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秦淮如讨肉记

今天所见的情形超过了许大茂的想象。
  自己就出去了两天，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曾经拔刀相向的二人会坐在一辆自行车上？
  这要是自己多出去两天，是不是你俩就要睡一个被窝去了。
  李破虏要是知道许大茂此刻的心理活动，肯定会义正言辞的回答不可能。
  同时在心里补充一句：你要多出去几天，我可能就和你媳妇睡一个被窝去了。
  在中院和何雨柱分开后，李破虏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后院的家中。
  随后便开始给炉子里加煤，没办法，前世的他是个南方人，根本适应不了北方的温度。
  今天和一大群大妈聊天也算给他累得够呛。
  这群大妈那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车速快得，就连他这个21世纪见惯各种超速行驶的老司机都感觉不时就有车轮在自己脸上来回碾压。
  要说这傻柱的厨艺确实是有一手的。他这一出手做点招待菜，立马就搞得满院子都弥漫着一股子肉香味。
  这可就苦了住在一个院里的贾家了。贾张氏自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李破虏坑了1500块。虽说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易中海出的，但是700块也几乎是她大半的积蓄了。失去了安全保障的她，越发抠门了起来。
  本就不多的生活费，直接腰斩。一个月就只剩下了10块钱来供一家5口的吃喝。
  要知道在60年代初，四九城职工人均每个月吃10.97元。
  人均不足5元就是困难户。
  而贾家大的三个，小的两个，足足5口人，一个月10块，均到个人头上，也就两块。就这么点钱，吃土都够呛。
  不过贾家的情况又略有不同，因为他们家吃得最多的，不是职工贾东旭，而是老法师贾张氏。
  对此，贾东旭和秦淮如也没办法。哪怕贾东旭多次苦口婆心的保证今后不会不管贾张氏，让她将所谓的养老钱拿出来，贾张氏也是无动于衷。
  铁了心的要给自己存养老钱。
  没办法，贾家的伙食就从一天一顿二合面加两顿窝窝头，变成了一天三顿窝窝头。
  而且这窝窝头还都得定量。
  加上的贾东旭一顿两个，外加中午在食堂打点免费的汤泡着吃。两个成年人一顿一个。长身体的盗圣，早上中午各一个半，晚上一个。赔钱的小当一顿半个。
  就这么一连吃了好几天，吃的贾家人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窝窝头，吃着喇嗓子，拉还拉不出来。就一个字：难受。
  原本也还好，虽然窝窝头难吃，但是至少也勉强能吃饱。所以饿了的时候，吃着其实也还是满香的。
  但是，现在闻着满园飘香的肉味，正啃着窝窝头的贾家，瞬间就觉得手里的窝窝头不香了。
  “我要吃肉，妈，我要吃肉。”
  第一个不干的自然是贾家明日之星棒梗。窝窝头一扔，直接坐在地上表演了起来。
  双手一阵乱比划，双脚在地上一阵乱蹬。溅起了阵阵灰尘。
  这一套操作下来，至少学到了他最崇拜的奶奶的八分形似。
  但是神似方面就差远了，连两分都没有学到。只能说棒梗的模仿之路，任重而道远。
  即使有贾张氏的言传身教也仍需大量的练习才能达到贾张氏‘魂帝’的无敌境界。
  贾张氏见自家的乖孙子想吃肉了，也是瞬间就将矛头对准了秦淮如：“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养你个乡下丫头有什么用，连自己儿子想吃点肉都满足不了。”
  “你个废物，还不赶紧去给我想办法，没听见我乖孙要吃肉吗？”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妈的，天天都是窝窝头。看把我怪孙馋的......”
  秦淮如也无奈：“妈您一个月就给我10块钱的生活费，我哪有钱买肉呀。”
  “没钱买，不知道去要呀。傻柱那个傻子有啥资格吃肉。
  去，去他家给我把肉端过来。给我乖孙吃。真搞不懂了，一个傻子吃点观音土不就行了。
  还能把他饿死还是咋的？还想吃肉？他配吃吗？”
  贾张氏越骂越起劲，顺带着还把何雨水和跑路的何大清也给骂了一顿。在骂到傻柱祖上第五代的时候，转头看见秦淮如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贾张氏更气了，一巴掌就抽到了秦淮如脸上：“还不赶紧滚，要不到肉，你今天就别回来了，晚饭也别吃了。”
  秦淮如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捂着脸看着贾东旭，楚楚可怜的看着贾东旭。
  “东旭。”
  贾东旭却是头也没抬一下。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说道：淮如，听妈的，去傻柱家要点肉回来。棒梗这段时间确实瘦了不少。”
  秦淮如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起身拿了一个小碗，准备出门去。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又被贾张氏叫住了。
  “你拿这么个碗，够谁吃的。
  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等着。”
  说着，贾张氏起身去拿了一个洗脸的盆走了出来。
  “装不满你就别回来了。”

  随后用手中的盆换下了秦淮如手中的碗。
  秦淮如看着手中的脸盆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妈，这个，谁家炒肉能炒这么大一盆的呀。就算傻柱愿意给，这也装不满呀。”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装不满你不知道多装几样菜呀。赶紧给我滚，我乖孙还等着吃肉呢。”
  秦淮如无奈，只能转身出门去，她知道，今天这个肉多半是要不回来的。
  但是她又不能不去，不去贾张氏还得抽她。贾东旭就只会一句‘淮如，听妈的。’她还能怎么办。
  想着想着，秦淮如突然又想到了前两天晚上李破虏对她说的话‘秦姐，这大冷天的怎么还在洗衣服呀。赶紧回去吧，别把手冻坏了。’
  想着想着，秦淮如不由得夹紧双腿。
  李破虏提着一瓶酒走到中院的时候，正好碰到秦淮如拿着个盆从贾家出来。
  “哟，秦姐。这么晚了，还接水呢？”
  秦淮如急忙应道：“啊，对。这不家里没水了嘛，出来接点。李科长这么晚了，还出去呀？”
  心里想的却是，拿着这么大一个盆去要菜的事可不能让李破虏知道。
  随即便转身向着水槽处走去。毕竟是洗脸的盆，先洗一下总归是对的。
  “哦，不是。何师傅叫我来他家吃饭，这不，我估摸着差不多了。这就过来了。”
  闻言，秦淮如直接愣在原地：卧槽，你去了，我还怎么去要饭，不是、要肉。
  “咋了？秦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破虏看秦淮如愣在原地，不由得问道。
  “额，没事。那什么。李科长，你先去吧。”
  “成，那我先进去了。”
  李破虏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扭头说道：“那啥，秦姐。你以后也别叫我李科长了，听着怪别扭的，以后叫我名字就好。接好了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走了。”
  秦淮如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刚才李破虏的话。‘咋了？秦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以后叫我名字就好’‘接好了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的秦淮如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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