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策马同游
对,枢榆是反派啊。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去试图理解一个反派的心路历程呢难道还要给他洗白不成1292621
“嘀嗒。”突如其来的雨水滴落在君殷的额头。虽然仙人之躯并不会受寒,但冬季的雨水直接落在皮肤上还是有些凉。气温该是快到零下了,君殷伸手感受着掌心融化的温度。似乎是霰。也许过不了多久,便该是下雪了。来到这个世界,已过一季了啊。他当然不会把枢榆当成真正的少年。这家伙干了些什么好事,未来又会想干什么好事他都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一回的相处中莫名让君殷对他的看法稍有改观了。他好像并不似书中那般怪的熟悉感,总觉得似曾相识,竟让他不觉反感。君殷没有回答方才的问题。而这时候尚能如此气定神闲,大约是因为枢榆今日一本正经地承诺过今天不会做任何让自己为难的事情。也不知为何,他真就默认了小疯子会信守承诺。冰雨开始淅淅沥沥,轻飘飘地落下。君殷顺手从马鞍边上取出出门前带上的油纸伞,撑了开来,又稍稍向后拿了一点,好让坐在自己后边的枢榆也能躲进来。却不曾想这家伙似乎是因为没等到想要的回答,开始变本加厉,越凑越近。两人同骑本就需要紧贴着身体,但是对方一旦有了歪心思,一切就都不对味儿了。
“小鱼既然还唤我一声师尊,便好好想想今日出门之前是如何答应我的。”君殷硬着头皮道。
“喔。”枢榆不情不愿地从后边接过君殷手中的伞柄,替他撑伞。此番动作却又像是将人拢在了怀里。
“我又没有要对你怎么样。或者,师尊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他轻笑一声,道:“在马上的话似乎前世都未有机会尝试过呢。此言一出,君殷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颜色废料。但这之后又的确没再有多余的动作,仅仅是用暖昧的言语来刺激怀中人。好像没抓到不守约定的把柄呢。君殷从没觉得这段回府的路有这么漫长。他索性不再理会枢榆,只静静盯着前路与马儿因为淋了雨不时抖动的耳朵。着,忽然觉得视线一阵模糊,竟是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向前一倾,几乎是在那瞬间失去了意识,被后面人一把扶住了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枢榆问。
“我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的缘故。”君殷嚅嗫道。君殷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意识忽然就像是发了高烧一般,迷迷糊糊的除此之外,背后肩胛骨处还有些灼热的感觉。但是被枢榆扶稳之后,他又清醒了一些。可他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从未生过病。甚至除了被枢榆那魔界的传送法术弄“晕车”之外根本没有感到过丝毫不适过。毕竟都成了仙人了,哪里还会受凡人的小伤病困扰呢。
“师尊怎会因为一夜不眠就虚弱至此呢”枢榆嗤笑道:除此之外,无论是何时何地,都会在自己需要的时机及时出现那会儿,真好。尘封多年的前世记忆在脑海中浮现一一初至九霄峰,鹤仙误把他魔族血脉封印松动时候的异常当作是经脉错乱的症状。竟然直接给他奢侈地输了全身的灵力洗经伐髓,直到自己力竭得现出了原身特征。那个夜晚也是在冬季。九霄峰终年积雪。用尽灵力的鹤仙无法运功驱寒,直接用背后生出的羽翼将他紧紧拢住。昔日师尊也是头一回与“凡人”接触,头一回当人的师尊。生疏得有些可爱。那晚上师尊累得睡着了。枢榆自己却彻夜未眠,将师尊漂亮的羽翼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那天才知,原来鹤的翅膀并不全是白色的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与他靠得那么近了。哪怕是成为魔君之后将师尊禁锢在身边,也觉得他那双淡色的眼有着远在天边的漠然他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而眼下那人就近在咫尺,好像他们是真的又有这么近了。因为今日束起了长发,师尊的脖颈更显修长
“嗯
那可能是别的原因吧。我现在似乎觉得好些了。”君殷的嗓音清冷却温柔,贯穿着少年的回忆
而来,直达耳畔。枢榆默默撩起君殷的一缕青丝,凝眸看着逐渐变白的发梢,而后忽然两腿一夹马腹。
白马嘶鸣-声加快了速度,枢榆也顺利夺过了惊了一跳的君殷手中的缰绳,一路上不知惊动多少商贩与行人。君殷嗔道:
“你突然做什么怎么能在城里纵快马!”
“嘘。师尊,听话。”枢榆将他搂得紧了一些,语气也变得柔和些许:“得快一些回去。若是师尊现在的样子被凡人看见了,怕是更加麻烦。更何况君殷见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在恶作剧,又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的确不大对劲。
“呃
“我现在的样子”君殷以为是自己变成了鹤仙的面孔,第一反应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毕竟眉间一道红的特征还是有点明显的
白马一路疾驰,到君府门前还没停蹄,马上的人便双双腾空而起,踩着屋檐翻进了院子。将全身脱力的君殷打横抱着,还不及他反应便进了卧房。
“喂
你怎么。唉,走大门就是了,回家还像做贼似的
“我没有钥匙啊。”他随口答道,要不师尊给我配一把“
再说吧。不过枢榆,你是知道我现在身体产生异状的原因么”枢榆笑着替君股脱下官袍,露出雪白的中衣。"师尊从夜里到现在一共用了四回仙术,是么不过我只见到了了三次呢一次是为了什么”
“哦但看他似乎没别的心思,也就没有反抗了。
“仙术有逆天之能,消耗的灵力很多。四次是师尊的极限,记好了哦。”
“哦,哦。”竟然没想到会让逆徒教自己仙术使用小贴士啊
“所以我这是灵力衰竭了吗”他想起上一回去壶山紧急救援时,四位仙人为了维持空中结界,灵力使用过度之后身上都出现了本体的特征所以难道自己现在也!怪不得枢榆方才说在街上被凡人看见就麻烦了。特征的话,鹿仙是长角,狐仙是冒出狐耳与狐尾,蛇仙与鲤仙则是下半身皆变成了尾巴。也不知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样子想着想着,他肩头忽然感受到一阵凉风。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岌岌可危了。
“唉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扒我衣服做什么”君殷撑起身子捂着自己差点就被拽下的中衣道。
“啊看来师尊已经不反感被我扒衣服了”君殷:枢榆嬉笑道:话音未落,君殷只听自己身后传来“刺啦”一声。
“被撕破了。”君殷感到自己背上一阵火辣酥麻,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冒出来一这是什么啊肩胛骨两侧像是多出了一对手臂似的,竟是可以控制的骨骼组织君殷吞了一口唾沫,将背后的“手”向面前伸来。莹白皎洁又泛着微光的羽毛映入眼帘一一原来背后长出的竟是一对翅膀。幸好那对翅膀上的鹤羽层叠纤软近乎透明,不至于让他对自己的翅膀产生密集恐惧靠近腰际的部分则是一段墨色的羽毛,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之下还微微映出些斑斓的色彩。当君殷还沉浸于自己长出翅膀的震撼之中时,坐在一旁的枢榆默默抬手抽下了他束发的簪子。
“你又做甚恰好窗外一阵风吹来,君殷被自己散落的长发糊了一脸。
“呸、呸呸”他吐了半天被吹进嘴巴里的头发,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头发也尽数变成雪色。枢榆凝眸看着眼前宛如从神话中跌落凡尘的鹤仙,缓缓开口道:
“师尊,你好美。”
“谢谢夸奖哈。”君殷嘴角抽搐了一阵,完全没觉得自己有被夸到。因为这正是原文后期鹤仙沦为禁脔之吉枢榆在不可描述的时候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魔君没有给过鹤仙任何名分,在床笫间除了这以外也从未说过任何情话。只是在欲望到临时一味地索取罢了可眼前少年模样的枢榆,不知是因为人靠衣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君殷竟暂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那什么虫上脑的本质来。然而君殷还是有点不自在地向后缩了缩。他的中衣被翅膀撑破成了两块耷拉在肩膀上的布条,劲瘦的腰身与胸口的两处殷红也在柔软的布料垂荡之间若隐若现。此时第一反应是该找件衣服穿上,但是眼下背后多了一对翅膀,根本没法好好穿衣服。
于是君殷只好暂时先用翅膀将自己的身体盖住。
“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得这样多久啊枢榆手指拨弄着君殷的羽翼,饶有兴致道
“你说过,凡间无法恢复灵力是吗。那我应该回壶山”君殷从交叠的翅膀中探出脑袋,试探道。
“不许。”枢榆道,“这副样子的师尊,徒儿怎么看都看不腻。你平日里又不肯变化给我看。”君殷:这语气,怎像是小孩子撒娇闹别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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