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更】
其实两人【超sr】的狩猎与战斗能力,在丝塔茜的意料之中。
毕竟半血种多半都具有绝佳的体力优势，所以才会被很多人类买回去做苦力活。而且埃图斯与里修斯在【个人属性面板】上的体力耐力等相关属性也向来亮眼，觉醒这种天赋也正常。
但是,欧皇。
两个超高幸运值,ssr级别的欧皇。
……作为一个‘十连r’常客，丝塔茜甚至很难以想象这个概念。
毕竟哪怕不提她前世在各大抽卡游戏里都受过多少心理创伤；在来到欧兰城之后,丝塔茜还直观经历了‘刚拼好的奢华花园奖励’突然变成一堆不明种子的暴击。
丝塔茜但凡运气好点，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开着高达攻入王都推翻封建统治了。
勤能补拙,但不能改命。
“？”察觉到丝塔茜的动作越来越慢，埃图斯和里修斯下意识抬头看看她，“怎么，了？”
丝塔茜缓缓回神,一边点开系统面板,一边伸手捋了捋两只小狼散在自己手上的白色长发。
从小在奴隶堆里长大的半血种，活着都是困难,当然更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打理自己。
丝塔茜第一次用梳子拂过两人长发的时候,甚至梳下了不少夹在发间的杂草泥土与凝固血块。
不过现在,两人的白发已经慢慢变得柔顺光滑。为了方便活动,他们总喜欢把长发高高束起，让一对深色狼耳在银白色中变得更加显眼,两搓毛茸茸来回抖动，完全能想象出手感会有多好。——对自己的种族特征没有心理负担与排斥,这是个很好的进展。
系统面板上并没有对【欧皇】这种特称谓做出额外解释。
但是在近乎满额的【幸运度】旁，有一行简注：对农业、商业等全领域均可生效。另有随机概率触发效率提升buff。
丝塔茜捏捏伏在指尖颤动的绒耳,仿佛看到了两颗全领域新星正在眼前升起。
她语气轻轻地回答两只小狼，“我只是在想，欧兰城的未来,真的是充满希望。”
面对教廷神谕我重拳出击，面对欧皇降临我当场好耶
这多合理！
欧兰城不养闲神，不搞迷信。
神谕，只会让他们花钱；而欧皇，带给她的是快乐啊！
更何况前世打游戏时找‘欧皇代抽’，都还需要花钱和排队，甚至要后果自负。
而现在，只有快乐。
“……”突然听到这句话，双子两人都有点懵。
不过里修斯还是用力点点头，一字一顿地回答，“对、呀。”
为了将手中的商品卖出更好价钱，奴隶商们会带着货物们在哈洛鲁大陆上四处辗转。
他们也因此被带去过很多地方。有知名的商业城镇、有聚集了许多魔法师的城市，甚至还包括几乎所有人都向往的哈洛鲁王都。
但里修斯和埃图斯却都不觉得那些地方真的有传闻中那么美好。
即便现在努力回忆，他们也只能想起来那些：买卖双方语气亢奋又倨傲的讨论，还有围在他们身边点评挑选时的指点。
那里没有她。没有特意留给他们的温暖被子与柔软枕头——还有只属于他们的餐具；也没有那些，会跑过来想帮助他们的人类。
看看城堡外的人们，埃图斯：“这里，最好。”
那些人类们，也肯定都是这么想的。
而在领主堡外，负责分发汤水的贝纳尔看着木桶飘动的浓稠蛋花与紫菜，一边盛汤一边咋舌感叹，“如果是在王都，这碗汤起码要值十枚铜币。”
“啊！”听到这句话，刚接过汤碗的领民被吓得手都抖了抖，“这、这么多钱？！”
她在地里刨食一整年，都不可能攒到那么多的铜币！
贝纳尔耸耸肩，“毕竟是王都咯。”
在那个地方，除了贱民们的命不值钱之外，其他东西都足够昂贵奢华。
十枚铜币只是个保守价格，毕竟也没有哪家老板会愿意将汤做得这么浓稠。如果再加上【领主大人恩赐】这个前提条件，那可更是——无法估价了。
贝纳尔的这个形容，让接下来排队取汤的人们变得更加惶恐。他们都要在衣服上反复擦拭着双手，才敢接过那样象征无限荣耀的木碗，嘴中不断地念叨着，“感谢领主大人的仁慈。”
没有人敢耽误这么重要的排队。
虽然心情激动到无法言说，但他们只能压抑着眼泪，在领到自己的那份汤之后，局促地跑到角落里小心品尝。
甚至都不舍得直接喝掉这碗汤，先将碗捧在双手掌心里凑在眼前细细地看。
真漂亮啊，鸡蛋像融化的阳光般在碗里飘荡，就连他们之前曾用来煮水喝的紫色菜都变得这么柔软飘逸……这肯定就是前任治安官先生曾提到过的‘艺术品’吧！
而且这碗汤是这么的浓稠，每一碗里都能够看到厚厚的蛋花与紫菜。和他们平时用来充饥的豆子水完全不同！
直到手里的汤都开始慢慢变凉，人们才舍得端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进嘴里，试图把这种珍贵的美味深深刻进脑海，希望以后人生的每一天，都能够再次回想起这种味道。
潘妮等人干活的速度很快，三十余名领民都分到了熬做得格外浓稠的一碗紫菜蛋花汤。
尤其是维娜。
在轮到她的时候，潘妮特意取出了两只碗，并对她解释，“你可以分到两碗。这是领主大人特别吩咐的，以奖励你这两日的勇敢表现。”
无论是昨天主动到鸡舍帮忙，还是今天陪在丝塔茜身边去城外——甚至是之前分发土豆时首个提出‘能不能将大地果实育芽播种’这一问题，维娜都表现得很好，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小姑娘。
敢于做‘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这让丝塔茜格外欣赏她。
维娜慌乱地抬起头，一瞬间慌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什……但是这、这怎么可以。”
潘妮摇摇头，依旧坚定地将碗递给她，“这是大人的命令，也是你应该得到的奖励。”
“是啊，维娜，”排在她身后的农妇也开口安慰小姑娘，“如果昨天不是有你先跑了过去帮忙，说不定我们都不敢过去呢。”
“……”维娜怔怔地接过碗，她其实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鼓起勇气追问，“我，我可以将另一碗汤带回家吗？”
她的祖父，现在应该还没有吃晚餐呢。
“可以。”说着，潘妮抬高声音，“领主大人提前吩咐过，你们可以将汤带回家中。但是要在明日天黑前还回汤碗。”
人群中迅速爆发出一阵夹杂着抽泣哽咽的欢呼声。
太好了！这样的话，他们一家人就都可以喝到这碗汤了！而且还能够成为一家人的晚饭与早饭……这么浓稠美味的汤，哪怕只是放进家中锅里热一热，他们的锅都会从此留下这种香气吧！
他们将身体躬成最恭敬谦卑的弧度，对着已经返回房间的领主大人行礼“感谢领主大人！”
“光明会永远笼罩着您！”
也许领主大人听不到他们的祝福，但光明神啊，请听到他们的心声，完成他们最真挚的祈福。永远庇护他们最最尊敬的伟大领主吧。
“……”望着人们端着木碗欢喜离开的背影，潘妮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在王都做活的时候，潘妮经常看到管家先生像她现在这样，站在城堡外训斥仆从们。
她自己也曾经因为花园内的花开得不合大殿下心意，而挨过管事老爷的几鞭子。
在刚准备离开王都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肯定是疯了，才会选择跟随一个说不定都活不到下个月的主人。
但从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直至现在与未来，潘妮都觉得：能够被领主大人选中，是她生命中最最幸运的事情了。
分完了领民们的奖励之后，木桶内还剩下薄薄的一层汤底。
这些当然就是潘妮三人的工作餐。
“我也有份？”看到玛吉把碗递给自己，贝纳尔惊讶地看向她，“你是不是记错了？”
……他可不是那位大人的心腹，甚至都不是欧兰本地人啊？
“当然有，”潘妮不解地反问，“不然呢？你也帮了忙啊！”
“领主大人之前不是对你说过么，欧兰城，尊重一切劳动付出。”
要干活，才会有饭吃！
贝纳尔一怔，他晃晃手里的碗，突然笑了笑。一个在此之前从来不可能拥有的荒诞念头，飞快在心中闪过，“能够生活在欧兰城，其实好像也挺好的。”
在这个地方，人们不需要担心突然降临的神谕，也不需要担忧今天会不会有哪位贵族老爷与淑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新点子。
他们正常地劳动，正常地活着，甚至还能有饭吃。
……哪怕是最低贱的平民，甚至是半血种，都还能有饭吃。还能活着。
听听，这多像是句梦话啊。
在看到人们端着木碗离开领主堡之后，‘领主大人发放赏赐’的消息就迅速传遍了整片领地。
在一道道羡慕目光注视下，维娜小心翼翼地捧着两碗汤推开了家门。
因为一路上都在用力紧紧抓着木碗，维娜的手指甚至都已经脱力到控制不住颤抖。
“祖父！”维娜刚将木碗放到桌上，就急匆匆扭头对躺在床上正看向自己的老人说，“刚才、刚才领主大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手背上突然多了几滴凉水。
维娜忍不住一慌。
——是屋顶又漏雨了吗？可明明几个月前才拜托乔叔叔帮忙修过的啊。
糟了，如果突然下雨的话，会不会影响到那些刚刚发芽的大地果实……
她紧张地抬起头检查屋顶，可那些碎木头与荒草构成的陈旧屋顶上并没有水迹。
“维娜？”
直到听到祖父担忧的声音，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不是漏雨。
那些水滴，原来是她的眼泪。
……为什么她要哭呢？明明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维娜慌慌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急切地继续说，“领主大人刚刚，恩赐给了我两碗汤！”
她努力吞咽下自己语气里的哽咽，但声音却还是忍不住破碎凌乱，几乎组不成完整的句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以及怎么讲述她这一天经历过的那么多不可思议事情，甚至还看到了一条人鱼——
祖父努力抬起手臂，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别着急，我在听呢。”
当听到维娜提起她跟随领主一行人去了海边之后，祖父沉默很久，才轻轻点头。
“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就像她的父母一样。
第一次听到祖父这么夸奖自己，维娜的眼睛一亮，抓住机会开口，“我还听那位猎人先生说，领主大人明天还要派他再次进入森林——”
她是猎人的孩子。她的父母都是那么优秀的猎人，为什么她现在却连□□都不配使用呢？
她也很想学着去使用那些武器。
起码……在魔兽再闯进城内的时候，她可以不再只是躲在家里，而是也能跟着祖父他们一起去阻拦那些敌人啊。
“不行！”还没等维娜说出自己的想法，祖父就厉声拒绝，“这件事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不行！如果你还想再碰那把弩的话，我就将它直接烧掉做木柴！”
维娜抿紧双唇，“……但是我听说过。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独自出入森林狩猎魔兽了。”
祖父转过头，不再看维娜，“……可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其实他与维娜、与维娜的父母，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猎人是种看不到明天的职业。每当狩猎队伍中有谁不幸离世，其他人都会主动承担起照顾对方家人的责任。
他就是这么养大了维娜的父母。看着那两个孩子成为比他更优秀的猎人。
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回忆与珍宝。
前任领主举办那场大型狩猎时，他在欧兰城的所有猎人中资历最老、经验也最丰富。所以本来他应该才是那个被选中打头进入森林的猎人。
但那时候，他就已经患上了这种每到阴雨天就会全身疼痛的怪病。
为了照顾他，维娜的父母才主动去哀求前任管事，让他们代替了他的名额。
……从那之后，家中只剩下了他和维娜。
维娜低下头，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她只是将木碗端到床边，将祖父从床上扶起，“汤还是温的，您现在喝一些吧。”
“我问过领主大人了，大人说，得了痛病的人，也是可以喝这种汤的。“
“……”祖父狠狠心，假装没有注意到维娜眼中打转的泪水。
贝纳尔随口向维娜提起的狩猎，其实是丝塔茜早就和他敲定好的计划。
毕竟这个月小型魔兽最为活跃，是难得的绝佳狩猎期。
而且如果不用这种方法震慑住那些魔兽，它们肯定会很快再次像往年般进入欧兰城肆意狩猎侵夺。
为了这场狩猎，贝纳尔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
比如打磨了匕首、绑好了衣服、在箭筒里放好了足够多的箭。
……以及最最重要的，内心准备。
一回想起在上次狩猎过程中，他受到了多么巨大灵魂创伤，以及其他人有多快乐，贝纳尔就：“……”
很想翻白眼。
他也不想的。但是这位领主大人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只要钱给得够多，当工具人怎么了！
然而，在这次狩猎中。
却发生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骇人一幕。
狩猎小分队照旧是由之前四人组成。
在此之前，贝纳尔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带着两位狼人一起狩猎……还挺新奇。
虽然当初差点在城堡大厅被埃图斯与里修斯直接戳成对穿，但带着微妙的好奇心，贝纳尔忍不住总用目光无声地打量着这两个半血种。
为了生计，贝纳尔做过许多脏活累活，也在这些过程中见到不少半血种。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被当做人’的半血种。
不仅领主大人觉得他们是需要安抚和尊重的人，就连欧兰城的平民们都不例外。
甚至那位领主大人每次和他们说话时的语气——啧，他的长辈都从来没那么温柔地对他说过话！
“你，”察觉到贝纳尔的视线，走在队伍中间的埃图斯回头瞪向他，“看什么？”
“呃这个，”贝纳尔心虚地眨眨眼，索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肉干转移话题，“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需不需要吃点肉干补充体力？”
走在最前方的赫利欧摇头拒绝，弯腰用手指翻扫开地上的落叶，拾起几枚看起来是橡果的圆果。
“……”埃图斯抽动鼻子嗅了嗅，犹疑地看看这个人类，还是伸手把肉干丢进了嘴里。
贝纳尔挑挑眉，正打算趁机缓和下关系，却突然听到赫利欧的低声警告。
“别动。有东西靠近。”
贝纳尔反手抽出箭弩，躬身戒备地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几个模糊身影，“是什么？”
距离太远，无法辨别出那群家伙的种类。而且几乎没有脚步声，如果不是因为有赫利欧及时提醒，他们甚至都没有察觉敌人接近。
啧。
反正他们才刚刚搞掉两只四足兽，有的是精力——
那几个影子缓缓跳跃接近。
贝纳尔拉进弓弦——？呃？
拉尔斯森林里的小型魔兽，几乎有‘夜视性’的特点。
所以在白日将它们引至光亮处，是最轻松的狩猎方式。
然而赫利欧一行人进入森林之后，却远超出了原定返回时间，直至近乎天黑还没有离开森林。
甚至连潘妮都忍不住心焦，攥着手帕不断抬头查看天色。
“大人，”站在森林与城市的交界处，她不断试图劝说丝塔茜，“您还是返回城堡内等待吧。这里并不安全的。”
属性面板上，四人的血量与体力依旧满格。
这可以证明他们现在还处于安全状态，但丝塔茜难以确定，究竟出现了怎样的突发情况，才能困住他们现在不返回。
不过万幸，在彻底天黑之前，他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森林边缘。
三辆推车上都蒙着厚厚的黑布，无法看清楚这次狩猎到了多少猎物。但仅凭借推车上所堆积出的惊人高度与宽度就能看得出来，这又是一场值得惊叹的大丰收。
这是场很完美圆满的狩猎。
赫利欧这次仍然保持着良好的速写习惯，记下了不少魔兽的样子。
里修斯和埃图斯的袖子里也依旧都装着被他们小心包裹在手帕里的红色鲜花。
是他们承诺要为丝塔茜带的纪念品。
是一件很小、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们却记得牢牢的，也每次都完成得特别认真。
然而——
在狩猎成果之外，他们身后却还尾随着其他生物。
“……”望着不远处那些躲在巨树后正探头探脑的小动物们，丝塔茜表情复杂地望向贝纳尔，“这是某种新狩猎方式吗？”
贝纳尔也一摊手，用茫然的表情向丝塔茜展示自己有多无辜，“大人，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
呵，想他从七岁就开始拿着□□对付兽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不过现在这一幕，他是真没见过。
站在拉尔斯森林边缘，丝塔茜能够清晰看到，有一群小动物正藏在树上悄悄打量着他们。
尤其是以‘翠鸟’这种聒噪鸟类居多。这种动物类似更聪明的八哥与鹦鹉，能够模仿人类说话。七八只翠鸟，正站在树梢上小声嘀咕。
全部都是群小型食草动物，没有魔力，对人类无害；甚至还能够起到‘吞食、排泄’传递种子的正向作用。
所以无论是欧兰人，还是接到丝塔茜命令的一行人，在狩猎过程中不会去伤害它们。
“而且它们不仅跟到了这里，”贝纳尔耸耸肩，“可惜您没能看到刚才在森林里的那一幕。”
“有只翠鸟还捧了颗松子跑过来，放在推车上试图向您的那两位属下进行供奉呢。”
啧，把他吓得差一点就一箭怼过去了。
说着，贝纳尔困惑地摇摇头，“原来半血种会对动物们具有这么大的亲和力吗？”
他们怎么会这么吸引动物？
这件事如果传进王都，那位曾多次公开鄙夷厌恶半血种的教皇大人，肯定会跳起来疯狂辟谣谩骂。
丝塔茜：……所以在讲完了小美人鱼的故事之后，她迎来了两位‘灰姑娘？白雪公主？’
哦，公主的评判标注——
【拥有特别的长发、能够自由伸缩爪尖的双手、会跟小动物说话、受过月圆诅咒、被绑架和被奴役】——所以，‘heisaprincess？？’
丝塔茜甚至点开系统面板进行确认，这会不会是【欧皇】属性也带来‘亲和力’增益？
然而在光屏刚跳出来的瞬间，她就先听到了林中几只翠鸟的窃窃私语。
“我们刚才已经帮他们拿了那么多东西了，那两只会说话的狼应该就不会吃掉我们了吧？”
“他们好强壮好能打，而且——看起来好可怕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人类说，只要给够供奉，就会得到优待的！”
“救命！他们伸爪子了！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快跑快跑！！”
听得很清楚的埃图斯与里修斯：……？
贝纳尔：“……哈哈哈哈！！”
丝塔茜：……哦。是亲核力。
作者有话要说：埃图斯：不许笑！！！
isaprincess是《无敌破坏王2》里的公主梗哈哈哈
等下有二更~=3=，记得夸夸我！
=
感谢在2022-03-1518:11:52~2022-03-1617:06: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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