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心理战

掌柜的很有眼力见，听到商闻祁的话麻利地退下去了。
  两人耳边终于清净，宁凝不由得激动，“没想到班主他们竟然也进了芙蓉园，早说嘛，咱们还能混到舞团中。”
  “不是进了芙蓉园。”商闻祁开口。
  “嗯？什么意思？”宁凝疑惑。
  “初来乍到的舞团一般没有办法直接开舞坊，他们会挂靠到各种酒楼进行演出，混到一定名气才能受邀常驻开舞坊。”
  “原来是这样。”
  难得商闻祁乐意解释，宁凝如同拨云见雾。
  还以为只要有钱就能开舞坊呢，果然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宁凝遗憾地继续欣赏舞团的舞蹈。
  这支屈拓枝宁凝见过，甚至还给她们创编过，加入了许多芭蕾造型元素，让原本就华丽的舞蹈更曼妙更规范了。
  再加上宁凝给他们的粉底液化妆品的加成，总而言之西域舞团的这一支舞无论是动作还是妆造都非常漂亮。
  唯一可惜的是它作为第一支开场舞，只是起到热场子的作用，欣赏到的人并不多。
  不过舞姬们很珍惜表演的机会，并没有因为人少而随意应付。
  半个小时后表演结束，只见周遭有不少人都往舞池里抛钱，这对于舞姬们来说也是最大的认可。
  宁凝和商闻祁以真面目与他们打过照面，此时并不适合露脸，故而他们没有再抛钱，相对的还冲帘外听候差遣的婢女道：“等会儿班主若要来感谢，且婉拒了。”
  “是。”婢女恭敬地福身应是。
  很快西域舞团下去了，美酒美食也鱼贯而入。
  宁凝欣赏着端上来的精致食物，很快就发现了华点。
  只见所有的杯子碟子乃至桌面的灯盏铜托全都是金黄色的，看起来不是纯金就是刷了金漆。
  待小厮们全都退下，宁凝这才颤抖着爪子去摸这些东西，恨不得顺手牵羊把它们全都兜系统储物柜里。
  且不说是不是纯金，仅仅是刷金漆的那也不亏啊！
  如果可以，她真是恨不得将金漆给刮下来。
  金漆也是金啊……她可太需要了。
  商闻祁仿佛看懂了宁凝的表情，他凉凉地开口：“你敢做这种丢脸的事，我就敢剁掉你的手。”
  宁凝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商闻祁。
  “哎哟，看破不说破，日后好相见。下次不要拆穿人家咯。”说着她还扭捏地拍了拍商闻祁的手臂。
  商闻祁忍不住额角抽搐，恨不得揍她一顿。
  不过，只是想，商闻祁没跟她计较，毕竟这丫头总出人意料表，只要他动手她肯定会做出更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已。
  没过多久，又有客人鱼贯而入，在这些人当中，商闻祁看到了其中一人，不由得拍了拍宁凝。
  宁凝不傻，不用商闻祁开口就已经顺着他的眼神摸过去。
  只见来人是一群三十多岁的青年，全都是肩宽腿长，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人。
  最为重要的是其中一个很是眼熟，和宁凝画的那个人有着八九分相似！
  她不由得激动地：“就是这人！”
  宁凝的话音明明是压着的，可是对面那人却猛然冲他们这边瞅了过来。
  宁凝一愣，怀疑是自己的话让他听到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商闻祁却举起酒杯冲那人遥敬了一下。
  那人先是一愣，而后跟同伴说了什么，于是这几个人全都跟着过来了。
  很快这些人就到了商闻祁和宁凝面前。
  他们的目标笑着冲商闻祁行礼：“没想到商大人竟然也会出现在这芙蓉园，真是稀客。”
  “平时当值想消遣却有心无力，今日开始便有的是机会了，要一起坐否？”
  “呃，不了。等会儿我们清史司也会过来，听说你们朝堂上起了不愉快，为免清史司大人不快，我们过来打声招呼就回去，还请商大人见谅。”
  “请便。”商闻祁倒也没强留。
  龚铭不留痕迹地看宁凝一眼，这才冲商闻祁行礼而后带着同伴们回去了。
  看到这里，宁凝不由得激动：“原来你真的认识他！之前来我家的就是这人。”
  商闻祁点头没再说什么，只认真地吃着酒。
  宁凝作为雇佣兵这种乔装打扮明察暗访的事儿自然也常做，故而她并没有着急着要拿人，而是淡定地跟商闻祁做起戏来。
  毕竟她现在演的可是小野鸡舞姬，还是得把角色给扮演好的。
  商闻祁看着半个身子都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宁凝，尽管这里到处都充斥着香粉味，但他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属于宁凝身上的白茶花香。
  虽然说是做戏，但也没必要做到这么逼真，不过，想归想，他的身子却有自己的想法，总而言之商闻祁并没有推开宁凝。
  没多会儿，曾与商闻祁在朝堂对峙的那个刑部清史司李郎中果然来了。
  他才坐下没多久，龚铭就在他的好耳边低语几句，于是乎李郎中带着挑衅与不怀好意的眼神就冲商闻祁投了过来，甚至还大喇喇地看向宁凝，那眸子充满了侵略性。
  宁凝做戏演全套，顿时窝在商闻祁的怀里，如同小鹿斑比一般无辜又娇俏。
  李郎中不由得一愣，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商闻祁旁边的女人是谁？”
  “不知。”龚铭老实回答。
  “这家伙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这么亲热了，他不是致力于要当庄颜公主的入幕之宾么，难道是公主已经把他踹了？”
  “据属下所知，庄颜公主对他仍是器重的，并没有与他产生间隙。”
  “这么说，这女子只是他找来作秀的？呵，莫非他仍旧想针对本官？这是忘了贵人已经把他革职了么？”
  “方才属下查探过，他说只是来消遣。”
  “哼，我不信狗改得了吃屎，他这人会沉迷温柔乡？别笑死人了。分明就是知道咱们今晚会来此处庆功，故意跟来呢。”
  “那……咱们要改日再来吗？”
  “怕什么，咱们可是有皇命在身的，要避也该是他避。”李郎中满脸的不屑。
  龚铭垂眸不再说什么。
  此时宁凝耷拉在商闻祁怀里，实则也在聊着他们。
  “你说，他们会相信你只是来消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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