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军用之驽
因为可以连发十箭,所以取名为十弩吗。
聪慧如兰茝,自然听出他说得是反话,便有些无奈道:“那你来。”
嬴邢自然不会在此等小事上有任何的意见,立马连连摆手道:“这弩自是出自将军之手,自然由将军来取名。”
这弩来自袖箭,这袖箭是楚瞻送给她护她安危之物,跟着她夜探大理寺,又入宗人府,击杀了数位巡逻士兵,在梁荃逼宫之日射伤了前梁王,又在使臣宴会之上射伤了两位朝中大臣,如今为制作军用之弩而被她拆得七零八落。
兰茝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颇为郑重的开口道:“那便叫袖弩吧。”她对嬴邢露出了不容置疑的神色。
看她思索了许久,嬴邢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好名字,没想到竟是这两个字,“取名袖弩可是因为这弩源于袖箭。”
“没错。”兰茝点了点头道,她会取这名字纯粹是因为纪念她的袖箭。
嬴邢还能说啥,他总算认识到兰茝的取名能力。威力如此大的弩竟取了个名字。不过,袖弩便袖弩吧,好歹比十弩强一点。
想完了取名一事,兰茝这才道:“如今,据我们第三次败与东临有几天了。”
“恰好十天了。”
“是时候了,你去命人在月牙城和淮水城中各处贴上招兵启示,要求善水战者。若是有人前来应征,走个过场即可,最终都打发了,不要做得不要太过明显。”
“是!”嬴邢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们自那次失败后,已按兵不动十天,也并未去攻打泗水城。
东齐军那边定然会起疑,暗中派遣侦察兵前来查探一番,倒是若让他们发现他们啥也没做,定会引起云蔚的怀疑。
但是,张贴告示招收士兵便不同了,这只会让对方觉得南梁军队已走头无路,一旦他们发现最后他们在这两大边城之内,几乎没有招到什么人,便会再次松懈,主动攻打淮水城的可能性也将大幅度的提升。
嬴邢领命离开之后,兰茝也回到了主帐之中。
她的桌案前,那些被她拆的七零八落的袖箭的零部件还被整齐摆放着。原本她还为这个袖箭被拆,再没办法复原成原来的样子而苦恼,但是自今日将那十矢连发的弩取名为“袖弩”之后,她便不再有这种苦恼了。
只是不知道楚瞻知道她用他赠予的袖箭改良出了这军用之弩后会有什么想法。
东齐,罪奴之城
经过楚瞻与钟秀二人天衣无缝的配合,他们已将这东齐的罪奴研究所摸清了。
不过他们依旧不知道,每天给这些军队预备军的服下的药物究竟有何作用,楚瞻虽能记住配方,但是却并不通医理,所以也不知晓云荟究竟有何目的。
罪奴研究所之内人人所作之事都不相同,却是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一步,就像钟秀每日教授兵法谋略,大夫每日与楚瞻每日负责监督他们服药,楚瞻还得记录他们的服药反应。
不过,就在前几日云荟与他说过段时间要带他们前往战场,而云蔚又与他在这的负责人一同去了拍卖行。
这对楚瞻来说是一个机会,他可以将魏缨服药纪给偷出来。
夜漆黑如墨,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楚瞻动作敏捷,迅速闪身进了一间小屋,他已在这待了数日,早就知晓服药记录放在何处。
之所以迟迟未动身,便是忌惮云荟的武艺。
他进入小屋之后,借着窗外的盈盈月华在一柜子前开始翻找起来。
二十四节气每人专门有一本服药记录,楚瞻很快便找到了封面写有“大雪”的那本册子。
找到以后,他将之收入怀中,一个闪身又出了这件屋子,这个过程极其之快。
只不过,他走之时并未发现在暗中注视着他的烨王。
“王爷是如何知晓此人有问题的。”问话之人正是这疫病研究这块的负责人。
“初次见他时,他是以陌生的脸孔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想来他正是利用了这里的手持令牌者身份多变的这一个特点。本着本能的防备之心,那时我亦有试探之举,所以叫了他一声齐罩,像是默认了这个身份一般,眼中无半分波澜,一看便是经过良好训练的。齐昭此刻正在东临城,哪里会有可能出现在此处。”
听了他的解释,这位负责人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王爷已发现了他的不妥之处,为何不揭穿,而是放任他在这罪奴研究所只能呢?”
“因为此人给我的感觉不简单,这样的人若是不知晓其目的定会让我寝食难安。可疑之人还是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令人安心。不过没想到此人最终只拿走了大雪服药记录。”
楚瞻离开之后,他们便进了这里屋,看看都被拿走了什么,没想到只是一个服药记录罢了。
“不知这大雪与这偷盗之人间有何渊源。难道我们一不小心拆散了他人的姻缘。”云荟似笑非笑道。
而楚瞻一遇到魏缨之事,便失了几分冷静,不过是关心则乱。
兰茝这话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但是商城手下的兵作为第三次攻打东临炮灰,他自然要将话题引到正途之上,“东齐军的计策与将军派驻边军去攻打东临城有何干系。将军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平白为我军添了败绩。”
其他副尉副将们听到商城的话纷纷应和,这两者之间并无明显关系。
兰茝看着商城,点头道:“将军所言非虚,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并非是给驻边军添了败绩,而是给黑鹰军添了败绩,他们攻打东临之时,是以黑鹰军的身份出兵的。”
兰茝的话让众将更为疑惑,但是这次他们知道此事并非表面所见的那般简单,所以全都默不作声,等兰茝继续说下去。
“如今水陆两道俱被封死了啊。”她幽幽的叹道。
……
兰茝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脸愤慨之色的将士们,缓缓的将嵇子仪与福喜所禀报之事,又对这群将领们说了一遍。
当即个个面色大变,没想到东齐军欺他们不擅水战,将他们的路都堵死了。
这泗水城已然不能攻打,但这东临又久攻不下,看来只有另谋他路了。
兰茝闻言,眉头微挑,这与她所想倒是并无太大的出入,便对嵇子仪道:“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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