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站队
“等他倒了，南庭越可不就没有靠山了吗。”
皇后看了看身边那个身影：“钰儿，你听到了吗，只要你二哥倒了，这个皇位，就没有人再和你争了。”
南庭钰点点头，一脸坚定：“儿臣明白，母后有什么须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南庭钰最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从前不争不抢的性格，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主动提出要加入这次的计划。
皇后自然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说明这孩子，有上进心和危机感了。
“绝对不能松懈。”皇后拉住刘嬷嬷的胳膊，仔仔细细地吩咐：“一个人都不准出府，我们把能拉拢的大臣都拉拢来，只要皇上点头，顾丞相就人头不保了。”
“是！”
“唉——”
一道沉重的叹息从御书房传出来，站门外的人都能听出那声音里有多失望。
“快三十年了，跟了朕三十年了！”皇帝重重地拍拍桌子：“眼看着就可以功成名就告老还乡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给朕闹出这么大个事儿？”
皇帝不解，他不明白，难道每个做臣子皇子的，最后的结果都是起兵谋反吗？
从年轻时候的手足厮杀到三皇子不顾父子情面，今天顾丞相的所作所为，确实让皇帝很失望！
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握紧了手中的信纸，险些捏烂，日夜辅佐他的心腹，不应该这样……
苏淮安默默站在皇上身后，一言不发。
“淮安，你怎么看？”皇帝转身开口。
“臣弟觉得……”苏淮安顿了顿：“这件事发生的蹊跷，皇上若是足够的证据，最好还是先不要下定论。”
“证据？那封书信还不是证据吗？”皇帝走到书桌旁边拿起那封信，一看到上面的话他就来气，什么德不配位，大限将至，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笔迹谁都可以模仿，顾丞相如果真的想造反，怎么会傻到在府上给人留下把柄。”苏淮安语气平静：“皇上想水落石出，一定要找到其他证据才行。”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皇上想了想：“朕就是着急了，顾首义这些年来帮了朕不少，要是他也会做这种事，在这个世界上，朕还能相信谁？”
从前些天的朝堂上当众反驳到今天这封书信，顾丞相的一举一动，都在扎皇上的心。
而且，若是顾丞相真的被查出有谋逆之心，那南庭越呢，他能脱的了关系吗？
“可是丞相现在已经被软禁在府上，若丞相是被诬陷的，有心人这个时候想动手，岂不是易如反掌。”
皇帝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过身盯着苏淮安：“为什么会被诬陷，你为什么认定，丞相就是无辜的？”
“淮安，今天从进这个屋子开始，你就一直在帮顾首义说话。”
他一双眼睛盯着苏淮安，仿佛想看出来点什么。
苏淮安面色平静：“臣弟只是实话实说，毕竟顾丞相为朝廷效力多年，如果不查清楚真相就草草定罪，伤的，可不止他一人的心，从今往后，还有谁敢一心一意为皇上办事。”
“你倒是胆子大，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你敢替他说话了。”
“皇上，事实罢了。”
“那这样吧。”皇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赏罚分明，不如调查顾丞相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如何？”
苏淮安一口回绝：“调查之事有专门的机关部门负责，臣弟不好越俎代庖，请皇兄就别为难我了。”
皇帝眼中的锋芒敛了敛：“淮安，你也知道，朝堂之上看似清明，实则一滩浑水，朕可不希望你乱站队啊。”
苏淮安点头：“请皇上放心，臣弟，一直是站在皇家这边的。”
皇帝点点头，眼中的意味，复杂不明。
夜深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样沿着街道快速前行，等到丞相府门口把守的禁军轮换期间，他瞅准机会，一跃而入。
丞相府现在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若是被抓到就是死罪，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丞相府内一片寂静，笼罩着一层严肃的气愤，那黑衣人瞅准了顾丞相的院子，摸黑寻了过去。
顾丞相果然还没睡，屋内灯火明亮，那黑衣人走到门前，轻轻敲响了木门。
“谁？”顾丞相声音紧张。
“顾丞相，是我。”
听到来人的声音，顾丞相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打开大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顾丞相脸上满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苏淮安表情严肃：“丞相，能否进来说话。”
顾丞相侧身：“快进来。”
他四处张望了一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顾丞相一脸复杂：“禹王，您这个时候来府上，恐怕不是时候。”
“我知道。”苏淮安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书桌上：“这是丞相被软禁以后，皇上收到的部分奏折，你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地方。”
那张纸上并不是奏折的原本，而是苏淮安借机瞟过一眼之后记下来的内容，顾丞相惊讶：“这，这……”
禹王是在帮他？
“至于朝上，我也会帮丞相留意，若是有可疑的人，我会派人去查。”
顾丞相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和苏淮安虽然熟悉，但是还没有到自己犯了谋逆之罪他都要帮忙洗清嫌疑的地步吧。
“皇上不糊涂，只是谋逆事大，触了他的逆鳞，才会一气之下把丞相关起来，若是这件事有人从中作梗，此时此刻就是他们最好动手的机会，丞相要是不行动，就是坐以待毙。”
苏淮安一本正经地帮顾丞相分析利弊，顾丞相赶紧打断了苏淮安：“禹王，先等一下，可否告诉老臣，您为何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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