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攻打淮水
云荟看着齐昭一脸愤慨之色,便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去议事帐吧。”
云荟的话让齐昭一愣,这样的云荟与他往日所接触的云蔚大不相同。他已向云蔚请战多次,但云蔚每次给他的说辞都是:“不可轻举妄动。”
他尾随云荟走到了议事帐,见着端坐在主位之上的云蔚,更觉得他与往日不同,但他也没有当面提出来。在皇室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他该关心之事。
“烨王让我来这议事帐,可是同意了我率兵攻打淮水城的提议?”
此刻的云荟浑身透着为将者的威严,“说说你请战的理由。”
但齐昭迎着他的目光却无丝毫畏惧之色,“一开始烨王同我说若梁军久攻不下东临城便会转战泗水城,但一个月快过去了,将军迟迟没有动作,便是征兵也如儿戏,只怕他们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那你可有听说,梁军的弓箭营中出现了一种新的武器,名为袖弩,这弩的名字虽秀气,但这威力可是不容小觑,能够连发十矢,大大的提升了弓箭手的命中率。”
云荟的话让齐昭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怎会有这种弩,即便有连发十矢的弩,其重量定然也远大于弓箭,不似弓箭那般轻巧灵活。且弩的弓箭都是特制的,只怕不能批量配置。莫非梁军这段时日久无动作就是为了赶制这弩和箭。”
云荟点头道:“只怕确如淮王所料。”
此刻的云荟并不知道梁军真正久无动作的原因是等着齐军主动攻击。
“若是那样,我军更应该主动出击,在这弩被批量赶制出来以前,杀梁军一个措手不及,绝不给他们。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齐昭再次出言请战。
“那便依你之言。既然你如今是云栖军的主将,便带着这五万云栖军攻打淮水城吧,让是人看看,究竟是黑鹰军更胜一筹,还是我云栖王府的云栖军所向披靡,顺便还可以确认一下这袖弩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免得三人成虎,乱了军心。”
“齐昭领命。”齐昭听到云荟口中的那句云栖王府的云栖军暗中紧握了下拳头。
眼前之人,到底还是没有将齐国皇室放在眼中,也没有将他这个云栖军的主将放在眼中。
自他亲自带兵前往边城攻打梁国开始,齐国皇室上下一片欢欣鼓舞之声,个个都期盼着他战死沙场,免得倾覆了齐氏江山。
只有他知道,齐氏的江山在烨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他想要成为这天下之主。
齐军主帐之内,云樟将熬好的药端到了云蔚的面前,“小王爷,该喝药了。”
云蔚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待双唇凑到这碗沿时顿了一下,而后笑道:“这药中多了甘草之味。”
云蔚的话让云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药确实与从前的不同,没找到小王爷这么敏锐,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云蔚抬眸暗中观察了一下云樟的神色,继续笑着说道:“阿荟总算看出我怕苦了,这次的药竟加了甘草来调和苦味。”
说罢,他将这碗药一口饮尽,继续对云樟道:“不过收效甚微,这药依旧很苦,不如云樟下次帮我从伙房偷些冰糖吧。”
不知是否是云樟的错觉,云蔚的面色似乎在服过药之后好转了一些,这让他的紧张之意顿时消退了不少,也庆幸云蔚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他笑着对云蔚道:“小王爷竟也会怕药的苦味吗?云樟还以为小王爷喝了这么多年的药早已没了感觉,与喝水差不多呢。”
云樟与云杉二人自小跟在云蔚与云荟的身边,他两虽是他的随侍却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所以倒像兄弟一般亲厚,时常也会说一些玩笑之语。
云蔚苦笑了一下,倒真如云樟所说他喝了这么多年的药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甚至已经能够分辨出每次所服之药的细微差异,哪里会怕什么苦味呢。
他顾左右而言他道:“还是云樟好,能与我开开玩笑,为我解解闷,不想云杉那小子,整天绷着一张脸,倒像是谁欠了他万两黄金似的。”
“我听得见。”这时候,帐外响起了云杉毫无起伏的声音。
云樟颇为不厚道的笑道:“小王爷,云杉可是习武之人,你在这帐内说他什么坏话,会被一字不落的听到他耳中的。”
云蔚起身,将碗一把塞到云樟手中道:“有时候真烦你们这些习武之人。”
帐外,一向面无表情的云杉唇角挑起了几不可察的笑意。
帐内,云樟笑着将碗端出了主帐之外。
服了药之后的云蔚很快便感觉到了一股倦意袭来,早早的便去入睡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军中有些安静,他起身便看到桌案上摆着一碗药,药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端进来不久。
这碗药的旁边放着一个瓷碟,碟中堆了满满的冰糖,他笑着拣起一块放到口中,“定然是云樟将我怕苦的话告诉了阿荟,今日才多出这么多的冰糖来。”
“云杉,进来一下。”云蔚对着帐外叫道。
云杉面无表情的走近帐内,“小王爷,你起了。”
“今日军中怎会如此安静?”
“王爷命淮王带领五万云栖军前去攻打淮水城了。”
云蔚闻言后退了一步,齐昭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压抑久了,便太急于求胜,急于证明自己,反而失了大局观。
以他对兰茝的了解,她并非是坐以待毙之人,梁军迟迟没有动作只怕是看穿了他的计划。
“小王爷可是为兰茝担心。”云杉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云蔚摇了摇头道:“我是为这五万云栖军担心啊。”
他很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但云荟在外面,他不能出去。
在一个时辰以前,兰茝才刚起身,作为她亲兵的大雪正守在帐外。她并未与那些男子同吃同住,兰茝也没有单单独让她住在一个营帐内,而是让她住在自己的营帐中。
最后这些百姓们逐渐离开,他们的面上不再有惶恐之色。
带他们都离去之后,兰茝这才看向留下的这些青年,加起来总共不会多于百人。
“将军,这是代表我们可以留下来了吗?”排在第一位的钟秀装作懵懂无知的问道。
“并不。”兰茝走到登记处的桌案前坐了下来,问钟秀道:“说说你从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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