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姐”傅屹战战兢兢的开了门,心虚的倚在门口。妄想通过这样推迟自己挨骂的时间。
‘许言呢’傅彦看向傅屹,白皙光洁的脸上泛着红晕,视线躲闪,一看就知道是又犯错了,傅彦扶了扶额,缓了几秒,平息了想要把眼前这个糟心玩意打一顿的怒气,才缓缓说道。
‘那个,那个,,许言他睡着了,要不今天就把许言留在我这,我保证好好照顾他。’
傅屹一边心虚的说道,一边观察着傅彦的表情。
要是以前,傅屹心想到自己那段嚣张快意的日子就觉得心酸,想想以前自己哪里会如此小意讨好别人,就算是老爷子也没有这待遇。
可是自从傅彦回来,自己的地位就江河日下,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也不得不向傅彦这股黑恶势力低头,上次的教训就够自己受的了。
傅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到‘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然后又端起自己精品速成的招牌假笑,抬头看向傅彦。
‘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浅试一下’
傅屹说完就看向傅彦,看见傅彦的嘴角微微翘起,瞬间心花怒放,就在傅屹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时,傅彦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心灰意冷。
‘傅屹,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日子对你使用暴力的话,就尽你最大的努力让开你的身体并让我进去’
‘听得懂么’傅·善解人意·彦还在最后贴心的加了一句。
于是傅屹为了避免让情况变得更惨烈一些,只好默默让开c位,让傅彦进去。
许言在床上乖乖的躺着,毫无异状,都让傅彦以为自己错怪傅屹了。
可是表面平静的大海,内地里却可能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原本看着睡的正香的许言,傅彦还没忍心叫醒。
就这样傅彦在旁边等了一段时间,可是许言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将人叫醒。
‘许言,醒醒。’
‘唔’许言睁开迷蒙的眼睛,就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但是由于酒精的麻痹作用,许言的大脑无法运转,因此只能根据本能的想法抵御眼前的‘外来入侵者’
‘你是谁’因为还没有清醒,许言的声音夹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沙哑和软糯,瓮合的嘴唇像是一块可口的凉糕泛着诱人的色泽长长的睫羽像振翅欲飞的蝶撩动着傅彦的心弦。
‘我是傅彦’听到许言说的话,再加上鼻间若有似无萦绕的酒气傅彦才确定小孩儿这是喝醉了,一瞬间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是傅彦’许言睁大微微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灵敏的用手将附着身子靠向自己的傅彦的脖子搂住。
‘我不信,我得看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拢着傅彦的脖颈靠向自己。
傅彦被许言突入奇来的动作制服了,谁能想到平时乖巧安静的像个名贵瓷器的许言喝醉了这么好动。
于是征战沙场,百战百胜的parkergeraldine被一个喝醉的omega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最后只能双手撑着床边,维持身体平衡。
可是就这样,心高气傲的parkergeraldine既不能恼羞成怒,更不能灭口。每每人家一个动作就够她丢盔弃甲的了。不可谓不憋屈。
‘看清楚了没,我是傅彦么’傅彦就这么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让小孩儿看着,可是许言看了好久也不说话。
虽说平常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对傅彦来说也没什么难的,可偏偏现在没坚持多久,傅彦就觉得脱离了,远远看去就能发现以冰山冷脸著称的傅老板,从脖子到脸都红了一片,像火烧云一样。
而始作俑者因为喝醉了,显然没有对自己现在这种老虎头上拔毛的危险行为有什么清晰认知。
‘不是,你不是傅彦’许言撇了撇嘴角,像是检察厅的法官一样一本正经且严肃的的表明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和态度。
‘我真是糊涂了,跟一个醉鬼讲什么’傅彦无奈的笑了笑,并且有理有据的觉得自己是被这两个小倒霉蛋气糊涂了。
于是刚刚还在嚣张拔毛的许言下一刻就被裹上风衣,被冒名顶替的假傅彦连人带衣服一齐裹走。
于是乖乖等在沙发上的傅屹看到的就是他那个活阎王一般不好惹的姐姐顶着一张黑的不能在黑的脸从自己眼前走过,怀里还团着一个乱动的人。
‘许言别怪我,我也是自身难保。’傅屹就这样看着和自己一起行动的许言同志被黑恶势力代表傅彦同志带走。
傅屹还没忘记顺便哀悼一下自己的江湖义气自此地位不保,两肋插刀、义薄云天的关二爷转世傅小少爷也不得不在傅彦大魔头的绝对压制下抱头鼠窜。
傅屹一边哀悼一边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许言,默默的给他配上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壮阔的bgm
‘喵`````’傅屹的猫主子将将睡醒,迈着六亲不认、矜贵优雅的步伐来到了客厅,就看见自己那个可能不大聪明的二缺主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颓丧之气。
‘亚特,爸爸好难过,你许叔叔被法海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傅屹扭头看向自己那只‘满脸写着高兴’的猫主子,一叹三折的说道。
‘又开始了’亚特一脸茫然的看向傅屹又开始顾影自怜的开启了开年大戏,无奈的妄图尽快逃离。
但是无奈硬件跟不上,亚特的小短腿没倒腾几步就被万恶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戏精上身的傅屹团在怀里,不得逃脱。
‘自己有个傻而不自知,而且不定时抽风的主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亚特在心里泪流满面的说道。
傅彦就这样将不停乱动的许言报到了车上,傅彦之前没关火,因此车里的温度很适宜,许言趴到车的后座上,靠着柔软的车身没一会儿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傅彦缓慢地驱车,以此来保证许言的睡眠质量。因此开了有一会儿时间才开到傅宅门口。
到了晚上,傅老爷子精心挑选的彩灯终于绽放了光芒,枯树干上层层叠叠的围着各色的彩灯,大门口的两尊石狮子也没放过,挂着两盏亮度很高的节能灯球,恍然间净将门前的方寸之地照的亮如白昼。
萧瑟的夜风中,一个身穿灰蓝色羽绒服颈间还系着浅灰色针织围巾的身形窈窕的女人穿行了过来。
‘傅彦’女人看见了傅彦的车,便轻轻招了招手,然后向傅彦的方向缓缓迎了几步。
‘段总’傅彦摇下前后车厢的隔板,又将车窗放下,女人就从容靠在了车窗边,傅彦抬眼看去,门灯清晰的照亮了女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标准的浓颜系美人唇红齿白、明艳动人。
女人优雅的整理了几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额发,随后问道‘这么快就走了’
‘嗯,有点事。’
‘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晚宴就要开始了’傅彦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好意的提醒到。
老爷子爱好风雅,学着学者们办的茶会沙龙自己也办了一个,不过老爷子的名气太大,圈子里都借着这个机会想要一展身手、融资合作,就这样原本一个小小的学术小聚,就这样一来二去成了名流们相聚相交的平台。
老爷子从中有利可图,便也愿意成人之美,不过今年的日子挑的实在是特殊了些,这个时候该回家相聚的就相聚了,因此也没了平日里本该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样子。
现在倒是显得有几分门庭冷落鞍马稀的萧条味道。
段禾满脸堆笑,手也没抬,显然没有听傅彦的鬼话,因为自己可是掐着时间来的,必定晚不了。不过段禾是个聪明人,傅彦推客,自己也就顺着说。
‘那我们下次再聊,我就先去看老师了。’女人扬了扬唇,风情万种的回到。
‘好,回见。’
段禾口中的老师就是傅老爷子,女人为人处世圆滑又老到,最是得老爷子的心意,在商圈里凭着自己长袖善舞的手段混的风生水起。
老爷子一度想把人留到公司里,甚至还提出了持股入职。不过段禾是个有原则的,面对那么大的诱惑也没动摇,拒绝了老爷子。
不过段禾似乎非常感谢老爷子的知遇之恩,逢年过节总少不了祝福礼物。而且在傅彦的成长途中也做了不小的贡献。
傅彦为数不多的几次失意,段禾贡献了一半。不过多半也是顺了老爷子的意思。而且每次将了傅彦一军后,女人总是能坦然自若的和许言再推心置腹的聊上许久。
因此段禾对傅彦来说既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的对手也是鸣琴而知雅意的良师益友。
不过人生自古难两全,段禾商场拼杀无往不利,声名鹊起。情场却是一片灰败。
段禾的先生柏则宇跟她一样是个bate,当初可能是就着互补原则选择了一个研究院做伴侣,却忘了留一点交集在。
以至于长袖善舞的段总遇上了木讷憨直到了极处的柏先生也只能鸣金收兵,放弃交流。
-------------------------------------
长途跋涉,傅彦终于将人带回了家。
轻之又轻的将人带到了卧室,又浣洗了一块热毛巾轻轻擦拭了一番,傅彦才来得及归整自己。
回屋洗了个热水澡,刚穿上睡衣,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就听见许言卧室里传来了声音,于是又只能任劳任怨的跑到了许言的屋子。
傅彦进了屋子,打开了小灯。只见小孩儿身上自己刚刚掖好的被子被踢到了脚边。头也埋在了枕头下面。
昏黄柔和的灯光照在许言裸露的脚踝上,好像是要为那本就莹润可爱的地方再添几分瑰丽梦幻。
欣长的身子不老实的左动又动,极其的不老实。跟平常里的模样大相径庭,但又添了几分额外的孩子气,灵动活泼。
傅彦失笑,又靠近床边想把人归置好,结果手刚刚搭上就被看起来已经熟睡的许言一个擒拿术压在了身下,傅彦面对许言毫无戒备,即使白日里刚刚受过一回,这次还是被人轻易拿捏。
‘许言,下来’傅彦有些羞恼的叫到,许言压在了自己身上,傅彦也不敢动弹怕把人弄伤。
‘唔,,,不许动’很显然,许言还没有清醒,而且后劲很大。
‘许言’傅彦无奈的把头埋在了许言柔软的湛蓝色床单里,几近崩溃。
‘唔,许言你干嘛’
借着昏黄的小灯,许言轻轻的把手落在了傅彦因为动作微微卷起露出的一段光洁纤瘦的细腰上。
这个动作显然超出了傅彦的底线,只能用力起身。可喝醉了的许言力气大的惊人,傅彦翻过身去,许言就紧紧的搂住了傅彦那截细腰。
剧烈的动作让丝绸上衣卷起了更大的空间,一个狰狞的伤口就这样突兀的露了出来。
傅彦的体质是不易留疤的,其实身为一个雇佣兵,身上的伤疤有时候也可以作为炫耀的资本,条条交错的伤疤成为他们职业生涯的光辉履历。
因此,傅彦身上的伤疤可以说是不够格,佣兵团里的人常常要为此调侃几句,或羡慕或不屑。
但是这道伤口太深,以至于到现在还横亘在傅彦的腰腹上,很是让人可惜,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毁坏了一样。
傅彦提着许言的肩膀,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去。但下一秒就感受到了一滴、两滴,,,微凉的液体滴落在腰上,感觉很微妙。
‘许言,怎么了’身上的人哭了,傅彦还以为是自己把人给弄疼了,不得不停止动作,由着许言,一边轻轻哄着。
可是身上的人醉的厉害,完全没听见傅彦的话一般,也不反驳也不回应。寂静的屋子里除了昏黄的灯光,和两人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就在听不见别的。
就在傅彦打算放弃挣扎时,紧接着一张微凉的柔软的两片就贴上了傅彦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上,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一节一节攀沿而上,直至麻痹傅彦的大脑,以至于傅彦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言,你干嘛呢’等反应过来,傅彦只觉得有些怅然,将身上作乱的许言撕了下来,落荒而逃一般想要翻身逃了下去。
可是醉酒后的许言力气大速度也敏捷,一下子从后面搂住了傅彦的脖子,带着哭腔叫傅彦的名字。
傅彦半曲的胳膊到底垂了下去,没舍得再动作,转头看向许言还转着泪珠毫无焦距的眼睛,只能暗叹喝酒误事。
傅彦停了挣扎的动作,醉酒的许言也借着力道转换了姿势,不过身体的极限反应似乎在刚刚被用完了,现在只能一点点的移动。
许·得寸进尺·言埋头苦干,也不说话,直到心满意足的跨坐在傅彦的身上,两条细长的腿环着傅彦劲瘦有力的腰肢,两只胳膊环着傅彦修长的脖颈,才停止了动作,像只树袋熊一样牢牢困住傅彦。
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许言因为运动而些微震颤的呼吸变得平稳,傅彦以为终于闹够了,结果脖颈上又感受到微凉的湿意,而且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傅彦是真的有些着急了,许言上一次哭的时间傅彦已经不记得了。平日里的许言总是爱笑的,像个小太阳,乖巧懂事。
现下哭的这么伤心倒是把傅彦唬住了,也没时间去在意现在两个人的姿势了,大脑飞速运转想找到一条安抚怀里的人的方法,可是显而易见傅彦的哄人技术四五年过去依旧没什么长进。
只能像第一次哄许言一样,轻轻拂动着许言的脊背,以表安慰。
‘怎么了,许言。’
‘哪里不舒服么’
`````````````
就这样,傅彦锲而不舍的问了好长一段时间,埋在自己脖子里的人才堪堪给了回应。
‘疼么’混杂着哭腔的细小声音传来,傅彦花了一段时间去听,又花了一段时间去理解,才最后福至心灵的反应过来。
小孩儿是看了自己的伤口,心疼所以哭了。
‘不疼’伤口早就愈合了,可是傅彦的心好像没由来的泛起一股热意。
最后也不知道许言听没听见自己的回答,傅彦听见颈侧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这孩子’傅彦无奈失笑。
只能又将人好好团进被子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https://www.biqivge.cc/book/49054316/2459939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