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八眼篇：记忆

魏己缓缓醒来，消化着大脑中突然出现的记忆。
  魏己看到了八眼的一生。
  在诞生之前，脑海中就不停地重复着“有人要来取你的命，你必须死。这就是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八眼诞生后，就一直待在这个院里，她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喝水，不需要睡觉，就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化作一个雕像，什么也不想，静静的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男人来到了这里，八眼很高兴，但感觉这个人不是她一直等待的人。于是她问：“你是谁。”
  “我是冥一。”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它指引我来的。”冥一拿出九冥鬼具。
  八眼看着这个奇怪熟悉的面具，脑袋里空空的，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也是我的问题。”
  八眼和冥一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两人同时开口：“我不道啊。”
  冥一拿起面具递给八眼，说：“你戴一下看看。”
  八眼把面具戴到脸上，一股庞大的记忆涌入她的大脑中，但剧烈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
  冥一连忙扶住八眼，说：“你没事吧。”
  八眼从记忆中得到了冥族千年来的历史，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从何而来，同时也获得了人类的情感，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有快乐，有悲伤，有愤怒，有嫉妒，有恐惧，有爱。感觉到自己获得了新生。
  八眼问冥一：“你是冥族人。”
  冥一感到奇怪，说：“你怎么知道，这个面具告诉你的？”
  八眼点了点头。
  冥一更不可思议了，说：“那为什么我怎么弄都没用。”
  “可能你方法不对。”
  “我就差把它吃到肚子里这一种方法没用了。”
  “我能待在这和你一起研究一下吗？”冥一问道。
  八眼感觉到这是一种请求，这让她很新奇，就答应了下来。
  一段时间里，冥一和八眼每天待在一起，想尽各种办法研究九冥鬼具。
  冥一那种作为人的活泼，灵动，朝气以及关心，使得八眼产生了奇特的感觉。
  “这应该是爱吧。”八眼在记忆中不断搜寻着，从中得到答案。“嗯，没错，就是这样，不想让他难过，不想让他伤心，想每天和他在一起。”
  在这个过程中，八眼发现人类男子都会喜欢和爱上一种名叫人类女子的生物，所以她按照记忆中人类女子的模样，化成了人形。
  冥一看到突然变成人形的八眼，大为惊讶。
  八眼看着冥一的过分的反应，说：“怎么了。”思索了一会又说：“漂亮吗？”
  冥一眼神呆呆的，说：“漂亮。”慢慢向八眼走去。
  “好摸么？”
  八眼看着冥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问道。
  “好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冥一还捏了捏。
  八眼看着冥一的行为，感觉好像有点不对，从记忆中，她发现这样的行为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于是把冥一推开，说：“你干什么？臭流氓，给我找件衣服过来。”
  冥一红着脸低着头，赶忙在自己的包裹中寻找合适的衣服。
  一会冥一拿出一套男性服装，说：“只有这件了。”
  八眼穿上冥一递来的服装，看了看说：“你这衣服不怎么漂亮啊！”
  “有穿的就行了，我觉得挺好看。”
  “那行。”
  八眼穿上衣服后，就不搭理冥一，沉浸在记忆中，不断学习着。
  冥一也连忙转移注意力，继续研究起九冥鬼具，但是脸上热乎乎的，像极了火炉。
  到了晚上，房间内突然传来冥一的一声大叫。
  “你要干什么？”冥一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八眼。
  八眼则是感到奇怪，说：“你们人类不都喜欢这样吗？”
  冥一一听，结结巴巴地说：“哪有，这都是那什么才做的事情。”
  “什么？”
  冥一咽了咽口水，说：“是，是夫妻才会做的事情，你别再问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夫妻？”八眼开始在记忆中搜索相关的知识。“哦！原来是这样。那来吧，做完之后，咱们就是夫妻了。”
  八眼向冥一扑去。
  冥一赶紧抓住八眼的双臂，说：“这破面具到底给你传输了什么思想，结为夫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成为夫妻后才能做，不是做完成为夫妻。”
  “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大了去了。”
  “那你说。”
  “呃——总之不能这么随便。”
  八眼看着冥一严词拒绝，脑袋中又冒出了很多问题，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说：“你是不喜欢吗？”
  冥一说：“喜欢，但这件事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这种事是需要，是需要感情的。”
  “感情？”
  “嗯。”冥一呼出一口气，心里想着，那面具不可能连这都能整出来吧。
  八眼想了一下开口说：“可是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伤心，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冥一听到八眼的话，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八眼的眼睛，发现八眼在对着她笑，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甜蜜。
  八眼把脸凑近冥一，说：“这是不是感情呢？”
  冥一的脸瞬间红成一颗大苹果，脑袋里乱糟糟的，说：“不，不——”
  “不是吗？”八眼眼神里浮现失望。
  “嗯，这不是”冥一赶忙顺着八眼的话往下说。
  “那是什么？”
  “反正不是这种。我没感觉过。”
  八眼满脸失落，低着头说：“好吧，你不许骗我。”
  “嗯，我应该没骗你吧。”
  八眼躺在冥一旁边，说：“那就睡觉吧，我以为人类的床会很软呢，没想到也这么硬。”
  冥一看着已经躺在被窝里的八眼，乐呵呵的。
  “好，我吹蜡烛了。”
  “好的。”
  一阵风吹过，房间内陷入了黑暗。
  “你抱着我。”
  “啊？”
  “不然我睡不着。”
  冥一只好乖乖地抱着八眼睡了一晚。
  长夜漫漫，天上的群星不停地闪烁着，乎亮乎暗，但永远没有两颗星星一起亮起，同时散去。
  接下来时间内，冥一加快了对九冥鬼具的研究，从当中获悉了很多信息和力量。而八眼每天黏在冥一身边，有时候在冥一研究的时候搭两句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感受九冥鬼具给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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