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嗯？”乔小意立刻转头看向了战霆夜，战霆夜嘴角那一点还没有消下去的笑意瞬间被乔小意给捕捉到了。

        好啊！战霆夜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一开始不说清楚，看她难受的模样！

        乔小意刚刚还是难过地吃不下粥，现在就是气愤地吃不下粥了。

        “战！霆！夜！”乔小意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她瞪大了眼睛，相当地有气势，然而落在战霆夜的眼中，这副模样的乔小意就好像是龇牙咧嘴的奶猫，攻击性约等于无，却相当地可爱。

        他终于忍不住从嘴角泄露了一丝轻笑。

        眼看着乔小意就要发飙了，战霆夜也赶紧出声道：“好，好，好，你先慢慢吃，听我慢慢说吧。”

        安抚了乔小意之后，战霆夜这才徐徐开口道：“华泉生，你可别忘了，他原先是傅飞光那边的人。”

        华泉生虽然因为弟弟的死从傅飞光那边跳反到了战霆夜这边，但是他手上的鲜血确实洗不掉的。

        身为傅飞光的手下，身上哪能不背上几条命案？

        也是机缘巧合，在战霆夜的手下的劝说下，同意带着证据来作证的两家人中，偏偏有一家是华泉生动的手。

        “你的意思是……”乔小意微微地长大了嘴，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战霆夜没有一丝迟疑地点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只要华泉生去自首，便能在华泉生和那家人带来的证据的引导下将司法人员的视线转到傅飞光的身上，让傅飞光从帮凶的身份转变为主谋。

        这是一个没有人情，却十分有效的办法。

        “就不能……”乔小意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像是抓住傅飞光的其他手下，威逼利诱让他们指证傅飞光；像是再多加搜查，找到傅飞光亲自动手的证据；像是……

        但是这些办法，比起战霆夜所说的，都差了太多了。

        明明有最好的办法，为什么要放弃这种办法，去寻找其他的办法呢？

        他们浸淫商道这么多年，从来不会去做舍近求远的事，换到现在也是一样。

        但是……

        战霆夜的视线犀利地看着乔小意，他知道乔小意过于善良了。

        在华泉生背叛傅飞光转投到他们手下，又听过华泉生的经历之后，乔小意对华泉生产生了同情，并将他视作了自己人。

        乍一听到这个计划，乔小意的内心绝对会有一番煎熬的。

        “华泉生没有什么好同情的，”战霆夜只好开口道，“尽管他的遭遇是很悲惨，但是他的确是亲手杀过人，只要杀过了人，他就是杀人犯，对杀人犯的同情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

        “至少他自首了也算给了被他伤害过的人家一个交代。”

        “而且，自首是可以减刑的，再加上他主动配合公安机关调查，受害者家属又愿意谅解他的话，我就能给他争取到最轻程度的量刑。”

        “所以，不要感到愧疚，”战霆夜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了乔小意，他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乔小意的肩膀上，开口道，“当初是华泉生找到你的，他提的要求也不过就是希望我们能够给予傅飞光制裁，你本来就没有义务为华泉生负责。”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乔小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战霆夜说的没错，沾染了鲜血的手永远无法恢复成从前纯净的模样，华泉生本就应该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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