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唯一的儿子
段辛寒带着苏航先过去，楚涵做完笔录后也接着出来。
“苏航，那人说了吗？”
苏航摇了摇头：“那小子嘴紧的很，问他什么都不肯说。”
楚涵点了点头，对这人更加好奇了。
“你带我过去，我想看看他怎么个守口如瓶？”
审讯室的隔壁，段辛寒面无波澜地盯着屏幕。
“姓名。”
“江海洋。”
“为什么指使陈红把违禁品混进段氏工厂里的药材？”
一如既往，每当警察问起江海洋这个问题，他就避而不答，一副能拿他能奈他何的样子。
楚涵见段辛寒还是一贯从容的样子，引起了好奇。
“你手下的人出了这事，你就没什么反应？”
“他还不够格。”
段辛寒蹙着眉头冷冷地说道。
楚涵懂他的意思，无可厚非，就只是一个小角色，他背后应该还有一条更大的鱼。
“可是他不说，你也没有办法啊。”
段辛寒来了兴致，一脸探究地对着楚涵说：“哦？你有办法吗？”
楚涵一脸得意：“那当然。”
这下别说是段辛寒，苏航也有些不相信：“这小子嘴很严，该用的方法我们都问过了，威胁也好，收买也好，他就是不买账。难不成夫人你能让他自己说？”
听到苏航这么叫自己，楚涵有些脸红，忙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实他这么叫也没有错，只是自己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罢了。
段辛寒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女人神色的变化。
楚涵正色开始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江海洋职位也不低，这些年在段氏恐怕手脚也没那么干净，放着这么个好差事不干，偏偏铤而走险，你们用钱收买他未必可行。”
段辛寒点了点头：“接着说。”
“只要弄清楚他致命的缺点就好。以他这个年纪…苏航，你去查一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最好是子女或者是私生子这些，只要跟他有关系，通通都查清楚，我就不相信了，他还能没有弱点？”
苏航这么被她一提醒，也瞬间明白了。
“夫人，你是说打蛇打七寸？”
楚涵点了点头：“你还不算太笨。”
“好的，我知道了。”
楚涵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之中，没注意到旁边一脸探究的段辛寒。
苏航出去以后，房间里只剩段辛寒和楚涵两个人，那种尴尬的气氛又瞬间全都回来了。
段辛寒倒是没什么反应，兀自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涵开口打破僵局：“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的？你觉得有人在背后指使的人会是谁？”
“你觉得呢？”
段辛寒不着急回答楚涵，反而把问题又抛给了她。
楚涵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的仇家估计不少，还真不好说，但是只要跟研究室挂上了钩，其实范围就可以缩小很多了，毕竟你家大业大的，研究院在外人看来，或许已经坐拥顶级的财富了，但是在整个段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对方这么急着想要破坏这批药物，无非就是因为这批药物是我用来给你解毒用的，换句话说，他们不想你身上的毒被解了。这次的事，冲你，也冲我。”
楚涵只是分析了一番因果，并没有直接说出疑虑，她虽然知道那个段二爷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就算他跟段辛寒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也是他们段家的事，楚涵还不想去趟这摊浑水。
段辛寒在心底冷笑一声，这种事除了他那个好叔叔，也没有人会做得出来了。
只是楚涵居然能够把事情想的这么全面，着实让段辛寒有些诧异。
几分玩味，几分认真地对着楚涵说道：“分析的这么全面，你还真是不简单啊。还有刚才在工厂里，你怎么知道那串卡号就是江海洋用来贿赂陈红用的？”
楚涵没有注意到段辛寒话里话外对自己的怀疑，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在看监控的时候我看到了啊！”
监控？
其实不怪段辛寒没有注意到，楚涵只是出于下意识的习惯罢了。
当时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陈红的动作上，但是楚涵的眼睛不小心瞥到了陈红口袋里露出的一张银行卡。
那张卡很新，楚涵觉得有些可疑，就默默记下串卡号，其实跟陈红说的那些话赌的成分也偏多。
得知真相以后段辛寒更加吃惊，观察细致入微，而且能过目不忘，这个楚涵怕是还真是不简单。
“段总，我查到了，江海洋唯一的儿子失踪了。”
“什么时候？”
“十天前，他的儿子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应该是被人给控制了。”
楚涵心想，那这么说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想到那人事为了自己的孩子，楚涵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原来是孩子，那也无可厚非，难怪他死扛着都不肯说。”
段辛寒不屑：“我倒要看看，在我手底下混这么久，他都长了些什么本事。”
说罢段辛寒就打算自己亲自去去审问江海洋了。
楚涵一个人无所事事，忽然脑袋里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离开了审讯观察室。
楚涵拉住一个实习生问路：“你好，请问你们局长办公室是在哪里？”
“局长他办公室在五楼。”
“好的，谢谢。”
“咚咚”
“进来。”
楚涵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见到那人伏案处理着文件，没有看她。
楚涵笑了笑开口：“顾大局长，别来无恙啊！”
顾之源先是一愣，闻言立刻抬起头，眼里眼中全是诧异，见到来人之后，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连忙走了过来。
“楚总教官，您怎么会在这里？”
顾之源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一头利落的寸头是他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习惯，脸部线条轮廓分明，带着几分硬汉气质，但是此刻在楚涵面前却显得毕恭毕敬。
楚涵对他开玩笑：“顾大局长怎么这么诧异，是怀疑我犯了什么事吗？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顾之源一脸着急，慌忙解释：“楚总教官，你快别打击我了，来，先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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