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 帮你
他推了真川凉介一把。
真川凉介扑了几步，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无法理解和对方巨大的实力差距。
“别忘了，你的本事，是我教的。你的手段，都是我玩腻了的花样。别再在我眼前晃，对谁都不好！”
真川凉介还不肯善罢甘休。他又扑上去，再次被推回。他用脚踢，对方轻而易举就拿住他的腿；他用爪扑，对方也无动于衷。
显然，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他愤怒到了极点，又窝囊到了极点。
最后，他被一把摔在地上。
“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样，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前段时间的彗星事件，你应该也知道吧？”
“那个女人，据说也没能幸免。不过我是知道的，她肯定还没死，你只要把她找来，让她丧失抵抗力。我就离开百秀子。”
……
龙淮君回到新宿是在半月之后。彗星事件已经冷却，媒体不再报道，人们不再关注。
她回到住处，花钱买了手机。才得知已经学校已经为自己举办了丧礼。
她的相片被悬挂在礼堂之上。
她虽然活着，但在邻居眼里，在学校眼里，已经死了。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如今要提前一些。她无所谓。
但她不想再重复以前的日子。于是她准备去学校，先报告自己的情况。
路上，在明治神宫的大斜坡，她意外的遇到了真川凉介。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路边，如同木偶一样，极其落魄。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站起来，拦住她。
“嗯？”
“我有事要和你说。”真川凉介回应她的疑惑。
“什么事？”
“到公园里说。”
到公园里，他坐在长椅上，显得失魂落魄，犹豫不决。
最终，他开口道：
“我其实，有一件关于你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认识龙一鸣这个人吗？”
“龙一鸣？不认识。”她摇摇头。
“他最近和我母亲结婚的消息，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
他明显有些难受，是面对自己才难受，还是有其它的苦痛？
接着，他说出实情，关于自己怎么遇见龙一鸣，怎么在他的蛊惑下杀人放火，他又怎么欺骗自己母亲：
“年初的时候，我遇见的他。
就是龙一鸣。当时我还不认识他。他毛遂自荐，说自己有技术，可以帮助普通人获得能力。
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一个懂得克制欲望的人。他说得天花乱坠，也展现了一些知识。我被他说服，跟他一起做坏事。
我很抱歉，真的。我也很后悔。我犯下的错误数不胜数，和他合作也是一个愚蠢的选择。我不是为自己开脱，我迟早有一天会为我犯下的事情负责，进监狱也好，粉身碎骨也罢。
我想现在和你说这些，是想把我自己的事情告诉你，同时，我希望能拯救我的母亲。
我和他合作了好几个月。期间，我残害了许多女人。她们都是做在金钱的蛊惑下被引到我的身边。”
“嗯？”
面对她质询的目光，他低下头，满含愧疚。
“就像你想的那样，没错。我是一个人渣，是一个杀人犯。我那段时间，真的是失去了理智，他说什么，我就照做。他让我杀人，我就杀人。我都听他的。
而按照他的方法，我也的确获得了一些能力。你也知道了，就像是快速治愈、力量增强。”
她点点头。
“其实，现代已经有很多人都研究过这些能力的由来，大部分人都说这是基于基因的变种。
但那些能力都大同小异，即使有特别之处，也是小打小闹。对很多人来说，那些能力如同虚设，完全无用。
他教我从处女的身上汲取能力，而我获得能力之后，的确变得非比寻常。
可以说，我一下子就达到了大部分能力者都不能达到程度。
于是我也更相信他。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一直都表现得好像无偿付出，也从来不说要在我这儿得到什么。这一点，我到现在也才想明白。”
他停下来，陷入痛苦的回忆里。
“是秀子？”她说。
“一部分是。”他说，随即指向她，“但他的目标是你。”
“我？”
“嗯，没错。他的确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欲望，但他一直都给我灌输着一个念头，他告诉我，如果从你身上得到能力，就会长生不老。
他表面上是怂恿我来对付你，实则是他自己对你存有觊觎之心，他再怎么淡定，再怎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毫无疑问，他非常关注你。
而就在今早，我又遇见了他。
他什么都没有承诺。但是他突然提出和我做一个交易。
要知道，我和他已经完全撕破脸皮，他欺骗我的母亲，我和他早已分道扬镳！
他突然就承诺：如果我能拿下你，他就离开她。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暴露了他的欲望，他的目标是你。想要长生不老，这肯定是他自己的想法，可他却怂恿我，想借我之手来对付你。
但是我不会再上他的当！我绝对不允许，他在我母亲身边！”
他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怒不可遏。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自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我绝对不会言而无信！我只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让我母亲了解到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平静的说。
“我母亲，她和你不是朋友吗？这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但是我也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她！”
“那么如果，龙一鸣离开秀子，而你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也进了监狱，那她要怎么办？”她说。
“她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她能找到比那个家伙更好的男人，能拥有更好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我只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前景，而不是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最后却被他拖进泥潭！”
他义愤填膺的说。意志坚决，心意已定。
龙淮君沉默了一会儿。
直到他等得不耐烦，开始焦躁起来，才慢慢点头，说：
“好，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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