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请让在下成为您的狗
梗源《这个男人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痴汉抖m总裁本田菊x生草女主
搞点沙雕的阴间玩意儿
1
是这样的，我，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正常人，被我们公司的社长这个看起来挺正常其实挺变态的人给一见钟情了。
……说起来怪搞笑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员工，而是我们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公司社长的独女。我被我爸派来也不为别的，纯粹就是他看不惯我这么闲，想给我找点事干，让我来玩商业谍战的过家家游戏。
当然，我一点也不想玩这个游戏，也不想给竞争对手当打工人，我只想回家继承千亿家产成为资本家，并用996福报和内卷以及资本积累来回馈社会。
本来那天我也只是照旧不情不愿地上班，昨晚我玩《阴阳人》的抽卡玩到凌晨两点，连续氪了十个648才把我想要的几个ssr给抽到了。今天早上我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来到公司，刚进入一楼大厅，奇怪的氛围就扑我一脸，把我给吓得一激灵，清醒了。
一个身材清瘦且面容清隽淡雅如菊的男人，穿着三件套的西装，迈着不算太长的腿，走在人群的最前面，身后跟着呼啦啦的一群业界精英。身边路过的人全都停下脚步给他让路，并向他鞠躬，大声喊：“社长好！”
我站在人群中淡定地看着他，觉得现在身处的场景过于浮夸。
我要不要鞠躬呢？不鞠吧，我整个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太显眼了；鞠躬吧，我身为敌对公司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吗？给这个看起来还没我高的小矮子鞠躬？
于是我继续站着瞅他，从上到下地里里外外地瞅，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的衣服给扒下来。
怎么说呢，这个人吧，给我一种文可画春宫武可锤年糕、退可家里蹲进可外出遛狗的感觉。我觉得他应该穿一件纹付羽织袴，而不是西装三件套。
忽然我感受到一阵冷意，却见社长那张淡雅如菊的脸朝我这边撇了过来，睁着一双没有高光的死鱼眼又称淡漠的三白眼，朝我身上直直地刺来。
看什么看？嫉妒我腿长？要你寡？
我直接瞪了回去。
社长被我瞪得一愣，凉凉地翻了翻眼皮，迅速转身甩袖而去，留下一个高冷但不算高的背影。
有和我要好的前辈挽起我的手：“小林，走了走了，去办公室了。”
我抬起手，指向社长离开的背影：“三分钟之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名字。”
前辈惊讶地看着我：“啊？我们的公司名不就是吗？”
啥？公司名？我们公司叫什么来着？
啊本田啊，那没事了。
一阵沉默之后，我问：“所以，社长叫，本田科技？”
又一阵沉默后，前辈说：“……没有科技吧。”
“哦。”
那行吧。
前辈让我帮她去送文件，我在送了文件回来的路上，碰见了社长。
社长人不高但气场倒挺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冷淡。而站在他对面，有一个穿着小裙子染着金发的高个子小姐姐背对着我。
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很显然，社长的表情算不上好，而那个小姐姐也显然很害怕，缩着手瑟瑟发抖，在社长面前低着头。
社长忽然撇开脸，很嫌弃地“啧”了一声，伸手按了下小姐姐的胸！还把小姐姐的胸给按塌了！
mmp！这是职场性骚扰啊淦！他哪里来的脸“啧”这一声？
但是迫于社长的淫威，小姐姐仍旧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只肩膀颤抖了两下，我见犹怜。
什么玩意儿？没想到这小矮子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一点也不干人事还他娘是个变态？
我的腿比我的脑子动的要快，直接跑过去，一个野猪冲撞把社长撞出十米开外。为了表示我对他本人的轻蔑和对职场性骚扰的鄙夷，我冷笑一声，很拽地抱着胳膊：“不好意思啊社长，我不是故意的。”
我社长那张淡雅如菊的脸上表情有些呆愣，死鱼眼也睁大了。他整个人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嚣张的我，肩膀一起一伏的，脖子也通红一片，看起来快气炸了。
我潇洒的回头，想安慰一下小姐姐：“没事了，你别害p……”
小姐姐，为什么是一个小哥？还是一个扎着金发高马尾的小哥。
草啊，怎么会是女装大佬？
女装大佬捂着半边被社长按塌的假胸，一个深鞠躬，操着一口大/阪口音：“对不起本田先生！我以后再也不会在公司穿女装的时候戴假胸了！”然后捂着脸跑了。
？？？
这是哪里来的妖怪？
所以刚才社长是在训斥上班时间乱穿衣服的男员工吗？
算了，就算是男性员工又怎么样？反正会按女装大佬假胸的社长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算误伤。
在那一瞬间，社长在我心中的形象，从对女员工进行职场性骚扰的变态，成为了对女装大佬性骚扰的变态，变态程度不降反增。
“社长，我想你大概不需要我扶你起来吧？”我对他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真打工人，从不回头看老板爆炸。
2
“小林，社长请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课长这样对我说，眼里充满了“太好了这倒霉玩意儿总算要被开除了好耶”的欣慰神色。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待见我？
人家明明是这么可爱的无敌美少女来着……
来到社长的办公室门前，我敲开门。
“社长，打扰了。”
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的那个男人优雅的转过身，一双没有高光的死鱼眼冷淡地瞥我一眼。在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回荡起了荡气回肠的深情高歌：“达咩达捏~达咩哟~达咩达no哟——啊呐塔嘎suki嘚~sukisugi嘚——”
？？？
怎么回事？
“员工号19233666，小林秀子小姐，你好。”
果然，社长的声音很好听，是清雅的那一挂，有点温温吞吞的，感觉他一转身一开头，背后就会飘起漫天樱花，顺便搭配着三味线伴奏的“啦啦西，啦啦西，啦西哆西啦西啦嗦”……
噗——我都要唱出来了。
“您好。”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行了，快点把我开除吧，我好早点回家继承千亿家产。
一阵沉默之后，眼前这个清雅如竹（虽然可能就是腿不够长）的男人艰难地开口：“小林小姐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欸？不是您叫我来的吗？”我一脸无辜天真纯洁，“我需要说些什么吗？”
本田社长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片薄红。他的嘴唇嗫嚅了一下，终于说出：“比如在下为什么会记住你的名字。”
哦，原来是闷骚啊。
我很敷衍地问他：“哇哦，那您是怎么能够叫出我的员工号和名字的呢？”
社长立刻恢复了凉薄高冷但并不高的姿态，淡笑一声，露出来装逼的微笑：“因为我看过公司每个人的简历，所以每个人的所有信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几万个员工而已，一个小时快速浏览一般就都记住了。”
呵。
这种人还真够欠收拾的。
我对他微笑：“哦？是吗？我们公司有35216人，您用一个小时就能浏览完，是说您平均一个小时能看十份简历吗？可这也太容易做到了吧？这样还不够吧？您明明还可以更好吧不是吗？比如——本田社长昨天晚上大概熬夜到了凌晨两点左右，由于起床时太过迷糊所以用错了剃须膏，早饭吃了罗的红豆包和酱肉包，哦对了，你还养了一条白色的长毛矮脚狗——起码得做到这样的程度吧？毕竟看一眼对方就能知道基本信息不是最简单基础的操作吧，还需要看简历吗？”
我用羞辱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请问我还需要报出您的身高体重三围以及上下半身比例来羞辱您吗？”
社长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胸口，抿紧了薄红的唇。呼吸有些急促，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他的额角有几滴汗正在慢慢滑落，从他线条明晰下颌上落到他的脖子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所以社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所以快点开除我。
社长睁着他那双凉薄的三白眼，直视着我，并用逼人的气势弥补了身高上的不足。
“小林小姐，这是社长的命令。”他说，一脸严肃。
“嗯。”
要开除我了吧？麻溜的，搞快点。
威严的社长忽然对我弯下了腰，单膝跪下了。他可能是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放下了一条腿，两条腿都冲我跪下了。
欸？
虽然知道他是个会按女装大佬假胸的变态，但眼前这个形势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社长忽然睁大了眼睛，流露出一种痴汉般的兴奋，脸上的红晕明显是gc的潮红。他捂着胸口，对我发出了真诚的呐喊：“请让在下成为您的狗吧！拜托了！”
然后麻溜地来了个士下座，头都磕到我鞋尖上了。
怎么着小伙子，现在知道用敬称了。
……等等？？？
他的变态果然还是超出我所料了。
请把“年轻气盛不知人间险恶”打在公屏上。
见我半天不回话，社长起身，但依旧跪在我脚边，企图让他那双死鱼眼拥有puppyeyes的特效，并试图用他的真诚来打动我：“在下是认真的，请您把我当做您的狗吧，奴隶也可以。无论您怎么羞辱、鞭笞、折磨在下，在下都会全部接受的！求您了！”
他又来了个士下座。
好家伙，竟然是个抖m。
“社长……”
“不不不。”他噌地一下站起来，“请不要这样称呼一条狗，在下叫本田菊。”
“……小菊？”
“啊——”他忽然长叹了一声，享受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脑内回放着我的声音，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多么适合一条狗啊！”
……嗯，看来是自顾自地把自己当做是我的狗了，还真是自作主张啊。
“我……我可以走了吗？”
糟糕，不自觉地在这个奇怪的家伙面前示弱了。
“不，主人！请您务必随意命令我！”
啊，连“主人”都叫上了，还真是有够自觉的。
“我走了，”我生硬地说，“不要给我添麻烦。”
“是！您慢走！”
本田菊在我身后弯腰鞠了个90°的大躬。
我觉得这人脑子指定有那个大病。
3
“小林小姐，昨天社长和你说了什么吗？”
第二天我踩着点进办公室的时候，课长忍不住表达出了好奇。
我想起昨天社长的人设崩塌行为，从冷隽傲然淡雅如菊的闷骚装逼怪，变成了按塌女装大佬假胸的变态，最后到抖m的痴汉神经病。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社长对我的业绩表示很满意，鼓励我继续加油。”
“啊这样吗？”
课长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竟然没有开除你这天天摸鱼的倒霉玩意儿”的失望，恨恨地咬着小手帕。
真是，这个从头到尾都没什么正常人的公司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想呆了。
干脆辞职吧。
我飞快地写了一份电子版辞职申请发给人事部，结果十分钟后，我在的办公室门被打开了。
之前那个女装大佬金发小哥哥穿着正常的西装，把门打开，低着头恭恭敬敬：“社长，请。”
……不是吧？
本田菊社长先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每一步都似乎在播放慢镜头。他冷着一张清隽的脸，站在我面前，如竹如菊，遗世独立。他凉凉地翻了下眼皮，三白眼显得异常冷淡。
“社长？”我心里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此时我还坐在椅子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本田菊对我单膝跪下了，握住我的手，没有高光的死鱼眼深情地望向我，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可以请您告诉在下，为什么想辞职吗？”
他试图凑上来一点，被我扒拉下去，也不生气：“在下一定会督促他们改的。”
我为什么要辞职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变态社长。要我现在说出来吗？
不过倒也还不至于撕破脸吧，毕竟怎么说也是竞争对手的社长。
我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从他手心里抽出了自己的手，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一边拿餐巾纸擦手：“因为我们公司开发的《阴阳人》游戏啊，我氪了好多648了一张ssr都没抽到，我觉得我们公司这样下去没有前途。”
周围响起成片的抽气声，无数人惊恐的眼神聚焦到我身上，那个大概是社长助理的女装大佬金发小哥哥更是惊恐成了蒙克的呐喊。
本田菊的死鱼眼中，诡异的光逐渐转为深邃。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身，对我一个深鞠躬：“在下知道了！在下一定会改的！请小林小姐再给在下一个机会！”
倒也duck不必。
本田菊带着一帮人呼啦啦地来了又呼啦啦地走，演霸总电视剧似的，还有点搞笑。
中午的时候，我在公司食堂被本田菊给逮到了。
在中午吃饭的最高峰时期，食堂里人来人往拥挤不堪。一大帮子头顶锃光瓦亮的程序员精准无误地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对我深深鞠躬：“对不起！”
食堂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身体很虚的程序员们荡气回肠的“果咩纳塞”。
在他们最前面，是跪在地上对着我士下座的本田菊。
嗯，完全像条狗一样地趴着呢。
……草。
纵容见惯了大场面如我，也没有办法在此刻淡定地顶着本田菊的gc的痴汉注视和几千同事的诧异目光。这是什么究极社死现场？我要连夜扛着我的玛莎拉蒂离开这个公司。
我杀本田菊。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声音温柔似水：“社长，可以请您跟我出来一趟吗？”
“是。”他对我低下头。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真是够了，虽然我知道本田菊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但是倒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夸张啊。他们的表现夸张得我以为他们是不是收了本田菊的钱来助演的托。
僻静无人的走道里，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本田菊。因为临时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饭出来处理这个人，我的心情有些不美妙。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他，“你不觉得羞耻吗？”
我有些崩溃。
本田菊没有高光的死鱼眼盯着我，眼中忽然闪现了一丝诡异的光。他抿起嘴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薄红。他扭捏了一下，深情地注视着我，低缓清灵温柔的嗓音如春水汩汩：“就因为羞耻，所以才会做啊。”
我现在合理怀疑这个人是被爽到了。
“小林小姐，”他慢慢地在我面前跪下，“不，主人，请尽情地羞辱在下这条狗吧。”
本田菊在我面前低着头，白皙的后脖颈从衣领里露出了小半片，看上去巨涩无比。要不是他是个自顾自的抖m痴汉还腿短，说不定我还真的会心动。
然而此刻我只想揍他。
“主人。”他俯身，双手捧起我的一只脚，用虔诚的眼神注视着我的鞋尖，然后低下头试图吻我的鞋。
忍不了了。
我一撇腿，直接踩到他的肩膀上把他踹走。本田菊在地上滚了两周半，迅速躺平，双手捂在胸口，一脸安详：“阿里嘎多古达以马斯！”
一声“万分感谢”喊得我火气上涌，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你还真是条糟糕的狗呢，完全学不会卑微的样子，只会自顾自地给别人添麻烦，烂人。”
本田菊呼吸急促了起来，满脸潮红。他双眼迷离，声音中带了几分暧昧的甜腻：“摩多……”
？？？
“在下还想要更多，主人，请惩罚在下吧。”他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我面前。
咦呃——有点恶心。
惩罚……吗？
就算揍他骂他，这个抖m变态也只会万分兴奋地跪在地上喊“阿里嘎多”。
“惩罚就是，从现在起不许靠近我，不许和我说话，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听到了吗？”我露出核善温柔的微笑，轻飘飘地叫他的名字，“菊。身为乖狗狗，是会永远执行主人的命令的，对吧？”
本田菊轻声呜咽了一下，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放置惩罚吗？在下会全部接受的。”
什么惩罚？放置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是我这个三岁零两百多个月的宝宝能听懂的东西吗？快拿点去污粉洗洗脑子啊你这个变态社长！
4
“秀子，工作怎么样？”
我接到了我总裁爹的电话。
“还行。”我此时正在外面散步，在公园里撸着别人家毛茸茸白乎乎的狗子。
“卧底工作好玩吗？”
“好玩个der。”我呛我爹。
“本田社长见过吗？他可真是个年轻有为的人啊，要是秀子也能像他一样的话，爸爸就不用每天都这么辛苦了。”
我爹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像本田菊一样才会出事的吧？那种变态，我要是和他一样的话我们公司大概会破产的吧，我爹一定会崩溃的。
“其实，这倒是duck不必。”我说。
“如果可以的话，要是两家集团能合作而不是竞争会更好的。秀子要不要加油去吸引一下本田社长呢？”我爹开玩笑，“爸爸给你安排个相亲？”
……不至于不至于。
至于吸引本田菊之类的，我觉得我已经够吸引他的了，那个抖m已经深深地迷上了我想要当我的狗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中我哪点，难道是我当初为了女装大佬撞他的那一下的英勇风姿让他dokidoki还bokiboki了？还是我隐藏的抖s属性吸引到了他？
我沉默了一下，敷衍我爹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说起来，自从那天之后，本田菊确实没再出现在我面前过。偶尔在公司碰见，他也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凉凉地翻起淡漠的死鱼眼，淡淡地瞥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虽然他清冷如菊的模样傲慢得让人头大，但总比他一脸gc红的跪在地上亲吻我的鞋子要好。
……还真是对正常人的要求越来越低了。
我摸摸眼前的萨摩耶，毛茸茸的白爪子搭在我的膝盖上，一张白乎乎的脸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对我咧开嘴微笑，尾巴在屁股后面摇成螺旋桨。
呜呜呜狗子好可爱啊！好喜欢狗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背后忽然一阵恶寒。耸耸肩膀，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本田菊竟然正在街对面的咖啡屋里，临窗眺望，泫然欲泣地望着我，一副“你竟然在外面有别的狗子我不活了”的架势。
……草。
散完步我回到了在外面租的房子里。我的快乐老家，我回来了！捧起泡好的泡面，拆开在便利店里买的炸鸡便当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
“咔哒。”我开了一听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
“啊哈——”我伸个懒腰。
窗外，夜空中乌云阴沉沉湿漉漉地聚在一起，不时又一道白光闪过，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来要下雨啊，得把窗关好。”
一低头，看见我家楼下，本田菊正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我。看见我发现了他，他有些慌张地左顾右盼，欲盖弥彰地低下头，颇为羞涩地挠了挠后脑。
……他羞涩个der，这个死变态。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回荡起了《命运》经典开头的“铛铛铛duang——”的交响乐，响得我脑壳炸裂。
我无情地关上了窗。
反正等下就要下暴雨了，谁管他。
一个小时后，外边下起了瓢泼大雨。
本田菊总走了吧？
我又到窗边看了一下。楼下，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那个孤独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雨下得很大，比依萍找爸爸要钱那晚的雨还大。本田菊站在那里，周身气质清冷孤傲，如遗世独立的翠竹，又如雨中飘摇却宁折不弯的菊。他抬起脸，如墨的睫毛蓄满了雨水，一眨眼，便扑簌簌地落下。
他如同一只被人狠心遗弃的狗，在狂风暴雨中柔弱无依，却依旧呜呜咽咽地等待着主人回心转意。
我心中一动。
然后锁紧了窗户并拉上窗帘。
呵，这个痴汉，我会心软才有鬼。
我关了灯睡下了。
凌晨的时候，我醒了。窗外的天色已经没那么浓黑了，天际线上开始有一些微微的泛白。外面似乎已经雨停了，我打开窗。
……草啊，本田菊为什么还在这儿？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不能用呼伦贝尔大草原来形容了，我简直就……
绝了，真的绝了。
要不是本田菊长得好看，这就是个恐怖片。
楼下，那个男人低着头，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疲倦。他微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眼底乌青，整个人都是孤寂的易碎美感。
他蓦地抬起眼睛，与我冷不防地对视上了。那是一双没有光的淡漠的眼睛，眼中是一片浓墨重彩的海，乌云密布的，沉寂如一潭死水。在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忽然柔软了眉眼，扬起嘴角，对我露出了甜软至极的傻乎乎的笑。没有高光的死鱼眼里忽然光芒璀璨，亮晶晶地冲着我。
像只傻狗。
我面无表情地想。
变态，跟踪狂，痴汉，罪犯，恐怖片反派，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于是我打开手机，用力地摁下三个无论何时都能带给我以无穷安全感下数字，1——1——0。
听见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戴上耳塞，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再见，变态社长，希望“本田科技社长竟是跟踪狂”的新闻上热搜时，你依旧能笑得像条傻狗并云淡风轻地说“因为羞耻才会这么做啊”，希望你在社死天堂安好。
这么一想，其实我的卧底工作做得还不错。
我爹一定也会感到欣慰的吧。
5
我，小林秀子，25岁，单身，一个平平无奇的身价上亿的富二代，又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至于狗子，讲真，我喜欢长腿狗子，本田菊已经被淘汰了（微笑）。
theend
（不一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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