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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密探皇宫,怒闯军营


  一会儿,栎木进入楼上的密室:“老爹,客人。”

  房里被称为老爹的人向对面的客人点头致歉,起身退到一旁。

  “怎么回事?”

  “闹着要见您。”

  老爹皱了皱眉头,头疼的转身,陪笑道:“盟主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这单生意得罪不起啊,怠慢了管事是要罚的。”

  沐景泽摩拳擦掌的笑眯眯地说道:“老爹,先去忙吧,本盟主这里不急,找两个美人来补偿就行。”

  “当然,当然,盟主今日的消费算在我账上。”老爹转身吩咐刚刚进来的栎木,“去吧,给盟主大人找两个身行好的。”

  老爹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林梓萱。

  “阁主,你来做什么?”

  “你是谁?”林梓萱狐疑的抬头,眼前这个丑八怪是谁?

  “哦,我易容了,你不沉醉在温柔乡里,来这儿做什么?还不易容,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堂堂永安郡主,天天逛花楼是么?”

  “漓...泫然,今天上午雲竹被宫里的人带走了,你知道被带到哪里了吗?”

  “果然,平白无故的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漓泫然撇撇嘴。

  “别贫了,快,你到底知不知道?”

  漓泫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子旁边喝茶:“不知道,宫里又不是我们的人能轻易插进去的。”

  “擅闯皇宫被抓住是要治罪的,泫然哥,你就告诉我吧。”林梓萱忍不住上前一步。

  “你又如何坚信,我一定会知道呢?”

  “我...”不过几面之人,我怎么如此信任他?

  “老大,查出来了,上午是有一人被带往敬事房地牢了。”冰月还以为阁主知道漓泫然让查的事情呢,进门也不避讳的报告了早上调查到的内容。

  “敬事房?漓泫然谢了,回头再聊。”林梓萱一听便坐不住了,从窗户窜了出去。

  冰月一脸懵,呐呐的问:“老大,跟吗?”

  “跟什么跟,自生自灭去吧,气死我了。”漓泫然一甩袖离开了房间。

  冰月撇撇嘴赶忙跟上,老大这是春心萌动,外带吃醋了?老子这是招谁了啊,不跟着才会死的好吧。

  敬事房

  “哎呀,今日送来那名军妓可真不错啊!”

  “住嘴,这深宫大院的可不能随便乱说话。”

  “怕什么,这敬事房地牢没事儿谁来,我跟你说刚刚我送去的时候还趁机摸了一把,那手感啧啧。”

  “唉,据说这个人之前是个极品男宠呢,后来不知怎地竟然被捉回来送到军营了,唉,可惜了。”

  暗处林梓萱听到这儿更加确定,这两个人说的就是雲竹了,军营?军妓?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现在是要先知道雲竺被送到哪个大营去了。

  几个理事穿着模样的人走过来吩咐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安静站好了,大爷我们去喝点酒,回来出事了小心你们的狗命。”

  刚刚笑闹的两个人也不敢说话了,殷勤地点头哈腰道:“唉,是是是。”

  “走走走,喝酒去,刚刚送了个军妓害得我都心痒痒了,晚上去倾阁玩玩啊。”

  “算了吧,那儿可消费不起,而且只让看看,真是无聊。”

  “哎呀,看看美人就当养养眼喽,总比对面的春风楼……”

  刚刚还谄媚的两个人,换了一副嘴脸,狠狠地朝那几个理事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真是的,神奇什么呀。”

  “来来来,我们喝酒。”

  “唉,兄弟,你先看着,我去放个水啊。”

  “去去去。”

  远处刚刚喝酒的两个守卫,其中一个摇头晃脑的就出来了,林梓萱瞅准机会,俯身下去,拿刀抵着他的腰在他呼喊之前,点了他的哑穴。

  “别说话,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想活命就老实一点

  “唔...”那个守卫拼命的点点头。

  林梓萱解开了那人的哑穴:“刚刚你带走的军妓送到哪个大营里了?”

  “城西铁骑营。”

  “城西...”糟了,不是母亲管辖的,这可怎么办?“为何被带走?”

  “这...”

  林梓萱将手心里的药丸塞入侍卫口中:“哼,想要解药就老实交代。”

  “因为...因为他伺候某位大人不周,收押到敬事房,本不应该今日送到军营,但昨日军妓暴毙,被送过去充数的。”

  “行,表现不错,”林梓萱拿刀背拍了拍他的脸,“放心,刚刚那个是迷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天啊,雲竹如果因我而出事,我真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靠着黄昏夜色的遮蔽,林梓萱快速的在军营里穿梭,但毕竟不熟悉地形,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一通,好几次险些被发现,这样可不行,多一时雲竹就危险一分必须快一点找到他才行。

  林梓萱悄咪咪地抓了一个落单的小兵,迅速扒了她的衣服,低着头沿着角落里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站住,你是谁,在干什么呢,向角落里藏着?出来。”

  林梓萱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将匕首藏在衣袖里。

  “说话,看你这打扮倒像是一个伙头军。”

  “回统领,新来的,迷了路。”

  “伙房在那边,你向主帅的营子去干什么?说伙头军的暗号。”

  伙头军的暗号,鬼才知道,不管了,随便蒙一个:“我是一棵大白菜。”

  问话的人愣了一下,继续问:“今夜,是不是刚刚送来几个军妓?”

  “小的不知,军妓刚送来是先给统领们送去的。”

  “行了,你走吧,别再走错了。”

  “是。”林梓萱脚下抹油般的逃走了,不对啊,这几个统领看着有点奇怪,算了不管了,不关我的事,回头再说。

  那个统领在林梓萱转过身之后刷的一下就没了。

  “怎么样?”

  “主上请放心,鱼已经上钩了,只是上面那位会惩治她吗?”

  暗处的人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不可能,她妈还没倒,她怎么可能出事,先给她找点麻烦,我们的目的是扳倒那个最大的。”

  两人说完就在暗处隐匿了身影,消失不见了。

  “你个死丫头又去哪儿偷懒了吧?去,去把饭菜送到栗上尉那里去,栗上尉寒冰掌刚成,又升了上尉,可怠慢不得。”林梓萱还没走两步呢就被一个围着灶裙手里拿着食盒的人拦住了,那人明显是认错了人,将食盒一塞,就走了。

  林梓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手里食盒,算了当个掩护得了。

  林梓萱苦苦寻找的雲竹,情况并不算好,被蘸盐的竹鞭一顿抽打,从昨日到现在还滴米未进,两眼早就被高烧折磨的肿胀难耐,根本睁不开眼,无半点反抗之力,只有感官尚且清醒,模模糊糊之间,只感到一股寒冷之气向自己靠近。

  “郡主,是您么?”这么快就来了,倒比预想的要早一点。

  “嗬,小美人,还做着美梦呢,郡主可真瞧不上你,今日把我服侍好了,就免受一顿被轮奸之苦,不过,进了这军营,免不了了,哈哈。”来人正是栗昕,练成寒冰掌,这身上难免带一些寒冷之气,倒让雲竺认错了人。

  “你…你是谁。”雲竺这下可真的慌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自己的人怎么还没到,该死,都是些吃干饭的么?纵然心思活络,身体现在可真是躲不过这令人作呕的触摸,猛的用脑袋使劲地撞去。

  “哎呦,你个下贱的东西,敢撞老子,看我不抽死你丫的。”

  林梓萱刚好逛悠到这里,听到里面的动静,本想不随便生事的走开,但听到里面的闷哼声皱了皱眉头,便提着食盒向前通报:“报,上尉,餐食已备好,现在要食用吗?”

  栗昕摸了摸发疼的嘴角,看着被抽昏过去的美人又骂了几声,喊道:“进来。”

  林梓萱简单环顾了一下,复式军帐,声音应该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时一人从里间走出,应该是栗昕了:“上尉这嘴角是怎么了?”

  栗昕摆摆手道:“没什么撞了一下。”

  “是吗?”

  “你这士兵,话怎么这么多,不该问的你别问。”

  “是。”

  军帐外面的草丛里淅淅索索的藏了好几个人,若林梓萱走近一看,就会发现打头的竟然是刚刚强塞给她食盒的那个伙头军。

  “怎么回事,少主还没被救回来?”

  “给一个小伙头了,让她先探探路。”

  “这已经快要亥时了,再不救少主,我们估计会死的很惨。”

  “什么人在那儿出来,你们是谁?没见过。”一个模样似是打更人的士兵,从远处走来,还没靠近就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夜闯军营。”

  “怎么办。”

  “啰嗦什么,先封口,看看能不能趁乱救少主吧。”

  大帐内

  “外面什么声音?”

  林梓萱哆哆嗦嗦的说道:“上,上尉,好,好像是刺客,有人混入军营里了。”

  “怕什么,看你胆小的样儿,本尉出去看看。”栗昕扔下筷子,大步走出军帐。

  林梓萱看着栗昕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简直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对,赶紧进里间看看。

  军帐里面,案台倒伏在一旁,水果散乱在地,翻倒的太妃椅旁有一个身着绯红纱衣的男子,双手被缚在身后,靠着胸膛向前蠕动,纱衣下的身躯没有多少完好的皮肤,旧的鞭痕上面附着着新的鞭痕。

  林梓萱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模样。

  男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回头看向门口这边,喃喃道:“别,别过来。”明显刚刚的撞击使他神志更加不清楚,身体本能的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用来挂宝剑的架子。

  锋利的宝剑直直的砸下来,林梓萱来不及多想,欺身上去揽住了雲竹的腰侧,带离危险区,自己的手臂却被划伤。

  “你这混蛋放开我。”雲竹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立即抗拒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雲竹,是我,别怕。”

  林梓萱身上陌生的气息另雲竹迟疑的问道:“郡主?”

  “嗯,军营里混入刺客了,趁乱我把你弄出去,你别出声,有什么事,回去说,你先把这个假死药吃了,可能会疼一点。”

  雲竹艰难地吞下药,安详的笑了,我还是赌对了呢。

  林梓萱半搂半抱着昏死过去的雲竹,努力的蹭出军帐,谁知刚一出门便正好碰上了扫兴而归的栗昕,“你要干什么?”

  “报告上尉,他好像死了,我想着把他拖出去别脏了您的军帐。”

  栗昕捏起雲竹的脸狠拍两下,确定死了以后,啐了一口,骂道:“该死这么不经玩,拖走,拖走。”

  林梓萱眼神暗了暗,一言不发地揽着雲竹的腰,快速的向军营门口去。等栗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两人早已消失不见了,栗昕暴跳如雷的集结官兵整肃全营上下。

  倾阁后院

  “老大。”

  漓泫然洗去脸上的易容,悠哉悠哉地擦着脸,一双凤眼似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半跪的冰月:“嗯?不听命令我还没罚你呢,你就来找我了?”

  冰月似乎并没有被老大的威胁吓住,依旧冷着脸汇报自己所见:“老大,今天晚上似乎有南边的人混入城西,阴差阳错地帮助阁主救走了雲竹。”

  “哦?有意思,你起来吧,”还没等冰月站好,漓泫然又来了一句,“你去把熙玄叫来,阁主一会儿肯定要用,然后你去…算了我去吧。”

  别啊,老大,去叫熙玄,我还不如被罚去漠北呢。那家伙从昨天被玄笙带走后就没出来过,指不定干了啥呢,我现在去叫人简直会被玄笙凌迟。但是迫于老大意味深长的微笑,冰月只得领命去了。

  看着从老大房里出来哭唧唧的冰月,岚洛好心的抱抱他:“兄弟挺住,从漠北回来,又是一条黑好汉。”

  冰月悲伤的说道:“不是,老大让我去叫熙玄,我看我还不如去漠北。”

  岚洛讪讪地放开抱着冰月的手,诧异道:“老大让你叫的?”

  “嗯。”

  “简单,幸亏你遇上了我这个最制得住熙玄的人,放心小月月,交给我了。”岚洛拍拍胸脯,向熙玄的院子走去。

  冰月感受有一道肃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随着岚洛的离开而消失,是错觉吧,赶忙跟上走远的岚洛。

  岚洛带着冰月来到熙玄的院子,给了后者一个你瞧好了吧的眼神,然后深吸一口气,气吞山河道:“快来人啊,酒窖着火了,幸好没太多酒啊,要不就遭殃了。”

  话音刚落,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鞋子都来不及穿,着急地说道:“谁说没有的,我的天啊,我刚刚才搬回来的清幽啊,十罐呢。”

  “呦呦呦,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岚洛双手捂眼,不过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分的老大,视线透过去,不错,玄笙挺能干的,啧啧,真激烈,唉唉,重点还没看到呢,谁把灯关了。

  不是把灯关了,而是夜殇突然从后面捂住了玄笙的眼睛。

  “好啊你,敢谎报军情,看我不毒死你丫的。唉唉唉,谁把本大爷抱起来的?”熙玄一对上玄笙的眼睛,老虎就蔫成了小猫,心虚的说,“玄笙,我...我不敢了。”

  “嗯?鞋都不穿就跑出来?”玄笙向夜殇和冰月点点头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将熙玄打横抱起,进屋算总账去了。

  “不穿鞋还有说脏话,竟然还藏酒,你说给怎么罚你。”

  “啊~玄笙,玄大哥,笙哥哥,饶了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救命...”

  “啧啧,真激烈啊,唉,夜殇你走什么。”岚洛也顾不得听墙脚,抱着手美滋滋的追他的夜殇去,我家夜殇要开窍诶,刚刚是摸了我的手吗?啊,开心!

  只有被玄笙警告的瞪了一眼,然后全程没人理的冰月小可怜在人都走了以后的春风中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刚刚想要卸了自己胳膊的眼神就是夜殇的吧,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就出了个任务,世界都变了?

  林梓萱费力的抱着比她沉很多的雲竹,一路靠着内力强撑着,最后终于倒在了倾阁后门,早等在那里的漓泫然叹了一口气,抱了一个,提了一个送到附近的卧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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