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决黑山老妖
临近黑夜，漆黑的鬼城，断断续续已经有店铺门口，开始挂起绿油油的鬼灯笼。
而在城池几里外，此时天外忽有一道流光，由远及近，落在空地上。
正是从兰若寺一路御剑而来的王乐和聂小倩。
此时二人站在空地上，看着远处零星鬼火照耀的鬼城。
“小妖，你不会怪我吧？”打量着鬼城的王乐忽然出口问道。
聂小倩闻言，转头看着王乐，摇头道：“莫道长言重了，若不是道长和青儿姐姐，小倩早已委身黑山老妖，做了炉鼎，到时魂飞魄散，在所难免。”
“又如何能认识采臣，还和他经历生死、互诉心声。”聂小倩想到宁采臣，目含柔情的说道。
“所以，莫道长。”聂小倩看着王乐望来的目光，诚恳的道：“小倩已经知足了。这次来救青儿姐姐，我是心甘情愿的。所以，莫道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只要小倩能办到，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聂小倩错开王乐的目光，不让看到她眼里的泪水，嘴角扯着笑，道：“只是，莫道长以后再碰到宁采臣那傻书生，告诉他，小倩已回到家乡，让他开心生活，莫再记挂小倩。”
王乐无语的看着扭头偷偷哭泣的聂小倩，还强颜欢笑的说着那些话。心里就像开了吐槽开关一样，划屏式的飘过各种吐槽。
这是啥意思？我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我是准备让你做点什么，但是也没打算让你去死呀？咋就忽然开启了琼瑶模式呢？我记得写剧本的好像叫做陈十三，不是琼瑶啊？哦，弯弯导演拍的，那没毛病了！
看着不停抹眼泪的聂小倩，王乐心想，“看来得把话先说清楚了！”
对着哭唧唧的聂小倩说：“小倩，我又没让你去送死！”
聂小倩一愣后，像听错了一样，问：“道长，你叫我什么？”
王乐无语道：“你刚才都那么说了，我还能叫你小妖么。你也别叫我道长了，叫我莫大哥吧。”
聂小倩听了王乐的话，笑颜盛开，配上俏脸上挂着泪珠，如雨后的花朵般娇艳，甜甜的叫了声：“莫大哥！”
王乐被叫的浑身发酥，差点答应出声，还好定力强，掐大腿，才没破功。
“怪不得，都找狐狸精。这是有道理的！”王乐想着。
“莫大哥，你刚才说没叫我去送死。你是有什么计划么？”聂小倩想着刚才王乐的话，问道。
“恩。”王乐说着，看向远处鬼火越来越多的城，道：“这偌大的城，仅靠咱俩去闯，那是渣滓都别想留下，更别说救人了。”
“此行的目的，只是救人，救出来，我们就御剑飞遁。”王乐看着聂小倩说：“就算他黑山老妖城里是设有万般陷阱，还是鬼潮魔窟，也休想留住我们。”
“那我们怎么才能把人救出来呢？”聂小倩皱眉问道。
王乐看到城里开始出现零散的鬼，说：“待再过几个时辰，月上中庭，我就对你施法隐身，你只管去找青儿，而我会在城里制造混乱，给你制造机会。只要你带青儿出来，我就前去接应，然后我们就立刻飞遁。”
聂小倩听后点了点头，又嬉笑的说道：“没想到莫大哥，还会隐身术呢！”
“蜀山剑派，法术众多，只是剑术锋利，才会让敌人难忘！”王乐冷冷道，蜀山御剑术，可不是被人说出来的，而是在刀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
聂小倩听后，不再多言。不过一会，想到什么，问道：“莫大哥，你不是告诉树妖，夜黑前会攻进黑山鬼城么？”
王乐嗤一声笑道：“我是骗她的，目的是为了查看鬼城里都有什么力量，好计划如何救人。如今看来，要么是黑山老妖胆量过人，不怕我闯城，要么就是那树妖被我杀得记忆残缺。不然，城里也不会如此平常。”
王乐指着鬼城道，此时里面游荡的鬼魂越来越多，开店、卖货、吃饭、吹牛，好不热闹。如果不是阴冷的空气，面目苍白的鬼魂、绿油油的鬼火，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人间城池了。
王乐看得差不多了，就对聂小倩说：“你先看着，有什么动静通知我。我先打坐运功，养好精神。”
聂小倩乖巧的点了点头，道：“莫大哥放心，你放心打坐，有我在呢！”
王乐走到一边，盘膝而坐，运功行气。
......
夜色降临，月上中庭。
运功行气中的王乐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聂小倩道：“时间已到，我为你施法！”
就见王乐双手如飞，手掐道决，对着聂小倩一声：“急！”
聂小倩的身影，忽如褪色般，慢慢变浅，直至消失。
王乐见此，脸色严肃的叮嘱道：“小心行事，保全己身。”
消失的小倩，笑着道：“放心吧，莫大哥！你也要注意安全！”
......
黑山鬼城中。
此时已经灯火通明，各家各户也开始打开屋门，出来走动。
“钱大胡子，今天怎舍得出门了？”一个把脑袋提在手上的大汉问道，看他脖颈初平整光滑，看来生前是被人一刀看下头而死的。
“哼，生前没舍得花钱，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死后我明白了，要及时行乐。钱，那就是王八蛋！”一个身穿员外服，满脸胡须，脸色惨白，却嘴唇发黑，这是死于毒发身亡。
“怎么？你那相好又给你烧钱了？”大汉提着脑袋走进一个小摊前，把讥笑着说话的头放在桌上，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嘴露长舌的小二。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口吐不清的问。
“来二两人肉，再来一份鬼虫面，尸酒再来一小壶。”桌上的脑袋说。
“我那小妾温柔贤淑，怎么会做烧钱这么危险的事！”员外自嘲的说道，又叹息着道：“是我那好儿子，想起他老爹，这才给我孝敬。”
边说着边走到桌前，也坐到一旁。
桌上的脑袋听后，一脸玩味地说：“我看不是才想起吧，是夜夜想他老爹，和你那温柔贤惠的小妾夜夜同房，夜夜想你！哈哈哈！”
说着就大笑起来。
白脸黑唇的员外，听到后一脸怒意，冷冷的看着桌上的脑袋，忽然脸色发青，半边脸和身子像蜡烛融化般，如肉泥般慢慢流出，露出苍白的人骨和肉边缘出爬行的蛆虫。
忽然，想到什么，又变回白脸黑唇的样子，冷冰冰的道：“要不是黑山鬼王，城中不得厮杀的誓言，我早就吃了你了！”
“还吃了我！你行吗？”桌上的脑袋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嘲笑道。又看到端着盘子过来的小二，笑着道：“好了，好了！还是我请你吃东西吧！”
说着，小二已经走到桌前，放下一盘生肉，一碗爬动着的黑虫，还有一壶口飘着黄气的小壶。
“来，吃吃吃！”边招呼着员外，边拿筷子夹着活蹦乱跳的虫子塞进桌上脑袋的嘴里。
“哼，我才不欠你的。吃完我请你去怡红院，听说新来两名新鲜的女鬼！让你沾沾阳气！”员外拿起筷子，在桌上担了一下，道。
“行，喝酒，喝酒。感谢钱员外的赏！”脑袋笑着说道。
就在手就要把酒送到口中时，忽然见到杯里酒水中划过几道光亮，疑惑不解的道：“什么东西？”
紧接着“轰轰...”声，不停传来，越来越近，直到周围房屋倒塌，小吃棚坍塌。
员外郎和手提脑袋的大汉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飘出，就看到眼前数十道飞剑围着一名道长，慢慢从街上走来。
白脸黑唇的员外郎看着来人，面无表情的道：“阁下是殷若拙？”
来人皱眉不解得看着员外郎，不做回答。
员外郎轻“咦”了一声，又看向来人，又道：“莫一兮？”
王乐看着越来越多的鬼魂飘荡过来，站到员外郎和手提脑袋的大汉身后，皱眉沉声道：“正是在下，阁下是？”
“我是黑山！”员外郎笑着道。
王乐皱着的眉越发紧，问：“你是黑山老妖？”
员外郎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身旁的大汉提着的脑袋也诡异的笑了起来，身后众多男女老少，皆诡异的笑了起来。
他们异口同声的道：“我们都是黑山！”
王乐看到此景，忽觉一阵阴风吹过，汗毛直立。
不由脸色沉重，心里暗道：“看来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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