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熬夜码字容易猝死之我不想死
次日,楚绝倒了两路公交车来到灵川村山下,又在半路拦了个三蹦子把自己拉到村口,山路实在太崎岖,差点把他颠出屎来。
他捂着屁股从车上下来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人齐了我们就进去吧。”赵文博看了眼捂着屁股的楚绝,抬脚向村里走去。
陈国芳家很好找,几人大老远就看见一个平房门前插着根杆子,上面扯着块白布。
杆子旁摆着个小桌,一个枯瘦的老头坐在桌前,是在收份子钱。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少,大多是村里人。看穿着也有小部分外面来的人,这样楚绝几人就不是很突兀了。
就在几人往那边走的时候,突然有一队穿着麻布白衣的人从门里出来,哭哭嚷嚷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低头端着遗照和骨灰盒的女孩,想必盒子里就是任务主角“陈国芳”了。这会儿是要去把他埋了。
看遗照陈国芳是个六七十左右的老头,十分面善。
女孩后面跟着五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这几个人哭的一格比一个狠,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小心点。”赵文博忌惮的拉着他们后退几步。
要知道这次任务里的鬼大概率就是这个死掉的陈国芳,所以离这个骨灰盒越远越好。
很快这只哭丧的队伍就路过他们,向着远处走去。
目送队伍离去后,赵文博松口气开口:“走,先去把份子交了。”
说罢他带着几人走向前方的小桌。
冯溪连忙跟上,刚才那些女人哭的她心里有些害怕,从进村子起她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但现在那充满恶意的窥伺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汗毛直立。
后面有什么吗?
她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眼,哭丧的人早就走远,身后什么都没有。
后面的刘老三见她回头,开口问道:“怎么了?”
冯溪试探开口:“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东西在盯着咱们。”
闻言刘老三立刻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没……没有啊……”
他说着看向身边的丁云飞:“你有感觉吗?”
丁云飞也摇头。
“你呢?”刘老三又推推楚绝。
楚绝的心思早就跟着哭丧的队伍跑了。
刚才骨灰盒路过的时候,他恨不得一把把那小盒盒夺过来看看陈国芳有没有藏在里面。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不行,剧情不能这么进行。
“我感觉挺好。”楚绝又被推了两下才回过神来。
说来也奇怪,在回头看了眼后那种窥伺感便消失了,冯溪也不想继续耽搁时间:“先走吧,别在这干站着了。”
几人很快就交了礼金,收钱的老头让他们进去等一会儿,十二点半才开席。
一进门是个大院子,院子里摆着十几张圆桌,一桌大概坐十人左右的样子。最北边是间破破烂烂的屋子,有面窗户可以看见屋内,供桌和牌位在屋内的墙壁旁放着。
此时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
楚绝看见有大妈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好像在高谈阔论村里哪户人家的八卦,说到精彩的地方就连连拍打大腿,表情相当扭曲。
还有两三岁的小孩哭闹着要吃屋里供桌上的苹果,被他妈扒着裤子狠狠打了一顿。
此外还有几个十五六的男孩爬在院外的墙上看热闹,时不时地吹几声口哨。
一会儿大老爷们们再喝点酒,指不齐还有撒酒疯的呢。
这热闹的场面多少冲淡了几人心里的恐怖感。
他们选了一个人少的桌子坐下。
“别担心,”赵文博先是安抚了一下其他人,“这次任务有新人参与,肯定不会太困难。只要我们摸清这个陈国芳的信息,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你的意思是要搞清楚鬼的性格的禁忌吗?”楚绝询问。
“对,根据以往的任务经验,我们发现任务中其实存在某些‘契机’,只要找到这些‘契机’就能安全的完成任务;
“比方说之前有一个捉迷藏的任务,玩家需要藏好,只要被鬼找到就会立刻死亡,但其中一名玩家发现了契机——只要鬼看不到他们,就不能算是找到。”
“于是他们刺瞎了鬼的眼睛?”楚绝下意识开口。
“你在说什么啊?”旁边的刘老三露出不解地表情。
赵文博瞥了眼楚绝继续开口:“是一个玩家从背后捂住了鬼的眼睛,直到任务时间结束。那次任务的所有玩家都活了下来。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我们在任务里遭遇的是真正的鬼,跟你看的那些小说不一样”
“所以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任务的契机,对吧。”楚绝终于被带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没错,因为这次任务是新人任务,所以契机相对明显简单,我猜这个任务的契机和陈国芳生前的习惯或性格有关。如果他非常爱自己的亲人,那么我们呆在他的亲人身边就相对安全。如果他生前特别喜欢呆在某个地方,我们就千万不能往那个地方去。”
万一他生前就特爱待在这个院子里呢?楚绝心里想着。
“总之我们要先摸清陈国芳这个人。”刘老三总结。
这好办,来吃席的大多是陈国芳的同乡,问就完事了。
虽然一边参加死者葬礼一边打探死者信息很奇怪,但他们不得不这样干。
就在几人打算打探信息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微胖男人突然一屁股坐在他们旁边:“你们也是村外面来的?”
楚绝几人的穿着打扮跟村里人不大一样,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看这男人的打扮显然也不是村里人。
赵文博愣了一下,接着便反应过来回答:“对,你也是吗?”
男人“唉”了声,点上一颗烟:“我爸和他很要好,我叫他一声叔,今天他走了我来送送他。”
“你们很熟啊?”赵文博问道。
男人沉默片刻便打开了话匣子:“八岁的时候我爸做生意失败,不但裤衩子赔出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们家求爷爷告奶奶的问亲戚朋友借钱,但没一个人愿意借给我们,当时我爸是出了名的败家子、赔钱货,谁愿意把钱借他;
“当时我们房子被要债的收了,住都没地方住。我白天跟着爸妈一起到亲戚朋友家借钱,晚上就一起睡在桥洞底下。后面的事其实我记不清了,是我爸告诉我的,他说后来我发了高烧烧成脑炎,偏偏他一分钱都没有,送到医院去医院不收。他只能哭着抱着我在医院门口磕头,求别人施舍点钱;
“但去住院看病的也都是些可怜人,很多人自己看病的钱都是借的,哪有多余的钱能给我们,最多就只能给个三毛两毛的,但这些哪够啊。
“就在我差点烧死的时候,我爸遇见了陈叔。那会儿陈叔卖了两头猪,拿着钱打算到医院看肺病,正好碰上我爸在医院门口磕头。那时候他俩根本不认识,但陈叔根本没犹豫的就把钱塞给我爸,叫他快带我去看病;
“如果那时候没碰上陈叔我就死在那一年了,那之后每一年逢年过节,爸都会带着我来看陈叔。”
他边说着边看向不远处的牌位:“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了。”
听了男人的话,赵文博和其他人对视几眼。
这样的人在死后会变成要杀死他们的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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