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见了
洛亦回到家中，把打印好的英语资料放在书桌上准备开始背。
但徐伽刚刚说的话却挥之不去。
【陆菲菲就是个交际花。】
【她根本就不喜欢付宇。】
洛亦开始回想这三年以来，光是她看到的两人的互动都不在少数。
陆菲菲亲昵地把头埋进付宇的怀里，付宇宠溺地抚摸陆菲菲的头发，付宇深情地对着陆菲菲唱情歌，陆菲菲脸上害羞的红晕……
回忆一幕幕冲击着洛亦的脑袋，难道这些甜蜜和浪漫都是假的？
洛亦单手托着脑袋，叹了一口气，脑子有点浑沌。
资料是看不下去了，洛亦走到阳台上吹了吹风，已经快到4月份了。
晚风逐渐变得燥热起来，风扬起了洛亦的刘海。少女白皙光洁的额头露出来，牙齿咬着下唇，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但是她不准备和晚风倾诉。
洛亦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付宇，如果要说的话，她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告诉他。她只是他们爱情的旁观者，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去插嘴。
但是不告诉他的话，洛亦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虽说她和付宇并不熟悉，然而看着他被蒙在鼓里，洛亦也有点不忍心。
洛亦陷入了沉思，眼神逐渐呆滞。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洛亦拿出手机看了看，是步珏打过来的。
洛亦接起来，“喂，步珏。”
“亦亦，闺蜜聊天时间又到咯。”步珏欢快地唱起来。
洛亦轻轻笑了笑，在忙碌的高三生活中，这是她和步珏约定好的，少有的忙里偷闲的时间。
每周五晚上都是她们的闺蜜时间，洛亦和步珏会打一个晚上电话，有时候甚至会聊到凌晨。
内容没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一些少女心事还有劲爆的八卦，又或者是对未来的畅想。
洛亦从阳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步珏不停地和她说她最近看过的有趣的小说。
洛亦安静地听着，渐渐地，步珏的声音开始模糊，洛亦的思绪飘远了。
“亦亦，我和你说啊，那个男主……”步珏还在乐此不疲地讲解小说内容。
“步珏……”洛亦突然出声打断步珏。
“嗯？怎么了？”
洛亦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你还记得付宇吗？”
“记得啊，大帅哥很出名的。”
“嗯，我喜欢他。”洛亦冷不丁地和步珏吐露自己的心事。
“啊？！什么？！”
“什么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步珏过于震惊，连番轰炸洛亦，洛亦的耳朵有点痛，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快3年了。”洛亦平淡地说，好像当事人不是自己一样。
步珏这下更是惊掉了下巴，“好啊，你。你都不和我说，我还以为你对男生都没有兴趣呢。”
“嗯…本来我不打算和任何人说的，因为我和他注定没有结果。你也知道的，他有女朋友，而且很爱她。”洛亦坐起身来，靠着床头，一只手把枕头抱在怀里。
“那你怎么突然想和我说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说了。想告诉另一个人，自己喜欢他，想让这份喜欢有第二个人知道。”洛亦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捏着枕头角。
步珏察觉到洛亦情绪的变化，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没事吧？亦亦。不会哭了吧？”
洛亦笑了笑，“没有。”
步珏这才放松下来，“你为什么喜欢他啊？”
洛亦开始陷入回忆，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细想过。
“嗯……我就是觉得他是我遇见过的男生当中最特别的那一个,他善良,温柔,自信但却不张扬。看到他我内心就会莫名的平静，还有，他对感情专一的态度也让我特别有感触，虽然对象不是我。”
洛亦说完这段话，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才又传来步珏的声音。
“亦亦，你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洛亦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很喜欢。”
“那你是怎么忍这么久的？要不是你今天和我说，我完全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
步珏觉得很新奇，因为她对感情一向是直来直去，不理解为什么洛亦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这么好。
“因为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的世界里不只有他，还有你们，还有我的学习。既然我们注定没有结果，那我就把注意力放在除了他以外的地方，其实挺简单的。”洛亦的声调还是平平的，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步珏继续问道：“他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没有。”
“那你准备和他表白了？”
“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不可以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ok！绝对保密！”
挂了电话之后，洛亦想明白了，正如她自己所说的。
付宇有自己的生活，不管陆菲菲是不是真心喜欢他，都和洛亦没有关系。付宇也不是傻子，他那么聪明的人，会自己处理好的，毕竟他永远都那么淡定处事。
徐伽很失望，洛亦就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学习，就像没听过她说得那些话。
她这么努力布置的荆棘，洛亦眼睛都没眨就直接踏了过去，甚至还回头嘲笑她，“你输了，我赢了。”
纵使徐伽再想干些什么，她也想不出新法子，她有点泄气。
高三两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
学校经常组织考试，洛亦发挥得很稳定，稳居第一，步珏是第三，第二是徐伽。
张屿驰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逢人就说，他的好朋友是大学霸。
“你呢？”洛亦问。
“倒数第一。”步珏替张屿驰回答说。
张屿驰：“。。。。。”
“张屿驰，你这样下去不行的。马上就要高考了，迫在眉睫，多努力一点。”洛亦好言相劝道。
张屿驰却一脸不在意，“没关系，我毕业就出国了。”
徐伽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愣。眼神开始飘忽，眼睛发酸，下一秒就会有泪水流下来，她急忙趴在桌子上。
听见这句话，洛亦和步珏也停下写作业的手，抬起头看向张屿驰。
“出国？”
“嗯。”张屿驰两手枕在后脑勺上，随意地应。
洛亦和步珏面面相觑，却相顾无言。
他们三个一直关系很好，纵使张屿驰是男生，她们也从来没有秘密瞒着他。洛亦和步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们其实很依赖张屿驰。
洛亦的鼻子泛酸，眼眶有点红，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要是洛亦认定的朋友，都是走一辈子的那种。她以为他们三人组可以一直待在一起，没想到张屿驰冷不丁地说他要出国。
张屿驰睁大眼睛，靠近洛亦，仔细观察，然后惊呼，“我靠，洛亦，你不会是要哭吧。”
洛亦被点破，更难受了，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再看步珏，她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啊！张屿驰，你个王八蛋，为什么现在才说。”步珏用手背边擦眼泪边骂张屿驰。
张屿驰顿时慌张起来，“哎呀，你们俩怎么回事啊。”
张屿驰手忙脚乱地找纸，但自己又从来不带纸，然后迅速跑到别人的桌子上抽了十几张纸跑回来。
分别递给她们俩，“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死了，以后还能见面的。”
正好上课铃响了，洛亦和步珏急忙擦了擦眼泪，不停地眨着眼睛，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张屿驰，都上课了，你还背对着讲台干嘛！”余祥日常批评张屿驰。
张屿驰慢慢回过身来，但是上课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回头观察她们俩的情况。
离高考只剩不到两个星期了，洛亦和步珏早就接受了张屿驰要离开的事情。
高考之后他们就是大人了，会更加自由，他们的感情天地可鉴，是不会因为距离就被打散的。
步珏问洛亦，“亦亦，马上要高考了，你紧张吗？”
洛亦被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约谈过洛亦很多次，想在高考之前稳定学生的情绪，让他们平常心，不要失误。
但他们发现洛亦压根不需要安慰，洛亦的心态很好，而且成绩次次都很稳定，只升不降。
“你很紧张吗？”洛亦反问步珏。
步珏搓了搓手，“嗯，有一点。”
洛亦握住步珏的手，“不要紧张，你已经很优秀了。千万不要在这种紧要关头影响自己的心态，我们一定可以。”
“好。”步珏回握住洛亦的手。
高考之前，学校都会安排动员大会来激起学生们的斗志，被称为“成人礼”。
等大家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就真的变成大人了。
各个班级按顺序入场，动员大会安排在体育馆里，每个班自带凳子。
洛亦和步珏坐在一起，洛亦认真地看着台上，步珏则抻着脖子左望望，右瞧瞧。
“你干嘛呢？”洛亦觉得奇怪，问步珏。
“嘘。”步珏低声说道，然后继续东张西望，“我在帮你看你的心上人在哪儿呢。”
洛亦迅速拉回步珏，“不用啦，别表现得太明显。”
“诶诶诶，在那边。”步珏用手肘怼了怼洛亦，下巴往旁边的队伍抬了抬。
洛亦顺着看过去，付宇坐在凳子上，在人群里也能一眼看到他。付宇就算坐着也比同龄人高出不少，头发理得很整齐，侧脸线条流畅，下颌线锋利。
“又帅了。”步珏跟洛亦耳语。
高二和王志强在小区里被付宇撞见之后，洛亦和付宇就再也没有过交集。最多是洛亦碰巧碰见走在校园里的付宇，然后悄悄跟一段路，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
付宇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他总是很受欢迎，洛亦能看到他侧头和朋友打趣时的笑脸。
洛亦收回了视线，提醒步珏说：“认真点，上面有团支书给班级班貌打分呢。”
高考前一个星期，文艺委员收集同学们的意见，联系服装厂定制班服。有人兴奋地说要穿汉服，有人说男生穿西装女生穿短裙。
大家都很期待毕业，期待从禁锢自由的牢笼里逃脱，飞往梦幻天堂。
所有人都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地提出自己的意见，不亦乐乎。
但是最后这些想法都夭折了，余祥拍板说：“我们班不定班服。”
同学们都觉得很扫兴，这是高中最后一次可以统一服装的机会了，余祥居然连这个权利都给剥夺了。
“啊~”同学们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了好了，我就是怕那个厂子里的衣服不干净。你们想啊，万一衣服质量不好，穿着你们身上痒，过不几天就要高考了，这不是耽误你们吗？”余祥随便扯了个理由，其实他就是不想学生的注意力都放在定制班服上，心思野了，没学习的气氛了。
显然这个理由不能服众，大家都开始辩驳，“洗干净不就好了吗？”
“对啊，对啊！”
余祥百口莫辩，说不出话来，最后摆出班主任的权威，“好了！我说不定就不定，我说了算。”
班级瞬间安静下来，没人敢再回嘴。
拍毕业照那天，洛亦偷偷用妈妈的化妆品准备画个妆，但是技艺拉胯，给自己画得像鬼。
章华走进卧室被洛亦唰白的脸吓了一大跳，捂着心脏说：“哎哟喂，吓死我了，你这化得什么啊。”
洛亦尴尬地咧咧嘴，偷偷化妆被发现了。
但是章华没有责怪洛亦，反而搬了张凳子坐到洛亦面前，然后接过洛亦手上的美妆蛋，“妈妈帮你化。”
洛亦笑笑，甜得能掉出蜜来，“谢谢妈妈。”
章华化了几十年妆，技艺精湛，很快就给洛亦化了一个很提气色的妆容，不张扬很自然，灰粉色的口红很衬洛亦的气质。
洛亦心满意足地看看了镜子，点了点头，给章华竖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又回房间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换上，裙子是无袖的设计，雪纺的质地很显瘦。
自从上了高中，洛亦都没怎么碰过裙子，穿着校服丑了3年。
这次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把电动车停在校门口了，没人会发现她是学生。
洛亦穿着飘飘欲仙的长裙走在一众小黄人中格外显现，裙下的腿白皙笔直，露出来的胳膊没有一丝赘肉。裙子的收腰设计把洛亦精瘦的腰身完美展现出来，引得旁人纷纷侧目打量。
洛亦平时都是扎马尾的，这次破天荒的把头发披散。洛亦的头发不长，刚刚及肩，更衬得她清爽干净的气质。
洛亦走进教学楼，路过不少班级，他们都穿着自己班上定制的班服。有汉服，有水手服，也有西装，洛亦觉得他们很耀眼。
走进十六班，区别于其他班上，大家都穿着自己的私服。
余祥不让定班服，却碰巧让他们成为了最特殊的。班上的女生做了各式各样的发型，有大波浪，有精致的编发，这样比起来，洛亦的打扮反而是最平平无奇的。
步珏穿了一件牛仔短裙配白t恤，张屿驰穿着他珍藏已久的红色球衣，夸张地摆着pose。
洛亦笑了笑，朝他们走去。张屿驰一看到洛亦眼睛都直了，呆呆地说：“洛亦，你今天好漂亮。”
洛亦礼貌回应，“谢谢，你今天也很帅。”
然后抱了抱步珏，“你也很漂亮。”
“谢谢亦亦。”
张屿驰张开双臂想要求抱，洛亦急忙后退，皱着眉头，“干嘛？”
“不是到拥抱环节了吗？你刚刚抱了步珏啊。”
“我上次过生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切。”张屿驰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不一会儿余祥就进来了，站在讲台上说了几句。
“今天拍完毕业照之后，大家就不用来学校了，在家里待两三天，就高考了。”
“这几天放松一下，但是也不要忘记学习，知道了吗？”
“一定要记得去看考场，看好自己的桌子有没有什么东倒西歪的地方。”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准考证一定要记得拿好，卷子发下来记得先贴条形码，填准考证号，名字一定不要忘了写。”
余祥说着说着，声音就带着点哭腔，底下的同学眼睛里也早就噙满了眼泪。
洛亦眼眶里也盛满了眼泪，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教室和同学们，可能今日一别，他们就再也不会相见。
洛亦和步珏又泪腺爆发，抱着对方嚎啕大哭，张屿驰又一次充当了递纸的工具人。
他搞不明白，明明平时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冷血无情，怎么现在哭得这么伤心。
在教室没过多久，广播里就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请各个班级到楼下集合拍毕业照。”
余祥领着班上的学生走到早已经摆好的铁制台阶旁，然后指挥说：“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
大家迅速站好，洛亦和步珏站在一起，张屿驰站在她们身后。
摄影师提高音量，说：“大家一会儿笑得灿烂一点，我说321，大家一起说毕业快乐。”
“3”
“2”
“1”
“毕业快乐！”
洛亦和步珏在最后一瞬把头相靠着，然后对着镜头微笑，张屿驰则两只手各比一个耶放在洛亦和步珏的头顶。
一张照片定格下无数人的青春，日后变成老爷爷老太太，也会笑着指给子子孙孙说：“这是我18岁的样子。”
照完集体照之后，同学们都四散开来，拉着熟悉的朋友拍下纪念照片。
很多和洛亦不太熟的同学也羞涩地提出：“我们拍一张吧。”
洛亦都欣然答应了。
步珏突然灵光一闪，拉着洛亦就往教学楼跑。
“怎么了？”洛亦不解地问。
“都最后一天了，不得找付宇合个照啊。”
洛亦猛扯着步珏停下脚步，“不用了，我和他不是很熟，很尴尬的。”
“这有什么，你和他们不也不熟吗？还不是照样拍了，没事的。”
步珏扯着洛亦的袖子往14班拽，两个人到14班的门口，往里看。
视线扫过14班的教室，洛亦的视线停留在角落里，有一对男女。任谁看都是一对情侣，他们抱在一起，呲着牙对镜头笑。
步珏看了看洛亦，洛亦失神般的看着角落里的那对情侣。
“走吧，确实没什么好拍的。”步珏拉走洛亦。
“没事的，我没事。这个场景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我没这么脆弱。”洛亦反过来安慰步珏。
高考当天，下了很大的暴雨，学校门口积了很深的水。
考生们都叫苦不迭，脱掉袜子和鞋子拿在手上，把裤腿撸到膝盖以上，然后淌水过去。
洛霍和章华送洛亦来考试，下了车也被大雨冲得睁不开眼睛。
洛霍半蹲着身子在洛亦身前，然后回头和洛亦说：“上来，爸爸背你过去。”
“不用了，我也淌水过去就好了，我回车上拿点纸。”
章华拦住洛亦，“湿着腿考试多不舒服啊，就让爸爸背你吧。我们一会儿回去洗澡换衣服就好了。”
洛亦拗不过他们，一手环在洛霍的脖子上，一手撑着伞。
洛霍慢慢地淌过去，洛亦在洛霍的背上往旁边看，大家都在努力地克服困难，就为了今天这场至关重要的考试。
洛霍把洛亦放到没水的地方，然后给洛亦加油打气，“加油，我和妈妈等你的好消息。”
洛亦回了一个微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为期两天的高考顺利结束，暴雨一直下个不停，还好第二天县政府安排了几辆公交车在门口接送考生，才让考生脱离顶着湿哒哒的衣服考试的窘境。
全世界都在为他们亮绿灯。
□□出来得很快，几乎是考完当天晚上，网上就已经有答案发出来了。
洛霍一边说着，“不准不准，都不是官方的答案，不看。”一边又小心翼翼地问洛亦，“要不要先对对看？”
洛亦哭笑不得，直接打开网页沉默地开始对答案。
洛霍和章华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大气不敢喘。
和洛亦想象中的出入不大，她发挥稳定，洛亦点点头，对洛霍和章华露出笑容。
“还不错。”
洛霍和章华开心地蹦起来，他们知道洛亦口中的还不错就是非常好。
高考完之后，洛亦就闲得快出屁了，整天就是和步珏还有张屿驰出去吃吃喝喝，唱k,打游戏，好不快活。
张屿驰过不久就要出国了，洛亦和步珏很珍惜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
大概过了两个星期，张屿驰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英国的航班，他没有告诉洛亦和步珏，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为此洛亦和步珏还把他痛骂了一顿。
25号，高考要出成绩了。
洛亦守在电脑前，把洛霍和章华赶出房门，不断刷新网页。
出来了！洛亦眯着眼睛，缓缓凑近电脑屏幕。
694
这比洛亦任何一次模拟考的成绩都高，洛亦捂着嘴有点不敢相信。
洛霍和章华听到房间里没动静了，猛地冲进来。
“怎么样了？”
当他们看到屏幕上的694的时候，他们高兴地抱在一起，洛亦夹在这窒息的拥抱中间，感受到了窒息的爱。
洛亦打电话给步珏，步珏也考的很不错，681
接下来就是填报志愿了，洛亦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想去北京，我想去北京最好的医科大学。】
洛亦翻阅报考指南，重点看了看北京的学校。
然后在第一志愿的空格上填上了北京外语外贸大学。
洛亦是一定能进这个大学的，因为她的分数比去年北京外语外贸大学的本科录取分数线还高上15分。
洛亦这次是真的考的很好，北京外语外贸大学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外语大学。
步珏打电话过来问洛亦填志愿的情况，她想和洛亦去一个城市。洛亦告诉步珏她的第一志愿，步珏的分数要进这个学校有点悬，但是她也填了。
洛亦接着问步珏，“步珏，你在14班是不是有认识的人啊？”
“是啊，我上次借书就找他借的，叫舒克。怎么了？”
“能帮我问一下付宇考得怎么样吗？”
“哦哦哦，那必须能啊。”
说完步珏就立马挂了电话，编辑信息问舒克。
过了一会儿，洛亦手机上传来短信。
----他考得不好，二本。好像准备复读了。
洛亦顶着手机屏幕呆住了，怎么会？他明明那么优秀，每次年级大榜上都有他。
晚上，洛亦抱着手机发呆，指尖不断划过付宇的名字，却没有点进去。
但最后，洛亦鼓起勇气，编辑好信息发过去。
【付宇，我喜欢你。快3年了，但是我说这句话不是要干些什么，只是想传达我的心意，没别的意思。】
洛亦台阶都给自己铺好了，她不敢面对过于残酷的拒绝。
【大学快乐。】
过了几分钟，洛亦收到付宇的回信。
没有对洛亦的表白有任何回应，就连洛亦想接着回复，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洛亦熄灭了屏幕，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
胸前有点闷得慌。
过了不久，她又编辑信息发给步珏。
【明天我来找你一趟，有一件事拜托你。】
第二天下午，洛亦带着自己的英语和语文笔记找上步珏。
“把这些给你的朋友吧，让他转交给付宇，别说是我给的。”
“好，就说是要来学霸笔记吧。”步珏接过笔记说道。
洛亦点点头说：“好。”
离开步珏家，洛亦散步到余中校门口，看着看着，洛亦流了一滴眼泪。
再见，我的青春。
再见，付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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