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就试试
一回到家洛亦就接到了步珏发来的视频通话，洛亦帮甜甜在客厅放好动画片，走进房间接通。
“亦亦！”
一接通步珏的大嗓门就喷出来，恰巧洛亦的音量开到了最大，吓得洛亦手都抖了几下。
“怎么了？这么激动。”
“劲爆消息啊，你还记得舒克吗？”
舒克是付宇的同班同学，洛亦就是托步珏把笔记本交给他，然后再转交给付宇的。
“记得。”洛亦点点头。
“暑假前一晚我们不是碰到付宇了吗，然后我昨天心血来潮就去问了一下他付宇的近况。结果他和我说，付宇高中的女朋友，叫什么菲的，绿了付宇。”
洛亦的眼睛呆滞了几秒，没有说话。
步珏觉得奇怪，这么大的八卦，洛亦听了居然没有反应。
“亦亦？”步珏轻声唤了一声。
“嗯，我听到了。”洛亦回过神来。
高三徐伽告诉她陆菲菲的真面目，原本的目的是想让洛亦不好受，让洛亦陷入痛苦和挣扎，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被双面人骗得团团转。
洛亦也曾纠结过，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插手。
洛亦咬着手指，陷入了深思。
原来最终陆菲菲还是放开了付宇的手，再联想起酒吧那晚付宇异样的神情，一定是被这段失败的感情伤得不深。
即使洛亦从始至终都只是旁观者，也能看出付宇把这段感情看得很重，用情至深却被毫不留情地伤害，所以现在才会用冷淡和轻浮来伪装自己，明明他是那么温暖如春。
过了一会儿，洛亦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大概是付宇复读的那一年。”
“所以陆菲菲在大学和别人好上了就甩了付宇？”
步珏越说越来劲，脸都快怼到屏幕上了。
”不是！这就更劲爆了，她脚踏两条船，然后被发现了，闹得挺难看的。”
洛亦又沉默了，说实话，她没想到陆菲菲会做到这个地步。
步珏继续说：“你说这个女人也真是深藏不露啊，高中的时候你看她看付宇的那个眼神，都能掉出蜜来。结果付宇高考没发挥好，辛辛苦苦复读一年。她倒好，直接上大学逍遥去了。”
“后来听说付宇直接变了一个人，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很阳光嘛，对人也温柔。上次在酒吧遇见他，觉得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乖乖宝宝变坏坏男人，后面好像还换了几任女朋友。”
洛亦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闷得慌。
刚刚和付宇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觉得他没什么异常，只是不似高中那般有亲和力，现在的他更难靠近。
“亦亦，他现在变了，你还喜欢他吗？”
洛亦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步珏，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喜欢，因为我不相信人会变。”
自那天以后，洛亦和付宇就没了联系，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谁。
偶尔甜甜想起帅叔叔，会撒娇耍赖求洛亦联系付宇，洛亦只是打马虎眼，“小姨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其实小姨和他不熟。”
这时甜甜就会耷拉个脑袋，满眼失望。
第二天就要开学了，洛亦正整理行李，甜甜突然跑进房间，拿着洛亦的手机说：“叔叔！叔叔！”
洛亦正盘腿坐在地上叠衣服，甜甜大惊小怪惯了，洛亦也没觉得奇怪，甚至都没看一眼。
”什么叔叔？”
“帅、叔、叔。”甜甜蹦蹦跳跳，一字一句地说。
洛亦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就看见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付宇两个字，正在通话中。
洛亦连忙坐起身来，上半身越过摊在地上的行李箱，抢过手机，放在耳边。
“付宇？”
“嗯。”
付宇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好像刚刚睡醒。
“有事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是你先打过来的。”
“啊？”洛亦小声地惊讶了一下，然后斜眼看向甜甜，她正抱着小熊玩偶，眼睛发着光地盯着洛亦打电话。
“哦那可能是甜甜不小心按到了，对不起。我也没什么事，挂了吧。”
洛亦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刚准备按下挂断。
对面的人又开口说：“什么时候开学？”
洛亦听到声音又把手机贴到耳边，“明天。你呢？”
“下个星期。所以…”
付宇最后的尾音拉长，带动他的声带颤动，沙哑又带点性感。
“嗯？什么？”
“今晚见一面吧。”
洛亦愣了几秒，没说话，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说好还是不好。
“甜甜不是想找我玩吗？一起带出来吧。”
付宇又补充道。
这下洛亦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付宇这句话说得就像是他是约甜甜出去玩，你只是顺带。
“好。”
“那一会儿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洛亦发了个定位给付宇，然后站起身来朝甜甜走去。
把手机屏幕放在她脸前，“你怎么打的电话？”
甜甜还一脸骄傲求夸奖的表情，接过手机对着语音助手说：“给付宇打电话。”
手机屏幕就跳到拨打通话页面，洛亦迅速按了挂断。
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甜甜，她毛都没长齐，字都不认识，就学得这么精了。
上午甜甜问过洛亦，“帅叔叔叫什么名字啊？”
洛亦当时没多想就告诉她了。
怪不得她刚刚贼兮兮地要走了洛亦的手机，原来打着这个主意呢。
洛亦觉得头大，揉了揉她的发顶，“现在你满意了，帅叔叔一会儿来接我们出去玩。”
“真的吗？”
“真的，快去换条好看的小裙子。”
甜甜立马就把手上的玩偶扔到一边，回章华房间挑裙子去了。
洛亦和章华报告了一句，“妈妈，晚上我带甜甜出去吃饭。”
“和谁？”
“就步珏。”洛亦声音有点虚。
“行，那去吧，早点回来。”
临近晚饭时间，付宇来了电话。
“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在楼下了。”
“好了，马上，5分钟。”洛亦其实还没化好妆，在往脸上打腮红，接到催促电话有点着急忙慌。
付宇听出来她的着急了，轻笑了声，“没关系，慢慢下来。”
洛亦不喜欢让别人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意抹了下口红就准备出门了。
“甜甜，好了吗？”
“好啦！”
洛亦和甜甜走出小区，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洛亦抬手打开后座的门。
刚打开，付宇就往后转头，对上洛亦的眼眸，“我是你们司机？坐前面。”
洛亦充耳不闻，继续扶着甜甜上后座，等坐好之后才缓缓开口。
“小孩子一个人坐很危险，这里又没有安全座椅。”
付宇从后视镜看着洛亦，她今天花了个粉嫩的妆容，低饱和度的灰粉色眼影上点缀着亮片，睫毛刷得根根分明，自然放大了她本就圆溜溜大眼睛，嘴唇上涂了低饱和度的玻璃唇釉，看起来软嘟嘟的。
充满胶原蛋白的小圆脸蛋扑上了淡淡的粉色腮红，很显嫩。
付宇咽了下口水，好像以前从来都没发现过她其实很漂亮。
洛亦帮甜甜系好安全带，然后从后视镜对上付宇的脸，说：“好了，出发吧。”
甜甜一路上都很兴奋，总是扒着驾驶座的椅子要站起来和付宇说话，洛亦心惊胆战地扶住她的腰。
“叔叔，你还记得甜甜吗？”
“当然记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叔叔肯定不会忘。”
付宇的嘴很甜，洛亦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他这样放松的表情了。
“叔叔，叔叔。你要带甜甜去哪儿呀？”
“去吃蛋糕，喜欢吗？”
“喜欢！”
洛亦不得不承认付宇真的很懂小女孩的心思，他带她们来的是一家装修很精美可爱的甜品店。橱窗柜里摆的蛋糕也正好踩在女生的萌点上，不仅甜甜，连洛亦看着一个个精美的蛋糕也都移不开眼睛。
付宇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个人专注的背影，弯了弯眼眶。
“喜欢哪个都可以买。”
甜甜指了好几个粉粉的甜品，大多是草莓蛋糕。洛亦则选了一个提拉米苏和一个小小的抹茶蛋糕，付宇什么都没要。
“你不吃吗？”洛亦看着付宇问。
“我不喜欢吃甜的。”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洛亦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发着呆。
“你是什么专业？”付宇看着洛亦的侧脸突然开口问。
“英语。”
付宇点点头，“你英语一向很好。”
洛亦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有点讶异他居然记得，但是也不奇怪，毕竟洛亦是英语霸主，关注榜单的人都知道。
“你呢？”
“临床医学。”
洛亦不太懂，用吸管搅着奶茶，“挺好的。”
“哪里好？”
“就是一种感觉。”
甜甜正在一边用小勺子认真挖蛋糕吃，很乖巧地没有闹，洛亦时不时用纸巾帮她擦嘴角的蛋糕渍，看着她的笑脸露出宠溺的微笑。
洛亦看着甜甜，付宇看着洛亦。这是一次寡言少语的见面，但是两个人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改变。
第二天洛亦和步珏就踏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洛亦还没到寝室呢，就听见606聊得热火朝天。
洛亦推开宿舍门，就看到李潇潇和江小雨把椅子拼在一起手舞足蹈地聊天。
江小雨连忙拉着洛亦进来，“快快快，听听潇潇的爱情故事。”
洛亦看向春心荡漾的李潇潇，“爱情？你谈恋爱了？”
“对啊，就一暑假不见，她就有新男朋友了。”江小雨指着李潇潇打趣道。
洛亦把行李放在一边，也把凳子搬过来听故事。
李潇潇扭扭捏捏地开口，“就是上次我们去酒吧，我找他要的微信。”
“酒吧？我怎么没看到？”洛亦开口问。
“你不是衣服被打湿了嘛，就那个时候我去要的。”李潇潇解释说，“我和你们讲，这次这个男人真的不一样，又帅又高又有钱，而且还超级会撩，我好喜欢他。”
李潇潇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双手捂住脸身子扭来扭去。
洛亦和江小雨对视一眼，默契地摇了摇头。李潇潇什么德行她们能不知道吗？见一个爱一个，三分钟热度。
洛亦和江小雨退开来整理起行李，明显都不相信李潇潇说的话。
“你们别不信，过几天就是他生日了。他说会开派对，我带你们一起去，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他有多帅。”李潇潇鼻子翘起来，哼了一声。
“到时候我们肯定瞪大眼睛看。”洛亦笑了笑。
李潇潇男朋友生日那一天，李潇潇选了一件简约大气的晚礼服，整个裙身是黑色的，抹胸设计的长裙。
洛亦刚从学生会开完例会回来，一进门还以为到了红毯走秀现场。
“哇，潇潇。好漂亮啊。”
李潇潇对着镜子补妆，“那是，我可是女主人。”
“对了，你们也好好打扮一下。应该会来挺多人的，我的朋友可不能输给别人。”
派对晚上8点开始，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洛亦洗了个澡坐在桌子前准备化妆。
镜子前的女生皮肤白到反光，光滑细腻，脸型流畅。素颜的时候没有任何攻击性，考虑到是派对，洛亦准备化一个稍微浓一点的妆。
洛亦用卷发棒把头发卷成大波浪，发量看起来增加了一倍，小巧的脸蛋配上港风大波浪，别有一番韵味。
洛亦又大胆地化上了平时绝对不会碰的酒红色眼影，用刷子把周围晕染干净，再加上两根上挑的眼线，营造出魅惑美人的氛围感。最后加上大红唇的点缀，洛亦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化完妆后洛亦开始挑衣服，洛亦的衣服要不是中规中矩的好学生风，要不是辣妹风，有点两极分化，好像穿哪一种都不太合适。
洛亦转头问江小雨：“小雨，你还有衣服吗？类似裙子之类的，我的衣服都不太适合穿去派对。”
江小雨在对上洛亦的脸的那一刻就愣住了，“亦亦，你今天好美啊！”
说着就凑近洛亦仔细打量她的妆容，不由地发出感叹：“你化妆技术简直是越来越好了，以后请把这个妆焊在你脸上好吗？”
洛亦摸了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这个妆太浓了，平时不适合化出去的。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化。”
“好啊好啊，对了，裙子在我柜子里，你去挑挑看。”
江小雨和洛亦的穿衣风格各异，她穿得偏成熟女人风，性感的裙子偏多，正好适合派对。
洛亦选了一会儿，挑了一件低饱和度的灰色抹胸连体裙，上面还点缀着橙色和黑色的扎染图案。洛亦觉得这件裙子俏皮又性感，很不错。
和李潇潇不同的是，她的裙子偏短，只能盖到大腿根下面一点。
洛亦换好衣服后走出来，有点局促，她还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下意识地用手往下扯。
“诶诶诶，别扯啊，等下上面走光了。”江小雨走过来扯开洛亦的手。
洛亦虽然不高，但该有的地方都有，胸前皮肤白的晃眼，抹胸的设计勾勒出洛亦的胸型，圆润饱满。再加上深深凹陷的锁骨和直角肩，发丝垂在中间，尽显妩媚迷人。
江小雨和李潇潇都不由自主地感叹，“亦亦，你这身材就应该多这么穿，真是浪费。”
时间快到了，李潇潇接到男朋友的电话，说已经到宿舍楼下了。
她们3个穿得太张扬，如果这样出去不知道得引起多少人议论，于是都在外面披了一件长款外套才下楼。
宿舍楼下停着一辆红色的suv，洛亦觉得有点眼熟，但没想太多。
直到驾驶座的男人下车走到她们面前，洛亦才惊觉，这不是酒吧那天的白毛吗？
白毛显然也认出她来了，把李潇潇搂到身边后，和洛亦打招呼，“小妹妹，又见面了。今天很不一样啊，差点没认出来。”
李潇潇和江小雨不知道他们认识，都向洛亦投来视线。
洛亦解释说：“上次在酒吧你们喝醉了，他问我要不要送我们回去，可能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潇潇了吧。”
洛亦高情商地缓解了气氛，还顺道给两人的感情升了一温。
李潇潇闻言开心地笑了，倚在男人的怀里。
“上次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付成文。”
“洛亦。”
“江小雨。”
付成文又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上车吧。”
洛亦和江小雨坐在后面，李潇潇上了副驾。
付成文绕到驾驶座上车，在打开车门之前嘴角勾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洛亦坐在后座往窗外看，夜幕降临。
洛亦还记得付成文当时和她搭讪的样子，轻佻放荡。洛亦不是傻子，她不认为这样的男人会认真谈恋爱。
付成文在郊区租了一栋别墅开派对，周围只有这一栋别墅，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听见。
还没到，就听到不远处的别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4人一起走进别墅，人比洛亦想象中的还多，由此可见这位付公子玩儿的有多开。
“你们随便吃随便喝，玩得开心，我先带潇潇去认认我的朋友。”
说着付成文就搂着李潇潇的腰往人群中走去。
洛亦和江小雨走到蛋糕桌旁，选了个位置开始吃蛋糕，她们没吃饭，还挺饿的。
人多，空气不流通，洛亦逐渐热起来，江小雨也是。
两人脱了外套随意地搭在旁边的凳子上，江小雨和洛亦不一样，她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马上就坐不住了。
“亦亦，我去那边跳个舞，马上回来。”
“好。”
洛亦看着大家贴身热舞，交谈甚欢，一时感觉融入不进去，早知道就不来了。
这时洛亦视线落到2楼，那里很安静，没什么人。
洛亦站起身来走上2楼，看到有一间房间门口写着休息室。
洛亦拧开把手走了进去，有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头歪着好像在睡觉。
“对不起。”洛亦只看了一眼就要退出去。
这时那个人转头看向门口，洛亦对上他的眼睛，是付宇。
洛亦停下了关门的动作，重新把门打开，走进房间。
付宇看到洛亦的瞬间瞳孔微扩，她今天很不一样，打扮得很有女人味，裙子底下一双细直的腿晃着付宇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儿？”洛亦在这里碰见付宇也觉得有点惊讶。
付宇收起懒散的样子，“我堂哥生日。”
“付成文是你堂哥？”
“嗯，你认识？”
“他是我室友男朋友。”
接着洛亦就继续问：“那你怎么不下去玩，一个人呆在这里？”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下去玩？”
洛亦坐到付宇对面的沙发上，洛亦穿得少，这样暴露在付宇的视线下有点不自在，双手环着胸。
“我觉得有点吵，想找个地方清净一下。”
“我也是。”
洛亦觉得在这种场合和付宇碰到有点不自然，没坐多久就起身了。
“我先出去了。”
说完也没等付宇接话，就自顾自地下楼了。
回到一楼，洛亦挑了一个人少的沙发坐下，手上拿着一瓶饮料，百无聊赖地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跳着热舞。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端着酒杯坐到洛亦身旁。
他的大腿微微碰到了洛亦的，洛亦往旁边挪了挪，空出点位置来。
结果那人重新靠近，并把一杯酒放在洛亦面前，“喝饮料多没意思啊，陪哥哥们喝点酒吧。”
洛亦直视前方，没分给旁边人一个眼神，轻微皱了皱眉头，有点不适。
“离我远点。”洛亦淡淡地说。
没想到这话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威胁作用，反而让旁边的两个男人起了兴致。
“小妹妹脾气还挺大啊，很好，我就喜欢有脾气的。”
说着又往洛亦身边挤。
洛亦拍开他递过来的酒杯就要起身，这个时候一双宽大温热的手掌按住洛亦的肩膀，洛亦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让让。”
付宇看着旁边笑得猥琐至极的男人，他们都认识付宇，付成文的弟弟，不敢不给面子。
“小宇弟弟啊，行吧，哥哥就让着你。”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付宇坐在洛亦身边，低声询问：“没被吓到吧？”
“没有。”洛亦胡乱抓起饮料喝了一口。
旁边付宇淡淡的声音穿透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进洛亦的右耳，“不喜欢这种场所以后就少来。”
“嗯。”
“不想理我？”
“还行吧，主要是没话说。”
洛亦晃了晃脑袋，眯了眯眼，突然觉得有点晕。
她察觉到不对劲，俯身往前拿起刚刚的饮料看了看。
“这酒挺烈的，刚喝下去和果汁一样，但后劲很大。”付宇一本正经地和洛亦科普。
洛亦放下饮料，头往后松松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镭射灯出神，时不时有五颜六色的光打在她的身上。
付宇和洛亦就这么坐着，谁也没和谁搭话，洛亦脑子晕晕乎乎的，快要睡着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付宇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洛亦听到了。
洛亦一向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既然付宇这样问了，那肯定是洛亦已经露馅了，再否认下去也没意思。
“是又如何？”
隔了快2分钟洛亦才出声，付宇本以为已经等不到答案了，或者洛亦根本没听到，想就这么算了，没想到洛亦突然说话了。
“是就试试。”
“你喜欢我？”洛亦的眼睛半睁不闭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还是音乐震碎了她的理智，她居然问付宇喜不喜欢她。
“难说，所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一如毕业时的表白一样，付宇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洛亦收回视线，后脑勺还搁在沙发靠背上，她转头看向付宇，付宇也看着她。
洛亦在想，他为情所伤，伪装自己，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
自己记忆中那个善良纯粹的少年，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他应该拥有不掺任何杂质，纯净的，百分百的爱。
既然这样，我来给你。
两人就这么无言地对视着，良久之后，洛亦终于开口。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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