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氖
不大的一个房间,靠窗一个原木色书桌,旁边是搭配一体的书架,上面一溜都是军事理论或者狙击游戏盘,最高层的架子上还摆着一排那兔。
书架正对面,一个单人床,纯灰色的三件套,上面蜷缩着一个卷发少年,戴着耳塞眼罩睡的香甜。
单人床尾,支着一个行军床,仰面躺着一个寸头男孩,身上的被子掉在地上,露着肚皮,时不时还磨牙,咯吱作响。
“栋栋呀?”
田定邦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站在门外敲门。
“起床了没有哇?”
田栋扭身,身下的行军床嘎吱嘎吱,宋行舟在单人床上一个翻身,耳塞搓掉了。
宋行舟缓缓伸个懒腰,双腿在空中做出漫步的动作,紧接着松力颓废的摔在床上,啊,没睡醒。
扯下眼罩,暖色的光晕挤进眼中,田栋正在迷迷糊糊穿衣服,仰头冲宋行舟呲个大牙。
“早!”
“早安。”
宋行舟搓一把脸拿起手机,现在已经七点了,八点去机构。
田栋和宋行舟简单洗漱完吃好早饭,田栋背上他的单肩包,宋行舟拖着行李箱。
两个人临走时还拿着刚从保温箱拿出来的热牛奶。
到达机构时,前台小姐姐诚恳地对宋行舟道歉,让宋行舟十分尴尬,田栋也觉得不好意思。
“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田栋悄声说着,宋行舟一个肘击。
“把行李给我吧,下课后我带你去宿舍,教室在0202。”
前台小姐姐把行李箱放到储存区。
田栋拉着宋行舟上楼。
“真巧啊。”
文近曲倚着二楼栏杆,整个人都要挂在上面了。
田栋几步跨作两步,上去就把文近曲拉到一边。
“神经病啊,倚着栏杆多危险,砸到人怎么办!”
文近曲的领子都扯歪了,宋行舟缓步上去把两个小学鸡分开。
“好啦。”
田栋这个善良的缺货。
但文近曲这个人,怎么哪都能见到他。
“宋行舟,我不去cy了,我和思恩都在这。”
“哦。”
宋行舟不想说话,说那么多字很累啊,不想张嘴。
“你性格好冷。”
“哦。”
谢谢,我还能更冷。
“你俩什么意思?”
田栋皱着眉头,在这打什么哑迷呢,宋行舟性格冷吗?没有啊,明明很贴心的,每次跟他有争执都会先闭嘴向着自己。
宋行舟:没有,我只是不与缺货论长短。
机构实行专业短板拔高的形式,田栋被分到物理班,宋行舟在语文班,文近曲也来了语文班,魏思恩则选择了艺术的道路。
宋行舟选择语文班时,田栋得瑟的像个狂甩舌头的大型哈士奇,一副尖酸太监的模样,宋行舟从他眼里解读出,语文还能学不好的疑问。
语文学不好是一种遗憾。
宋行舟每次考试时都会萌生这样的想法,每次写作文时,都会感叹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怎么这么差,为了凑字数绞尽脑汁。
作文从小学感冒发烧我父母背我去医院,到初中和父母闹矛盾最后和好如初,再如今论辩分析一通胡扯,语文,真是简单又复杂的学科。
提高语文是一半,还有一半是不想回家,一个家要面对掺杂爱意的强硬,一个家要面对虚伪的真心。
本可以拿钱出去租个房子,但是算来算去,不如拿同样的钱来机构解决吃住还有学习。
现在的精打计算,不是属于穷人的窘迫,而是在必须解决问题的同时获得更好的解决效果。
生活在幸福的家庭的人很幸运,他们有强大的后盾,幸福是一个虚拟的形容词。
田栋是家庭和睦的幸福,宋行舟是富裕的幸福。
但是这种幸福不是稳定的,田栋和宋行舟的幸福都来源于父母,这种幸福需要维持。
他人给予的幸福是短暂的,只有自己创造的幸福是自己的。
田栋想要考上军校,带着激昂的斗志奔跑到红流中去。
宋行舟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想做祖国的一只扳手,把螺丝钉紧紧拧在大楼上。
而文近曲的想法也是如此。
田栋,宋行舟和文近曲是一类人,田栋是祖国花朵里的太阳花,宋行舟是祖国花朵中的胡杨,文近曲是祖国花朵中的卷柏。
魏思恩,她是文近曲的参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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