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至上之上
“百年前，北极天的一位长老恃强凌弱，击杀了当时九天阁的一个弟子，据说那是一个即将要破入观天境的杰出才俊。”沐伯想了一会，继续说道：“这件事发生后，九天阁上上下下都被震怒了。出动了上万的人马，浩浩汤汤杀向北极天。”
“然后呢？”见沐伯又停了下来，姜天明连忙追问道。
他想象了一下那史诗级的画面，有些热血沸腾。九天阁动员万人从东域直接杀向北极天，气势冲云霄，谁人敢阻？谁人敢拦？只为给那一名死去的弟子讨个公道。
“然后，他们沿途只要见到是北极天的人都一一击杀，最后当面质问要求交出击杀九天阁弟子的那名长老。”
“以北极天的作风应该是不会交出来的吧？”姜天明猜测道。
“没错！北极天吃肉又岂会吐骨头？”沐伯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姜天明问道。
沐伯摇了摇头。道：“九天阁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件事更是触动了他们的逆鳞，北极天不交人他们岂回善罢甘休。”
“当时，上万人就堵在北极天的大门口，他们闭门数日都不出来，彻底惹恼了九天阁当代的掌舵人，亲自杀进了进去。”沐伯嘴角露出笑意。道：“掌舵人杀进去之后，任北极天怎么赔罪都没用，他直接把那名长老揪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就地格杀了。”
“霸气！”
姜天明心中突然一阵的畅快，九天阁不仅杀了那名长老，还狠狠的打了北极天的脸。
“非但如此。”沐伯继续道：“击杀了那名长老后，九天阁的掌舵人又出手了，还未等北极天彻底反应过来，他们门下的上百名弟子就死于非命。而且，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姜天明询问。
“不顾身份，以大欺小。你敢杀我门下一名弟子，我便敢毙你北极天百人。”沐伯说出了当年九天阁掌舵人留给北极天的这句话。
“果然，对待恶人，必须要比他更恶。”姜天明笑了。
“从那以后，九天阁和北极天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弟子间的生死战斗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也再没出现过以大欺小的情况了。”沐伯最后说道。
听到这里，姜天明顿时对九天阁有了好感。他也是那种睚眦必报，不愿意受屈辱的人，而九天阁的作风非常符合自己的心意。
“沐伯，我想或许我应该去加入九天阁。”姜天明听完后，对着沐伯说道。
沐伯像是看出了姜天明的想法。道：“不要小看北极天，它能矗立荒域十万载岁月岂是那么简单的？不要想着能够扳倒它，除非你能立于人道之上。”
“人道之上吗？”
姜天明握了握拳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加入与否要取决你自己，我没办法帮你决定。诚然，加入宗门确实能够更快速的成长，但也会迎来无谓的争斗。”沐伯提醒道。
这句话让姜天明沉思，自己的路身在何方？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正如沐伯说的，只有自己能够决定，别人帮不了你。
“对了！沐伯，你说体质会不会遗传的？”姜天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问道。
“你在担心芷莘的问题吧？”沐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道：“芷莘确实继承了她母亲的七窍玲珑体质。”
“那您还把芷莘送去仙门修行？”姜天明大惊失色，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就和她的母亲一个下场吗？
“我也有考虑过这件事，不过我还是打算让芷莘独立成长。”沐伯眼神望向尘霞派所在的地方。道：“上玉真人与我有旧，七窍玲珑体质也比较特殊，不会那么快显露的。”
“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活下去。”沐伯无喜无悲的说道，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沐伯，你......”姜天明担忧的看着沐伯，心中有些悲凉。
他觉得眼前的这位老人过得太苦了，原本能够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的。可就因为北极天的作为，导致了现在这个样子。
芷莘父母如此的优秀，明明可以拥有大好的前程。
芷莘刚出世就失去了双亲，沐伯也黯然神伤。
“北极天！”
姜天明怒意又起，把这三个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有朝一日等自己足够强大了，一定会像九天阁的掌舵人一样，踏上北极天讨个公道。不为自己，只为与沐伯的相遇知教之恩。
沐伯摆了摆手，不愿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看向霞光浮现的夜空。道：“彩霞再亮，终究不过滚滚红尘一朵浪花。”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管任你再耀眼，也不过是红尘中不断争渡的浪花，拍打过后也会消散。
“浮尘于世，唯立至上之上瞰视千变万化。”
紧接着，沐伯又诵出了下一句。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姜天明的希望，同样望向夜空，默默道：“至上之上么？”
“你对今天的战斗可有什么想法？”沐伯看向姜天明，问道。
姜天明想了想，道出了真实的想法：“这一战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我在战斗技巧上不弱于他，也能够耗掉他的体力。若我也学习过道法，在最后关头并不一定会输。”
他没有说自己不够强，也没说吸取了什么经验，只是说如果修有功法，那输的就不一定是自己。
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但这是发自姜天明内心的真正想法。
“你这句话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沐伯负手在后。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大道理出来。”
“沐伯，您觉得呢？”姜天明反问道。
“你说的便是我想说的，人可以谦虚但不能自卑。你在这一点做的非常好。”沐伯称赞了一下，随后又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说道：“不过以你超凡中期就能够发挥出七十万斤的力道，让我有些惊讶。”
“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新生之后有关系。”姜天明说出了那天被天火焚烧的过程。
“那是黑色业火。”沐伯听后说道。
“黑色业火？”姜天明疑惑道。业火他清楚，是一种专门焚烧大奸大恶之徒的惩戒之火，但是这黑色业火他就没听过了。
“黑色业火是专门焚烧肉身和神识的，只要没烧完它是不会熄灭，要比普通的业火来的更加凶险。”沐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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