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puri~”仁王雅治捋捋小辫子，身体向前微倾，手指攥紧球拍，“雾好认真啊。”
要来了，今野雾眼神一凛，而后整个人激动地有些颤抖，看似吊儿郎当的人用心起来，一定特别精彩，而且……
“秘技——走钢丝。”仁王雅治一侧身，网球在球网上滚动许久，啪地落到地上。
“15-0。”
丸井文太在场外整个人气炸，他蹦跳着糊在拦网上，脸被铁丝挤出一个个小坑，“仁王雅治你抄袭！你敢抄袭本天才的创意！”
“好了好了，文太你先下来。”桑原手忙脚乱地想把丸井与拦网撕扯开，但丸井的手抓得更紧了。
“你好好打听到没有，用了本天才的绝招你绝对不能输！”气急的丸井连嘴巴被铁丝勒出兔瓣印都不在意了。
仁王雅治用小指抠了抠耳朵，随意吹了两下，“好吵。”
今野雾算是服了，“你哪来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时间去学这些啊？”明明大家都有同样的24h，怎么他就能学会这么多绝招。
重点是，仁王身上真田的痕迹完全消失了，又隐约出现了丸井的影子，甚至连头发都开始泛红。
简直牛逼惨了。
“太犯规了，你这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那要搭档干什么，自己上去行了。”今野雾将网球随意挥出。
“诶诶诶，打球归打球，少离间我和搭档的感情。”仁王听完马上变了脸色，脸上甚至有些许尴尬。
今野雾一边回击，一边严肃指出漏洞，“你俩的感情还用得着离间？不是早在教赤也英文那天就破碎了吗。”
切原赤也在外面张牙舞爪地又蹦又跳，他大哥绝对是污蔑。
“嗤，赤也，破裂怎么说？”
“啊？”血液都蹦到四肢的赤也挠头纠结了好久，“不瑞可？”
听这塑料发音柳生就想捏鼻梁，但他凭借骄傲的定力忍住了，依然维持着绅士的优雅，“很好赤也，那怎么拼的？”
看，他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夸赞赤也了，这也许，就是对他礼仪规范的一种训练吧。
“b……break！”切原赤也赶在给自己后脑勺挠秃之前终于想起来，然后眼睛亮闪闪地回望柳生，感觉自己超棒棒。
柳生比吕士学着今野雾平时的样子，抬手揉搓两下，还挺好摸。
场上比分很快被逼平。
“2-2，by仁王。”
双方发球局都被破了，场外也开始跟着紧张起来。
今野雾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趁天气正好，带你赏个花吧。”
曾几何时，他还吐槽过真田冒火、飘叶子很不正常，到如今……
“清波。”今野雾淡淡开口，一股巨浪携着花瓣劈头盖脸砸向仁王雅治。
仁王瞳孔紧缩，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在片片飞花中网球的痕迹根本无从寻觅。
“你这就太离谱了吧puri~”仁王不自觉地出声，“还有，叫清波什么的，太犯规了。”
今野雾笑得更开心了，其实一开始叫“巨浪”来的，但是……
今天打架赢了吗：我跟你讲，我终于走出玄幻网球第一步了，我的网球能飘花，是不是牛逼惨了！
今天打架赢了吗：有没有龙傲天那味了！
好困，勿扰：？？？是我想象中的飘花吗？开心时飘花，难过时下雨……
今天打架赢了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那种海浪你懂吧，我是花浪。
好困，勿扰：哦哦哦，我还以为你几个月不见变玛丽苏了，这招叫啥名？
今天打架赢了吗：巨浪！是不是贼有气势，我其实想起个什么黑暗之神巴拉巴拉，但是太长了不符合我酷狠的气质。
好困，勿扰：酷狠……emmm你开心就好。
好困，勿扰：你是不是傻？那个暴雨我就想说了，你就该起个名叫细雨，多轻柔、多浪漫，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厉害的招，然后猝不及防泼对手一脸，稳赢。
今天打架赢了吗：想什么呢，赛前都有搜集资料的，打一场就发现了。
好困，勿扰：万一没看资料呢，而且你们立海大不是还有‘三巨头’在前面顶着呢么，不会随便注意到你这种小角色啦，我跟你讲，主角前期都是要好好苟着的，猥琐发育，凡是前期厉害的都混不上主角。
今野雾看着留言板许久，发现好像真是这样，像他们立海大，公认的全国最强，明年还不是被不太出名的青学掀下去了。
还有之前的牧之藤，好像也没撑到第三年。
那就决定是你了——清波。
一听就很温柔，嘿嘿嘿。
“3-2，by今野。”
“这个还挺棘手啊。”幸村精市将外套仔细批好，花浪掀起的风甚至连场外的他都能被波及到，不难想象仁王在里面会有多艰难。
柳莲二握着钢笔的手颤抖两分，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无意义的短线，“清波应该是分了两部分，先是网球形成的风能够使空气向内旋转流动，加上合适的温度、湿度、甚至连地转偏向力可能都被今野计算在内，而后暴风将外围相对平稳的空气不断推高，从而形成空气巨浪。”
听到柳一顿科学分析，幸村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唇角微微勾起，“我确信雾绝对没有控制什么温度、湿度、地转偏向力。”
他看着场内那个极力掩饰，却仍能看出窃喜的少年，笑容越发大了，“他不是那种人。”
柳莲二笔下没停，“啊，我只是尝试着用科学进行解释，就比如今野出现的花瓣，还有真田的叶子，不管怎么想都很难理解啊。”
幸村反而有了兴致，“或许你可以问问真田。”
柳莲二无声抗拒，并将自己的猜测大胆写在‘疾如风’下面——可能在使用之前需要悄无声息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片叶子（仍待考究）。
然后翻到今野雾那页，迟迟无法落笔。
要说真田还能每次使出疾如风之前从口袋里掏两片叶子，那今野是扛了一麻袋花才够打一次的吧。
真田弦一郎默默压了下帽檐，并不想掺和。
还剩三局，仁王雅治大力揉搓小辫子，不过还是……
“秘技——走钢丝。”不得不说，笨太的招数还是有些奇效的。
今野雾突然想到一个特别损的招数，他三步做两步冲到网前，冲着网球，“呼。”
球确实颤抖了片刻，但依然□□地向前冲了两下，而后倒在他的球场。
“15-0。”
“你这也太赖了吧。”还没等仁王开口，丸井在外面先站不住了，他再一次爬上拦网，激动的口水都喷进去零星。
今野雾耸耸肩，“要是被吹倒了那就是你绝招下盘不稳，控制不强，管我什么事儿。”
“我能让球在一条线上跑我控制不强？就那么一根绳你让它怎么稳？”丸井文太简直要气死。
今野雾完全不想搭理场外的‘无关人士’，他非常有探索精神的给仁王喂球，来啊，继续走钢丝。
仁王雅治也从没见过这种破解方式，他同样很好奇，相当配合的打出一个又一个。
“30-0。”
“40-0。”
三球之后，不断吹气的今野雾终于找到窍门，在网球即将停止的刹那，猛地吹气，在没有向前的惯性的情况下，施加一个更大的推力，网球就可以去到对面。
果然——
“40-15。”
“成功！”今野雾眉头一挑看向丸井文太，虽然没说话，但周身洋溢着嘚瑟的气息。
丸井已经气得要掐人中了，气急之下反而冷静了，虽然未来很难碰到像今野雾这样‘离谱’的对手，但也是一种思路，他的走钢丝还能更完善。
“你给本天才等着！”
这个发言也太反派了吧，今野雾调试着腕带，一般立这种flag的一定都会被打到，根本不带怕的。
仁王直起腰歇了歇，挥拍一击“疾如风”。
“3-3，by仁王。”
“果然还是真田比较好用。”仁王旋转着肩膀，就是真田的身材、力量跟他不算适配，模仿起来还挺费力的。
所以真田是工具吗？敢不敢说全称‘真田的绝招比较好用’？感受到后面阵阵凉意，今野雾完全不想转头。
秉承着不想被牵连的原则，今野雾直接四个“清波”，目送仁王在花海中翻滚。
“4-3，by今野。”
仁王也不带着客气的，虽然肩膀和腰的负担都很重，但‘疾如风’一直使得欢快，比分就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攀升着。
“6-6，by仁王。”
只可惜，训练赛没有抢七，两个人以打平告终。
今野雾也算是开了眼了，他第一次看见模仿能仿到身高长相都隐约相似的。
但仁王并不满意，甚至有些嫌弃，“puri~要不是今天要跟你打一场，本来能完成了才让大家看到的。”现在这种半成品一点意思都没有。
话虽这么说，今野一把揽住仁王，“你要学真田还是困难些吧。”
仁王倒也没推开他，就是背更驼了，语气也蔫嗒嗒的，“真田壮得跟熊似的，谁要学他。”
还好离得够远，今野雾想着他们和场外的距离，胆子也放大了些，“要我说你可以试试精市诶。”一样细瘦，还都是精神攻击。
“不然真田之前提到的那个，青学的手冢，据说也有很厉害的招数呢，你要能直接变成他，好家伙……”估计从此能在真田面前横着走。
仁王雅治一秒不差的领悟到今野雾的想法，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毫不掩饰的恶趣味。
“嗯？让我听听，你们在说什么？”
今野雾和仁王身体一僵，两个人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今野雾大胆抬头，瞥了一眼幸村肩上的小团子，闭上眼睛。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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