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即将终止合作
“大师，我那房子……”
从楼上下来，代皓忍不住的问。
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地段又不错，谁能舍得？
楚怀闻言脚步微顿。
回头，就看到两人同时一副期待知道的表情。
楚怀点点头：“等尸体被警察带走，那房子就还能住。”
听到这话，代皓当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笑。
一旁的张博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房子补一补，我看还能住的。”
代皓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死过人的地方，虽然大师说解决了他理应不该担心的，但出了这种事，他过不了心里那关。
沈月月在来的路上就听儿子说了前因后果，所以自然知道此刻的代皓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想自己住的话，可以卖出去啊！就算低价卖出去，你也不算亏不是？”
代皓看向脚边的小丫头，内心还在犹豫，表面上却点点头。
房子的去留是人家的事，他们把该做的做完了，就转身离开了。
刚回到家，app上的欠款就到账了。
虽然只有五千块，可也能维持普通人一个月的生活。
楚怀刚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瓶冰啤酒，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来的人是秦琼，他询问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并且问了那张三角形黄纸的事。
不用想也知道，简林将当时的情况都告诉给了秦琼。
此刻的秦琼上一个案子还没解决，又听说有个楼中藏尸的案子，虽然这案子还没落到他们队，可以防万一还是来问问。
他此刻正揉着眉心，听电话那边的楚怀简短了说明了情况。
“就是这么个情况，这碎魂符只有我父亲这一派可以绘制，所以就做主带回来了，何况留给你们也没用，那死者的怨念害死了两个人已经沾染了煞气，寻常人碰不得。”
秦琼梗了一下，但还是很不赞同：“虽然这边有我，你拿走也没事儿，简林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可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了人命，你让我怎么向上面汇报？”
那边的楚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口啤酒，张口就来：“就照实了汇报吧！要是有人来调查，我会处理。”
秦琼听到这话，额角青筋冒起，刚要说句‘你能处理个锤子？’，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秦琼：……
扔掉手中的手机，他疲惫的靠在柔软的靠椅上，想到楚怀的事，叹了口气。
突然，敲门声响起。
“老大，局长叫你。”
说曹操曹操到，秦琼只能叹了口气，去见局长。
“你这样确实让人家秦琼很为难啊。”从电话打进来开始，沈月月就已经整个人挂在沙发背上，他们说了什么，她听的清清楚楚。
难免脸上露出些不赞同来。
楚怀背靠沙发，仰起脸。
帅气冷硬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无奈：“没准这碎魂符上有爸的气息。”
沈月月努努嘴：“有没有还不一定呢！我先去研究研究，看是不是你爸绘制的，等看过了，你就给人送去吧！”
说完，从沙发上跳下去，迈着小短腿儿噔噔噔的跑向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只留下楚怀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看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站起身，高大的身材瞬间显得房间低矮了不少。
他凝眉走向杂物间。
虽说是杂物间，可里面并不杂乱。
打开门，正对门的方向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灵牌和香炉，简简单单的两样东西，显得有些简陋。
他拿起一炷香，点燃，拜过灵牌之后，就将香插进香炉。
上香的过程可以说十分随便。
香炉中的香静静燃烧，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这才消散于无。
和以前一样，这种特指的给死者的香没有被接受，反而消散于无。
“所以你还活着，对吧？”
低沉的男声在略显昏暗的杂物间内响起，带着浓厚的思念以及几分茫然不确定。
沈月月闻到线香的味道，打开三角符纸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这边，楚家母子因为碎魂符的出现，气氛并不是很好。
而另一边，言奇君的日子也有些不好过。
因为上次将供货商代表送进了警察局，以至于与供货商闹掰，这些日子，他签约的那家网红公司的老板看他各种不顺眼。
这都是言奇君早就预料到的事。所以也并不觉得惊慌，反倒是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里打算。
反正他签约的时间就快到了，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虽然没有网红公司从中周旋，他日后要想接活儿就要自己上阵，也许是苦了点累了点，可经历过上次，言奇君再也不想被别人掣肘了。
尤其是想到那个油腻的老男人说要陪他一夜时的油腻模样，现在想起来他都还犯恶心。
“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啊？”一旁的小助理担忧的问言奇君。
言奇君不在意的开口：“这么多年的直播也攒下一些人脉和人气了，就算离开这家公司也能接到活儿。”
何况他还有存款，并不愁吃喝。
看他表情淡淡，小助理虽然还是担忧，可也知道他并非穷途末路，于是也不再问，只是说：“最近公司有意要培养新人，你早做打算吧！对了，你房子找好了吗？”
言奇君这些年因为刚签约的时候形象好流量也好，所以这家公司给了不少的优待，就连言奇君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公司分配的。
想着言奇君得罪了老板，自己也有不续签的心思，小助理就张罗着要给他找房子。
以江市的房价，买一个不是不可以，可言奇君不肯，只说要出去租房子。
小助理从言奇君转去拍电影开始就跟着他，虽然时间短感情不深厚，起码一起经历过上次的闹鬼事件，感情基础已经有了，而助理这个行业就是为了安排艺人的生活的，关于租房的事，言奇君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小助理还是找了不少不错的地段。
言奇君摇摇头。
他最近在整理人脉，想着离开之后也继续直播带货。
可哪有那么容易？
现在直播行业这么内卷，好的厂商更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有其他的流量网红盯着，想争取也不容易，他整理来整理去，都没找到合适的。
而这年头，直播带货来钱最快，他也不想放弃。
可……没有了平台的支撑，想要自己谈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只会直播，根本没接触过公关这块儿。
想到自己之后还得请个公关团队烧钱，他就心疼的慌。
别看言奇君长的好看，又是拥有三千多万粉丝的流量网红，但他抠，是真的抠。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万块的保护费，给人家楚天师差评。
对他的抠深有体会的小助理果断拿出手机，介绍起自己熟知的几个交通便利又捡钱合适的地段。
小助理这方面有经验有耐心，别说，他介绍的几个小区言奇君都觉得不错，于是让小助理把信息发给自己，就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东西，回公寓去了。
既然决定不续签了，公司的房子就不能再住了，他得早做打算。
不过从公司离开的时候，他正巧与一个一直不对头的网红坐同一趟电梯。
对方见了他，难免的冷嘲热讽：“听说君君你要解约啦？那还真是可惜，像你这样的大网红离开了，可是咱们公司的损失啊！”
这人名叫周欢，性格男，但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神态又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最主要的是人品不咋样，所以言奇君每次看到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他要离开的事情公司里人尽皆知。
毕竟公司就这么大，如他这种流量网红，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看着，如果哪天跌落神坛，最想踩一脚的就是那些不如他的人。
眼前这个周欢是个女装大佬，以女装博人眼球，粉丝不多，几百万，虽然极量比不上他，却有一颗势必要把他踩在脚下的心。
估计是听说了他要离开，所以忍不住出来踩一脚。
对于这样的人，言奇君不想多话。
反正说了也没用。
他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冷不屑搭理的模样。
也就是这模样，戳了周欢的肺管子。
就像言奇君看不惯周欢。
周欢也看不上这个骄纵跋扈又长的不错的青年，尤其是对方可以靠着一张脸接触娱乐圈，就更让周欢嫉妒愤恨了。
周欢虽然长的也不错，但跟言奇君的灵动根本比不了。
有些人的美，灵动出尘，可有些人的美，只能靠化妆技术。
“拽什么拽？都被公司踢出门了还在这儿装呢？没有了公司这个平台，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到供货商，有些人啊！就是故作清高，明明就长着一张欠操的脸，还在那装清纯，欲擒故纵给谁看呢？”
这话，明显就在说言奇君把供货商代表送进局子的事。
言奇君闻言，冷笑一声：“故作清高也要有资本啊。”说完，他上上下下打量周欢。
周欢眉头紧皱，恶声恶气：“看什么看？”
言奇君哪里会容忍自己受委屈，张口就来：“有些人想要靠颜色上位还没那个机会呢！就你长的这个熊样？啧啧，人家怕是看不上你。”
周欢当即就炸了：“你这个……”
言奇君冷眼瞪过去，抬脚就踹在对方的膝盖上，周欢没想到他突然动手，像女人一样的惊叫一声。
言奇君勾起嘴角，看起来就像个长了翅膀的小恶魔一样恶劣：“这电梯里的监控可是坏的，小心我打你一顿，你也没证据告我。”
周欢敢怒不敢言，对上言奇君的目光还有点怂。
很快，电梯到底，言奇君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出了电梯。
在楼下等车的时候，言奇君在茫茫车流中好像看到了一亮熟悉的车，不过他也没在意，等的出租车到了，他就直接打车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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