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究竟还要怎样

“婉婉，你怎样了？”燕玄策坐在一侧，冲着一旁的御医怒吼，“你们都跪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来替贵妃治病！”

        “陛下，娘娘依旧病入膏肓，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众御医狠狠垂着头，浑身直哆嗦。

        “废物！一群废物！”燕玄策砸了塌边的空碗，“都给朕滚出去！”

        “陛下，他们已经尽力了，你又何必和他们计较呢？”

        秦婉婉狠狠咳了几声，捂着的手帕上沾了稠血。

        “前几日从皇陵中得到了狐尾，你的病情不是已经大有好转吗？怎么今日突然变成了这样？”燕玄策满是心疼。

        “娘娘方才去了一趟地牢，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国师在一旁应道，“那日狐妖作祟，皇陵坍塌，前去的宫女宦官死伤过半。娘娘是担心皇陵一事会断了龙脉，影响大燕的国运，才去地牢求那狐妖。哪知……”

        国师摇了摇头，长长叹息。

        “那狐妖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娘娘回来以后变成了这般模样。”

        燕玄策双拳狠狠一握，手背上尽是凸起的青筋，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朕去找那妖后，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还有些什么手段！”

        秦婉婉脸色骤变，细声吩咐身边的人，“跟上去。”

        宫灵月正在地牢中闭目养神，门被踢开，她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瞳。

        映入眸中，是燕玄策的脸。

        带着愤怒、和仇恨。

        他一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抓住她的双肩，死死按在墙角。

        “你对婉婉做了什么？”

        “你究竟还要怎样，才肯罢休？”

        宫灵月无力的看着他，疲于辩解。

        他被秦婉婉下了蛊，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可张了张嘴，话还是跳到了嘴边。

        “我什么都没做，是秦婉婉要陷害我。”

        燕玄策讽笑，“你还真是什么借口都说得出口，你真当朕是傻子了？”

        他的声音冰冷、苍凉，没有半分温度。

        和对秦婉婉的含情脉脉、无微不至判若两人。

        如若她没有在阵中受重创，被砍下那条尾巴，兴许还能想想办法，可现在她自身难保，对他根本无能为力。

        “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徒劳。”

        她绝望的垂下了目光，不再看他。

        “跟我去昭华宫，亲口向她道歉求饶！”燕玄策一只手抓住她，拖着便朝着外面走去。

        宫灵月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布，刚开始还能跟着他小步的走，后面一步也跨不动，只能被他拖着在雪地里走。

        走到青鸾殿外，燕玄策忽然松开手。

        宫灵月重重跌进了雪地里，吸入了大口的冷气，浑身冻得没了知觉。

        “才走几步，少在这里装死。”燕玄策嫌恶的看着她，“你是狐妖，还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宫灵月抬头仰视着他，满地的冰雪映着他的脸，是那般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她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漫天大雪。

        他一点点擦去祭台上的积尘，从皇陵离开。

        他的背影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如诗，如画。

        她抓住他的腿，嗓子冰冷得沙哑，“秦婉婉才是妖，燕郎，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任何人。等我恢复了，我就可以向你证明，我……”

        “你要怎么证明？当日去皇陵幸存下宫婢都看见了，你的狐狸尾巴！”他附身贴近了她，在她耳边重重咬着每一个字音，“你接近朕不就是为了勾引朕，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想到当初被你这狐媚妖女勾引，带你回宫，封你为后，朕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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