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东佢太子
柳浣心中了然,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虽然不知道书房那人是什么来头,目的是什么,但很显然楼下的人跟他是一伙的,就是为了把蒋月狸引开,可他们却算漏了柳浣。
柳浣凌波微步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房门,直接冲向书房,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在书房里的蒙面黑衣人都直接愣住了。
趁黑衣人愣神之际,柳浣粗暴的一劈他的脖颈,黑衣人吃痛倒地握住脖子,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啧,是又劈歪了还是力度不够,果然这种粗活还是适合小狸子。”柳浣见黑衣人没晕过去极为不满,她蹲下来将黑衣人的一条手臂直接卸了,黑衣人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右手就动弹不得了。
紧接着柳浣伸手摘下黑衣人脸上的面具,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她又捏住黑衣人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而嘴里赫然只剩下半截舌头!
“怪不得这么疼都没喊出来。”柳浣目光微冷,把下属舌头割掉,自然是为了防止下属叛变说了不该说的话,那这人的主子定是个极为心狠手辣之人。
“妍溪!你人呢?!”这时蒋月狸已经将楼下的事情处理好了,上来却没在茶室看到柳浣,七楼就那么大,她便直接喊了。
柳浣从书房走出来,恰好跟蒋月狸打了个照面。
蒋月狸小跑到柳浣面前道:“你来书房干什么,有什么想知道的八卦?直接问我呀!明夷百事通……”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书房内的黑衣人。
蒋月狸疑惑地看了柳浣一眼道:“你……?眼光不是很挑剔?这人长的一般啊,而且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我不会阻止你什么的……”
“蒋月狸!”柳浣见蒋月狸胡说八道一堆,直接拍了她脑袋一下。
蒋月狸捂住脑袋“嗷”地叫了一声,道:“疼疼疼,好了,我不闹了!这人是谁?”
柳浣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道:“先把他绑起来再说。”
于是乎,黑衣人就这样被五花大绑在了茶室的椅子上,被两名豆蔻年华的姑娘盯着看,像是恨不得把他盯出个孔一样。
“我们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蒋月狸先开口,眼睛却还是未曾离开过黑衣人。
柳浣也一动不动看着黑衣人道:“他舌头早就被割掉了,所以理论上来说,我们这样并没有什么意义。”
“……”整个茶室一片寂静。
最终还是蒋月狸耐不住性子,收回了在黑衣人身上的目光道:“直接把他杀了算了,反正又说不出话!”
柳浣却玩味的勾起嘴角道:“说不出话,可是手还没断呢。”
黑衣人顿时有点毛骨悚然,紧盯着柳浣。见她起身,黑衣人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仰,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些害怕。谁知柳浣笑眯眯的,她本就生得一双桃花眼,这样一笑更是风情万种,连女子看了说不定都要被她迷住。
而蒋月狸却知道,这是柳浣开始作妖的前兆,干脆直接端起茶杯在旁边看好戏了。
柳浣双手抚上黑衣人的肩膀,低下头在他耳边道:“公子~”娇嗲的声音怕是女子听了都晕头转向。
“小女子一介舞姬,不知公子今日为何前来,实在是将人家吓到了,可害怕了呢~”柳浣吐气如兰,在黑衣人耳边轻柔说道。
黑衣人只觉得口干舌燥,腹中燥热,哪还记得自己是谁,要做什么,只闻得柳浣身上传来的体香,眼神迷离。
柳浣眼中闪过一瞬的不屑,很快便恢复如常,道:“公子今日是来专门看小女子的吗?还是有别的人指使公子来行刺小女子的呀,嘤嘤~”
黑衣人见柳浣泫然欲泣,立刻就慌了,嘴里吱吱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浣眼神示意蒋月狸,后者立刻懂了,从一旁取出笔纸与墨,递给黑衣人。
“公子不妨写下来,小女子好有个提防吧,万一以后遇不到像公子这般好的人,被人凌ru该当如何呀~”柳浣说着一滴清泪竟真从右眼划落在脸颊。
黑衣人见状直接拿起笔见纸上写出道:“我是个接活儿的,不知道老板的身份,不过听说是个太子!”,然后又在下面写了句:“小娘子不要哭了,我看着会心疼的。”
接活儿是江湖上流传的一种说法,就是一种在赌场里进行的拿钱办事的买卖,大多数买卖都不干净,所以发活儿的人身份基本都是保密的,但若是有心之人稍一打听,还是能知晓一二。
见黑衣人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柳浣立刻收起那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眼中寒光迸射,从三千青丝中取出一支珠钗,直接扎入黑衣人的喉咙中,一击毙命。
柳浣凝脂点漆的脸颊上被溅了几滴艳红的鲜血,有一滴混着脸上未干的清泪,远远看去竟像血泪。柳浣完完全全展现了什么是张扬妖艳美,大有种祸国妖姬的感觉。
蒋月狸见状,也没有什么心情打趣,只是冷静分析道:“太子?我国当朝根本没立太子……怎么会…”
三日后。
东佢国一队人马进城,直接去了明夷皇宫做客。
“青尤打探到了,这次东佢太子居然亲自来了!!!”青尤是蒋月狸那八卦道的头儿。
柳浣目光深沉:“一国太子亲自前来,这东佢可真有意思,是该说重视我们明夷呢,还是图谋不轨呢。”
“我也觉得奇怪的紧,外头现在还传言东佢太子对皇上说,很好奇我云倾楼的祭狸典,想一睹风采。”蒋月狸更是头疼,她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动脑之人,眼下这种情况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然后告诉她因果。
柳浣思虑良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感觉好像这几天莫名其妙发生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了,她猜测道:“还记得三日前那个黑衣人说的太子吗?”
“你是说……”蒋月狸也有点回过味来了,怎么会就那么凑巧,东佢太子刚来就想一睹云倾楼的风采,而黑衣人口中所谓的太子也对云倾楼有想法。
两人苦恼了半天,楼下却突然传来一声吆喝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李公公到!”
四座皆惊,李公公是谁,乃是当朝皇帝的御前太监,众人齐齐下跪。李公公上前问道:“云倾楼老板娘在何处?”
人群有个婢女低着头出声道:“回公公的话,蒋姑姑在七楼。”
而蒋月狸此刻已经走到了三楼,远远地道一声:“李公公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蒋姑姑,借一步说话。”李公公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蒋月狸一愣,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道:“那劳烦李公公随我来。”
往后这云倾楼七楼除了蒋月狸和柳浣,李公公便是第三个踏足的人了。
茶室里,李公公看到柳浣明显一愣,一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二是不知是何来头,于是李公公看向蒋月狸,等待她做解答。
蒋月狸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李公公落座,道:“这是我云倾楼的第二个老板娘,都是自己人。”
李公公了然,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我奉皇上之命,来告知二位,今夜皇上打算设宴在云倾楼,欢迎东佢太子的到来,届时四大世家和许多权贵乃至皇室都会赴约,望二位做足准备,不要出了什么差池,丢我明夷的脸面。”
“李公公既然这样说了,那我等是必然会重视起来的,只是……不知这东佢太子是什么来头?”蒋月狸显然是想套李公公的话。
李公公闻言眉头一皱,道:“蒋姑姑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无需知道,免得惹祸上身。”这意思赫然是让蒋月狸不要多管闲事了。
柳浣连忙打圆场,拿起茶壶为李公公倒了一杯山莲茶,“民女们省得了,定会好好准备今晚的宴会的。”
“如此便好,那老奴就不多叨扰了,先行告退。”李公公却是茶都没喝一口,便要离开。
蒋月狸和柳浣齐齐起身,道:“恭送李公公。”
李公公一走,蒋月狸便开始忙的晕头转向了,如今祭狸典变成了皇家的宴场,定是不能同往年一样了,许多节目和场地的编排都需要改。
“我回柳家一趟。”柳浣对着忙碌的身影道。
蒋月狸头也没抬,忙着看手上的表演单,随便敷衍了一句:“嗯,去吧去吧,记得戌时前回来。”
柳浣回到柳家第一时间就往姜如的院子里去了。
“妍溪?!你回来啦。”姜如很是惊喜,柳浣主动找自己的次数可不多,试问天下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对自己亲近一点呢?
柳浣脸上表情淡淡的,道:“娘,今晚的宴会,爹会带你去的吧。”
现下云倾楼设宴之事已经人尽皆知,姜如自然知道柳浣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出声。
柳浣见状,冷笑了一声:“怎么?还是依旧不要柳家脸面带着个妾前去吗?”
姜如心里也不好受,当初柳源娶她时那是一个风光,也曾答应她这辈子不会纳妾,可现实却狠狠地抽了姜如一个耳光。
姜如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道:“妍溪……你爹自有定夺,我们无需多言了。”
“娘!你究竟还要这样不争不抢到什么时候?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应该为柳紊考虑考虑吧,再这样下去以后外面儿会怎么看他?柳家最不受宠的哥儿?亲爹都不管教的嫡子?!”柳浣看不惯姜如这幅样子,于是将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姜如何曾见过柳浣这么跟她说过话,娘俩虽然关系不好,但柳浣却一直尽着儿女的义务,会隔段时间来看姜如,跟姜如聊天时也是轻声细语毕恭毕敬的,哪像现在这样大声吼过,姜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话头。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柳浣才再次出声:“今晚我会压轴舞一曲《绝姬行》,这还是娘您年轻时教我的,您难道不想看看我有没有您当年的风采吗?”
姜如的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滴落在被褥上,打湿一片。她从小家风严谨,家里长辈认为女儿家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姜如便每日闭门练习才艺,其中最为绝伦的就是舞蹈。
柳源跟姜如相识也是因为一曲《绝姬行》,柳家当时登门拜访姜家,长辈们在会客厅闲谈,柳源觉着无聊便在姜宅闲逛,恰巧撞见姜如在一棵梅花树下翩翩起舞,舞的正是《绝姬行》,步步生莲。
柳源看痴了,从此定情,对姜如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姜如那时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遭得住。两家长辈也十分同意这门亲事,大婚那天,柳源是大部分男儿羡慕不已的对象,娶了个绝世舞姬,日后可是美人温软如玉,享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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