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叫阿野
一个古朴的镇子里的一个偏远的村子，此时日头刚移到屋顶正上面，一道嘹亮又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阿野，吃饭了！”
“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影从角落里冲出来，直往那户人家跑去。
她叫阿野，自记事起，就在雷溪村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是个干瘦的老头，听他自己说以前年轻的时候是在城里做生意的，只是后来家里被抄了，一路往西，在村子附近捡到了我，看我可怜就在这个村子安定下来了。再问别的，老头就装傻，一概都说是不记得了。
老头脾气古怪，还爱赌钱，养出来的阿野也是个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村里经常有长辈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亲爷孙呢。”
阿野每次听到这话，都会很严肃，“我就是爷爷的亲孙女。”
一阵风跑进小木屋，停下来惊呼道，“好香啊，老头你今天赢钱啦？”
“就属你鼻子尖”，老头穿着件汗衫，手里端着两个陶瓷盘，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阿野就是没好气。
阿野呵呵一笑，看着老头刚放下的菜就要伸出爪子，半道就碰上老头招呼过来的巴掌，“去，洗手！”
“知道了，知道了。”
“老头，你今天这是赢多少了？怎么今天又是牛肉又是鱼的，咱们过年都没吃这么好。”阿野把肉塞得满嘴。
“嘿嘿，你猜一下。”
老头喝了点酒，脸上也染了红光，大概是赢钱后的春风得意，干瘦的脸上倒是显出了油光来，说话的时候，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
阿野见老头这样，心里也开心。老头赢钱了，她的伙食就可以改善了，而且说不定老头一开心，还能给点零花钱。
把肉咽下去后，阿野继续夹起一大块肉，笑着说道，“50铜币？”
老头摇了摇头。
“说多了吗？”
老头撇了撇嘴，语气好不得意，“就这点出息。”
阿野闻言，连忙放下碗筷，站起来，给老头捏肩膀，“100铜币？”
老头被按得舒服极了，又是一口酒下肚，眯着眼睛说道，“300铜币！”
“哇，爷爷你太厉害了吧。”
吃好饭，阿野殷勤地把碗洗了，甚至还把屋里的桌椅擦洗了一遍。老头今儿也开心，就多给了阿野5个铜币的零花钱。
阿野有了零花钱，赶紧就跑了出去。
“黑子，你娘明天是不是要去镇子？”
黑子年岁和阿野差不多大，是阿野在这个村子里最好的朋友之一，“俺刚刚听俺娘说，明天我也要一起去，说是明天东西多，我去可以帮提东西。”
“那太好了，明天我和你们一起，走的时候喊我！”
次日，天蒙亮，最后的月光还在为赶路人照明前方。阿野和黑子一家还有村子里其余的几户人家搭着两匹驴车往镇子里赶。
等抵达镇子的时候，天已经很亮堂了。
虽然很早，但集市的人却很多。商贩早已经翘首以盼。大人们要先去采买，给了黑子和阿野一些干粮后，让两人就在附近转，不要跑远，等会儿她们再来找他们。两人自然是连忙答应。
“阿野，你想买什么？”
“我想买本书。”
“买书？阿野，你也要和我一起读书吗？”黑子闻言，眼睛锃亮。
阿野摇头，“不是，老头爱喝酒，经常出去买酒太贵了，咱们后山野果子多，我想买本酿酒的书，自己学着给老头酿果酒喝。”
说着，阿野就走进了一家书店。
书店里的人不多，伙计揉着眼睛在柜台上懒懒的翻着账本。听见有人进来，抬起头看见是两个小孩，一句话也不说，继续翻着手里的账本。
阿野他们也不在意，自己在书橱里找想要的书。
“你听说了吗？明天好像有学府过来招生的队伍。”
“我母亲倒是和我父亲提起过，说是灵武学府的队伍。”
“对，我听我父亲说的也是灵武学府，这可是咱们郡最好的学府了。”
“学府再好又有什么用，咱们镇这些年，进学府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估计今年也差不多吧，诶，你妹妹是不是还没有测过？”
“嗯，上次我妹妹年龄还不够，这次刚好赶上。”
在旁听的同时，阿野也找到了自己要的书。
两人的对话，黑子也听见了，“灵武学府是什么？”
阿野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刚好那两人也选到了自己要的书，闻言笑着对两人说道，“灵武学府是我们青阳镇最好的学府，之所以叫灵武学府，正是因为这所学府不光只是教书育人，更多的是为帝国输送灵师和武师。”
“灵师？武师？”
少年早有预料，接着解释：“灵师和武师是我们帝国力量最强的两大群体，要成为灵师或者武师，前提是你得有灵能。至于如何灵能如何运用，又如何成为灵师、武师，在下就不清楚了。”说着，自嘲道，“我们普通人是很难接触到那个人群的。”
另一名少年见阿野和黑子面生，“你们两个看起来年岁不大，应该还没有测过灵能吧？”
两人摇头。
“你们明日可以再来，明日招生团队到后，就会立刻开展测试，因为咱们镇人少，不费半日基本就结束了。避免错过，你们一定要早点过来。”
两人走远后，阿野还能依稀听见这样的对话。
“这两个小家伙也算有缘，希望明天他们能有个好结果，这样咱俩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说罢，两人俱是笑了起来。
“阿野，你明天过来吗？”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回到家，老头正坐在院子里纳凉。
“哟，回来了，镇子里可有趣？”
“人特别多，老头，我买了本书，有了这本书，咱们以后喝酒就可以自己酿了。”阿野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书。
进屋端了个小凳子坐在老头旁边，月色正好，院子里的榕树长得极高，茂盛的枝叶不时扫下几缕清风。一老一小就着月光，交谈了起来。
“老头，你从城里来的，我问你件事儿，你知道灵武学府吗？”
“青阳镇最好的学府，如雷贯耳。”
“他们明天来镇子里招生，我想去。”
“去呗，若是被挑中了，还能省了我不少钱。”
“我要是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呵，还没睡呢，就开始做梦了。”
“……”
老头你真不可爱。
灵武学府来招生的事果然传开了，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领着全村的小孩前往镇子里。
到了镇子，不用找，就知道测试的地点在哪。
——人太多了，全往这凑呢。
村长杵着拐杖，带着十几个小孩，好不拉风。外面维持秩序的人见状，就知道这些都是来测试的孩子。也不阻拦，只和村长说了句，“年龄对于七岁或者高于十四岁的，都不在这次测试的范围内。”
村长也不是第一次带队，对这些还是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一群小孩领了号码后，乖巧得站在一旁，看着前面在测试的人。
阿野从人群里看向中央的高台，只见台上有两个圆球，此时台上站着一名比自己小的男孩，他走上前去，一只手抓着一个球，他身后的男子身穿长袍，和镇子格格不入的服饰就可以看出来大概就是招生的负责人了。男子没有多余的表情。见高台没有任何反应，他也没有情绪，很平淡得说道，“下一个”。
周围的人对此也不奇怪，可能全场失望的只有小男孩和他的家人了。
测不出灵能，对镇子来说，太正常了，以至于，当第78个小孩上台拿起两个小球，然后一条蓝色的光线在两个圆球之间连接着，尽管很淡，周围依旧发出惊呼声。
长袍男子见此，点了点头，“不错，下阶水系灵能，你的名字。”说完，长袍男子身后站出一人，手里拿着纸笔记录，“78号江北”。
“下一个”
事实证明，灵能果然是稀缺的，往后的将近一百人都没有测出一个灵能。
“下一个”
这次上去的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有点眼熟，阿野顺着小姑娘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了昨天的那两个少年，他们也看见阿野了，冲这边招了招手。
豁然，“哇！”
大家都在为眼前明亮的绿光惊呼，阿野看向高台，两个圆球已经被光盖得看不见了。长袍男子也抛掉了淡然的表情，满眼惊喜，“上阶木系灵能！”然后亲和力爆棚得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林蔷”
“好，林蔷，欢迎你加入灵武学府，你先休息下。”
林蔷下去之后，长袍男子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脸，“下一个”
后面又出了一个下阶火系灵能，至此除雷溪村之外的孩子都测完了。阿野心里算着这比例，暗暗吃惊，果然灵能很稀少！
黑子在阿野前面，黑子双手刚握住两个圆球，就见圆球中间有股力量在链接，紧接着，就见一道金光显现。
“中阶金系灵能！”
长袍男子见此，也十分开心。虽然比不上林蔷的上阶木系，但金系本身攻击力就比较强，所以长袍男子才比较开心。
“下一个”
阿野闻言，向高台走去。和黑子路过的时候，黑子冲阿野露出八颗牙齿，笑道，“加油！”
站上高台，阿野才知道周围围了多少人，看着下面熟悉或陌生的脸，无一例外都是带着鼓励的，就像刚刚自己在下面一样。
深吸口气，阿野拿起了两颗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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