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自然雨打算在年后推出限定团选秀综艺《idol百分百》，年底开始报名。
不少公司闻风而动，程芷的老板就是其中之一，最后拍板决定送她去参加。
自然雨选择的拍摄地点在江城，程芷所属公司也在江城，省去了一笔交通费用，耗费的只有老板的油费。
程芷所属公司是一个小规模公司，规模小到老板加上工作人员和练习生只有四个人。
其实前年还是七个人，两个练习生看着出道无望解约走了，最终剩下个程芷成为公司的独苗苗。
在规模这么小的公司中，老板不再是老板，他身兼数职，专业打杂。
进摄影棚前要先去做妆造，程芷在化妆间等了太久，化妆间吵吵嚷嚷，人满为患，她连中午饭都没吃上，饿着肚子在排队。
化妆师才刚空出来手，看一眼等待许久的女孩，又接着为另一个人化妆。
化妆师助理声音很小:“老师，不先给她化吗？”
化妆师手停了一下，却也没有回答。化妆师助理有些迟钝地感到羞赧，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大公司的人扎堆坐着，怎么可能真的按照排序为一个身处小公司又毫无名气的人化妆呢。
化妆师助理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刚刚就注意到了程芷。程芷长得很美，身姿挺拔，文文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化妆的人一个个轮过，独独没到她。
程芷眼见化妆无望，肚子又实在太饿，只好起身捞着包去了摄影棚楼下的厕所，打算自己去把妆化好，拍完照好去饱餐一顿。
摄影棚楼下是办公室，现在是办公时间，鲜少有人进洗手间。
程芷先换的衣服再化的妆，衣服是之前节目组就寄过来的校服裙，程芷拿到手后先改了一下腰身，她腰细，多数的裙裤都有些挂不住。
程芷做了两年练习生，实力说出彩倒也没有到顶尖的地步，最出挑的还是样貌，像是早些年小言作者笔下双眸含情，肌肤胜雪的女主。
所以她化妆的时候从来是着重勾勒眼部的下眼线，这样看着就格外的楚楚可怜，最大限度放大了自己眼部的优势。
再搭配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粉棕色的眼影，上眼影的时候难免多涂抹了几下，摄像机会淡化妆容，想要呈现人眼看到的美就要化浓一点。
化完妆第一件事情是找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发在了小x书上。
下面的评论逐渐多了起来。
-“姐姐今天去拍公式照了吗？”
-“好喜欢今天的妆容，会出视频吗～”
-“姐姐稍微有点姿色就行了，倒也不用美得如此满分，呜呜”
老板从练习生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告诉她们一定要经营好社交软件。
程芷很听话，很快就上手了，各平台有分别的营业方式，小x书上经常会上传化妆的视频，x博则是发自拍和plog，至于x站是考核和日常的vlog。
这么大工作量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大多数时候都有工作人员辅助。
程芷划了几下，没有回复任何人，只是选择了一条姐姐去拍公式照了吗的评论点了赞。
系统0832这时候出来了:“名气值有一点上升哎!”
0832是一个满分偶像系统，三年前程芷刚刚高中毕业就被父母强迫和陌生异性订婚，程芷被没收了所有的金钱，关在卧室内，她以绝食作抗议，也没有动摇父母的想法。
0832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程芷饿得头昏脑胀，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哈？我就知道仙女教母是存在的。”
仙女教母0832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就好比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简单的道理，仙女教母0832也不是单纯做好事，只为帮助一个可怜人。
它主动提出和程芷绑定，它可以帮助程芷摆脱眼前的困境，条件是程芷在绑定之后成为明星获得系统所需的名气值。
程芷就算是眼前冒黑了还要讨价还价，把0832吓得胆战心惊，生怕还没有绑定，程芷就把自己送走了。
0832把原本需要的名气值减少了两三倍，程芷这才勉强点头，立刻进行了绑定。
程芷一边理头发一边回答0832:“因为我要上节目了呀，应该不少营销号都在发选手信息。”
上楼之后又遇到了那位化妆师助理，对方眼中有惊艳，程芷与她相视一笑，下一秒就有另一个人插了一句话:“你的妆好好看!”
程芷抬头与讲话的人对视，殊不知对方眼里的程芷跟小白兔似的，总是想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把脸。
程芷在来参加之前就翻阅过所有选手的信息，还去查找了主页和舞台。
眼前这个女生叫罗文瑶，是典型的实力派加公司强劲的结合，从h国回来后就和虹盛娱乐签约。
虹盛在国内是第一个开始组爱豆团体的公司，在爱豆行业算是老大哥，资源也很强劲。
程芷开口道:“谢谢，你是……罗文瑶吗？”
罗文瑶有些疑惑:“你知道我啊？”
程芷笑得很真挚:“我看过你x拍的舞蹈，我很喜欢你跳的《pearl》，后面怎么没有更新啊？”
其实程芷就看过罗文瑶《pearl》的cover，还是在五年前左右，午休的时候看x拍，听到老师的声音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桌兜里，只记得画面里罗文瑶汗湿的侧脸。
0832在脑内幽幽:“这算不算诈骗？”
程芷一心二用，反驳:“这叫适当美化。”
pearl是罗文瑶决心□□豆以后初期的作品，看到有人记得，还有这样高的评价，她难免觉得好惊喜:“后来就去h国当练习生，没时间去更新了。”
漂亮姐姐，还是喜欢自己的漂亮姐姐，贴贴!
罗文瑶带着程芷一起去拍公式照，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什么时候都不过时，罗文瑶对摄影师讲让程芷先拍，程芷晃了晃罗文瑶的袖子:“我没拍过呢，你教教我吧。”
程芷唯一的硬照经验是拍写真，这种在摄影棚拍摄的事情是头一回。
罗文瑶察觉到程芷晃袖子的动作心底都软了，非常乐意助人:“好啊。”
罗文瑶有一定硬照基础，程芷看完她的拍摄过程心里也大概有个底，上去算是在依葫芦画瓢。
摄像师在她下场的时候夸她拍得不错，程芷道谢，走过来和罗文瑶讲，又不忘补一句:“我脑海里都是想着你是怎么做的，才能拍出来那么好看的照片。”
罗文瑶忍不住笑，她是圆脸，虽然年龄比他人较大，却格外显得年纪小又娇憨，在现公司也是被人当着老小在宠着，今天像是第一次当姐姐，被程芷夸得眉开眼笑。
“你下次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找我。”罗文瑶讲，她眼睛亮亮的。
“真的吗？”程芷脸上的惊喜不似作伪，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那我要麻烦你很多事情啦。”
罗文瑶回到公司队伍的时候还带着笑，对着摄像头笑得开怀:“认识了一个超——漂亮的女生!”
程芷拍完公式照换了衣服就准备回公司，没想到罗文瑶打算带着她去结识虹盛的练习生。
老板连着发了三条短信催她下来又打了电话，程芷面不改色地挂了电话，借着和虹盛练习生加好友的时机给老板发了短信:勿扰，找好友中。
到程芷上车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老板好耐性，手里还握着手机在敲敲打打，抬头就与后视镜内程芷的双眼对视。
“大小姐，我等了你快一个多小时。”老板姓李，单字一个渠。李渠瞧了瞧手腕上的表:“还以为你打算今天就跳槽到虹盛。”
程芷从包中摸出防晒霜，一边往脸上涂一边解释:“搞事业嘛，也是为了公司好。”
李渠游戏结束，发动了车一路向公司出发。
0832还在和程芷讲罗文瑶是不是有些傻白甜，程芷倒没有反驳0832，只是指出自己是以粉丝和求助者姿态出现在罗文瑶身边的，所以罗文瑶才会放松自然地接受。
程芷下车后想起来今日要发化妆视频在小x书上，瞧了瞧副驾驶的玻璃，李渠降下玻璃，程芷探身:“劳烦你今晚加班了老板，我过会儿就把视频发你。”
李渠翻了个白眼，他墨镜架在鼻梁上，看着很潇洒风流:“谢谢你，给富二代的玩票人生增加了工作量。”
程芷笑得好可爱:“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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