是通知她赶快去把钱取走，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

“你在撒谎，这会增加你的罪责，董少军的病可以治愈，到时候你会被从重处罚的。”林曦斟酌了一下提出的问题，他必须先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身后的两个警察觉得自己超凡的太离谱。

“我说的是实话。”杨小娥比想象中要难缠。

“谁帮你拿走那些钱？”林曦直击问题的中心。

“你别冤枉我，我不知道钱的事情。”杨小娥怒吼道。

“呵呵……”林曦笑了，他没忍住，因为即便杨小娥这样歇斯底里的喊叫，但是她的记忆信息依旧出卖了她。

彭川在车祸之后，立刻用董少军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让她赶紧去取走那些钱；她其实早就等在山上了。

在接到电话后，她立刻从山上骑着一匹白马冲了下来，只用了几分钟就把钱从越野车后箱拖出来了，然后用白马托着又重新回到了山上，从山林间穿行离去。

整个过程其实彭川都看到了，但是因为他感觉自己有伤，浑身无力，所以他没帮忙，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杨小娥行动，然后还挥手和她告别；之后，他看到地上有杨小娥和马蹄留下的痕迹，彭川才努力的站起来开始抹去这些痕迹，然后就倒毙在地上了。

杨小娥在山上看到了彭川倒在地上，但是，她以为彭川在演戏；直到警察通知她，她才知道彭川竟然死了，而董少军还活着，这下杨小娥慌了，她很害怕；但是后来知道董少军失忆了，这才让她心安下来。

林曦得到了这些答案之后，他脑中原来出现的那个《白莲花》的提示立刻暗淡了下去，他也理解了它的含义，那就是告诉自己有个骑白马的女人出现过。

而董少军当时是倒挂在车里，所以他只看到了马的四条腿和马腹，并没看到人，所以他的记忆力没有杨小娥。

“你还在顽固，这对你绝对不是好事；实话告诉你吧，董少军已经两次跟我说到了你骑着白马过去了，但是没有救他；你说你没拿钱，那你去干什么啦？”

林曦这是假借董少军来说出自己已经知道的情况，这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骗人，董少军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而且现在董少军的话也不可信。”杨小娥依旧不承认，她觉得扛过这一关，钱就是她的了。

“那我就让你听听董少军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林曦把董少军第二次说白马、彭川打电话的视频调出来，播放给杨小娥看，这是莫璇当时拍摄的。

随后他又说：“这只是第一次他说的，第二次他说得更清楚，我想给你个机会，你还是自己交代吧。”

兵不厌诈，林曦根本没有董少军提到杨小娥的视频。

“我、没去过现场，更不知道什么白马？”杨小娥已经开始害怕了，但是因为钱的诱惑，她还在坚持。

“白马是谁的？”林曦继续发问。

“我不知道。”

林曦心中又是一笑，他知道了；但是怎么合理的告诉警察呢？略作思考后他说：“其实白马不难查找，你能借马，那说明马的主人就和你关系不一般；另外，现在养马的人很少，无非是山里那些养殖牛羊的人用来放牧才会骑马；你觉得我们找不到吗？”

杨小娥的眼神越来越恐惧，不过这女人还真是死犟的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好，我们会去调查的；钱你放哪里了？”林曦又问。

“我说过，我没拿钱，你不要胡说。”杨小娥有吼叫起来了。

林曦心中冷笑，杨小娥的记忆信息再次把她自己卖了，他已经知道钱的藏处；不过林曦没有拆穿她；这不仅是因为他想掩饰自己的能力了，更是因为他心里生出了邪念，那可是三百多万的巨款啊。

作为一个生活拮据的人，林曦确实非常渴望一夜暴富，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自己下不下手呢？他又陷入了沉思。

这笔钱确实属于不义之财、赃款，杨小娥藏起了它，她是不会说出去的，即便是自己拿走，她也不敢说，这关系到她的未来命运。

她不说，自己也不帮警察追查了，那就在无人知道，而且现在自己身上有伤，这是最好的掩护。

但是，他又于心不忍，毕竟这钱找到之后是要分给那些农户的；还有张叔这位于己有恩的人，如果帮他们破了案，他也会很高兴的。

林曦的脑中出现了正义与邪恶的战争，所以他久久没有说话。

林曦在沉思，孙队长和张警官没打扰他，他们以为他在推算，因为他们觉得林曦的读心术也需要推算。

过了很久，林曦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下了决心，自己不碰这笔钱了，正义战胜了邪恶，他的心还是善良多于恶孽。

于是他又说道：“你把钱还回来，你的罪责会被减轻，孩子小，你难道不想给他积点德吗？”

“我说过我没拿那笔钱。”杨小娥还是不承认。

“好吧，我不在劝你了；但是我可以让董少军恢复记忆。”林曦起身向外走。

“什么、你说你能让他恢复记忆？”

“对，我有这能力，刚才你也看到视频了，我能让他说出来白马、彭川打电话，我就能让他想起全部的事情。”林曦说道。

杨小娥听到这话之后更加的惊慌了，但是她依旧没有主动承认，不过她的内心已经开始挣扎了。

“杨小娥，你不要心存侥幸，这起案件我们一定会一查到底的。”孙队长这时大声说道。

“孙队长，那匹白马应该在石河村附近的山林里，找一找在山林养殖牛羊的人，应该能够找到，然后就可以知道她使用白马的情况了。”林曦提示说。

“好，我这就让人去找。”孙队长说这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等等，我、我说、呜呜……”杨小娥哭了起来，她预感到事情就要暴露了，所以不得不承认了。

林曦转身看了看孙队长和张元义，那两个人已经喜上眉梢了，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随后杨小娥边哭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承认了林曦判断的事情；也承认钱是她拿走的了，并说了藏钱的地点。

得到准确的藏钱地点后，孙队长调来两台车和几名干警，他们带着杨小娥连夜去石河村起赃去了；而张元义则留下来和林曦又开始跟董少军进行沟通，希望能把他的记忆也恢复了，因为林曦真的没从杨小娥那里得到她参与策划车祸的信息，这说明车祸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而杨小娥也说自己确实不知道车祸的事，但是她也不敢保证彭川不知情，因为彭川只告诉她准备好去拿钱，并没告诉她其他的事情。

所以现在还需要调查车祸是不是认为策划的，而这一点似乎还要从董少军这里入手；林曦这里还有一个提示符号呢，就是那个卡通屏幕上的《一个人的武林》。

“张叔，您调查电影院了吗？”林曦问道。

“哦，我让同时期去查了，我现在打电话问问。”张元义立刻打电话去了。

而林曦则来到董少军跟前，此刻董少军的目光依旧是空洞的；这让林曦心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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