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强烈要求把她开除出体育部
苏慕远虽然平常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一旦生气起来,生人勿进,何馨怯了怯,心想她斗不过叶轻然难道还斗不过徐静姝吗!那次晚训时部长和让哥的对话她可都听见了,徐静姝压根就不是让哥的女朋友,亏得她这个不要脸的成日竟敢拿这个身份自居,让她们其他人都误会了好久。
何馨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没说叶轻然,是她自己先跳出来的。”
叶轻然好气又好笑地“呵”了一声,瞥开了眼,懒得看这种人。
苏慕远则冷冷地扯了扯半边嘴角,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意思:“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你到底说的是谁。”
何馨在众人的如炬目光下,骑虎难下,只得把活力集中转向徐静姝,指着道:“我说的就是她,上午大家在那么辛苦的比赛,她一个后勤的全程一句加油的话没喊过,却一直在跟别人说话聊天,而且边上坐的还是首都传媒的学生,像她这种行为,不是吃里扒外的叛徒那是什么?指不准还在跟敌方泄露我们的部门的战术呢。平常在部门里混水也就罢了,连正规比赛也一样无关紧要,我强烈要求把这种人开除出我们体育部!”
“就是啊,我们其他女生都在很用力的喊加油,她却一个人坐着舒服,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而且她每次晚训都不会到场,却跟大家加一样的学分,是不是太过分了。”
以金月寒为首的女生跟着一并应和道,造成场面的一度混乱。
其实对男生们而言,这种事情压根就不是问题。加油不喊就不喊,以他们的神经粗线条,呐喊声高一分贝或是低一分贝都不会影响他们比赛的发挥。但女生们都如此介意这一点,他们也不好随随便便开口调解。
徐静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下巴绷的紧紧的,被人当众指责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但她还是有种无力感,难堪的承受不过来。藏在桌子下面的双手攥的紧紧的,指甲近乎要嵌入血肉里。
叶轻然心疼地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无声地问:“没事吧。”
徐静姝冲她淡淡地摇了摇头。
狗在你身上咬一口,你是不能反咬回去的。
所以,冷静一点,徐静姝。更何况这件事在你真的有错,你是没有资格反驳的。#@$&
但一旁的林让和苏慕远却不依了,内心的OS不约而同的均为:大哥的女人你都敢欺负,特么是活腻了么!
苏慕远单手支着脑袋,将自己的毒舌发挥的淋漓尽致:“你们这群女生脑袋是用豆腐油做的吗,成天不是嫉妒这,就是嫉妒那的,你要真羡慕人家轻松,那你学人家一样少喊一句不就得了。在场的男同志心胸宽广,一定没人会跟你计较的。”
林让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连学分这种东西都要计较,静姝又不图我们部门一学期0.2分的实践分,她开学到现在出刊的那些文章都够她加好几个0.2了。”
何馨拳头握的紧紧的,部门里最有话语权的两个新晋队员都这么说了,其他男生更是连连应和,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呵,苏慕远,你别忘了你的女朋友就坐在旁边,你帮别的女生说话,她不会生气吗?”%&(&
“还有,林让,徐静姝又不是你女朋友,你这么急着帮她说话做什么?还是说你们私底下真的有些不干净的交易。”
这话是真的没法忍,林让站起身来,就差暴怒的掀桌。
适时,一直在外面打电话的部长姗姗来迟的走近包厢,却发现场面有些剑把弩弓、针锋相对,诧异地挑了挑眉,扫视了一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片安静,最后还是后勤部长来到柳循的身边,轻声把方才的事情大致说了遍。
随着她的叙述,柳循的眉间轻轻蹙起,视线不悦地在以何馨为首的女生身上停了停。
话毕,后勤部部长退下。
柳循在包厢里走了两步,解释道:“在这里我想先澄清一下,徐静姝其实是我们部门的特邀成员,我当初和其他几位部长筛选前,是看重了她的文字才华和过往的投稿履历,招她进来时想要为我们部门做文字宣传稿。”
“况且,刚入部的时候,她就已经跟我打过招呼,因为她可能没办法出席所有部门的活动,所以部门的福利也可以不用把她算入,因此0.2学分的说法也是不合理的。部门晚训她虽然不出席,但每次都会跟我请假,况且她也尽到了后勤的职责。我们部本身就是给每位篮球队员一对一的安排了后勤队员,林让都没表现出什么不悦,其他女生如此亢奋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最后,我不希望在我们部门听到一些不切实际的污言秽语,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有再犯,那么抱歉,我们体育部不欢迎这样的成员。”
体育部长的这番话说的那些女生脸色一白,她们本以为徐静姝是和大家平起平坐的后勤部成员,哪里晓得人家是被招来做文字特稿的。而且人家连学分、福利都不要,基本就是为部门白做事,那么不论她在篮球上喊不喊加油,大家都没有任何理由质疑她……
理清关系的何馨等人顿时蔫了,“抱歉,部长,我们下次都不会了。”
柳循“嗯”了一声,让大家继续坐下吃饭。
徐静姝却是彻底没了胃口,刚刚发生的事情无论出于哪种角度都让她有些如鲠在怀,到底是她处事的方法不对,还是她这个人就出了问题,为什么每每都能遇到这样胡搅蛮缠的事情,被人紧逼不放。
她人生中最痛恶的无非就是“坐着不能好好说话,却要站起来指着鼻子骂”的行为,她讨厌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的人,更讨厌自己的同伴是这样的人,因为源头在于她畏惧来自人群的目光。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天生恐惧,在生命中遭遇的种种事件中不断加深,永远无法改善。
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她怎么也无法释怀别人在心中会怎么想她,伤害造成了,流言也产生了,背后会不会散播她都不得而知。一想到无数的人会用各种想法揣度她,她就无法安然。
她已经没办法释怀的再在这个部门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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