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综艺的正式拍摄时间选在下午一点。
摄影师刚补拍完白岸笙和秦慕瑶“相逢”的花絮，综艺的导演和各种工作人员才陆续赶到。
交流一番拍摄内容后，才在影视城外的餐厅里准备正式综艺的录制。
餐厅里挤满了综艺的工作人员，他们不停地调整设备，进行最后的打光以及流程工作。
白岸笙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她百无聊赖的透着窗户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而坐在她对面的秦慕瑶正在和导演商定着流程，以及综艺的走向。
等到一切都交代完全，秦慕瑶才和白岸笙搭话：“笙笙，俞封路上堵车了，听说还需要好久才能来，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我外面有房车。”
白岸笙收神，不咸不淡的看着秦慕瑶回答：“谢谢，但是我想我并不是很累。”
“哦。”秦慕瑶会应了声。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去。
白岸笙一向不懂得如何处理人情世故，但是这一次她明显觉察到自己让秦慕瑶有些难堪了。
她岔开话题道：“俞封就是你综艺里的那个男嘉宾？”
秦慕瑶表现地有些娇羞：“对。”
白岸笙继续问：“你俩在处对象？”
秦慕瑶羞着脸立刻否认：“没有，我还是单身。”
“哦，那就行。”白岸笙回答。
起初，白岸笙被导演安排在综艺里破坏俩人感情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
万一秦慕瑶和俞封是真情侣，她贸然搞破坏，万一一个不消息拆散了他们，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好在俩人也是在综艺里按照剧本演戏。
“笙笙，你谈过恋爱吗？”秦慕瑶问。
“谈过。”白岸笙毫不遮掩。
她和芭蕾谈过。
“恋爱什么感觉？”秦慕瑶像是个懵懂的小姑娘好奇的问，“因为我出道的之前年纪小，没有谈过恋爱，出道后，公司又不允许，所以我真的好好奇恋爱的感觉。”
白岸笙细想了一会儿，回答：“患得患失吧，因为你觉得它是美好的，你得好努力好努力去配它，但是……”
白岸笙话说到一半，目光突然呆滞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
但秦慕瑶似是没有发现，继续深问：“但是什么？”
听到现实中有人叫自己，白岸笙立刻回神，释然一笑：“但是上天让它注定不属于你时，再回头你才会发现之前的努力只是浪费时间。”
秦慕瑶还没来得及会话，白岸笙继续岔开话题：“你为什么不和俞封真的在一起？听说网上你们的cp粉挺多的。”
秦慕瑶：“就是感觉不合适。”
“他长得丑，还是性格差？”白岸笙话音一顿，“还是既丑又差？”
“倒也……”
秦慕瑶还没来得及回答完，餐厅的门口处再次传来一阵喧闹。
白岸笙目光平静地看过去，很快就在人群里捕捉到了一个十分抢眼的身影。
“是陆老师。”同样转头看过去的秦慕瑶，喃喃了句。
白岸笙目光落到秦慕瑶身上，然后又看了看人群里的陆霁川，笑容更深了。
难怪了，跟这种拥有顶级配置长相的人一起拍戏，俞封再好看，落在秦慕瑶眼里，也就变成了“普通男的”。
‘普通男的’和‘人间高质量男性’之间的权衡，结果很明显。
毕竟秦慕瑶又不瞎。
陆霁川的人气很高，自他出现在餐厅的那一刻，门口就围满了粉丝。
她们都是在陆霁川经纪团队的准许下才来探班的，比起私生饭，她们相对理智。
在管巍交代了几句后，她们就十分有秩序的离开了。
自陆霁川走到餐厅的那一刻，整个综艺剧组的人都不淡定了。
小声讨论。
“艹，陆霁川啊，活得活得。”
“妈的，陆霁川长得就是好看哈，难怪我老婆喜欢他。”
“不止你老婆，下到刚回走，上到九十九，都是他影迷。”
“有颜值有实力，yyds好吗？”
“徐导徐导，你怎么不把陆霁川请过来啊，他要是能来，我们至于还是小投资综艺嘛。”
“你疯了？你看清楚他是谁了嘛？陆霁川——一个拒绝过所有综艺邀约的男人。”
“凡事都有例外嘛。”
“徐导你这不行啊，怎么就小李和白老师进影视城近距离看陆霁川了，我们怎么进不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也不知道收敛点，打光师和摄影师往那边一站，比人家拍电视剧的设备都多，人家不把你们赶出来才怪。”
几个人看着陆霁川的方向，呜呜泱泱的讨论着，人群里，一个工作人员挤到了秦慕瑶面前，说：“慕瑶，你和他拍戏，幸福啊。”
周围人的讨论声一字不落的传进白岸笙的耳朵里，她脸上浅淡的笑意敛起，安静地看着秦慕瑶，似是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秦慕瑶客观地回答：“没有没有，陆老师很敬业的。”
那个突然提到秦慕瑶地工作人员，继续道：“听说你俩有吻戏啊，什么感觉，是不是满满地幸福感包围。”
“仙侠剧，吻戏都比较含蓄，陆老师地意思是借位。”秦慕瑶说。
“那还真可惜，能亲到陆霁川该有多好啊。”
秦慕瑶低下头，一时间看不清情绪。
听到俩人谈话，白岸笙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制止：“拍成吻戏，能有多好？而且觉得可惜的不应该是陆霁川吗？”
白岸笙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勉强能传入那位工作人员的耳朵里，她也深知白岸笙说的并不错，但是她也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哪能想到白岸笙真的当真啊。
她忍不住念叨了句：“难怪糊穿地心，原来不光长得一脸凶相，就连性格也这么糟糕。”
白岸笙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辩驳。
-
陆霁川走到餐厅，看了一圈后，目光定在不远处的白岸笙身上。
与周围整齐看向他的众人不同，白岸笙不知何时早已从他收回了目光，她用胳膊抵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腮，专注地侧头看向外面。
她很美，每一个仪态都美到窒息。
陆霁川身体不自然僵了一瞬，他快速收回视线，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向人群。
看到他徐徐靠近，周围人纷纷倒吸一口气。
他们是“小作坊”，收视率一直同期垫底，而且是买过几次热搜，都毫无水花地那种。
而眼前这位，是随便一笑，就能冲热搜榜首的男人。
在他们眼中，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注意到现场气氛的不对劲，白岸笙收回目光，在现场打量了几眼。
“陆老师，你是来找慕瑶的吗？”之前和白岸笙起过小冲突的工作人员说了句。
白岸笙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陆霁川没有回答她的话，转头和导演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徐导。”
徐导惊了一瞬，他先前做电视剧导演的时候，确实和陆霁川合作过。
当时他刚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片酬不是很高，所以他的影视作品《余光》，就是请陆霁川当的主演。
当时他和陆霁川合作还算愉快，但是合作结束后，俩人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而这一次分别，俩人就分别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陆霁川在走上坡路，他从新生代明星，变成了收视保障；而他在走下坡路，从一个自认为可以改变国内现状的电视剧导演，变成了一个几乎没怎么有存在感的综艺导演。
原本怀揣梦想的他，想成为国内的顶级电视剧导演，靠着拍摄的各种电视剧，拿各种奖。
然后在颁奖典礼上，坦荡的说，他终于成功了，终于终于成功了。
可是现在呢，他的存在，已经不能为任何明星创造任何影视价值了。
所有人都在遗忘他，所有人都在远离他，而成为娱乐圈金字塔顶层的陆霁川竟然还和他打招呼，还知道他姓徐。
不合时宜地，一个举白板的打光师问：“徐导徐导，你以前和陆霁川合作过电影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和陆霁川这么熟啊。”
徐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心里热泪盈眶，立刻热络地将心里话说出来：“小陆啊，我还以为你记不得我了呢，没想到你还记得呢。”
“当初您的《余光》，可是一手把我带红了的。”
“哪有，是你成就了《余光》才对。”
“徐导，谦虚了。”陆霁川客套完，目光移到所有摄像机聚集的两个人身上。
然后目光不受控制的和白岸笙四目相对，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快速离开，过程自然到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礼貌性的扫视了一眼。
包括白岸笙。
“你这是转行做综艺了吗？”陆霁川问。
“是啊，我想多尝试一些行业。”导演避重就轻地回答完，立刻和陆霁川发起邀约，“小陆啊，有机会你一定要来综艺里露露脸啊。”
陆霁川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工作人员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陆霁川不接综艺的。”
似是听到了工作人员的话，陆霁川笑了下，破天荒地回答：“行啊，有机会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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