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上朝
霍世君睡得正熟的时候,被吵醒了。
他不耐烦地转了个身,突然间意识一空,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谢大人?!”
只见谢瑜毫不避讳地点上灯,霍世君下意识拉起被子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严实包裹住。
谢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别遮了,你的身材没有太子爷好。”
随即就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复述,并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然后人又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了。
霍世君瘪着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白肉,嘟囔道:
“她怎么知道太子爷的身材呢,明明我还有点肌肉呢。”
“府内已经部署好了,我们走。”
乾京是个处处权贵的地方,今天晚上太子府上的动静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
为了避免王岳提前做好部署,一行人快速地飞走在屋檐上。
直到了一处人烟稀少,但看起来宛如小型皇宫的院子。
“院落内好些人正在巡逻。”
谢瑜眉头一皱,她目力极佳,自然能看清墙头严丝合缝地换房和数量极多的守卫。
“主公,咱直接干一票大的如何?”
梅修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斜挎布包里拿出几包炸药。
兰鹧鸪弱弱地说道:“我可以把炸药偷偷放到院子里去。”
“不行。”
青哥一脸冷漠地拒绝,“人太多,你能顺利进去,没办法顺利出来怎么办?”
谢瑜拿起那包炸药,将那炸药包的线点燃。
瞬间,女人抛起手臂奋力一撇——
炸药包从树丛里宛如天降之兵落到对面。
三
二
一。
众人心里默默数着,几秒之后远处的围墙当即产生一波爆炸,霎时人影四散,像极了天女散花。
梅修向谢瑜比了个大拇指,谢瑜又拿过一包炸药,如法炮制。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谢阿宝给谢如意捂住耳朵,将人往怀里带。
再一次,谢瑜又撇出去一个炸药包,又是一声炸裂。
远见着墙围边满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谢瑜手下一挥,几人如同捕猎的豹子一般窜了出去。
而主院的王岳刚刚睡下,就被这骚乱吵醒。
管家有些慌张地走进,来,
“老爷,出事了。”
一声怒喝赫然传来,“把暗影楼那帮废物叫起来!”
那群人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虽然任务失败,但到底是刚歇着,管家不敢多言,步履匆匆地走向别院。
谢瑜见破坏的差不多了,直接带人撤了回去。
而骂骂咧咧起身的暗影楼众人又骂骂咧咧地原路返回。
“谢瑜!老夫迟早要宰了你!”
王岳一脚踹在椅子上,睡意全无。
太子府,凌晨。
祁良夜在墙围被炸时就听见了动静,但时手底下人没有声张,应当就是无事。
男人在床榻之上睁眼静卧了一会儿。
睡意刚刚袭来之时,就察觉到一股寒意,他双眼顿时睁开,反应迅速地披上衣服,刚一起身,女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殿下?”
她惊奇地叫道,“你竟然醒了?”
屋内没有灯,谢瑜两步走到软榻处,正欲点灯,祁良夜听出是她,这才恢复成平日冷静沉默的样子。
出声阻止:“不必点灯,下人会进来。”
“有什么事,说吧。”
“殿下,我们把王岳的府炸了。”
她语气兴奋,带着些激动,因为在外奔波一夜,此时在房内随意踱着步,身上散着一股寒气。
饶是一室的黑暗,只有月光洒落几分光泽,
祁良夜坐在床上,借着黑暗揉了揉额头,“为何贸然行事?”
谢瑜一听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当即就把今夜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然后猜测道:
“王岳应是发现平州的事端了。此番算是试探?”
祁良夜头脑再次清明几分,思索着:
“明日我在政议堂会召集几位大臣,其中之一便是王岳。想必他是听到了平州一案的风声。”
是了,平州水患一案朝廷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定论,虽然她之前已经收集证据,但是拿去与地方大小官员核实废了祁良夜不少心力。
谢瑜清楚这其中的关窍,所以一直都在静待时机。
“那明日臣便随您一起去。”
夜半谈话到此结束,谢瑜行礼完当即又想从窗户里翻进去。
男人叹了口气,“有门。”
她这什么毛病,有门不走,非要飞檐走壁跳窗户。
女人当即转了个身形,“嘿嘿”地笑了两声。
“习惯了,嘿嘿,习惯了。”
祁良夜没计较她大半夜擅闯宅院的罪名,反而觉得她这行径像极了行踪飘忽不定的采花大盗。
等那道身影从正门大喇喇地出去,男人躺在锦被上,才觉得有些不对。
她不是采花大盗,他也不是黄花大闺女。
他喉间传来几分痒痒的笑意,最终他将脸埋入锦被,顾自与周公相会了。
门外的侍卫见门开了,以为是太子爷有事,刚想行礼就愣住了。
月光下,女人一身黑衣,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行止间潇洒肆意,见到他们还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大家辛苦了,”
“谢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等那女人的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口。
侍卫长孟秋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伙伴铁柱,铁柱没忍住,“我怀疑有情况。”
孟秋“啪叽”一下,“慎言!”
铁柱“嘿嘿”地笑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只在不言中。
第二日鸡刚打鸣,谢瑜顶着黑眼圈从床上翻了起来。
因为不习惯旁人伺候,漪澜院中只有偶尔来打扫全院的仆从,像屋子里贴身伺候的人却是没有。
站在衣橱前,她选了半□□裳。
“这个白色的不错款式简单,便于行动。”
因为她不会梳丫鬟头,女人只轻微洗了个漱,就飞奔到了院子外。
路上正好碰到德川公公。
“公公!”
身后远远传来一道女声,德川吓得差点摔倒,食盒子都没拿稳,“公公!”
眼见着是谢瑜,见她穿着丫鬟的衣裳,德川新奇劲儿上来了,
“谢小姐,咱这是要做甚去呀。”
“公务公务,公公,您可知府中有哪位妈妈是会梳丫鬟髻的嘛?”
谢瑜是提了裙子急匆匆跑过来的,眼见着德川在这儿,连忙问道。
十一月份天已经彻底凉了下来,清晨还藏着寒气,两人说话间都有被冻上的哈气不停传出来。
“容妈妈手艺好,现在应该是在秀水苑里洒扫呢。”
谢瑜听闻连忙要往秀水苑跑,德川公公见她匆忙,
“方向反啦!谢小姐!”
白色的身影当即折了回来,脚底跟着了火一样,匆匆而去。
德川继续往正院赶,而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拐角处。
清晨将过,祁良夜在德川的服侍下用完了早饭,身上披了一个白狐披风,慢悠悠地往外走,这时对面迎面撞上了刚好梳完头的谢瑜。
“扑哧——”
霍世君没忍住,发觉自己笑出了声之后立刻用袖子捂住嘴。
“参见殿下。”
“起吧。”
谢瑜瞪了霍世君一眼,霍世君转过头,步子微微往祁良夜身后躲了躲。
德川为君臣几人领路,见到谢瑜今日的装扮,脸上笑开了花,“谢小姐今日的打扮可真是稀奇。”
祁良夜见她头上的两个丫鬟髻,眸子里也没忍住闪过一丝笑意。
“你倒是机敏。”
连发型都想好了。
谢瑜嘟囔着,“我可是专业的。大早上特意找容妈妈给我梳的。”
“好了,出发吧。”
祁良夜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女人就立刻小碎步移了过来。
政议堂里太子府极近,几人步行即可。
德川照例只送到门口,身后的女官依旧跟在身后,见几人走远,女官抬头看了看“太子府”的牌匾,才进了即将要关上的府门。
谢瑜的黑眼圈在脸上并不明显,但是身为一个丫鬟却站在太子爷的身旁有些出格,进入大殿时,谢瑜识趣地对霍世君比了个“请”的手势。
殿中大臣已经就位,待君主来后,趁着一行人行大礼,谢瑜偷偷溜了进去。
那道白色的身影一改小碎步,恨不得一步顶三步,见谢瑜匆匆忙忙站到自己身后,祁良夜声音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起吧。”
众位臣子没有注意到太子爷身边那道白色的身形,只是觉得这次下跪的事情稍微有些长。
但王岳却注意到了。
起身时他细眸微眯,就开始打量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丫鬟。
祁良夜见他明目张胆地打量谢瑜,淡淡出声:
“王大人有何见解?”
王岳立刻收回视线,状作惶恐,“老臣逾越了。”
“无碍。”
“今日与诸位商讨一下平州水患。若有异议,尽可上言。”
男人坐在主位上还是一副清浅淡薄的模样,只是身子靠住身后的椅子,浑身就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谢瑜偷偷瞄了一下他的脸,却见当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女人的动作被祁良夜看在眼里,但众人只是看到那丫鬟恭谨地站在案前,并没任何不妥。
祁良夜收回视线,见殿中无人出声,继续问道:
“平洲水患一案,事发四个月有余,但是刑部到现在都没给孤一个明确的答复,李大人,你觉得孤有多少耐心?”
李大人颤巍巍地出列,说道:“殿下,老臣曾经派人去平州调查,但是平州知府李均儒已经自缢伏法,其他线索老臣没有查到。”
“你没查到,孤查到了。”
祁良夜皱眉,示意霍世君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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