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既然同桌身体不好，幸村精市点点下巴，嘴角勾起，“那这两天的部活今野君就旁观吧。”
今野雾诧异回头，这么好说话？不是说立海大的部活有那——么多！而且动不动就翻倍的吗？！
幸村精市的笑容越发温柔，“就当是，同桌福利好了~”
“别别别，没必要没必要。”今野雾赶紧制止，且不说他们才刚认识，而且部长不就是要一视同仁才能服众嘛。
“那样的话……”幸村精市拖长音，“要不，你这两天先能做多少做多少，等好一点了加倍补上。”
今野雾想了想觉得这也行，就点头答应下来。
等、等会儿，他什么时候变成网球部的一员的？他不是连入部申请书都没交吗？好吧虽然他肯定会申请没错了。
但是，部活什么的，补上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加倍呢？到底是哪一步出现问题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今野君？”幸村精市笑容灿烂。
“啊，我就是想着从哪拿入部申请书。”还有部活什么的能不能不加倍。
但是出于本能般，今野雾将后半句吞了回去，总觉得说出来会变得很惨。
幸村精市从网球袋里掏出空白的入部申请书递给同桌。
看着旁边人在认真填写，他用胳膊杵着脸，今野君，意外的很敏感呢。
但这样，才更有趣啊。
很快，就到了下午的训练时间，今野雾打算直接去班里拖人。
他从不对切原赤也的方向感抱有任何期待，即使学校四处都是指示路牌，即使网球场醒目到从教学楼就能看见。
就这点距离，切原也绝对不会顺利的走过来。
多亏早上瞄了一眼布告栏前的分班表，1年d组在……
他溜溜达达去了楼下，正好碰到小赤也被老师“温柔”地劝导。
“开学第一天，上课睡觉，测验零分，你想干什么，啊，切原君？”今野雾用自己50的视力保证，那老师的嘴角扭曲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切原赤也一个劲儿的鞠躬。
原来，海带球沐浴在口水下并不会更健壮啊，都蔫嗒了。今野雾的思绪漫无目的的飘着。
眼看老师说的差不多了，今野雾从墙后走出来，拽着小朋友再三诚恳道歉，终于赶在停止纳新前冲进社团办公室。
“那个小秃头太讨厌了！”切原赤也嘟囔着换衣服，“害我差点儿就赶不上了。”
今野雾闻言瞥了切原赤也一眼，成功让自家海带团子闭嘴。
“第一，什么秃头秃头的，记得叫老师。”今野雾拍了海带球脑袋一下。
“第二，下次小测再不合格你就来我家抄书，真是太丢脸了！”再拍一下。
“第三，把路记明白了，下次自己走，要是迷路了，你试试。”再拍……没拍着。
切原赤也缩着脑袋躲开了，“知道了大哥，别拍了，要拍傻了。”
“嗯？”今野雾挑眉看向切原赤也，手高高抬起。
切原赤也一咬牙，闭着眼站到手底下。
“你还能更傻一点吗？”手掌轻轻落下，用力揉了揉那只单细胞的海带团子，“行了，去吧，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挑战立海大三巨头的吗。”
切原赤也小心的睁开一只眼，仔细观察自家大哥，而后整个人阳光灿烂了起来，“是！”
起先是很顺利的，今野雾在旁边看着切原赤也将一个个三年级的正选打败。
而后，随着场外窃窃私语声逐渐扩大，三个身影缓步走来。
幸村的外套随风飞舞，后面跟着一脸严肃的真田和低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的柳。
a：终于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看那个国一生嚣张到几时。
b：其实他也挺厉害的吧，有去年幸村君他们的风采。
c：说什么呢，明明就是还差得远。
a：还说要当什么no1，你看你看，现在惨的跟路边的野狗似的，你们说，他会不会吐舌头啊。
今野雾瞥了他们一眼，“那也总比某些人强，起码他敢于追求梦想，敢于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而不是在旁边又菜嘴还碎。”
“你说什么？”几个三年生目光变得不善。
今野雾低下头，“我说啊，有时间挑三嫌四，还不如多挥挥拍，万一能把脑子里的水挥出去点呢。不然在差不多的年纪里，有的人网球都能冒火了，有的人……”
不是，等等，今野雾上前两步，也顾不得继续嘲讽了，那个网球，它，着火了？
“看来弦一郎很喜欢切原君呢。”幸村精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后面。
今野雾带着震惊地看向他，现在是纠结喜不喜欢的时候吗？那个网球它着火了诶，着火！球场不会被点燃吧……
不对，幸村怎么现在跟个led灯泡似的？全身都在闪红光。
今野雾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究竟是立海大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啊，为什么刚来学校就能碰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侵略如火，可真是有点棘手啊。”幸村精市手指点点下巴，看球场胜负已分。
嘛~那一会儿他就简单看看这个小后辈的基础如何吧。
“6-0，by真田。”
真田弦一郎礼貌性跟切原赤也握手，然后又想到幸村的嘱托，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啊哈哈哈。”而后一秒冷脸，“不要松懈。”
切原赤也瞪大眼睛，像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飞快松手，紧贴场边拦网，然后，一步步挪出球场。
今野雾在场外看向幸村精市，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们网球部的副部长，是不是，他就是是猜测，某个关键的部位，有那么点问题？
感受到满场的寂静，真田弦一郎回忆了一下幸村说的话——
“切原君的哥哥跟我说，切原君想跟弦一郎比赛很久了，应该是很崇拜你吧，但性格比较别扭，想拜托你可不可以对他笑一笑，鼓励一下他，这样他以后训练也会更有动力的。”
所以，切原赤也就是在叶公好龙吗，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檐，真是，太松懈了。
他没有注意到，今野雾在场边那个微妙的、感觉他好像哪里不对劲的表情。
而后的比赛没有意外，又是两个6-0。
三场下来切原赤也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待在立海大了，捂着脸闷头往外冲。
今野雾就站在门口，张开手，一把揽住横冲直撞的海带球。
还没等到开口，就被海带球狠狠地顶开，“最讨厌、最讨厌哥哥了。”
被讨厌了吗？今野雾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幸村从球场下来，完整观看到这一幕，刚想安慰几句，却见今野雾用力握住拳头，后背燃起熊熊烈火。
“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了啊，我愚蠢的弟弟。”
幸村精市停住脚步，嗯，家庭矛盾应该不需要外人来调解。
虽然担心自家蠢海带，但今野雾依然有始有终的跟完整场训练。
应该说，不愧是立海大吗，整齐划一的挥拍、一台台高速发球机，以及……
“有想挑战我，或者其他正选的，请报给柳，一周后的选拔赛，我们随时欢迎各位，立海大实力至上，胜者为王，今年的全国二连霸，我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
以及台上那位正在勾画蓝图的少年。
簌簌的冷风将外套吹得飞扬，而少年的眼睛比火还热烈。
听得今野雾也跟着热血沸腾起来，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建功立业，想要……把胜利捧到那个少年面前。
只不过一想到闭着眼睛、打个网球都能计算到小数点后两位；网球一路火花带闪电；球场上一句话都没有，只余下冷冰冰的眼神……
物理攻击、精神攻击、甚至还有一点点玄乎。
这么牛逼的学校，真的有人能把他们拉下来吗？
今野雾突然觉得，十分诡异。
天刚蒙蒙亮，今野雾猛地坐起身。
回想起自己做的梦，那可真不是一点点玄乎，是真的玄幻啊。
他终于知道立海大输给谁了，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光凭脑子就能知道自己在多少个球之后会赢？
为什么身体会360°无死角的发光？
为什么打球到最后都看不到球了，盲打吗？
为什么一个网球能把地面砸得坑坑洼洼？
为什么笑着打网球就能取得胜利？
……
今野雾有太多困惑了，他们真的只是在打网球，而不是在做什么影响世界的武器实验吗？
而且，他能清晰地“看见”每一个人的沮丧、懊悔，海带团子，哭了。
好家伙，还没进入全国知名企业，就被告知企业即将倒闭。进入第一天，确认一年后真的会倒闭，露出假笑。
很好，非常好，干得漂亮。
那他到底要不要“跳槽”啊？
要是青学真的特别特别强的话，大不了……大不了就被学校家长混合打一顿呗，他这么棒棒的人，一定要有个棒棒的冠军才行。
思绪繁杂，今野雾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穿好衣服打开电脑，他想知道青学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跟之前搜集资料一样，今野雾熟练地打开青学论坛，注册的账号就能反映出他最深的疑惑“青学立海哪家强”。
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今野雾干脆自己发帖。
青学立海哪家强：
小萌新因为一些原因要转学，想要好好学习网球，周围有前辈推荐了青学和立海大，想问一下这两个学校哪家的网球部更好一些呀？（橘猫舔舔jpg）
电脑的冷光打向今野雾，他面无表情的敲出一堆可爱表情，毕竟语气好点更容易得到回复，嗯，经验之谈。
果然，再一刷新，底下躺了不少评论。
一楼：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傻的吗？你看看往年进入全国，哦，不用，进入关东大赛的数据就好，立海大，关东14连霸、全国冠军，青学好像除了n多年前出了个武士南次郎，再……
二楼：虽然一楼语气不好，但话糙理不糙。
三楼：这是青学的论坛吧，当然是青学最好了！来青学绝对不会出错的。
四楼：楼上认真？据我同桌的前任的闺蜜的表哥说，青学网球部可垃圾了。
五楼：瞎说的吧，青学这两年还是出了几个好苗子的啊，像手冢、不二都不错。
回复五楼：是真的，据我同桌的前任的闺蜜的表哥说，网球部风气特别差，有的前辈仗着年纪欺负后辈，而且据说手冢被网球部的前辈打坏胳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谣言。
六楼：好像是真的，他不是有段时间请假了吗，听他同桌说一直能闻到他胳膊上有药膏的味道，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有药味了，除了网球部还能在哪伤着。
七楼：我姑父的表弟的二叔家的妹妹的孩子说，校领导还想整顿网球部来着，但咱学校除了网球部其他更拿不出手吧，再加上教练护着，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八楼：不是，你们都从哪听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传言的？隔着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也拦不住你们造谣的嘴巴？不是说手冢是自己摔的吗？你们见过网球部训练吗就这么说。
回复八楼：哦，自己平地摔？那手冢可真是很棒棒啊，也不知道信了这句话的你是蠢还是毒。
九楼：你说什么呢，你才蠢，你。
眼看帖子走向变了，今野雾干脆利落的关掉电脑，掏出纸笔。
青学优势：
1武士南次郎
2手冢、不二
青学劣势：
1南次郎毕业好多年，至今不在国内。
2网球部阶级固化严重。
3手冢胳膊受伤（疑似网球部前辈作怪、不确定消息真假。）
今野雾看着手里的纸条，对比自己在立海大网球部的亲身经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立海大能输。
就好像一个巨无霸企业被小工厂挤倒了一样，不可思议。
难道说，真的是笑着打网球就会赢？
嘿、嘿嘿、嘿嘿嘿，今野雾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假装挥了两下拍，而后笑容渐渐凝固、消失。
怎么比副部长看起来还吓人。
会不会赢不知道，但确实傻得冒泡。
除了微笑之外，还有什么要点呢？
今野雾抓抓头发，梦境就是梦境，虽然比第一次清晰一些，终究还有很多东西发现不了。
算了，不想了，今野雾扔下笔，重新扑倒在床上。
要想赢了立海大，除非就跟之前上学的一个中国好友说的那样，有个天选之子踏破虚空得到秘籍真传挽救青学。
等等……
天选之子、得到秘籍、拯救青学。
好家伙，今野雾咽了下口水。
不能吧。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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