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6章,善恶难辨

最终，樊谨言同意将先前和荷兰人签订的远东双边贸易协定移交给英国东印度公司，正式让英国独揽了这份代表巨大财富的贸易大蛋糕。，以及双方在远东深度的战略合作和正式确立双方在官方的同盟关系。

        但签订这一合约的前提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必须向大明琼州府购买一百艘风帆战舰。

        事实上，樊谨言这么做无非是要英国做他的活字招牌，只要欧洲列国在看到风帆战舰厉害之后，一定会蜂拥而至，这才是他的目的。

        没过多久，吉尔又被英国东印度公司总督授权前来签到这两份事关双方长远发展的重大合约。

        作为一个并不纯粹的商业贸易的公司，英国东印度公司希望一次性和樊谨言签订五年产量的风帆战舰。

        也就是樊谨言所预计的五百艘战舰。

        这可是一笔庞大到让人不敢想象的交易，五百艘战舰，每艘二十万白银，那可是一亿两白银的订单。

        按照每艘的成本五万两计算，纯利润居然达到了七千五百万之多。

        不说英国东印度公司和英吉利王国的总资产，就是荷兰这个依靠殖民掠夺起家几十年，拥有庞大财富的国家，一时也未必能拿出如此巨大的资金。

        英国东印度公司的用意很明显，他们不希望樊谨言越过他们把战舰买给别人，那怕是他们的盟友，所以他们把所有的战舰掌握在自己手里，只卖给他们愿意卖给的国家或势力。

        樊谨言并不在乎这些，风帆战舰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交易的商品罢了，英国永远也别想用垄断贸易来控制他。

        因为，在不就的将来，他会用铁甲战舰来告诉这个世界，再好的木头做的战舰，在铁甲舰面前，都是渣渣。

        于是乎，樊谨言很豪爽的签订了两份表面上关系双方命运的合约。

        至于合约上面提到的每次交付战舰时分批支付货款的协议，樊谨言倒没什么意义。他原本以为英国东印度公司会搞个什么十年，二十年的交付期呢。

        看样子，英国这些年虽然不及荷兰，但殖民贸易还是为他们积累了不少的财富。

        而后，樊谨言突然也有了想发展殖民统治的设想。

        而在这个时候，北方又传来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李自成，李东国夺权的计划被早有防范的沐天波识破，一番大战，又相继中了埋伏，两人带着仅存的一万士卒又窜入了广西地界，搅的广西一片大乱。

        也不知道崇祯出于怎样的考虑，居然又尼玛招降了，还是承认他顺明王的爵位，并把雷州封给他作为封地。

        樊谨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哪里不对。

        最后，樊谨言终于想明白了，崇祯这是要他们狗咬狗

        呸，你丫才是狗。

        李自成是有名的反骨仔，而樊谨言的野心，也是昭然若揭。崇祯很明显是要两人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最让人上火的是，李自成一到雷州就招兵买马，没几天功夫，一万人就变成了五万人。不但如此，他还公然命令百姓打造海船，矛头直指海峡对岸的琼州。

        樊谨言不由暗叹，世界真奇妙，他刚到这里时，李自成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仅仅过去了一年时间，他从小小山贼成了扬名南洋的靖海侯，而李自成却从至高无上的皇帝，沦落到要和他争夺一块小小的琼州岛的野将军。

        还真是世事无常，不可预料啊

        樊谨言不想这么早就涉足大陆，但并不代表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要忍着。

        于是乎，他命令杨大海派五十艘战舰北上，防备李自成玩突袭。

        又招募一万新丁，混入唐飞和魏大有两个大营，尽快整合部队，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

        而，这个时候，樊谨言却收到一封来自云南的书信。

        署名沐府玉液。

        咋一看，樊谨言还以为是个女人写给自己的，读了半天信才知道这个叫玉液的家伙实际就滇国公沐天波。

        樊谨言不由感觉一阵恶寒，见过奇葩表字的，就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给自己取这个表字的。

        樊谨言对沐天波这人的了解多来自于鹿鼎记这部电视剧里的形象，直到对沐天波事迹有所耳闻的李通一说，才颠覆了樊谨言心中他忠臣的形象。

        事实上滇国公沐天波和其他的大明权贵没什么两样，圈占土地，网络营私的事就没少干。

        历史上，他要不是被李定国说动拥立永历皇帝抗清，估计这老小子没准就降了满清。

        但，也不能就这么断定他对大明不忠，若他对大明没有忠心，在满清已经快统一中原的时候，他也不可能冒着灭族的危险追随那个赫赫有名的逃跑皇帝朱由榔了，最后还战死在了缅甸。

        沐天波来的来信很有意思，一方面是表示善意，也提及当下局势危机，希望樊谨言在关键关头能看在同殿为臣的面子上，拉一把云南。紧接着，又提及李自成，对其人品是鄙视至极，说了很多怨毒的话。相反，对他的副将李定国却是大加褒奖，称赞其乃是一员良将，若能争取，必是一大助力。最后，含沙射影的表示云南地贫民穷，无力抵抗满清的侵略，希望樊谨言能支援一部分武器和银两。

        看完后，樊谨言慢慢把信纸重新叠好，又放进信封里，又把信封放到一沓文件的最底层。

        整个过程，樊谨言都保持着沉思的表情，并没有留意手里的动作。

        他还在想沐天波这封信里的内容，以及沐天波这个人。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么个被后人尊称为沐王爷，却取了一个娘们表字的家伙。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直到一个时辰之后，王大山来说夫人叫他回后院吃完饭，樊谨言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一个举动把王大山吓的一愣，等听到樊谨言嘴里嘟囔的话，才长松了一口气，暗骂了一句有病，悄悄退出了书房。

        樊谨言也终于想通，管他沐天波丫的爱不爱国，反正他樊谨言对大明也没半点忠心。只要对抗外族侵略，老子不管你丫有没有野心，是不是娘娘腔，一律大力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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