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谈感情，伤钱
沈月月看到自己喜欢的网红正趴在儿子的怀里。
腐女之心瞬间爆棚，恨不得捧脸尖叫。
另一边，助理站在楼梯上，见言奇君被人接住，也悄悄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这口气就卡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讲不讲道德？撞到鬼了你跑什么？不知道道歉的吗？”身后，阴风吹来，随着一道阴沉的嗓音落下，助理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起了。
追，追上来了。
“鬼，鬼啊……”
他回头，就看到一只满嘴血沫子的鬼正摇晃眼眶外的两颗眼珠子，对他怒目而视。
助理……助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嘎的晕过去了。
言奇君也听到了，可是他害怕啊！害怕到他都不敢去看昏迷的助理怎么样了，又往楚怀的怀里拱了拱。
这操蛋的世界真nm的有鬼啊！
而且……而且撞到鬼了才跑好吗？还道歉？跟鬼道歉吗？就离谱。
沈月月看到这一幕，无声的发出腐女尖叫，两眼放光，异常兴奋。
楚怀看到他亲妈的表情：……
不过怀里的人不但没下来，还躲的更严实了，细细感受一下，不大的小身板还在颤抖，这让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年养过的一只纯白小猫，抖起来也他这样儿。
想到白天对方不饶人，张牙舞爪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
听到头顶的嗤笑声，身为男人的言奇君感觉十分没面子。
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到一块儿就要吵。
言奇君被一句话挑起怒火：“害怕怎么了？普通人看到鬼都会害怕好吗？”
楚怀挑眉：“我就不怕。”
言奇君：“你tm的是天师吧？跟普通人有一毛钱的关系？”
楚怀：“我总感觉你人身攻击我。”
言奇君：“谁攻击你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楚怀挑眉：“你先下去。”
言奇君将人抱住，心中冷笑：这nm的可是见鬼现场，老子才不放开。
“放开。”
“不放。”
“啧，带着你这么个大挂件，你让我怎么驱鬼？”
“你不是挺能的吗？杀一个给我看看。”
两人旁若无人的吵。
沈月月很兴奋，他儿子这么多年，就没和谁斗过嘴，难道生命里那个特殊的存在要出现了吗？
楼上昏迷已醒的助理：我还是再晕一会儿。
站在楼上晃荡眼珠子的鬼：你们tm的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鬼感觉自己没有存在感，鬼感觉自己十分没面子。
他愤怒的从楼上飞下来，想给吵架无视他的那两个人点颜色看看。
这鬼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死状恐怖，飞下来的时候白衣飘飘，跟着一起飘的还有两只眼珠子。
言奇君偶然看到了，就默默的再往楚怀的怀里拱了拱。
楚怀：……
他无奈，只能怀里抱着一个，一边伸出手，一把卡住冲撞上来的鬼脖子。
被卡住脖子的鬼：……
狰狞的表情还挂在脸上，但外露的眼珠子里却写满了茫然。
“下去。”楚怀这次用了力，直接将怀里的言奇君扯出来仍在一边。
言奇君被摔了一个屁股墩儿，顿时不乐意了：“你干什么。”
然后质问的话语卡在嘴边，他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怀。
楚怀才不管他，卡着鬼的脖子，蒲扇的打手一巴掌扇上去：“当鬼了不起啊？说，是不是你把人推下楼的？”
孤魂野鬼他可以不计较，但伤了人就不行。
鬼被一巴掌扇懵了。
人，人类可以伤害到鬼吗？
“说话。”楚怀剑眉一皱，用力摇晃手里的鬼，没有重量的归犹如风中柳枝，被晃的头晕眼花。
可能是力道太大，啪，眼珠子甩了出去。
鬼：……
鬼被吓的瑟瑟发抖：“大，大人，不是我，不是我推的他，真不是我，饶命，饶命……。”
楚怀：“啧，谁问你他的事了？我问的是前几天，是不是你将人推到楼下去的？”
听出楚怀语气不好，鬼抖的更厉害了：“不，不是……”
“我感觉这里还有很多鬼，不如一起叫出来问问。”这时候，站在楚怀脚边的沈月月开口。
言奇君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他忍不住皱眉：这男人怎么搞的？抓鬼还带着孩子，不怕孩子有危险吗？
楚怀闻言，对沈月月点点头。
沈月月向前走了一步，黑夜中，女孩原本黑色的瞳孔骤然变成了血红色。
皮质小白靴猛然踩在地板上，瞬间，一股无形气浪以女孩为中心向外席卷，很快就席卷了整栋小楼。
明明声音不大，力道不重，可言奇君就是感觉，在她落脚的一刹那，整个小楼斗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空气徒然变得安静了起来，下一秒，却又突然喧闹起来。
有细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股子阴冷，直吹后脑。
言奇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就看到让他瞋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一道道虚幻的身影从小楼的各处冒出，有的从墙壁里，有的从地板里，有的从虚空中，更甚至有的从楼梯中爬出来。粗略计算，大概有二三十个。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旁站着个人高马大的楚怀，他一定会被这奇幻的情景吓的晕过去。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脸一片苍白，明显被吓的不轻。
沈月月看到一只只鬼冒出头，突然掐腰：“说，你们刚刚谁推的人？”
楚怀翻了个白眼：“还有前几天。”
沈月月：“对，还有前几天。”
众鬼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有一道声音在众鬼中响起：“我推的。”
众鬼纷纷让开一条路，露出说话的那只鬼。
那是个年轻的鬼，十七八岁的模样，染的蓝头发，身穿破洞衣，典型的非主流打扮。
那年轻的鬼微扬脖子，一副天老大我老二，老子谁也不怕的嚣张样儿。
楚怀松开手里的鬼。
那鬼揉了揉脖子，马上跑过去把眼珠子捡起来安进眼眶，这才悄咪咪的躲在鬼群里。
别说让言奇君给他道歉了，他现在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楚怀还没说话，那年轻鬼开口，一副小混混口吻：“我推的怎么了？自从他们这群人来，我们大家伙儿连个好觉都没睡上，所以我就代表大家伙儿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众鬼中还有人点头附和，抱怨：“没错，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
“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多亏了小王，我看这什么剧组马上就要搬出去了。”
“搬出去好啊！”
“我倒是觉得，他们要是愿意孝敬我们，我们也可以将小楼暂时借给他们。”
“就是就是。”
“我想吃老干妈，好久没吃老干妈那个味儿了。“
“大鱼大肉再摆一桌，想想口水都下来了。”
楚怀：……
所以这是嫌弃别人打扰你们睡觉？还是嫌弃别人没给你们上供？
一个个都是孤魂野鬼，哪有什么自己的地盘？反了天了是不是？
楚怀也不废话，大步上前，一把就薅住那年轻鬼的脖子，也不惯着他，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非主流打扮的年轻鬼扇懵了。
言奇君也懵了。
徒手打鬼？天师都这样？
看着还有点疼是怎么回事？
确实疼。
那年轻鬼瞬间鼻青脸肿，鬼牙都崩掉好几颗。
刚刚还在议论的鬼们哪里见过这么雷厉风行的，瞬间就安静了。
“你的地盘？”啪，又是一巴掌。
鬼牙又崩掉好几颗。
“你们还要人给你上供？”啪，又是一巴掌。
年轻鬼眼冒金星儿，一点反坑的能力都没有。
“还敢出手伤人？反了天了你们。”啪，又是一巴掌……
众鬼默默的退后，满脸惊骇的看向楚怀。
楚怀手里的鬼就这么被几个巴掌抽晕了。
他放开手，任由那鬼倒在地上。
正巧倒在言奇君面前。
言奇君：……快，快把这东西弄走……
楚怀剑眉一挑，看向众鬼：“你们谁还出手害过人？”
胆子小的鬼直接尖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其他鬼见了，也抖着双腿，不敢说话。
沈月月突然踏前一步，小皮靴踩的咚咚响：“给你们一次机会，做过坏事的，自己站出来。”
众鬼看向沈月月，抖的更厉害。
有一个年长模样的鬼站出来，苦着脸：“大，大人，饶我们这一次吧，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楚怀挑眉：“知道错了？你们出手教训普通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万一人死了，那都是孽债，变成恶鬼就再没有回头路。”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还带着让鬼胆战心惊的严厉。
这些鬼也知道这个道理，纷纷低头，不敢去看楚怀。
“这次是没造成普通人死亡，要不然，我今日非要打到你们魂飞魄散。”他冷漠的撇了一眼被打晕的青年鬼，然后又严厉的警告他们一番。
众鬼纷纷散去，有与青年鬼想熟的鬼悄悄的把他带走，以免真被拍了个形神俱灭。这群都是孤魂野鬼，没有来处，没有去路，经过这一次，怕是很长一算时间不敢回到这里。
至于什么上供这一类的事就别想了，他们伤人楚怀都没计较，还想要供品？简直想太美。
鬼的事情处理结束，检查了这里再没其他的鬼，楚怀就准备回去，等着明天平台给他打钱。
不过在那之前……
“你就这么走了？”言奇君看对方要走，连忙爬起来。
楼上的助理也不晕了，白着脸，抖着腿，勉强从楼上爬下来。
楚怀回头看向他们，皱眉。
沈月月偷偷拽了拽儿子的手，小小声：“不如我们把他们送回去？”
楚怀翻了个白眼，他妈心里想什么，他门儿清。
“要不然呢？鬼都驱走了，不走留下来吃夜宵吗？”他没管沈月月，反问了一句。
言奇君一愣，也觉得自己不该问出那么一句。
反观小助理就没什么好犹豫的，这会儿就差抱着楚怀的大腿喊爸爸：“那个，楚大师，您有车吗？我们，我们想跟您一块儿走。”
楚怀看了一眼表情纠结的言奇君，就突然很想逗逗他：“想的挺美，我没时间，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自己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言奇君看他真要走，有些着急，想到刚刚经历的那些，咬咬牙：“我给你钱，你送我们回去。”
楚怀瞬间回头：“一万块。”
言奇君：“……成交。”
一旁的沈月月：……
明明可以发展成为朋友啊，为什么非要金钱交易？谈钱多伤感情……
她拼命暗示儿子差不多得了，你、妈妈我还打算要签名呢！
然而，他儿子直接收了人家的转账，根本一副掉钱眼儿里的模样。
楚怀看了一眼账上的数字，瞬间满意。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谈起来多伤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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