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你是只小鸡吧?!
虽然孵化的过程除却温度以外并没有别的什 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君殷在这期间对这孔雀蛋可谓关怀备至。 几乎是每日做什么事儿都要守在一旁, 闲暇时候再用灵力探测一番胚胎成长的情况 ,长此以往已是养成了习惯。鹤与阿呜本体都是羽族, 小时候也都是从这一方椭圆的小天地里破壳而出的。虽然没有那时候的记忆, 但是对于这个幼小的新成员也有一种天性上的关心与呵护。在这样充满爱意的环境熏陶之下, 就连刚开始说要把这蛋煎了 煮了的枢榆也开始忍不住每日睡前都把它捧在手心仔细瞧来瞧去好像他自己也开始好奇起来, 想知道这新生命是如何诞生的。 大半月的光景转眼便过了, 如今将蛋用灯光一照, 已然可以看清内里跳动着的幼小心脏。是夜,师徒二人临睡前依旧围在那小窝的边 上仔细观察着如白玉一般温软的孔雀卵。
“大约这几天便能啄壳了。” 君殷手指在蛋壳上轻轻点过, 灵光顺着接触的部位在表面上流动、闪烁。
“届时我们便要正式开始照顾他了哦。”了点头,道:“可是师尊, 你这样是不是太奢侈了 他壳都没破你就开始给他输送灵力了”
“嗯,让他更有力气长大嘛。”君殷道。
你对他真好。”某人的语气开始酸溜溜。
“怎么,我对你不好了” 君殷收了掌中纯白的光,转脸去看身边的人。
"没,只是我还想多与你亲近些 师尊不必成天围着个蛋转悠, 它又不会跑了的。”枢榆抱怨道: 你都已经许久没有和我君殷一阵无语。他扬起下巴,双目直视着对方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前天也不知道是谁仗着情期抱着我啃到第二天中午。”君殷咬牙道: "洗澡的时候还又来一次, 害得我那日门都出不了。”枢榆听了,竟是舔了舔唇角。 像是在回味那时候的滋味似的。
“那今日瞧着师尊身子恢复好了,我们不如 “他说着,便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蹭着脖子就要去吻。
“今天不可以。”君殷没有反抗, 但短短五个字就给热血上头的枢榆浇了一盆冷水。 枢榆沉声问道,“为何” 话语中颇有昔日威严。 而后似乎意识到自己习惯了不容拒绝的口吻, 一时没改过来, 更又拽了君殷的衣袖晃悠着道: "为什么不嘛,师尊
“明日我要进宫去见一下人皇, 需得赶着大朝会进宫。”君殷道: “国子监的职位我若是说不干就不干了, 直接撂挑子走人当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我此番也需要去同虞帝商量一下后续的安排才好放心。”
“明日是明日,今晚是今晚啊,师尊
“首先。”君殷闭上眼,不想再看他奋力争取的, 讨食小狗似的目光。
“其次是就算只今晚,我第二日 清早必定是起不来的 最终,在君殷将眼前万般乞求皆无视的情况下, 终究是纯盖着各自的棉被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君殷醒来之后朝侧边一转脸, 便见了一双幽怨的红眼睛。 像是从什么无间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 一般怨气满满。 这目光引得君殷都吓了一跳。对面的人披头散发, 刘海凌乱地挡了大半的面孔。1292621 显然是一夜“辗转难眠”, 将自己在枕头上揉成了这副模样。
“师尊,早啊。”他嗓音沙哑道。
“早。”君殷揉了揉眼,刚睡醒, 开口时候嗓音还有些慵懒:“你没睡”
”没。”君殷无奈摇了摇头, 虚指了床头堆叠整齐的衣物,道 闻言,枢榆倒是很殷勤地坐了起来,1 衣言取了衣服来伺候人了。 君殷也觉得自己现在几乎要被自家徒儿惯坏了。以往枢榆用假身份住在这里的时候都是被自己照顾着,眼下倒是反过来了 ,他脱换衣服的时候他还有些迷糊,1 更索性靠在他肩头等。 他动作十分轻柔, 系好了衣带之后又替君殷将衣领里的长发拢了出来。直到捏着脚踝将皂靴也替她穿好了才出声唤道:
“嗯君殷在枢榆的搀扶下起身,对镜梳起头发。枢榆则是自己顺手套了件袍子, 便忙前忙后侍奉着。
"洗脸水打好了,师尊。
“有劳你了。”君殷将发簪衔于口中, 挽好头发后将之插入发间。
“和我客气什么。”枢榆沉声笑着, 弯腰在他脸颊上吻了吻。 君殷微微蹙眉,抹了抹他嘴唇沾上面颊的湿热, 道:“你没漱口。” 枢榆:
“开玩笑的。”君殷展颜道:“不嫌弃你。”枢榆转身就去咕噜咕噜洗洗刷刷起来。
“今日劳烦你照看却伶了哦,小鱼。” 君殷道。
“唔”枢榆含着漱口水,茫然回头看他。
“他就快破壳了,你需得仔细盯着。” 君殷交代道:“如果这期间他出生了, 你需要格外注意几点。 刚开始羽毛会是湿的,这时候不可挪出暖窝。等他羽毛千了之后, 可以给他喂点温水。”1292621
“知道如何喂吗你就去找一把银勺, 将头部捏尖了送,记得一次不能太多 枢榆听着,面上表情愈发呆滞。最终竟“咕嘟”一声将漱口的茶水喝下去了。
"师尊,你这是在给我说育儿经么
“对了,小鹤与阿呜今日要去茶楼听说书。 他们向我借了些灵力,好让他们可以与人正常交流。”
“那么小鱼得一人在家咯。今天就交给你了!”枢榆:!君殷没给他反对的机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于是这天, 枢榆只得一脸幽怨地坐在鸟窝旁边盯着。 待到日头从东边到了西边,师尊依旧没有回家。枢榆保持着这个姿势, 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变成一块望夫石。 忽然,他恍然感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却又无甚异常,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他明确听见了咔啦一声碎裂的声音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枢榆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去瞧暖窝里的鸟蛋, 竟见它正微微晃着,顶端出现一个细小的凸起。 同时有个尖锐的小嘴正在里面向外啄着。y8a !x8 蛋壳慢慢碎裂开来,壳下那层膜状物也被撕裂, 顶端破口愈来愈大 直到一个湿漉漉的毛脑袋探出,“啾啾” 的细鸣传来,枢榆才意识到这个新生命真的就在自己眼前诞生了。完了,怎么早不破壳晚不破壳,偏生今日出来师尊又不在家对了,师尊临走前交代的,接下来要怎么做来着不能挪窝,等羽毛干了喂水,对·先去烧点水。他直接伸手召出千仞,从中化出火系灵力, 向煮茶的小炉子里一燃,炭火便着了。 水壶取水来煮上,静静等待。这时候他才想起回头看小孔雀的状态一只见他已经整个身子出了壳,身上还挂着 殳吸收干净的蛋黄, 黄色的毛湿漉漉地一缕一缕拧巴在身上。
“好丑。”枢榆看着他,道。小孔雀还有些睁不开眼, 但是听了这两个字似乎是很生气一般冲着枢榆 “啾啾”叫了起来,表示抗议。
“毛还是湿的,再等。”枢榆嘀咕着。而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猛地抬头, 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道: “你的毛为什么是黄色”
“你不是白孔雀么!” 而这个问题,刚出生的鸟儿并不能理解, 更是回答不了。 枢榆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珠,圆滚滚的身形, 开始在暖窝里扒拉起来的幼嫩小爪子, 缓缓启唇道:
“你别不是只小鸡吧”
“啾。”他嘴角抽了抽, 心道莫非师尊掏鸟蛋的时候走错了窝 或者是路过的母鸡在孔雀窝里生了个蛋总之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一只小鸡啊虽然没怎么同壶山仙人打交道, 但却伶是什么样他还是知道的。 毕竟倒霉仙人是被他叔父夺了舍。他也确定这孔雀的本体是近乎扎眼的纯白色才对。怎么会枢榆又瞥了眼前的雏鸟一眼,口中嘀咕起来: 怎么会长这样 算了。还是等师尊回来再定夺吧。他扬起脖子,长叹一声。心想孵错了蛋, 这一个月是白忙活了。 不过好在日日同师尊在一处, 倒也没觉得哪里亏了自己。 再不济就是重头孵一回罢了。不过无论眼前这只是不是小鸡,照顾他, 都是师尊安排的任务。 必定要圆满完成才是。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冒着热气。 他盛了一盏晾着,又起身去厨房取了小勺来, 指尖一捏,估摸着弄了个能喂入幼鸟口中的形状。接着便又百无聊赖坐在原地等他的羽毛在暖窝里烘干了一一当枢榆眼睁睁看着这湿漉漉的小 丑鸡的羽毛逐渐变得毛绒蓬松, 变成淡黄色的毛球, 开始在暖窝里歪歪倒到地走着啄起自己的蛋 壳之后,他确信了。这绝对就是一只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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