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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现在还不行


  鲜血滴答——滴答——

  一滴两滴,落在了周瑶的脸上。

  血液四溅到了周瑶的眼中,她的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不清。

  “来,我来帮你。”周钊噙笑低声道,他手上力量中了些许。

  周瑶清楚的听到肌肉撕裂的声音,鲜血呈喷溅状一涌而出,如同大江破堤一般。

  随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脸上粘稠的血液多到几乎将她淹没,周瑶惊恐的抬起了头。

  近在咫尺的男人俊朗的面孔笑的如清风明月一般,一瞥一笑,在光影迷离间却显得格外瘆人。

  他就像撒旦之子,拥有一双迷人的恶魔眼瞳,似乎将周瑶整个人都看穿。

  她所有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瞬间变得一丝不挂,在一瞬间之中全然暴露。

  “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周钊的语调陡然升高,“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握着周瑶的手也开始用力。那无辜的发簪早就半截插进了周钊的胸膛。

  他的酒好像喝了很多,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疼痛,倒是周瑶,看着近在咫尺的血肉模糊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疼。

  鲜血越来越多,心尖血从粘稠逐渐汹涌。周瑶无动于衷的看着那只发簪,脸上的神情不清。

  周钊似乎也逐渐感受到了疼痛,他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渐缓,直至完全停下。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腔上下剧烈起伏着。他好像很痛,一把推开周瑶的手,随即将发簪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

  “现在还不行。”周钊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像是在谈一桩无关紧要的事情。

  “……”周瑶有些没有话说。

  “等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把我的命给你。”周钊淡淡的道。

  他旁若无人的起身,赤着的胸膛上还在滴答滴答流着鲜血。

  周钊随手拽过搭在床栏边的中衣胡乱的撕扯开来,系了系给自己包扎在了身上,血色从纱布上殷出了红色,在漆黑的夜色中凸显的格外刺眼。

  “白易。”他开口唤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易从门外走了进来。

  周钊是丝毫不避讳的赤着身子站在那里,脚下还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周瑶心想疯了,真是疯了,她赶紧默默的拉上了被子将头蒙在被子中,企图变成一个透明人。

  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这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白易同时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会不知这一地的衣物和凌乱的墨丝代表着什么。

  看着这一屋子无从下脚的衣物十分的凌乱,白易自然是猜到了这屋子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他虽然是有些难以置信,可也有些在自己意料之中。只是当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白易还是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

  “处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轻声道。

  “大人?!”白易这才看见了他身上的简易包扎的伤口,还不停的往外殷着血。“这是....”

  白易欲要询问,可是周钊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你别管,不该问的不要问。”

  白易点了点头。

  一旁始终不动声色的周瑶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单单是裹了一件轻薄如蝉丝的外袍,走到两个男人面前,开口道:“是我弄伤的。”

  她十分大言不惭,还有些过分的张狂,好像这是一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白易皱了皱眉头,非礼勿视,在周瑶向这里走的那一刹那她就赶紧将脑袋转了过去,生怕大人回头再将他的眼珠子给扣下来。

  “怎么样啊?白易,这是我们在床上玩儿的花样。”

  周瑶的话语轻佻,语气也流里流气的,像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让白易有些无所适从。

  “你的大人是我一直以来的哥哥,按理讲,我们这叫什么?这叫乱伦。然后他又有老婆,我们这叫什么,叫偷情。”周瑶眨巴眨巴眼,肆意妄为的说道。周钊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情,那自己还跟着要什么脸呢?

  不出意料,周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着周瑶说的这些话语,他甚至有些青筋暴怒,眼皮噗噗直跳。

  “周瑶。”周钊唤道。

  他全须全尾连名带姓的喊着周瑶的名字时,这就证明他已经在生气了。

  周瑶撇了撇嘴,双手攀上周钊的肩膀,“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么?”

  也不知怎的,软软的身子回回一靠近,周钊都是没辙。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口气像是在请求,“不要闹了。”

  周瑶啧了一声,两指旋转,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的肩。

  “知道啦。”她边说边翻白眼。

  “我说的这不都是事实吗。”周瑶撇撇嘴,欲要离开。

  身后的周钊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件外袍,迅速的套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是事实。”他轻声道,薄唇贴在周瑶的耳畔呼出热气,“我不介意我们当场给白易再演绎一遍。”

  他打横抱起来周瑶,用力过猛导致胸口的伤口又被撕开,他“嘶”了一声。

  “痛。”

  周钊将周瑶扔到了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

  “不要再闹了。”周钊只是扔下这淡淡一句话。

  府内的大夫来看了一眼,幸而他伤的不重,没有伤及到重要部位。大夫嘱咐完几句,又开了点药便离开了。白易长松了一口气,可周瑶却没有那么开心。

  怎么就没有幸运的破伤风让他赶紧嗝屁呢?

  周钊简单的披着外袍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目半阖闭目养神。白易仔细的给他上完药整理好了伤口后,便退了出去。临走前他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瑶。

  像是感受到了这来自衷心下人的灼灼视线,周瑶回瞪了一眼白易,“干什么?难不成还怕我杀了你主子不成?”

  白易没有吭声。

  “那不然你过来,我们三个一起睡好了。”周瑶又咄咄逼人道。

  “好了。”周钊开口制止道,“真是瞎胡闹。”

  他吩咐白易下去,然后自己轻轻关上了门。

  “你冲着他有什么火气?”周钊宠溺的失笑道。

  他将开着的窗户稍稍关上,然后剪掉了烛火,房间里一片昏暗,是影影绰绰的。

  “怎么忽然变的脾气这样暴躁?原先你不是这样的。”他慢步走到了床边,揉了揉周瑶毛茸茸的脑袋。

  “任玄对我很好。”周瑶的声音有喑哑,她将脑袋埋到了枕头下,十分不合时宜的提起来了这个名字。

  周钊听见‘任玄’二字,没有说话。他抬起手狠狠的在周瑶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不过这样也好,有小脾气,有个性,才是我的周瑶。”周钊又道,他的声音低沉,十分从容。

  周钊永远都是这样,好像什么事情都紧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样的从容不迫,可能是周瑶这一辈子都学习不会的优点。

  周瑶抬起头,忽然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银色的月光下,她显得格外恬静乖巧。

  “我困了。”周瑶喃喃道,她闭着眼睛睫毛微翘。

  “你要在这里陪我吗?”她开口问道,樱桃小嘴红的让人垂涎欲滴,吹弹可破,引人犯罪。她这样有预谋的撒娇,就是为了能够尽快的让周钊放下心防。

  周钊的话说的没错,原先的周瑶,不是这样的。

  原先的周瑶不会像现在这样霍得出去,原先的周瑶不会像现在一样利用身体的优势步步为营,不会这样同实则厌恶的人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后还在谈笑风生。

  她只知道,原先的周瑶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也好,省的回去了还心烦。

  周钊沉默良久,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绕啊绕,绕到手指上,然后再将手指抽开,再系进去,绕啊绕,绕啊绕的,就像个爱玩儿的小孩子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好像怎么样都玩儿不够。

  他嗯了一声道,“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好吧。”周瑶应了声。

  周钊这个人啊,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多大的孽,亦或者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他从不跟人同床共枕而眠,一次都不。

  无论多晚,无论这床上的女人多美,完事儿后他最终都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

  他睡觉时候的精神也极度的紧张,枕头下面永远都是放着一把短刃匕首,好像要随时随地从睡梦中惊醒然后跳起来杀人一样,也好像是随时随地都有人要害他,真是十足十的被迫害妄想症。

  周瑶嘟囔着,似梦非梦的有些梦呓,竟然最后慢慢的睡熟了,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好像要掩盖这世界上的一切。

  可雨也也是清洗一切的水,污糟泥泞终究会随着这场瓢泼大雨渐渐褪去,露出这世界原本应有的模样。

  翌日清晨,周瑶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张薄毯都没有盖的在床上趴着,她的身子发冷,赶紧拽过来薄毯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

  颈间还有紫的发青的吻痕,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昨天夜里的狂欢。

  周瑶羞得脸都要埋到了被子里不想抬头。

  无论昨天说的多么大气,做的多么猖狂,可是一旦到了白日,她还是有些拘着。

  她叹了口气,踢踏着鞋靴要去洗漱。

  松容却推门走了进来。

  他们都不知道昨日夜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她走了过来,照常准备给周瑶梳洗着,却眼一尖发现了她脖间的草莓。

  “小姐?!”松容惊诧的道,她指了指周瑶的脖子,“你这里是怎么了?”

  周瑶不好意思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被蚊子咬了,挠的。”

  可是松容又不傻,哪儿有嘴那么大的蚊子啊,还能正正好好咬成一个圈的?

  她神情紧张,赶紧将周瑶拉到了一边坐了下来,她有些过分的苦口婆心,“小姐,您别怪婢子多嘴,这好像是...”

  松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瑶直接堵住了嘴。

  “好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她有用食指抵住松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我自有分寸。”周瑶淡淡的道。

  她趁松容还在恍惚之中,便立刻逃了出去。

  “哎??小姐??”松容在身后嚷嚷道,“我还没说什么呢,小姐?”

  雨后的江都城是实打实的空气清新,隔着老远便能闻到雨后泥土的芬芳,周瑶最是喜欢这样的清新。

  好不容易堵住了松容的嘴,她洗漱完毕,却在院子门口瞧见了南涟。

  虽然南涟也是周府出身,不是晋宁的陪嫁丫鬟,可是自从南漪死后,南涟如今是西执院的一等侍女,是晋宁身边的贴身丫鬟,可她怎会跑到这里来了。

  周瑶打发了松容上去问,得知说是受了郡主的旨意过来邀请周瑶共用早膳。周瑶刚下意识的想拒绝,南涟却搬出来了晋宁的原话。

  “郡主说了,小姐死里逃生是件天大的喜事,特地寻了道里的师傅求了平安符赠与小姐,还望小姐移步直前厅。”南涟淡淡的说道,脸上不带一丝神情。

  好像她跟着晋宁的时间多了,整个人也不似从前般无忧无虑,总觉得这平静的外表下面总是有阴戳戳的。

  让人感到心生寒意。

  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瑶也没办法不去不是?再不去,自己多大的脸,连晋宁的面子都敢不给?

  这晋宁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她昨天才刚回来,今儿一大早,她就能寻的道里的平安符了?她那是飞去的寻的么?

  再者说了就算她不睡觉,人家道长师父不也得睡么。

  都是托辞借口罢了。

  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托辞借口罢了。

  周瑶不紧不慢的应了下来,踢踏着鞋子往前厅走去。

  隔老远便能看见前厅忙碌的下人们一碟一碟的上菜,流水似的,阵仗颇大。

  晋宁坐在前厅的正位上,身边一旁的,是周钊。

  周瑶看见了周钊,有些犹豫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一顿饭的气氛诡异,定然是食不下咽的,不然他们三个在一起还能说些什么?莫不是说周钊厉不厉害哦?

  生活已经很难了,周瑶不想吃饭也吃的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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