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贼
“太子妃,酒来了。”碧桃推门而进,端了一壶酒。
安乐央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发觉这个酒比今日在前厅喜宴上的好喝,有股淡淡的桃花香味。
碧桃笑着说:“是厨娘知道太子妃要喝,特意寻的桃花酿,说这个不太醉人。”
安乐央眯了眯眼,又喝了两口,一面又开始了碎碎念。
“景墨欺负我,新婚之夜也不回来,我要同他和离……”
“我还要让他把玉冠还给我,我不给他了。”
说了好几声都未发现碧桃应声,安乐央奇怪的抬头,就发现碧桃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个黑衣人挟持住了,并且被捂住了嘴,一脸惊恐。
而小雀已经晕了过去。
她房内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安乐央嘴里叼着的饺子掉到了地上,吞了一口口水,饺子滚了两下到了黑衣人的脚下。
她攥紧了手中的令牌,看着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来,心跳的飞快,他那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猎物一样。
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安乐央若是敢喊人,碧桃就会丧命。
“你……你是谁!放了碧桃!饿了桌上有吃的……”安乐央慢慢后退,却见黑衣人慢慢逼近……
黑衣人嗤笑一声,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打量,“把令牌交出来,我就放了她,你也可以继续吃。”
令牌?冲她来的么。安乐央皱了皱眉,想了想摇头道:“不可以,这是我爹娘的遗物。”
黑衣人眼眸一沉,闪过一丝杀意,掐住碧桃脖子的手紧了些,“不交她就死!”
看着碧桃憋的红红的脸和那眼中闪着的泪花,安乐央心里着急又担心,“你别杀人!我给你令牌……”
说罢慢慢朝黑衣人走去……
“哎呀~”
“哐啷!”
安乐央不小心碰倒了椅子,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黑衣人眼神一冷,推开碧桃飞快朝安乐央逼去,安乐央急急后退的同时撇了眼碧桃的位置,她当即将令牌往她怀里一丢,“碧桃快找莫一!”
说罢一把拖住黑衣人的大腿,死抱着不放。
“夜莺你先走。”
却没想到黑衣人反倒没挣扎,看向她身后,喊出了另一个陌生至极的名字。
碧桃接过令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
安乐央瞪大了眼,看着小雀突然变得异常冷静而又冷漠的模样,懵了……
“是,主子!”夜莺应声,身手利索的翻身离开。
黑衣人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安乐央,眸中流转一丝玩味,“不如,太子妃同我一道走。”
安乐央惊了,这人抢东西就抢东西,现在还上升到想抢人。
她猛的就松开抱住那人腿的手,避如蛇蝎般,眼中的嫌弃似是激怒了黑衣人。
他蹲了下来,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嘲讽道:“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景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多娇俏的人儿啊。”
安乐央瞪他,被他的话刺的有些恼怒。
黑衣人察觉了她情绪的变化,笑意更深,“小野猫,不如跟了我,让景墨人财两空。”
“做你的春秋大梦!”
一声冷斥让房里的两人都愣了片刻,就在这个间隙,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黑衣人反应很快,在景墨破门而入的时候,已经迅速将安乐央拉到身前,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安乐央感觉刀身冰凉,忍不住颤了颤。
景墨不慌不忙背手看向二人,仿若再紧急的时刻,他都可以保持从容不迫。目光锁在安乐央脖子上的那个匕首,眼底压着怒意。
房间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很快整个屋子被亲兵包围。
安乐央看见景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
“主子,令牌。”莫一压将逃走失败的夜莺压了进来,将群英令牌交到景墨手中。
景墨接过令牌,睨了眼沉默不语的夜莺,极轻的笑了一下,“你说我该叫你太子府的小雀还是齐国暗卫夜莺好。”
夜莺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景墨,神色冷漠又平静,“这一世我都是齐国暗卫夜莺。”
她是多年前就被派来大景朝做细作的,好不容易混进了太子府,除了打探景墨行踪外,也是靠她时不时传递大景朝的一些信息回齐国。她生是齐国人,死是齐国鬼,这是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景墨他大抵是能明白暗卫这种忠诚的。就如莫一,他们都是各国自小就培养起来的暗卫,穷其他们一生所做的事也只有一件:为国效力。
他转而看向扣住安乐央的黑衣人,声音听不出喜怒,“放开她,我让你走。”
景墨微微垂下眼脸,掩去眼中的担忧怒意。
他看到黑衣人不知轻重!安乐央脖子上已经被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黑衣人垂眸看了眼被他扣住却不吵不闹,只是咬唇看着景墨,神色好委屈的安乐央,冷哼一声“令牌和夜莺交与我,我便放了你的爱妃。”
未等景墨开声,安乐央顿时炸毛了,“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罢抬脚就狠狠踩向黑衣人的脚。
两夫妻骂人的话都如出一辙,好的很。
听见身后那人闷哼一声,抵住她脖子的匕首更近了几分,安乐央感觉到了刺痛,又疼又难受,她不由的又去看景墨,见他神色怒气冲冲,她又难过的别开了眼。
她觉得她刚刚喝的酒后劲上来了,头开始昏昏沉沉的,怎么好像还看见了两个黑脸的景墨。
景墨心下真是要被安乐央气死了,这时候居然耍性子,不知道如今的处境吗?
心中的慌乱还存着,景墨看着黑衣人,声音冷厉,“放了她!你要清楚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说若我放出风声说你在我太子府与我相谈甚欢,会如何,齐安烈!”
安乐央从未见过景墨这个模样,明明在笑,却透着寒意,那双平素温和的眼眸夹杂着杀意,她清楚的看见莫一架在小雀,不,是夜莺脖子上的刀更近了几分,几缕血丝瞬间从她脖子上渗出。
黑衣人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他知道现在景墨的亲兵肯定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在外面。
景墨虽不敢杀他,但要困住他再散播一些流言是轻而易举。
眼下在齐国他本就根基不稳,不然他也不会冒险来夺令牌,若真传出什么流言,怕是更不利,想到这,黑衣人抵住安乐央脖子上的匕首移开了几分,“放了夜莺。”
夜莺心下微微颤动,看向那人,她知道他所有的苦楚,都知道。
怪她没用,没能拿到令牌,若是她能帮主子拿到令牌,主子就不必再齐国处处受制于人了。
“放了你已是我最大限度!她是我太子府的叛徒!”景墨愈发冷冽的话让安乐央一抖,看着夜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表情,此刻正含着泪光看向她——身后的人,心下一声叹息,闷闷开声:“景墨,我头晕,想睡觉了。”
景墨凝眉看向再度开口却能把他气到一个新高度的女人,最终看向莫一示意他放了夜莺,算罢,当他欠她的,即便抓了夜莺也就是多一具尸体。
黑衣人满意的勾唇一笑,看着景墨越来越冷的面容,起了一丝作弄之心,慢慢将唇附在安乐央耳畔,轻轻说了一句话。
说罢,带着夜莺就翻身离开。只是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墨,这一眼却让景墨有些慌。
他看向安乐央,想看出点什么。他不知道齐安烈方才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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