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封圣2

李硕感觉到眼角有液体滑落，他借着松发带，悄悄抹去眼角泪水，装作平时一样，语气轻佻地说：“压着难受死了。”破晓接过发带，默默地折好，虽然李硕刻意隐藏自己的语调，但他却听出来了，李硕的音调有一些过分的高亢，以及眼角还残留的泪渍。他把发带放在枕边：“睡吧。”李硕吹熄了灯：“好，睡吧。”

        一夜无话，床上的两人各有心事，直到午夜，李硕才沉沉睡去。

        ……

        李硕悠然转醒，天色还尚早。破晓早已穿戴整齐，正在收拾两人的行李。看到李硕醒了，弱弱地说：“谦玉，昨晚我说得有点多，可能这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可笑，但……”话还没说完，李硕就打断他：“我并不觉得可笑。晓晓，你不必把我想得多么伟大，我们相识也有不少日子了吧，是，我比你多了个家，但我爹走得早，我长辈们都不疼我，除了我娘，在这个家我没什么好牵挂的。虽然现在我成为了强者，那又如何，如果不能守在自己所想之人身边，这强者，我不当也罢！”

        破晓笑了，这还是李硕第一次看见破晓笑。李硕第一次见到破晓，他就是紧锁眉头，作苦大仇深状，眉间总有愁绪萦绕不绝，如今他一笑，愁绪自然散去，过分的成熟亦是散走，透露出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清秀来。

        李硕不经看呆了，指着破晓眉间，痴痴傻傻：“破……破晓，你笑了！”

        破晓别过头，收敛了笑容，但眉间不再紧锁，愁绪自然也不再回来。李硕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破晓。破晓是一双瑞凤眼，眼有流光，流而不动，搭配着他的嘴唇，很好看，十五岁早就脱离了年少的稚气，多了几分成稳，与之前过分成熟不同，此时的成稳多了几分清新脱俗之感。李硕一直看着，破晓微微红了脸，拿出发带，递给李硕，李硕这才想起，自己才刚起床。

        ……

        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吃过早点后，灵剑宗派人来请。李硕便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又走入了豪华的正殿，灵净和李硕客套了几句，灵净剑眸微闪，仿佛志在必得：“在下先恭喜李公子了，不，现在应称为灵圣大人了，经过我们几个宗门的一致商议决定封李硕为灵圣。”

        李硕心中冷笑：几个宗门？现在谁不知道现在你们灵剑宗一家独大，你是怪我初出茅庐见识短小吗？

        果然，之后灵净都在反复暗示此时李硕能封圣，都是灵剑宗出了一臂之力，哦不，应该是掌控全局。

        见李硕仍旧不为所动，灵茫带着点失望，但毫不气馁：“灵圣大人当真不考虑一下加入灵剑宗？”

        李硕则回了一句：“先看着办吧。”接着，便行一礼，头也不回地走出正殿。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座大殿中多待，这里的气氛几次呕得他想吐。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灵净眼中现出一种变态地狂喜：李硕，这个人，灵剑宗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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