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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有话好说


  我这套野路子当然不行,出手就往死里干,那个老头说什么也不让我打了。

  他是怕我出手没个轻重,打伤了他的学员,同时也担心我被打伤,因为他们也是外国人,不想在这块地盘上惹事情,只是他不明白,我究竟想来干什么。

  旁边那几个家伙看在眼里,气哄哄的要找我麻烦,最终老头还是拦住了他们。

  老头问我说:“不管你寓意为何,我们这里不是战场,如果你要找人决斗的话,我建议你去18街区。”

  显然在赶我走,而我确实需要加强训练,只是我的训练和他们的训练不一样,有总比没有好。

  我对他说:“我很抱歉先生,我并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只是我没有接受过擂台法则,请你原谅我,我真的需要训练。”

  人嘛,有时候总得低头。

  听了我委婉的语气,他们显然没那么生气了,刚刚和我对打的那个家伙站起来,他向我问了句:“嘿,你是地下斗士吗?”

  “算是吧!”

  老头一听,和他们几人相互看了眼,其实刚才他们也看出来了,我这种野路子,通常不是职业杀手佣兵,就是地下斗士。

  在场上一般都没有规矩可言,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规矩,因此他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帮不了你,请你离开吧。”

  我告诉他们说:“好吧,我只要一个训练的场地,拜托。”

  老头犹豫了下,没有说话,但刚才被我揍的那个家伙却说了句:“嘿,如果你觉得这里的场地对你有用的话,那这些器械,你可以暂时使用。”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看着唬人,但却是枚汉子,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说了也不算,老头开口才算。

  而老头却说,只能给我开放一个礼拜,而且按照会员价双倍付账,我可以享用他们的营养套餐,但他不会教我,因为我这种野路子,估计也没人愿意教。

  我表示感谢,给他们掏了三百美元,说起来花钱真快,八百五才一天不到就花了六百多,也真是我了。

  于是,他们就继续训练他们的,而我也自己训练自己的。

  但他们好像对我很好奇,反正眼睛就盯着我看,我也不管他们,我先活动了下筋骨,以往我跟凯瑟琳他们训练时,通常都是十公里左右的负重越野,到了觉醒之地,一套基本程序下来,身子早就热了。

  于是我找了根单杠,他们还以为我要锻炼臂力,没想到我瞬间把脚勾在上面,然后就端在半空做仰卧起坐。

  不用看,这个动作多是军队使用,目的也是训练耐力和热身,半空仰卧起坐非常难,如果是入门的话,估计没有十天半月,恐怕连一个都起不来。

  一个,两个,我抱着脑袋就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在旁看的奇怪,其中有个家伙打赌说:“谁跟我赌十美元,我敢说他肯定服役过,应该是陆军大队。”

  “不!我觉得应该是蛙人大队,或是贝雷帽、特种部队也说不定。”

  这时,老头却说:“从他刚才的身手来看,确实是些特殊职业,至少经过特殊培训,你们瞧瞧他这个动作,光是挂在上面就难以发力,全部靠腰间支撑,只有海军陆战队才会这么玩。”

  吹牛归吹牛,但他们也不会过问,因为像我这类人,出现在这种地区是不一样的,不是有什么特殊,而是不用想都知道、非黑即白,一般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们能不问就不问,只要跟他们的生活无关就行。

  挂在单杠上,一口气做了百来个仰卧起坐,这会儿全身发烫,胸口冒热,仰卧起坐的好处在于,能让你快速进入热量状态。

  随着最后阶段,每做一个,你都会觉得仿佛是在烤炉里,所以世界上那些顶尖的大头兵不怕冷是有原因的,第一是免疫力强,第二是能快速进入状态,身体机能快速适应。

  一百三十九,做不下去了。

  松开脚,感觉好像虚了很多,老子又没碰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从前挂在树上两百个起点,多至三百来个我都不带喘的,今天他娘的真是怪了。

  不过没关系,进入状态就行了,现在全身冒热,刚买的一身新衣服就被汗水打湿了,脱了再说,回去让妮娅帮我再洗洗。

  “哦买嘎!你们快看,这个家伙究竟经历了什么?”我才刚脱掉上衣,光着膀子露在外面,一旁的家伙看的震惊。

  立刻提醒他们看来。

  也许是瞟到我后背的字母,也许是看到我身上的伤痕,显然,这几个家伙也被惊住了,那都是比兰戈的刀鞭和手段留下的,看着并不会觉得扭曲,只是会让人感觉恐惧。

  仿佛是看到了一只魔鬼,即便在平日里,他们自认是个不错的拳击手,非常狠的那种,但此刻见到我身上的伤疤后,他们才明白,什么叫狠人。

  更加不敢跟我多说,我打着沙包,都是用往常那一套,身体的每个关节都是武器,包括脑袋也是。

  但这样只能锻炼出我的挥拳速度,并不能得到多大的提升,除非沙包是活的。

  老头看着我打的“邦邦”响,沙包歪来歪去,他立刻走过来喊了句:“嘿,你不能这么打,这样你会把沙袋打坏的。”

  我没有停下来,还在不停的挥动拳脚,我问他说:“那我该怎么打?”老头毕竟也是个拳击教练,当然知道我目的为何。

  于是他说:“格斗术不外乎速度和力量,还有敏捷,这些条件你都具备了,只是还有提升空间。”

  我一听,立刻罢手。

  老头说到我的心坎去了。

  我望着他,像个黑人老牧师,他的神情和蔼既严肃,我问他我该怎么提升,他说:“我是个拳击教练,我只会教给人怎么在擂台上站着不倒。”

  我听出他的意思了,这句话温婉却实在,不夸自己是个多好的教练,只说把该教的都教了,于是我问:“如果无规则打斗,那我要怎么站着不倒。”

  老头与我瞥了一眼,他问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说:“我叫W,你呢,教练?”望着我的眼神,他显然确定了暂时做我的教练。

  回了我一句:“你不是喊了吗?我就叫教练。来吧W,还在等什么!”是的,毕竟一块好的料子,是个匠人都会想雕琢几下,尽管我不在他的领域范围,但拳击术总体来说跟格斗的本质相同。

  技术上,经验上,他能教给我很多东西,于是画面一转,所有人都来劲了,把场地清开,用他们那套拳击理论教导我。

  为了能让我更加理解,老头索性喊了两个家伙现场训练起来,他对我说:“W你看清楚了,他们的规则也许不适应你,但他们的走位,躲闪,重拳,每一样你都能运用到,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能把它融合到你所谓的功夫里面。”

  我真是大喜大惊,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真应该好好的谢谢他,刚才和我对打的那个家伙,也如愿的成为了陪练。

  他的名字叫泰勒,反正他就一直陪着我练,但他提醒我不能再踢他的喉咙了,因为他不想在有一次死亡的感觉。

  我开玩笑说“你放心吧,除了喉咙,我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踢的。”这个家伙听了也呵呵呵的笑,就这样,我在拳击馆泡了一天,几乎都快忘了时间,出来时,已经是大晚上了。

  泰勒问我住在哪里,他开车送我回去,我告诉他不用,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陷入我的生活了。

  妮娅是没有办法的,除了她,我现在只能保持以陌生人跟所有人相处,不会蠢到动真性情,也不会蠢到交朋友哥们了。

  包括麦牙金,我们只是互相合作的伙伴而已,只要钱赚到手了,从此以后,我跟他也不会再有瓜葛。

  这段路比较偏,车不好打,而且我的头像说不定都被本地居民记住了,虽然通缉犯很多,但我们上回搞的动静太大,所以为防万一,我还是选择夜跑回去。

  朱尼亚的夜很平静,除了某些地方,那些富人不会出没在此,一路回来我遇见了很多巡逻队,还遇见了老熟人。

  是比兰戈手下的大头兵们,我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所以我避开了他们,来到妮娅家后巷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

  左右看了眼,四下无人,像个猴子一样,黑夜里蹿上去了。

  不过刚到二楼,我就听到六楼传来尖叫声,是妮娅的声音,我登时大惊,比兰戈那张老脸立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定是这样,这个老混蛋一定发现了我,不过妮娅的喊声有些撕心裂肺,好像要对她做什么。

  上面一定还有埋伏,我该怎么办?

  “不要啊!你这个混蛋!”突然,听到妮娅一声声撕裂,老子再也不管了,拔枪就去,虽然只有一个弹夹,但杀这个老混蛋足够了。

  于是我麻溜的来到窗户外面,缩出去看了眼,屋内混乱,桌子被踢到在地,两个空瓶滚在地板,酒洒了一地。再一看,妮娅被一个男人摁在沙发上,是米奥金,好像还喝了酒,此刻兴趣大开,正在强制撕扯妮娅的衣服,意图将她强暴。

  “走开啊,混蛋。”妮娅很恐惧,都哭出来了,上衣几乎被他扯了个精光,双手死死的护住胸前,米奥金看到她雪白锁骨和肌肤,登时更加肆无忌惮。

  心想,今晚由不得你了。

  不过他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老子一看这还了得?举枪就要干他,但想了想,开枪会传出动静,老子干脆给他个痛快,刹那间,只听到地板上踏的一声,老子跳进去就一手抓住他的后肩,猛一发力,就把这混蛋扔出去。

  米奥金一声惨叫,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回眸间才瞟到了我,他当然认识我,见到我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就跟见到鬼似的,这会儿酒都给他吓醒了,立刻站起来招手道:“嘿嘿嘿,哥们,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

  好啊,那老子就跟你好好说说。

  于是我一手抓住他伸出来的手掌,瞬间反折,听的嘎嘣脆响,四五个手指头全他娘给他折断掉,这混蛋还想大叫,不过老子是谁?能让他叫唤吗?与此同时,我那沙包大的拳头早就往他嘴边去了,邦的一声,门牙都给他打烂了两颗,瞬间把这家伙干到撞墙上去。

  不过这还没完,他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不知道要哭还是要喊,反正嘴里全是血,不过他也不是蠢货,令我意外的是,这混蛋后腰还别了把枪,他忍着疼痛想要拔出来,我看他的动作大概就知道了。

  直接一腿又把他踢倒下去,手枪滑出来地板上,我用脚把它蹭开,米奥金已经说不了话了,他躺在地上伸出手来求我。

  “拜托,别打了!别打了!”

  老子才不搭理他,瞥过头看见破碎的杯子,拿了一片就要送他上西天,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忏悔方式就是轮回。

  看见我他当然害怕,不过挣扎完全没用,我不喜欢废话,但还是告诉他说:“下辈子做个人!”说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妮娅却着急的喊道:“不要,W!别杀他!”

  所以说,女人就是软肋。

  我看了妮娅一眼,她的神情很焦急,她是怕我杀人,再者米奥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同事,而且,米奥金现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她看,现在只有妮娅能救他了。

  妮娅虽然很不愿意,但她更不愿意我因为她而杀人,于是哭着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杀他,我扔开了碎片,提着米奥金的衣领,只说了句:“如果以后在让我看见你,我会让你饿脑袋搬家,明白?”

  “OK,我明白了!谢谢。”

  “滚蛋!”我不想跟他废话,如果不是因为妮娅,我真的会杀了他。

  并不是我看不惯他的作风,而是他找错了人,如果今晚他要是街头上随便强暴一个女人,说实话,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妮娅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她不仅是我的天使,还是我的守护。

  米奥金当然知道我的厉害,对于他来说,最起码能够扛过比兰戈的酷刑,至少也在鬼神级别,他显然不敢多留。

  带着伤痕累累就麻溜的走了,直到他走后,妮娅才缩成一团哭泣。

  我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她柔弱的一面尽显无疑,靠在我的怀里就痛哭起来,好吧,我也只能像个大哥哥那样哄着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说起来我都不相信,明明她长我很多,按理来说,我应该喊她声姐姐,不过此刻我倒成了大哥哥。

  仔细想想,妮娅毕竟也才二十出头,对我来说,她只不过是个大姑娘而已,这种举动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者说,女人嘛,无论大小年龄,柔弱本就是她们的母性。

  至于男人嘛,我估计应该是幼稚吧,因为男人的快乐很简单,随便一个小游戏都能玩的津津有味。

  都说八十老头三岁娃,除非哪天挂在墙上了,否则这辈子不可能老实的。

  就这样,妮娅躲在我怀里哭了大半晌,我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抱着她挺好的。

  稍稍会她好像意识到不对劲了,这才整理了一下情绪,我都还没悟暖和,她就抽身出去了,她对我说:“谢谢你!”

  我说:“不用客气!”

  也许是我的神情显得比较木讷吧,妮娅酸着眉头笑了笑,总算敞开了笑容,我也跟着笑呵呵的,反正不知道有什么好笑,我就是喜欢看她笑,然后跟着她一起笑。

  但我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妮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笑脸虽然没停,却感觉到有一丝滚烫上头,从前他都把我当小弟弟看待,今晚却莫名其妙觉得我很男人。

  我打趣她说:“我刚才冲进来的那一幕,是不是很性感?”

  妮娅哭笑不成,我那天告诉过她,56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结果妮娅害羞的捂住眼睛,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点点头,刚才一幕事发从急,但之前我就说过,妮娅不是个花瓶,淡定下来后,她已经不害怕了。

  我把桌子搬过来摆好,又重新拿了两个酒杯,和一瓶红酒,我先倒了两杯红酒,递过去一杯给她,我开玩笑对她说:“先喝杯酒压压惊。”

  妮娅接过来泯了一口,她说:“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所以就……我再去为了准备吧。”

  说着她就真要为我煮晚餐,我一把拉住了她,告诉她说我在外面吃过了,是的,刚才早就在拳击馆里享用过营养餐了。

  妮娅这才发现这件外衣不是她弟弟的,而且还是新的,她问我说:“W,你是不是又去惹祸了?”

  “不!我那叫挣钱。”

  妮娅听了后更加担心,本来我就是通缉犯,该不会又搞什么动静了吧?于是她非要问个一清二楚。

  但是女人嘛!

  不在乎两种,理智和道理说服不了她们,只能有魅力和眼睛与她们对话。

  “你说话呀W!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抢劫了?”妮娅越想越远,我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忍不住的伸手拨弄,然后我说:“你放心吧,我没有去抢劫,也没有杀人,更没有做坏事!无论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那都是合理来的,因此你不用担心。”

  好像有用,经过我这么一撩,她明显乱的理智,估计此刻心头砰砰跳也说不定,反正没在问下去了。

  喝完了一瓶酒,时间也到凌晨了,妮娅靠着我就昏昏欲睡,或许她刚才自己就喝了,要不然米奥金也不会突然袭击。

  估计他们本来想有个愉快的夜晚,毕竟妮娅也是女人,虽然不太喜欢米奥金,但也没有讨厌到恶心的地步,结果米奥金那个家伙可能两杯黄汤下肚,急性难耐,说来就来,这才导致事出反常,霸王硬上。

  不过妮娅也没有跟我说具体怎样,我也不好问,这个点该休息了,我看她一眼,一丝凌乱,却如此迷人,说真的,此刻我都有些急性难耐了。

  摇摇头先醒个神,这黄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迷人心智,差点破功。

  我还是不要看啦,不然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因为妮娅已经喝的半醉不醉了,此刻正是散发出魅惑的信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肩膀,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有些女人的缠绵。

  我麻溜的抱着她就返回卧室,当然,是她的房间,这是我头一回进来,屋内一张大床,席梦思,被子很厚,刚进门就有股子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令我陶醉。

  要说也没开灯,窗帘拉开一半,外面的光线透进来昏昏沉沉,刚好洒在床上。

  我把她放下来,转过去替她拖鞋,但妮娅这个时候却睁开眼睛,她突然醒来,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没睡着。

  她的心情也很纠结,不知该不该留住我,或者她也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个心,但我替她盖上被子,就准备走了。

  这时候,妮娅却借着酒意故意拉住我,使劲一拽,就把我抱在身前。

  这这这!

  我该怎么办?

  我有些懵逼,妮娅也不说话,不对,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尴尬,于是她就抱着我待了片刻,没见我有动静,她心想我该不会不喜欢她吧?

  但是她又怎么理解我此刻的心境?她清香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边环绕,种种迹象对我散发诱惑,我的心跳加速,脸上瞬间滚烫不停。

  说真的,要不是喝了假酒,老子早就拔刀了,要怪就怪那该死的酒商,度数也不高,喝的三分醉七分醒最要命。

  这个时候我要是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再说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醒着的,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我扒开她的手就走出来了,拉上门的那一刻,我这心中别提多复杂,我在门前徘徊了许久,心想真他娘不是个男人。

  怕什么趁人之危?

  呵呵,真他娘虚伪。

  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最终我想了想,可能是出于对她的敬重吧,但妮娅在我走出来之后她就醒了,表情不悦,有些生气,骂了句:“真是个胆小鬼,哼!”然后抓着被子,把整个脑袋缩进去就休息了。

  我返回卧室后一直没睡着,今夜注定要失眠,这种机会,估计再也难有了。

  仔细想想,老子本来就不算什么好人,为什么当时就怂了呢?

  是呀,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后半夜,终于在瞌睡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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