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对师尊是纯纯的非分之想
君殷的嘴角抽搐了一番。未及回答,便先听见了扣门声。
“主人,你要的茶来啦。”端着茶壶推开门,阿呜则是捧了个盛着一对茶杯的茶盘,两人一道进了屋。君殷接过后道了声辛苦,然后兀自倒了茶小口饮着。他在心中暗自忖道:这家伙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搞得像我是个负心汉,玩弄他感情,不给他名分似的。正想着,他眼睁睁看着枢榆忽然勾了一抹邪笑,而后竟是在小鹤阿呜的面前搂上了自己的腰!枢榆还格外猖狂地垂眼睨着站在门口惊掉下巴的两小只,开口道:
“你们觉得,我们般配么”君殷好不容易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此时又简直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羞得七窍生烟了。闻言后小鹤则是两眼都要发直,瞳孔颤抖着。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鹤童了毕竟随自家主人在凡间待了三年,耳濡目染也多少通了些人情世故。此时自然也听清了枢榆话里的意思。而另外一边,早知道这位魔族大人物心思的阿呜则疯狂点着头。
“你冲孩子乱说什么啊!”君殷惊了一跳,猛地捂住枢榆的嘴巴。
“唔唔
”枢榆一边笑着一边闷声道:他说话时候嘴唇开合便磨蹭着君殷的掌心,温温软软的,挠得君殷心中发痒,只得松了手。君殷沉着脸瞥了眼小鹤与阿呜的反应,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你是不是早就威胁过阿呜了啊说起来我先前就奇怪她怎生会有些怯表知之”他歪过头,淡灰色的眸子转了转,略带鄙视道:
“你欺负小姑娘是不是啊。”枢榆一边给阿呜使眼色一边摇头道:“没没没···,阿呜也懵懵地跟在后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然后见气氛微妙便拖着表情僵硬的小鹤一道逃也似的出了门。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师徒二人。枢榆见君殷已经不大想再与自己腻歪,便继续方才的话题:君殷见他终于想起要谈正事了,也点头道:“愿闻其详。”枢榆缓缓道:魔族的起源便要追溯到鸿蒙之初了,那时候生灵种族刚刚繁衍,便会有大大小小的冲突产生。在那些被憎恶恨意与贪欲充斥的情绪中产生了与天地灵气相逆的魔气。从此间诞生的,便是最初的魔。在我们那儿,这种血统会被称为’始祖’君殷难得见枢榆能有耐心与自己说他的事,便也坐在一旁洗耳恭听了。这还正是他穿书前看的那本设定不完整的小说没有写到的东西,既是枢榆亲自说的,必然可以当做重要的参考。
“第二种,便是由修士或是凡人堕魔。这类多半是被心魔吞噬或者遭遇了一些悲参的磨难却神佛不渡入的魔,大约就是修真界会说的’魔修’。其中虽然会有功力不低的魔族出现,却大多短命。往往是走火入魔把自己耗死了。”枢榆道。
“那第三种呢”君殷一边听,一边给他也倒了杯茶道:“喝口,今天的茶叶很香。”枢榆接过后一饮而尽,接着说起来:第三种就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人型与非人型的都有。”君殷听了这描述,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当初在魔界见到的那些从四处冒出的异性眼球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哆嗦。
“此类中好一点的便是阿呜这种魔兽。虽然不大聪明,没有什么法力。但蛮力比妖兽强一些,有灵智也会认主。”君殷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注视着枢榆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问道:
“我是始祖的后裔血脉。”枢榆道:“虽然母亲是人类,但是觉醒之后血脉压制却也是能轻易震慑住其他魔族的。况且始祖基本上都是一脉单传,魔族也向来是由始祖的后人来担任君王之位。唯独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出了岔子。”
“哦你那个叔父”
“师尊也见过他本体的模样了吧”枢榆道。
“见是见过他身上裹着布条,我也不知道具体的”
“他那副模样,其实就是我方才说的第三种,低阶魔族。几乎可以算作是始
祖后裔耻辱的存在,故而我祖父并不承认这样的后代,便从一开始就没有赐过他名字。”枢榆说了这么多,终于是把话题拉了回来。
“当然,这些都是在我降生之前几百年的事儿了,徒儿也都是听说。”他道:“他很弱,又不被族人认可。但是这些年像老鼠似的在阴沟里躲着也私下里有了自己的势力。法力不及人,便爱捣鼓那些邪术阵法之类。
”是先天不足么这样的情况下能苟到如今的地位也是个能忍的。”君殷道:“再与我说说你的事吧既然你那叔父如你所言,又是如何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地位的”
“嗯师尊好奇我的过去吗。你在自己那个世界的’故事’里都没有看到过我以前的事”枢榆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瞧着君殷的目光里带了笑意,“我还从未与人提起过往呢,毕竟那时候的我实在太狼狈了。但师尊想知道的话,我都说与你听。君殷虽然怕这样会揭了他什么童年阴影的伤疤,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头道:“嗯,我想了解你。”榆依言打开了话匣,陷入了那恍若隔世的回忆一一
“我是个半魔,原本在成年觉醒魔血之前是无法修炼魔族的天赋法术的。”枢榆牵过君殷握着茶杯的手,眨了眨暗红的眼睛道:师尊也知道,魔界弱肉强食的生存环竟对于一个弱小如凡人的幼崽是很艰难的。”
“师尊,小鱼是个可怜虫啊。我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父亲是魔界之主,也并不想理会我这个没有能力的儿子。我虽然空有一个魔界少主’的虚名,却始终难得青眼。他把我丢给了一个堕魔的人族修士抚养,学了些人类修炼引气入体的皮毛。”君殷忽然打断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小鱼从小缺少亲情与关爱。莫不是把与鹤仙的师徒情拿来填补了这块的空缺"枢榆被问得有些懵,思索了片刻却是点头又摇头,道:‘前世可能有一点,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啊!师尊你别误会,我对你是绝对纯纯的非分之想:
“你就不能把话说得好听些么三年的书白读了”君殷嗔笑道:
“我先前与师尊介绍过那个害死我父亲的人吧。’枢榆挑眉道:“就在我宫里密室中,吊着的那个。他就是那个魔修。在我父亲身边假意效忠,实际上早就被却伶买通了做他的暗桩。”
“啊""""那场景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自家小魔头还是黑化状态,也刚用真实身份与他交往第一回而已。那暗室内满屋子都是血淋淋的用刑痕迹,都成那样了还被吊着一口气来折磨。如今想来,这样狠戾的事竟是自己身边这个总向自己撒娇的枢榆做出来的,此时居然令他有些不敢相信了。但是偏生君股早就知道枢榆本质上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接近自己了之后的乖巧表现都是那个前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君故意装出来的。却偏偏被他吃得死死的。认栽啦,认栽。
“当时让师尊无意间触到了暗门的机关,是我疏忽了。那人污了你的眼吧”枢榆见君殷面色有异,生怕自己惹起不愉快的回忆他握住君殷发了些冷汗的手心,轻轻揉捏着。
“师尊”
“嗯”君殷在回应着,但是还是难掩逐渐低沉的面色。
“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样做不对”枢榆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说的事儿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师尊当时与我说,那样很恶心。我都记下了。”
“所以我早就已经把他杀了,给了他一个梦寐以求的痛快。”他道:那个房间我也打扫干净啦。”君殷的话就堵在喉咙里,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看向枢榆的目光里也含了万般无奈。诚然,他现在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是非观念来代入这里的情况。况就算是在这个架空的古代里,他们也都不是凡人,不受凡间律法管束,甚至还有杀父之仇这样的恨意在其中而此时枢榆等不到他想要的回答,也有些心虚了。本想着师
尊定要说他有错,那他立马就认错悔改,再好好承诺一番。未料师尊却只是沉默。是因为
失望吗一阵惴惴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叱咤一世的魔族少主头一回因为怕自己做错了事而感到惊慌。枢榆紧握住君殷的手,将它往自己的面孔上蹭去,又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手背。825360208
“师尊···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与我说,我会改的。”他试探道。君殷微微叹了口气道:“小鱼,有些事情不是知错能改就可以挽回的,尤其是性命这种东西。”
“师尊
”,”枢榆有些不安。
“当然,关于这件事我也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你指指点点。毕竟失去亲人,受到伤害的是你。”君殷回握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了一处,示意他安心。
“这里也没有什么,绝对公正的法律与足够强大的行刑官来惩治那些恶人,你报自己的仇,就算是我也无权阻止你。”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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