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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极欲之眼八


天上风雨退去,金光破碎,黑雾尽散。

        又是一样碧空如洗的天,又是一样温暖的夕阳黄光,又偶尔带了一丝舒爽的风,迫不及待的翻山越岭,与人相拥入怀。

        天阴山上,原本的惬意乐土化作废墟一片。

        一道五彩璀璨身影,随着金光闪耀而来,那纤腰玉带舞动霓裳流裙。夕阳的光薄薄打在她脸上,那芙蓉玉面更显貌美倾城。

        眼里秋波光华流转,急急的眺望,便看到自己迫切寻觅的身影。

        那大片轰成粉尘的山岳上,有个白衣青年呆呆愣愣的坐着,她迫切的迈起步子。五彩流光随着她的步伐,环绕着她轻舞。那明媚的容颜,仿佛能照亮世间一切。

        她手臂轻轻挽着那白衣青年,弯腰下去查看他的面容,那黑色如瀑的长发散落。看着人呆滞微傻,她微微咬了唇,眼里微微发红,有些微怒道。

        “栖梧,你没事吧,要打天阴,你为何不叫上我来?还搞成这样?”

        白衣青年踉跄起身,仿佛还是站不稳,靠了靠身边的艳色女子才堪堪站直。宽大的袖子展开,透过淡淡的光雾,两个人淹没在灿暮黄昏下。

        青年眼里动容的看着那光芒散尽后,依旧一直站着的高大身影,仿佛身躯不曾倒下,但气力仿佛已经竭尽。

        他难得的,为着一个人担忧起来。

        他眼里发红,朝神借力是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寿命?天赋?修为?

        为何?

        为何要对着一个丧心病狂,处处迫害的人这般好?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如同雕塑一般站立的男人面前,正欲说句关怀的话语。

        平时明明花言巧语,此时脑海却一片空白。

        哪怕一句,你还好吗?送到嘴前,都觉得那句话有些许烫嘴。

        正当他眼里闪闪烁烁,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抬眼望去,那人气质仿佛整个大变。

        那人轮廓深邃,此时却仿佛裹上一层黑色雾状的冷漠,散着阴沉不耐的烦躁,那胸膛微微起伏。明明只是站着和以往别无不同,却明显感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散发出来。

        尤其那双眼眸,幽深漆黑,深不见底。因为轮廓太深,眉心的褶皱拧着不放。他眼里瞳孔失焦,仿佛随时酝酿着风暴。

        身边的气压沉冷了好几个档次,他神情很定,气息很稳,但是带着缓缓的肃杀,看着令人生畏。

        这是怎么了?使用禁术的代价?

        看着他神情,那样的熟悉,栖梧眼里微颤,这气势。这站着就带着凝重威慑与阴沉杀气的人,可不就是那一统正魔两道的闫帝吗?

        为何会变成如此,难道代价就是会变成闫帝那般的人吗?

        此时两人对立站着,仿佛彼此梦回前世,又是同样两个人,一个神情冷漠,一个眸里惊诧。

        栖梧站着他面前,他却视若无睹,一如当年重逢。

        他心里发虚,感觉这场景过于眼熟,引起往日旧怨,虽是心里没有记挂忧愁,但是午夜梦回,必惊悚起身那一句,你声音很耳熟。

        就在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那面上没有情绪的人,手里灵光一动,灰烬尘埃里金光闪闪的法器升起。他神情漠然的伸出那被日头晒成蜜色的手臂,那金色的眼睛图腾便落他的手心。

        栖梧眼里一动,觉得这情况委实不好言说了。

        人是他杀的,自己也是他救的。只是那极欲之眼,栖梧非得到不可,否则没有办法展开四仙器法阵。

        思虑再三,尽管喉咙微涩。话到嘴边,想到对方救了自己,态度倒是软化不少,好言好语道。

        “这个是我要的东西,很需要的,你若是想要别的东西。我都可以尽力拿给你,权势地位法器都可以,这个仙器我有大用。”

        那人态度坚决,眼里铺着坚硬的冰层,话里带着微微寒霜拒绝道。

        “不,我就要这个。”

        栖梧微微一滞,刚刚踏着温暖金光的人,一瞬之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

        栖梧细细凝望着那人神情,待自己那般的疏离,仿佛与方才大相径庭。

        他深呼出一口气,想想两人本就带着各种不堪的过往,一时间谁欠谁,当真说不清楚。

        他肯救自己已是极好,不可强求过多。

        总不可能你忘掉我害你,我忘掉你逼迫我,然后两人相亲相爱,如至交好友一般,总是不可能了。

        事已至此,栖梧轻声道。

        “我十分感激你救了我,但是这个仙器我真的是很有用处,没有它不行。你将它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拿给你。”

        听到这话,那人手心握的更紧,神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

        “你要齐聚四仙器吧,你还差一样,聚魂之石。你找到它,再来找我,我还给你,此物我先收着。”

        两次被拒,栖梧面色微微不悦。望着那境界已经跌落回元婴的高大男人,带了压抑的气声道。

        “你要它做什么?你又不会用,我弄些给你提升境界的天灵地宝可好?或者帮你取得潋华剑宗。”

        男人眸色冰冷,带着不可置否的绝决道。

        “说了,你拿到聚魂之石,再来找我。”

        那刻意缩短的话语,带着多少不耐与烦躁。

        栖梧哪里听不出其中深意,他低声下气那么久,为着这人不顾一切救他。如今又这般陌生疏离的做派,是在做什么?!

        自以为救他一命,便能对着他甩面子吗?

        栖梧气性整个被点燃,眼里眦裂,带着满身火气道。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念在你救我,我们还能好好谈。现如今你已经只是元婴期,我们两个合体后期。你可知意味着什么?交出来吧,我拿别的与你换。”

        那高大的男人脸上青筋一跳,神色不善,仿佛火气也上来。将那手里法器直接覆盖在额头,瞬间融入其中。气息狠狠的吐出,听起来有些像野兽的低吼。

        在栖梧一阵诧异目光下,男人嘴角冷冷挑起,仿佛带着不屑。

        法器融入,除非主人取出或者死亡,否则取不出来。

        栖梧心里怒火中烧,冷冷的话语咬着牙缝说出。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那人嘲讽嘴角扬的更高,眼里一片漠然,轻吐出几个字来。

        “我一早说过了,你不会杀我。”

        栖梧怒气完完全全被引燃,手里灵光大放,又是百来只蝴蝶在他面前盘旋飞舞。他最后下通牒威胁道。

        “这个可是一下能把人折磨死的蛊蝶,不是解毒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交不交出来。”

        那人神情淡淡,满脸的笃定,满眼的不屑,一字一字吐道。

        “我说了,你不会杀我。”

        栖梧理智被炸成了浆糊,鼻息一吐,手里灵光一放。千百只蝴蝶,便缠绕在他身上。

        那疫蛊威力如何,他是炼制者他最清楚不过了。几瞬之间就能让人痛苦不堪,一心疼痛到想要求死。

        果然,哪怕如铮铮汉子的他,一下便疼的半蹲在地上。哪怕满脸的隐忍,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是额头盘绕,极速膨胀的青筋。和那发红的脸色,满天的虚汗可知,其实五脏六腑,身上的每个肉都在抽搐疼痛。

        栖梧脸上微微放出狠笑,得意道。

        “这疫蛊滋味如何?还是尽快交出来吧,少点受罪。”

        那人微微抬头,眼里皆是桀骜。

        栖梧脸上微微变色,牙齿恨的上下打磨。

        又过短短几瞬,那人受不住,口里哇的一声,浓厚腥臭的血液大口大口吐出。

        栖梧眼眶微震,看他样子,声音带了点虚。

        “你快点交出来吧,为何要受这份罪?”

        一边看着的练荣华此时也忍不住走了过来,满脸忧虑的看着隐忍不发的京坤,疼都不叫喊一声,口鼻皆是毒血。

        眼里异常诧异,这个可是他夫君异常器重的弟子啊,比自己的亲传弟子司马赋,哪怕宗门未来的宗主藤维也,还要高看几分。时常的嘘寒问暖,还兴致冲冲的为着他挑选未来的主峰,就等他出窍,也帮忙建上。

        若是栖梧将他杀了,寒川可是要难过很久的。

        又是一转眼,那高大的人在合体后期修为加成的疫蛊下,整个人瘦了一半。那壮硕的身形健康的肤色,只是一转眼便变成皮包骨。

        可见这蛊得有多厉害。

        练荣华面色不忍,微微摇头,决定发话为他谋条生路。

        斟酌好言辞,转头看向师弟,却发现他满脸动容,眼里朦胧水汽不断,脸上颤颤巍巍,早就泣不成声。

        练荣华目瞪口呆,栖梧在哭?那个断了腿还能走路都不会吭一声的栖梧,在哭?!

        栖梧此时喉头酸涩,看着那人已经病入膏肓了,眼里的笃定不减,依旧凶狠的看向他。

        仿佛一眼就击穿自己心里的脆弱,顿时难受不堪。

        为什么呢?极欲之眼对他来讲到底有何用处,值得拿命去博。

        而自己,原来真的下不了狠手,真的不会杀他。

        这是为什么呢?到底为了什么呢?

        最后,那人气息奄奄,再不收势,只怕就是要命丧黄泉了。

        栖梧忍着泪水,手里灵光一收,所有的蛊蝶尽数消散。

        而那人,微弱吐息之下,朝着他用上所有的余力艰难的带上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栖梧心里装满了苦涩,脸色苍白道。

        “你赢了,真的赢了,你等着我找到聚魂之石来找你吧。到时候再是不给,你真的会死。”

        说着便拂袖而去,却又是满脸泪痕。断断续续的一直哭着。

        他说对了,竟然说对了,自己真的不会杀他。他看出了什么,还看出了什么?那么笃定,那么洞穿人心的目光。

        栖梧心里惶恐,眼里闪过一道阴狠,他知道什么东西?

        栖梧乱糟糟的想,他为何会知道的。栖梧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他能知道。

        难道自己真的如他所说,一直在暗中别扭的帮他吗?为什么自己要帮他?

        自己做的一切,仿佛真的都对他有利,帮他复仇,帮他杀敌,帮他掌控潋华剑宗。

        只是中间别别扭扭的因素,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穿了什么?

        而自己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就当他满心苦涩,尝尽忧愁滋味,脑海里清晰的一段话从识海里浮起。一字一句,仿佛经过岁月打磨,无比沉稳动听。

        “我是京府里的公子,我叫京坤。我实在喜欢你,只是,只是我家中已有婚约。你等等我,我去把婚退了,我给你赎身。若是爷爷同意,大半大半是不同意的。那我便带你走了,满世界闯了。好不好,你等我回来,我带你走。”

        原来啊,原来啊,他一直没有忘。一直一直把这一字一句藏在识海里,连带着那些痴心妄想和没有实现的承诺藏起来,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一番话,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

        那人前世曾眼里灼灼有光的说要退婚带他浪迹天涯,原来他信了。

        一藏就是那么多年。

        而这些年,对这个人的报复,只不过是在愤怒那人为何当初没有来。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自己竟然忘了,还有那么卑微的时候。而自己什么话都不信,什么话都不听,根源,竟是来自这里。

        几个月后,养好伤的京坤在玉霄殿散心。

        只是他行走到玉阶之下的时候,看到一黄衣女修在静静坐着。

        京坤微微叹气,下了阶梯,坐到那熙苒面前。

        “你这里做什么啊?”

        熙苒忽然一惊,连忙转过头去擦干眼里的泪水。对着京坤拜了拜说道。

        “太多人来轮回剑宗找我的麻烦,师尊让我来潋华剑门这避避风头,所以先在这坐坐,等我师姐安置好我的事情。”

        京坤如同一个兄长的样子关怀问道。

        “怎么了?你刚才,哭了?”

        熙苒一惊,那眼肿的的桃一样,眼里都是血丝,还哪里遮得住,急忙低下了头,不愿说话。

        京坤主动问道。

        “可是因为天阴山的事情?”

        熙苒低下头,厚重刘海下一阵难过,眼里又是雾气朦胧,咬着唇道。

        “师兄信我吗?信我没有与那天阴合伙吗?”

        京坤轻轻一笑,不假思索道。

        “信啊。”

        熙苒猛的抬头,眼里忽然放光。

        “师兄信我?”

        京坤淡淡笑道。

        “你脑子不是很灵光,太容易暴露了,天阴不会选你当暗桩的。”

        熙苒听着贬义的话,心里的感动半上不下的,转过头,又是嘟着张嘴。

        京坤看她发脾气,倒是觉得逗趣。

        “好了,以后呢做事小心一点。别盲冲直撞的,你虽然笨了些,心地是好的。以后多干实事,别揽着什么大事来做,明白吗?这样他们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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