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主题曲选c投票主持人是江诗雨和刘文昭，两个人一个计票一个念名。
乔玉投完票看似轻松随意地晃了一圈，最后站定在了程芷旁边，程芷摇摇晃晃，一会儿在夏青旁边说好想吃巧克力，没等到夏青回答，又靠在乔玉肩膀上。
罗文瑶在后面和陈桉咬耳朵:“这就是大魔王和红白玫瑰。”
陈桉的回应是一个掐腰和瞪眼，真当摄像头和收音设备不存在呢？
罗文瑶瘪嘴。
投票结果出得很快，夏青和程芷的票胶着，最后夏青以十票优势胜利。白板上只剩下程芷和夏青的名字，夏青看了程芷一眼，贴到她耳边:“你投的谁？”
程芷鼓了一下脸:“投给了第一名。”
夏青扭头就笑，程芷用手肘轻轻怼她，嘴巴还嘟囔了一句烦人精。
c位属于夏青，她实力本来就比程芷要强，程芷靠着d班和f班的选手拉动了分数勉强和她持平。
录完竞选就是一场小游戏，游戏美其名曰为粉丝谋福利，其实是发赞助商的优惠券，所有选手都要参加，程芷却和乔玉被一并叫去了后台。
节目组工作人员让乔玉做mc，乔玉选了程芷做搭档。
程芷衣服都不用换，就是来拿个手卡。
0832震撼，感觉自己还在梦中:“这就是抱了皇族大腿的感觉吗……？”
程芷比0832冷静，她一边浏览手卡一边和乔玉对词，乔玉看工作人员离开了，开口讲:“我投了你。”
程芷抬眼，乔玉没有什么表情，仍旧是冷着脸的样子，眼底却充满了坦诚与真挚，程芷伸手把她耳后的头发拢了拢:“那就谢谢我的后援会首席粉丝。”
乔玉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她从小听别人夸自己漂亮都已经听到腻味，恃靓行凶四个字如同为她量身打造。
程芷和乔玉的美是不一样的，一眼看过去没有攻击力，还惹人怜惜，温柔又有力量，同时也有娇娇嗲嗲的模样，与人撒娇的时候仿佛让人觉得心都要化了。
乔玉和程芷一同站在摄影棚中心说词的时候罗文瑶还在起哄喊红白玫瑰，陈桉压不住她，引着虹盛队里的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起调笑。
程芷用手卡捂了一下脸:“这个游戏能不能现在就淘汰罗文瑶她们啊!”
罗文瑶做鬼脸:“不要公报私仇啊!”
一段你来我往之后，程芷开始一本正经口播，乔玉念规则的时候卡壳了一下，被程芷不着痕迹地填补了回去。
小游戏其实很无聊，你画我猜，默契大考验，最后获胜者拿到手里的是个优惠券。
今天录制内容很少，下午全是休息时间，但是明天却是重头戏。主题曲表演的录制，和第一次公开舞台的选择。
第一次公开舞台前要宣布第一周投票的排名，根据排名来优先选择舞台。
程芷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人气到底在第几梯队，如果不在第一梯队她就需要紧紧跟着夏青或者乔玉。
如果在第一梯队，那就可以选择二人不在的队伍。
夏青有大魔王的路线，乔玉是成长型选手。跟着她们身边，镜头量肯定不会少的，但是很难有亮眼夺目的part。
尤其是实力压不过夏青，连争c位都不可能理直气壮。
程芷在床上坐着看书，床帘半开着，实际上书一直停在同一页没有翻动。
0832想法倒是直接:“你和乔玉一直捆绑着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程芷翻了一页:“我之前在她身边，是因为我要帮助她，后来偶尔出现在她身边，是因为我们玩得好。但是如果我们彻底捆绑，时时刻刻在镜头前，那我就差写四个大字了:你好，在蹭。”
程芷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书盖在脸上:“不红，倒是爱蹭。”
0832斩钉截铁否定了这个说法，接着讲:“你是不红，倒是会蹭。”
程芷:“学精了，出师吧。”
主题曲录制是早上八点，这是进组以来难得没有熬夜的一天，程芷早早睡了。早上起来时候面对镜子发现不得不承认，充足的睡眠是最好的保养品。
主题曲录制穿的服装是拍公式照的服饰，其实就是校服百褶裙，程芷腰身改细了，在公式照里看不出来，在镜头里就有些许明显了。
第二次登上舞台的感受和上次又不太一样，程芷上次初登舞台的时候有忐忑，有不安，在情绪的助推下成功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表演。
也许是因为待在舞台的时间太短，她再次登上舞台，站在夏青旁边。程芷在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站在台上的时候，会没有征服欲吗？
征服这个舞台，听到所有人尖叫。兴许舞台天生有魔力，能够让人的欲望调动到最高值，就算再怎么冷漠也掩不住。
真可怕，程芷低下眼，像是要遮住眼底的所求。
主题曲彩排后才开始正式录制，这次录制是两个机位，主机位是面对舞台的镜头，第二机位是直拍镜头。
程芷跳舞的时候心无旁骛，她记得孟佩说的，这是要写给粉丝的告白信——请接受我的告白信吧，请接受我吧。
中午用完饭之后就接着录制，这次的排名关乎着舞台的优先选择权，大家都很沉默，程芷也不例外。
镜头扫过a班的练习生，程芷挺直腰背，微微前倾，像是时刻准备攻击猎物的野兽。
夏青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显得不太好接近，罗文瑶坐立难安，陈桉拍她腿，让她老实点。
宣布第一次网络投票排名的主持人是纪程，他作为老牌唱跳团体的队长，控场能力十足，开了几个小玩笑吊组了人胃口才宣布排名。
第一次投票的排名不淘汰选手，没有去演播厅宣布排名，只是在基地练习楼的会议室公开。
就算如此气氛也轻松不起来，身边的练习生一个接着一个被点了名，公布了排名。
“接下来，我要公布出道位的，前十位练习生了。”纪程的笑容迷人:“我知道大家期待已久，所以就不吊胃口了，我会以正序的方式公布。”
0832念叨:“纪程老师绝对是观众最爱的主持人。”
程芷抿了抿唇，她的确很紧张，比第一次登舞台更紧张。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她必须在出道位上位圈，才能保证接下来的计划都万无一失。
“第一名。”纪程讲，他毫不着急，慢悠悠地扫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和程芷对视:“会不会是你呢？”
程芷捂住眼睛，语气比起埋怨更像娇嗔:“纪老师，不要这样，我很容易当真。”
不少人都在笑，程芷托着下巴，又可怜巴巴地望着。
“嗯，那么第一名。”纪程的视线落在夏青身上:“夏青。”
夏青睁大眼睛，刚要站起来，纪程又讲:“是你吗？”
夏青叹了一口气，和程芷对视，程芷张开手，怜悯道:“来吧小可怜，到姐姐怀里。”
夏青拍开她的手，又反手抓住了。
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让摄影师多拍些夏青和程芷二人的互动。
纪程拍了拍手:“好，我们严肃点，正式宣布了。”
“第一名。”
这次纪程和夏青对视，他扬了扬手卡:“夏青。”
夏青站起来:“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起来了。”
夏青的感言很短，感谢了粉丝，感谢了导师。
程芷用手作喇叭状:“好官方喔。”
夏青笑着看她一眼:“再感谢a班的队友。”
罗文瑶与有荣焉:“不用谢!”
纪程等现场的躁动消失后才公布的第二名，程芷咬着下嘴唇捧着脸，视线一刻也不错开。
纪程讲:“第二名是，很紧张的。”这个断句的确很卖关子，纪程看着众人情绪又被调动，这才开口:“程芷。”
程芷并非胜券在握，听到自己是第二名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号角声，角斗场的入场券终于落在了她手掌心。
程芷是听着尖叫声与欢呼声到纪程面前的，她笑了一下，拿过手麦讲到:“首先要感谢的是我的粉丝。”
她看着镜头，如同在对自己的爱人讲话:“我很少讲肉麻的话，在心里打了很多遍草稿，但还是觉得很害羞。”
“非常感谢你们把我投到了第二名，你们可能刚认识我，也可能认识了我很久，可我很自私地希望你们可以陪伴我，陪伴我走得更远，走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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