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述梦
走到房间门口,岁生认为子徊还在睡着,不敢动作太大,只是轻轻的把门打开,当岁生抬起头时,发现子徊早以起了床,赤身裸体在屋子里探索着,她的长发很长,遮住了身体。岁生站在门口,脸突然红了起来,他快速转过身要出门把门关上,却发现子徊低着头轻声说:“你等一下......”岁生恰巧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快速进了门,把门关紧。他就面对门板,背对着子徊:“怎么了?”只听子徊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想去厕所......”恰好这个房间的厕所在进门的左手边,岁生往厕所那边挪了挪,用手推开了厕所门,转身背对着厕所说:“进去吧。”子徊难为情的走进了厕所。岁生顺便把带来的衣服放进了厕所:“你一会儿穿上吧。”顺手他把厕所的门关上了,说完岁生欲开门走出去,子徊委屈说到:“你别走!这里我很陌生!我害怕!”岁生慢慢收回了手,轻声答一句:“好。”他移步窗边,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岁生......”子徊突然喊了岁生一句,岁生赶紧走到洗手间门口问:“怎么了?”子徊难为情的打开门,扭扭捏捏的红着脸,捂着胸口,岁生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赤着脚,已经穿上了灰色的裤子,改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这个......怎么穿上?我......我够不到......能......帮帮我吗?”她捂着胸口,全程不敢抬起头,言语透露着极大的羞愧。她转身背对着岁生,岁生没有说话脸通红,慢慢伸出手,撩开她背后长长的杂乱的头发,背后的大小伤疤触目惊心,岁生迟疑片刻,帮她把内衣背后的挂钩挂上了,岁生帮她挂好,赶紧转身,匆忙说了句:“好了。”快步走向窗边,深呼吸着。刚刚短暂的几秒钟,他感觉时间好长,双手极为沉重。
子徊穿好衣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谢谢你......”她走到岁生身后,羞愧的说。
“没关系的。”岁生没有回头,仍旧看着窗外。子徊安静的坐在床边,穿上了那双岁生带来的又软又舒适的黑色鞋子。穿好后,她走到岁生身边,与他一同看着窗外。岁生见她眯着眼睛,强行看着窗外,就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副金丝眼镜给她戴上了。
“我刚刚做了个梦,我爬出来暗城,风很大,我冷的抱住自己蹲在地上,他,一身月白泼墨衣裳,迎风而立,飘飘然,不似凡夫俗子,那时,我浑身肮脏,蓬头垢面,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牵起我的手。”
岁生听她描述,如同那天,他经过时,救她去医院的情形一样,他本想把她交到医院救治,自会有人来认领她,就算没有,她这么大了,也有自理的能力,本来想跟医生交流两句就走的,可是她却醒了。岁生不知为何,经过了这两天,他想离开,却有些不忍心了。可是他一定要走的。
正当他在思虑此事严重后果时,子徊又冒出一句:“只怪我自己醒的太快,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
听她这样说,岁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否则她认出了自己,不走也得走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子徊问道。
“我听你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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