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碰触底线
听到小宫女这么说另外那俩小太监回想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齐齐跟着一起指证。
“说吧。”宁若言起身来到那嬷嬷跟前，“老老实实交代哀家留你性命。”
那嬷嬷满脸纠结最后竟然摇摇头：“全是奴婢所为，与别人无关。”
“倒是个硬气，就不知道荣如是不是也这般硬气。”宁若言转向王喜，“你去将人带来。”
闻言那嬷嬷满头大汗脸色愈发惨白浑身发抖坐在地上不出声。
宁若言转向小厨房另外那仨人：“你们先下去吧，等哀家查明事情原委再说。”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俩小太监和宫女叩首谢恩后退了下去。
“母后，荣如是谁？她与这事有关系吗？”
“怎么回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宁若言的眼中闪过戾气。
荣如是被捆绑着进来的，王喜进门就禀报说她中途想要逃走所以不得已才捆绑了她。
进门见到那嬷嬷跪在地上荣如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她的脑子快速转悠着如何为自己开脱。
接收到太后娘娘给自己使眼色，王喜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随即喝问：“荣如，你知罪。”
“太后娘娘冤枉啊。”荣如摆出副委屈的神色，“总不能因为与她说几句话就说这事与奴婢有关吧。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宁若言神色一冷，“宴请使团的宫宴上你就做了手脚，当时哀家一时心软过后并没有追究，可这并不代表哀家不知道。”
听到宁若言提起使团宫宴的事荣如开始心慌了，很久以前任嬷嬷曾经告诉她梦中香是特殊的调料不是毒药，可她一直是半信半疑。
直到宫宴那天晚上这道加了梦中香的翡翠如意水晶饺让太后娘娘截了下来，荣如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过后却无声无息悄无动静，所以她是打心眼里相信梦中香只是调料。
正因为这样，所以当任嬷嬷告诉她若是想到泰和宫当差只要将梦中香给小厨房的人她毫不犹豫就照做了。
事实也证明真的有效果，小厨房这位做点心的嬷嬷找荣如要梦中香这几日越来越频繁了。
就在荣如期待着调入泰和宫的时候，王喜突然出现就将她带到这里来了。
反正无论怎么样不能承认，荣如很快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婢跟这位嬷嬷是见过几次，不过不熟更没有任何交情。”
“好一句没有交情。”那位嬷嬷狠狠盯着荣如片刻后猛地转身磕头，“太后娘娘，奴婢全都说，全都说出来。”
一切都在宁若言的预料之中，泰和宫小厨房的嬷嬷原本在御膳房与荣如就有交情，她故意透露说皇上喜欢翡翠如玉水晶饺还将做法传授给了她，过后再告诉她要加入梦中香。
不管怎么说这位嬷嬷都错了，皇上的膳食怎么可偏听偏信随意加入其他东西，幸好铸成大错。宁若言当场下令打二十板子赶出宫去。
可以说宁若言的处置是雷声大雨点小，对此南宫珏很满意，王太医和王喜则在内心嘀咕着难道自己估计错了。
“至于你。”宁若言起身来到荣如跟前，“说吧，将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荣如早就打定了主意。
宁若言冷冷一笑：“哼！年纪不大心却狠，当年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就说说哀家进宫后的事吧。”
闻言荣如猛地抬头望着宁若言，从进门到现在她第一次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显然太后娘娘这句话里头蕴含的不简单。”
“哀家进宫第二天，你就串通荣欢在我的点心中下慢性毒药；使团宫宴上你又在点心中下罂-粟粉，现在又教唆小厨房的人在皇上的膳食中下罂-粟粉。仅凭这三件事，你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眼珠转了转荣如辩驳说：“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在您点心上下毒这事奴婢完全不知情。”
“你是想着荣欢死了，死无对证吧。”宁若言眼中有杀气。
没错，荣如倚仗的就是死无对证，至于其他两件桩，她当然知道梦中香其实就是罂-粟粉，不过她更清楚算不上的毒药，连银针都验不出来的。
“太后娘娘，至于您所说的什么罂-粟粉奴婢更是不认得，只知道是一种叫梦中香的调料，用过之后能令菜肴更加味美。”
“还敢狡辩。”宁若言顿时勃然大怒，“拖下去，杖毙了。”
荣如完全吓傻了，她以为自己很重要，就算小太后真有什么证据完全能以自己知道来要挟保住性命，没想到她却超出她的想象，行事全无章法翻脸就要她的命。
直到被拖出去按在板凳上荣如才回过神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有话说，奴婢有事要禀报。”
“晚了，哀家不想听。”宁若言出乎众人意料一口拒绝后转向王喜命令道，“让泰和宫所有的人都出来看。”
王喜传话下去，很快外头的庭院中就挤满泰和宫伺候皇上的人，从近身伺候的太监到园子里头的粗使嬷嬷一个也不少全被传了过来。
“小英子。”宁若言叫唤一声在外头伺候的小英子赶紧走到她的跟前。
宁若言朝小英子伸出手，他一看就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要自己搀扶她。
“走，都出去看看。”说话间宁若言有意无意手在小英子的掌心轻轻按了按。
小英子眼睛大睁抬头看了宁若言一眼，发现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什么意思？小英子边搀扶着宁若言朝外头走边快速思索着。
太后娘娘走在前头，皇上紧跟在她另一边身侧，其他的人包括王太医在内都硬着头皮跟着出去。
见太后娘娘出来荣如脸上闪过得意的神色，看来也只不过是纸老虎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宁若言冷笑一声后喝道：“打！”
“哎哟！”板子打下入荣如发出惨呼声。
荣如的惨呼声叫得泰和宫所有的人个个心惊胆战，见太后娘娘面不改色就站在台阶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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