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面试
村民们把顾芊羽和李毅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顾芊羽一时恍惚，这一刻，她好像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李毅对着村名拱手：“乡亲们，只是有一件事还得麻烦你们！”
村长了然：“官爷是说王氏的尸体吧？您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会选块好地安顿她的！”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生前吃了不少苦，走也得走的体面些。”
离开刘家村，顾芊羽和槐香一直跟在李毅身后，走到回城的马车旁，李毅转过身看着顾芊羽：“你准备去哪儿？”
“回家吧。”
“不跟我去京兆府了？”
听到这句话，顾芊羽猛的来了精神：“什么？”
“今天要不是你，这桩案子肯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王氏的冤魂也不会瞑目。”李毅看向顾芊羽，深表歉意：“早上是我不对，不应该嘲讽你。”
他旁边那年轻的仵作脸上也带上一丝内疚：“我身为仵作，居然没能看出来死者的真正原因，公子的聪明与阅历，确实让在下佩服。”
顾芊羽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毅：“李大人的意思是……”
“跟我回京兆府吧，我会求孙大人给你一个机会。”
顾芊羽的脸上瞬间带上了笑容，劳累一天下来，竟然也不觉得疲惫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叫……顾千寻。”顾芊羽笑笑，脸上笑容灿烂。
“我叫阿俊！”那小仵作有些兴奋：“往后有什么问题我可以来问你吗？”
顾芊羽点点头，跟在二人身后，一同上了回京的马车。
“孙大人在吗？”李毅一回京兆府就抓住衙役问道。
“孙大人在里面看卷宗呢。”
李毅对顾芊羽招招手：“跟我来！”
顾芊羽早上只见过了京兆府外院，这会儿跟在李毅后面，越往里走，越发觉得京兆府巍峨森严，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到底是警察局，这多年累积起来的气势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走到内院，李毅大喊一声：“孙大人！”
“你小子今天底气这么足，案子结了？”
一个庄重威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没过一会儿，一双大手打开了木门，从里面走出来。
从门内走出来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他胡子虽然有些斑白，但是双目炯炯有神，鹰一样的目光环顾了一圈，最后落在顾芊羽身上。
“带了个打杂的回来？”
“不是！”李毅将今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给京兆尹孙彤讲了一遍，着重突出了顾芊羽如何聪明机智，神通广大，听的顾芊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孙彤听完后，将顾芊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想进京兆府？”
顾芊羽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是！”
“先前可曾有过什么经验？”
顾芊羽真想说自己曾经和尸体亲密接触过五六年，但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会想着来京兆府？”
“既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想帮百姓做事儿，就来试一试。”
“断案的手段跟谁学的？”
“自己琢磨的。”
“自己琢磨的？”孙彤又将顾芊羽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怎么自己琢磨的，第一次报案就能抓住凶案杀手呢？”
“平日里爱看的书比较多。”顾芊羽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孙彤显然没有李毅那么好骗，他犀利的目光在顾芊羽身上打了好几个转，仿佛要把顾芊羽整个人看穿，就在顾芊羽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京兆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仵作的活儿也没那么好做。”
“我知道。”顾芊羽点点头：“既然我已经来了，就没想着混日子。”
孙彤神情淡淡的：“既然你又会断案，又会验尸，按理说我应该把你留下来才对，可是我刚才说了，京兆府不收闲人，你要是真的想在你这儿留下来，就得让我亲眼看看你的本事。”
顾芊羽平静地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测试？”
“三天之后，一大早，准时到京兆府来。”
顾芊羽点点头，从容自若：“那我就先回去，不在这儿打扰各位大人了，我们三天后再见。”
看着顾芊羽离开的瘦弱身影，孙彤瞥了一眼底下的李毅：“人是你带回来的，若是到时候发现人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拿你是问。”
李毅胸有成竹：“孙大人放心！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从京兆府出来以后，顾芊羽心情大好，本来早上吃了闭门羹，没想到下午就见了京兆尹，她一路哼着小曲，仿佛已经看到三日之后自己已经入职的场景。
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回衣服，顾芊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了越王府，抬头看着那比自己高好几个头的围墙，顾芊羽还是想尝试一下，她叫上槐香从旁边抱了几块垫脚的石头，试图从墙上翻过去。
“小姐，您是个双身子，这样太危险了！”
顾芊羽踩着石头努力蹬了蹬，也够不着墙头，她皱眉，看来还是得爬狗洞。
一回生，二回熟，顾芊羽打量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对着桃香招招手。
“走，原路返回！”
主仆两个跑到之前爬出来的狗洞那里，顾芊羽身形利落，率先爬了进去，刚露出个脑袋，顾芊羽一抬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双鞋子。
她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想退出去，头顶那人突然开口：“你这是干嘛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芊羽心里突然就变得平静了，她抬头笑笑：“神仙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芊羽半个身子还跪在狗洞里，她讨好地看着苏淮安。
只要说点好话，苏淮安是肯定不会告状的。
“知道自己有身孕还敢到处乱跑，不怕出事吗。”苏淮安无奈地摇摇头，把顾芊羽从狗洞里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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