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收服
长乐宫门口，荣喜和张嬷嬷就像是两尊门神将所有的人拦在外头。
“诸位，皇后娘娘不在长乐宫中，奴婢们不敢私自做主让人进去，还是请回，改日再来吧。”
张嬷嬷直接下逐客令。
荣喜可没有张嬷嬷这般胆大，宫里头这些大大小小的嫔妃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一句说不好被惦记上了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
“各位娘娘、各位贵人，皇后娘娘真的不在宫中，奴婢绝对不敢撒谎的。”荣喜脸上陪着笑耐心解释道。
眼看着门口乱糟糟的，小忧在曲若言示意下提高了声音：“什么人竟敢在此喧哗，皇后娘娘銮驾回宫了！”
随着代表着皇后身份的銮轿缓缓走来，长乐宫外那些嫔妃们纷纷行礼。
銮轿来到长乐宫门外的台阶下方停住了，曲若言在小忧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没有理会依旧跪着的众人，曲若言步步走上了台阶后才转过身来。
“张嬷嬷，荣喜，这些是？”
“启禀皇后娘娘，这十几位都是宫中的昭仪、婕妤、美人、才人。”荣喜上前回话。
曲若言淡淡一笑，看来是后宫中那些品级比较低的女人。
皇上都已经年近古稀了，这些后宫女子有些看着年纪不小了，曲若言没想着跟她们结交也没想着跟她们结仇。
“诸位妹妹的来意本宫已经知晓了。”曲若言说完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说起来后宫的规矩还真让曲若言难以适应，大小全看品级份位。
论年纪她这十五岁的小皇后必定是最小的，可是按宫里头的规矩论所有的后宫嫔妃都得尊称她一声“姐姐”。
想想这里头有些几乎可以当自己的祖母了，曲若言万分尴尬。
“虽说圣旨已经下了，但是册封大典尚未举行，所谓的请安就暂时免了，诸位请回吧。”
话音落曲若言转身看似步履稳重实则她是落荒而逃。
跪在宫外的那群后宫女子面面相觑，她们里头有真心来请安的，也有被派来谈行情的，不过没想到小皇后竟然连长乐宫的大门都不让她们进直接打发了她们。
虽然心有不甘，不过皇后娘娘开口了，她们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
片刻后，看着大门口恢复清净，荣喜暗暗赞叹还是皇后娘娘厉害，一句话就让她们散了。”
“荣喜，你说皇后娘娘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这一下子就得罪了这么多人。”
荣喜抬头看发现挤到自己跟前说话的正是荣欢。
“荣欢，谨记你的身份，皇后娘娘行事不是你我能妄议的。”
说完之后，荣喜拂袖进去了，留下荣欢神色阴暗伫立在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若言在张嬷嬷和小忧伺候下更衣卸妆，只着最简单的衣裳梳理最简单的发髻，她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嫣然一笑，这样多好清纯简单。
“皇后娘娘。”荣喜进来朝着曲若言行礼。
曲若言稳坐着直到小忧梳理好满头乌黑的秀发之后才转过身来：“有事？”
“荣欢挑唆离间，奴婢怕她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您看是不是先寻个由头将其关押起来。”
“不必打草惊蛇，她是贤妃的人，留着好，你们多盯着就是了。”
“皇后娘娘知道她是贤妃的人还留着？”
“关押了荣欢，贤妃还要重新找个眼线监视本宫多麻烦啊。”
“是奴婢想得浅了。”
“荣喜，若是有其他的娘娘找你当眼线的话。。。”
曲若言的话还没说完荣喜就吓得扑通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奴婢不敢有二心。之前奴婢在未央宫多年，虽说里头没有主子，不过那些年也就过来。”
“荣喜，你想要继续过那样的日子，本宫可以成全你，安安稳稳待到年岁到了出宫去。”
“原本奴婢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可是眼下变主意了，奴婢想要跟着皇后娘娘。”
“跟着我？”曲若言摇摇头，“荣喜，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哦。”
荣喜沉吟片刻后决定实话实说：“之前奴婢见多了宫里头那些人背后见不得人的嘴脸，这几日相处奴婢觉得皇后娘娘与其他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几乎所有的人都等着看本宫的笑话。”
“奴婢相信皇后娘娘。”
“总有个理由吧？”
“因为奴婢看出来了，王喜公公和九殿下打从心眼里敬着娘娘，若不是您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俩人绝对不会对您如此恭敬的。”
“哇，不得了，你还能看透人心！”
“娘娘就别取笑奴婢了，眼下的情形奴婢不站队也必须要站队，与其帮那些黑心的倒不如帮着您。”
“行，那咱们可约法三章，若你有异心趁早跟我明说，我不会为难你，还会安排你出宫去，若是你背叛了我，我的手段可不比宫里任何一位差。”
“知道了，娘娘可观察奴婢的表现再决定信不信任。”
“先起来吧。眼下就有个事，你在宫里头的时间长给本宫出出主意。你说能有什么法子给九殿下换个住处？
“皇后娘娘，眼下就有个机会，册封大典过后您必定是要搬到未央宫去的。九殿下再继续住在泰和宫就不大合适了。”
曲若言略一思索：“有道理，只是他年纪尚幼，单独住似乎有些不妥。”
“年纪小？不会啊，九殿下已经十岁了。”
“什么？南宫珏看起来那么小，我还以为他就七八岁呢。”曲若言顿时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荣喜捂嘴笑道：“九殿下看着是比实际年纪要小得多。”
“皇后娘娘，按照宫中的规矩，各宫的娘娘就算是抚养皇子，在其七岁的时候也要搬出去另外的院子居住。”张嬷嬷在旁边解释说。
“这么说来南宫珏早就该独自居住了？”
“的确如此，不过这几年皇上病重，也就没人关注这事了。”
“哎，有了，我搬去未央宫，就将长乐宫留给他。”
“这个不符合规矩，不过若是皇上同意的话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这里曾经是昭贵妃身前居住的地方。”
“荣喜说得在理。”曲若言觉得这个主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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