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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雾


晨光熹微、昨日的热闹仿佛还在这座城上忽隐忽现、随着太阳的攀升整座皇城霞光万道。

        此时的昭华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新婚头一天,麻烦事情自然多

        从内院到外院一批又一批的丫鬟们走来走去、一个一个手上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爬上屋檐摘灯笼的也有许多家丁

        扫地拖地的也是有很多丫鬟,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到也是流露出来一丝世俗的意味、似乎让人忘了、曾经就是在这个地方、死了很多人。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只不过早就物是人非了。。。

        那位年迈的老嬷嬷暂时充当管家指挥着丫鬟与家丁干活。

        “你们几个到去扫长廊、还有你们快快去厨房帮忙!等一下郡主醒了自然是要先吃些东西垫一垫!。”老嬷嬷指着前方的几名正扫完地的丫鬟们说。

        指挥完她们、她又开口说了:“今日是各大王公贵胄过来拜访的日子、期间是要开席的、莫要叫皇城的人看了我们的笑话、大家都麻利点。”说完又去指挥别人干活了。

        那几位要去厨房帮忙的丫鬟们匆匆的过去了、在路上还不忘诽谤一下这位老妈妈。

        “她到是威风指挥着我们干这些干那些!自己却什么也没干!”

        “哼,不就是仗着她年纪大?”

        这种时候必然有人要出来打圆场

        “好姐姐,我们快快的去帮忙吧,莫要管着她干些什么?等一会郡主该醒了”

        话哔、大家就往厨房去了。

        厨房更是吵闹、烟气缭绕的、一群人忙来忙去、也没有人发现来了几个人。

        那个打圆场的丫鬟是个机灵的便问那个年纪大的:“好妈妈、我们是前边叫过来帮忙的可是有什么要做的?”

        那个老妈妈正在装着一盘一盘的菜肴抬头看着她

        便说:“你们几个看着也不太像能干重活的人、你们往“花梨阁”那边送过去、那里是郡主的寝殿过去的时候轻一点“

        “诺”

        她们便端着多样的菜肴就出了厨房往外花梨那边去了、进了门便瞧见郡主已经醒了。

        坐在梳妆台前洗漱的月凝霜咳了好几声、精神状态看着也不太好的样子。

        阿竹在旁边一边帮月凝霜梳头一边问她:“郡主、你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日怎么老是咳嗽?等下啊竹去找药医抓几味药。”

        “啊湫~”刚刚说完月凝霜又咳了一下

        “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昨夜明明睡得挺好的、许是夜里转凉了。”

        而罪魁祸首的萧朝策坐在旁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可算是脱去了他的婚服!换了一身黑衣、若他再穿、怕是月凝霜都要觉得他有什么癖好了。

        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反正他就是觉得他没有错。

        “郡主、驸马、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布完菜的丫鬟们开口说道。

        “那你们便先下去吧,对了过一会儿、喊向嬷嬷过来回话。“啊竹收拾完梳妆台对着她们说道。

        那个机灵的丫鬟开口问道:“好姐姐、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那个是向嬷嬷、还请姐姐指点一下。”

        “不认识向嬷嬷?你们是打哪里来的?怎么进到内院里来了?竟然这般没有规矩?行了行了、那个年纪最大的就是向嬷嬷、你们先下去吧。”阿竹走出隔间、一脸不爽的看着这几个生面孔说道。

        “是”丫鬟们哪里还敢多说些什么匆匆便下去了。

        月凝霜与萧朝策一前一后的也从隔间出来、顺势便坐下了。

        月凝霜一边喝粥一边说:“阿竹、你心性未免也太大了些、她们既然到得了内院必然是听哪一位妈妈的话过来、你莫名训了她们干嘛?”

        “哼、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大棒子打了出去了。”啊竹愤愤不平的说道

        月凝霜早就习以为常、啊竹什么都好就是有洁癖、见不得不相熟的人顺意进去、只不过这并非她矫情而是有迹可循的、在啊竹和盛荣还小的时候、曾经因为这个背了好大一个锅、若不是皇帝爱子心切、定是要吃好大一顿挨罚的。

        “啊朝、你不要见怪、啊竹就是这样的”

        “哦~”喝着粥的萧朝策冷冷的回了一下。

        萧朝策倒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稀里糊涂的就结婚了、稀里糊涂的就从燕州到了皇城、现在整个人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这个人的反射弧比平常人要长、现在估计还在计较昨天晚上的事情

        “啊朝、等一会儿、皇城里大部分的名门望族的都会过来贺礼我们新婚、虽然我们并非名副其实、但我们也是要做做戏的。”月凝霜擦了擦嘴望着萧朝策说道。

        “你将我诓来皇城成亲、你将我束缚在皇城就罢了、现在你还想让我配合你演戏?”萧朝策抬眸面无表情的表情看着她、他心想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是否心甘情愿的?若是他不愿意那她还查什么查?

        我好歹也是堂堂将军!!!那也不能那么随便啊!!!!虽然、虽然、我确实喜欢你、但是就不能给点仪式感?这么敷衍??

        不得不说萧朝策的内心戏够多的。只不过再怎么不可置信的表情到了萧朝策的脸上也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大概是因为他面瘫的原因。

        “啊朝、你不愿?”月凝霜看着萧朝策那个表情以为他是不愿意、不高兴。

        想来若是她自己也是这般的话、自然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心里也是心怀愧疚、她想她或许可以寻个什么缘故给敷衍过去。

        其实萧朝策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是在想能不能给点面子??只不过只不过他是个面瘫。所以轻微的表情变化在他的脸上都是黑黑黑。

        那该怎么办?他若是不愿意?我该寻个什么由头?我该怎么让大家都觉得他不在是正常的?难不成说他昨天晚上体力不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这样那皇城的话本子可有的写了绝对的、她估计又要有什么新的称号的。

        她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成亲?她为什么不唤我以前的名了?她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配她演戏?不过我在怕什么?我可是镇守一方的威武将军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还不如一个闺阁女子??对!我不能输!我可是堂堂大将军!不就是演戏,我可以的!

        “好,我答应你”

        “你不愿就算了”

        俩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要去就去、不去就算了、一会儿这个意思、一会儿那个意思的,你整什么羞涩?”啊竹开口必是灾难、十句里面八句都是什么垃圾话。一点也不像宫里的人、倒像是那个疙瘩里面长大的性子。

        萧朝策听她这样说更不爽了、我是将军、我很牛的好吗、怎么会怎么会羞涩?笑话、我在战场上威风凛凛难道还怕你们这些东西?

        “你费尽心思将我诓来、我会答应帮你、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从昨夜开始、萧朝策便没有再喊过月凝霜郡主,连敬语都不讲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诓我,我为什么还要唤你郡主?这样我多吃亏啊。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再喊她郡主会不会把她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一点点、哪怕一点点,起码不要看起来区别那么大。

        月凝霜真的就是心情如同过山车、她把理由都想好了、只差实施了。你又同意了。多少真的是有点傲娇了啊萧朝策!

        “好、不管什么我都应予你”

        “郡主,向嬷嬷现在在偏殿等着您回话“啊清进门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与那个狂妄啊竹当真是不一样。

        月凝霜与萧朝策好歹也是终于把饭给吃完了。

        不过俩个人又磨蹭了一会儿、商量着一会儿该怎么应付那些眼睛跟开了火眼的人。

        什么商量不过就是让萧朝策扮演那种很憋屈的样子、就是要做足了那种被关押的日子、那种被绑在皇城、被束缚住的日子。

        为什么要这样,其实很简单、现在的官家膝下只有一位王爷、另外一个就是质子的萧朝策、且萧朝策是什么人?

        虽然他自己不要什么功劳什么名利、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你虽然是质子但是你的抱负、你的才能、是不逊于当今太子、甚至可以说是高于他的、边疆、燕州那个子民不爱戴他?没有明面说他是王、可是与不是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该知道、该清楚。

        历朝历代那个天子不忌惮这样的人存在?那个天子敢将这样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是,你若是永远的呆在边疆做个老实的工具人、自然是相安无事的。

        但是你娶了郡主、而且这个郡主还是极受宠爱、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什么野心勃勃、谋权篡位、这些恶心的罪名随时都会扣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浑身长满嘴巴你也说不清楚。假以时日就算没有这个意思也会被逼到有这个意思了。

        皇城多少人看盛荣不爽?多少人瞧不起萧朝策的出身?

        只怕是数也数不清,区区他国质子也敢爬到自己头上来、当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只不过登高必跌重、多少人巴不得她们夫妇俩个摔下来。

        自然会鸡蛋里面挑骨头、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让所有人觉得夫妇不和、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事情在里面。

        最主要的还是月凝霜要调查当年在这栋宅子里面的前一任主人也是箫武国避之不及的一个家族·淮家。

        据说当年是淮家先人与箫武国的开祖皇帝一同打下现在的江山、开祖皇帝当年还一度为了感谢淮家将箫武国神河取名为淮河、神河庇佑着皇城的人、淮家保卫着这个国家、理应让这一条河名为淮河。按理说这样的家族应该是忠心报国、但是传到月凝霜她娘这一辈的时候、起兵造反了。来势汹汹,毫无征兆、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疑点重重的案件无人提起、草草截过、直接定罪。

        而月凝霜就是淮家夫人的女儿月宛宛的女儿。所以她要查、她得查、那是她来不及见面的母亲唯一的愿望。她得知道当年的真相!

        可以说皇帝是明明知道月凝霜是淮家人却还是给了她名利地位的一个人。

        所以疑惑重重、月凝霜不知自己的父皇在其间担任什么角色、所以她要逃、她得离开皇宫查清楚。于是乎她成亲了、不过还好她嫁的本来就是她的意中人、只不过她的意中人不心悦她罢了。

        可是月凝霜到底是在溺爱中长大、她以为只要让所有人都觉得她与箫朝策成亲不过于利益相成,那么他们就会不在意他们了。可是皇城哪里是这样讲道理的地方?所以她的这场戏可谓是演与不演没什么区别。现在天下太平、国民安康、哪里还需要萧朝策?官家们都巴不得他早点出事。哪里是看他过得不好就放过他的道理?只怕会更加落井下石。

        “郡主,向妈妈在厅堂等你回话。”外面的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通报到。与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啊竹真是对比鲜明。

        “好、我知道了。”月凝霜换好衣服走出了花梨阁、今日她身着白色上袄、淡青色马甲、烟绿色的马面裙、外加茶白的对襟披风。腰间佩戴象牙玉佩与藕粉香囊。手上戴着红玛瑙手镯。束着百合鬓、发鬓上佩着淡淡的俩只金簪与一双水晶步摇。耳间戴着素银耳坠,她的配饰很简单、却还是让她带出了那种独属于她自己的雍贵感。

        月凝霜很美、她的美是混天然的。淡眉、灵动的双眸,挺拔的瞧鼻、与那个几乎为完美的脸型显出她的脸、她真的很像淮竹。对于她来说过多的饰品只会降低她的颜。

        “驸马呢?”月凝霜望了一圈没有瞧见萧朝策问道。

        “外面已经来人了、他先去迎客了。“啊竹朝月凝霜走来说到。

        “嗯”

        月凝霜与啊竹一同到了厅堂,进门便瞧见了向妈妈。瞧见月凝霜的向妈妈立马走过来说:“郡主不知唤老奴来为何事?“

        “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月凝霜瞧着她开口道

        向妈妈摇了摇头说:“郡主、没有任何踪迹、自从“昭华”被封到前几日为了您大婚重开、都是老奴亲力亲为、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月凝霜脸色变了变:“想来也是、过去太久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有没有可能在封府后、有其他人进来毁掉了?“啊竹望着向妈妈问道

        “不可能、当年淮家满门皆灭、昭华封府、旁人唯恐不及怎么还会回来?而且当时可是下了诅咒的!并且期间月光家的人盯死了昭华、任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向妈妈开口道。

        月凝霜想了想:“无妨、他们若是毁掉了、但他们又不确定是否真的已经毁掉那些证据的话、他们必然还会再来“

        “如何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还未毁掉呢?“啊竹问道

        “那就让他们以为证据还在!“月凝霜厉声道。

        向妈妈心里已料然。

        “这些日子盯紧了!”

        “是“

        “你先下去吧。我也该去阁厅那边了。”月凝霜摆手道。

        闻言向妈妈便退下了。月凝霜也和啊竹往阁厅那边去。

        阁厅内早就人满为患、王公贵胄齐聚一堂。

        场面吵吵闹闹

        月凝霜来得较晚、萧朝策因为得迎接贵客、早就在阁厅候着。

        期间不伐有人阴阳怪气的讨论的一些“市井流言”。

        月凝霜还未踏进阁厅便听到面前几名妇人讨论着她的夫君……

        往前走便瞧见了前方是俩名妇人一名束着坠马鬓的夫人拉着另一名同样也是束着坠马鬓的夫人说:“于夫人、你可曾听说最近街上都在说付之不配位者、登高必跌重?”

        于夫人笑嘻嘻的反握住她的手装作疑惑的样子反问到:“王夫人真是说笑了,何来此一说?”

        王夫人笑了一下嗔怪的说到:“哈哈哈、于夫人真是的、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肮脏老鼠企图爬上皇城内那座最高城墙谁承想因为自己的四肢太过软弱却生生跌了下来。说到底不够是对自己没有深刻的认知、他若是上城墙却也还是那只老鼠、做不得什么改变罢了。”

        “想来也是、古往今来、皆有如此异想天开的老鼠、却归根结底也是对自己几斤几两没有把握罢了。”于夫人反说到。

        这俩人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可以让不远处的萧朝策听到。当然围在旁边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瞧见了月凝霜、不敢笑出声罢了。

        月凝霜听到此处、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暗暗烦躁了起来。萧朝策嘛、反正目的就是这个、他也不放在心上权当作跳梁小丑罢了。

        众人见月凝霜没有什么反应、心中也明了几分、大抵也是觉得萧朝策出身低贱。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月凝霜望着众人道:“本宫来迟了、真真是该罚。”说完便往席上的主位上去、坐在了萧朝策旁边。

        萧朝策想我要不要开口说一句让她冷落一下我、这样戏会不会真一点?有道理!

        “呵、确实该罚、让你夫君一个人接客真是好啊。”萧朝策冷笑道、他今日穿的是黑衣、没有带什么配饰、束起马尾、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到他的威严与压迫。

        众人齐齐望向月凝霜想着她该有什么反应。

        月凝霜还是有点接受不了那个夫君的称呼。。

        她理也没有理他、连瞧都没有。反倒是开口道:“坐吧、各位、今日的席间本来接受为了来替本宫洗洗尘。还望各位不要拘束才好。”

        众人见此又明了、纷纷落席。

        既然郡主都没有生气甚至是不理他、便一个接一个的找起了茬。但是还是会碍于萧朝策的功绩、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就是明里暗里的讽刺一下。

        一名看着就是不太讨好的男子起身恭贺道:“昨日大婚、婚宴期间、人多,未成给郡主与驸马道贺今日便祝贺郡主与驸马可以日久天长、想来那次的传言也是一方佳话、臣仰望以久。以后定也会生出多方佳话哈哈哈哈。”说完便喝光了手中杯子里的酒。

        言下之意、郡主嫁给驸马是因为谣言才不得以为之、是驸马散出去的谣言、就是为了娶郡主。希望你们时间长了、会生出感情来而不是靠着驸马散发谣言来维持你们的感情。

        月凝霜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她想这个人蠢死了、先不说皇城的人喜不喜欢萧朝策、他是蠢嘛?没事散发谣言把自己绑在皇城、回不去燕州那个以他为王的地方、来这个谁都厌恶他的地方生活。他是傻但是他不蠢。。。想来是让人当成枪使了。

        “呵呵那便借你吉言了。”萧朝策冷眼看着他也喝了一杯酒、久经沙场将军戾气眼神直叫要把人看穿。

        男子被萧朝策的眼神看得冒了冷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梦中情人被这个野蛮的人抢了去、便又挺直了腰、望了一眼月凝霜、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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