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期末考试结束后寒假就开始了，多亏了江安，贺尧的这半年的进步眼见的快，回远城过年前，夏文澜约了唐欣一家出来吃饭。
难得不穿校服了，贺尧一早起来捯饬了半天，夏文澜都看不下去，依着门口看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相亲了。”
贺尧被老妈一句话喂的差点噎死。
吃饭的酒店是夏文澜特意定的，是一家有名的私房菜，江安一进来贺尧心里就乐了。
江安今天穿的简单，白色的羽绒服衬的人精神的很，透着一种利落大方的气场，贺尧看看自己身上颜色一样款式不同的衣服，偷偷笑了笑，四舍五入也算情侣装吧。
“夏夏，你们不留在云城过年吗？”大家都落座以后，唐欣问：“还想着能和你们一起过年呢。”
“不了，要回老宅过年，贺尧的爷爷奶奶的还等着呢。”夏文澜笑着说
“小安呀，阿姨要好好谢谢你，这半年多亏了你给贺尧补课，他才能进步这么快。”夏文澜举起杯子
“阿姨客气了，贺尧他很聪明，以前只是方法不太对。”江安双手拿起酒杯笑了笑。
“这次考完试，谢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以他现在这个成绩差不多能上个好点的二本了，哎呀，之前他成绩太差，本来是准备到国外随便念个大学，现在能留在国内，阿姨真是高兴。”夏文澜是真高兴，眼角都有点红。
“一个人到国外多辛苦啊。”唐欣听夏文澜说，感叹了一句，
“是啊，出了国我和他爸爸就更顾不上他，我有几个朋友的孩子说是出国读书，其实都是混日子，还不如留在眼皮底下。”夏文澜说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起来。
“你准备出国读书？”江安侧过头低声问贺尧
“嗯，本来我爸是打算把我送出去的。”贺尧回答。
江安抿了抿唇：“还有半年，好好学，其实国内能选择的大学也很多。”他不太想贺尧离开。
“嗯，我也不想出去，那以后还请班长大人多帮忙。”贺尧拿起杯子，笑着看他：“敬你。”
“好。”江安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心情不错，眼里有笑
“哥哥，帮我夹个虾，我够不着。”江宁在旁边拉拉江安的袖子。
“好，哥哥帮你。”江安伸手夹了一只，顺便剥了虾皮放在江宁的碗里。
“哥哥，帮我也夹一个，我也够不着。”贺尧起了玩心，朝他眨眨眼睛，唇角弯弯的看着江安。
江安纵容又无奈的笑笑，这个家伙。他夹了一只虾，同样剥了皮放到贺尧碗里。
“谢谢哥哥。”贺尧侧过身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江安被他这一叫，耳朵眼见的有些泛红，贺尧心里笑的不行，江安，他真的可爱，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
第二天一早，贺尧就和爸妈回了远城，他家的传统，除夕都要回爷爷家过年，谁都不能缺，晚上大家一起守岁，贺尧的父亲兄弟姐妹三个，爷爷家也热闹，平时大家都忙，过年难得聚一聚。
除夕晚上吃了年夜饭，贺尧给江安发消息，问他：【安哥，干嘛呢？】
【陪我妈看春晚。】江安很快就回了过来。
贺尧：【你好无聊啊。】
江安：【嗯，你在干嘛？】
贺尧：【刚吃了饭，一会要打麻将去。】
江安：【你还会打麻将？】
贺尧：【当然了，我可是赌神！】
江安看到信息笑了笑，都能想到他此刻一脸自豪的表情：【那赌神准备今晚大杀四方？】
贺尧：【那是必须的。等我赢了钱，回去请你吃好吃的～】
江安：【那我等着了。】
贺尧刚放下手机被几个堂兄弟姐妹拉着去打麻将了，等回了房间都快三点了，拿起手机看到好多信息提醒。他一眼就看到了最想看的那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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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阿尧，新年快乐】
整点，简单的一句祝福，贺尧的觉得心里发烫，真是没出息，贺尧抱着手机看了一会，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安哥】
难得大家都回了远城，吴泽找了个日子约好了局，叫了原来的同学去吃饭，贺尧和大家很久没见，大家闹腾着喝酒，贺尧也喝了不少。
司机来接的时候，贺尧已经有些微醺。天黑沉沉的，贺尧不太想坐车，想走一会，司机拗不他，只好开着车跟在他后面，贺尧一个人慢慢的在街边走，仿佛好久没有在黑夜中自己走了，虽然路灯很亮，他什么都看的清，但是他就是好想有个人能牵着他走。
他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在喊，他想江安。想他，想的发疯。
贺尧掏出手机给江安打了个电话，已经快十一点了，电话嘟嘟的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阿尧？怎么了？”江安已经睡了，声音还带着睡意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安哥，你睡了啊。”贺尧坐在马路牙子上：“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阿尧，你喝酒了？”江安听他那边声音不太对。
“嗯，喝了一些。”贺尧点点头
“你现在是在哪？怎么听着好像不在屋里。”江安听见有些吵闹，坐起来问道
“马路牙子上坐着呢，凉快凉快。”贺尧傻笑的回答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马路上干嘛。”江安皱了皱眉，语气有点急。
“同学聚餐刚结束，有司机跟着呢，我就是想走一走。”贺尧眯起眼睛说
“心情不好？”江安轻声问道，夜色里听着舒服的很。
“安哥，我一个人走有点怕，没人拉着我。”贺尧盯着车流看了看，闭上眼轻声回答
江安听到了他语气不对，心里一紧，莫名有些难受，他放缓声音哄他：“阿尧，听话，快回去吧，好吗？”
“不好。”贺尧听着他的声音，不知怎的委屈的不行。
“回去吧，快十二点了，小心感冒。”江安耐心的说，言语了轻的不能再轻。
“好吧。”贺尧听着他说话，心里软软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又笑了笑。
“回家给我打个电话，嗯？”江安听他答应了，放心下来，接着嘱咐
“嗯。”贺尧听话的点点头。
“等你电话，回家要是还不开心，我陪你聊会。”江安小声哄着他。
“好。”贺尧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安哥。”贺尧指尖摩挲着挂掉的手机低声呢喃，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回了家，到底时间太晚，贺尧没有打电话，发了信息给江安，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家了，让他别担心。
江安回了个好，让他早点休息，自己却被贺尧刚才的一通电话打的一晚上没睡，他有点想他，有些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的，却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发芽，风一吹，就长到天边去了。
两座城市，两颗心，两种频率的跳动，却都叫嚣着想念。
第二天一早，江安就给贺尧发了信息。
【阿尧，醒了吗？】
贺尧前一天睡的晚，看到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连忙给江安回了个电话。
“醒了？”江安那边接起来，笑着问
“嗯，昨天睡的太晚，今天起不来。”贺尧还赖在床上，躺着说话
“今天难受吗？昨天听你说话，感觉你喝的不少。”江安问
“还好，我酒量还是可以的。”贺尧答
江安笑笑，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在马路上坐着不回家。
“哥哥。”江安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小男生的声音。
“是小宁？”贺尧听声音好像是江宁
“嗯，你稍等一下。”江安拿开一点电话，问江宁：“怎么了？”
“妈妈问你，晚上想去哪里吃饭，今年她请客。”江宁问
“都可以，你想吃什么，你来选吧。”江安笑着回了一句。
“太棒了，那我和老妈说去了。”江宁高兴的跑走了。
“怎么？晚上阿姨请吃大餐呀？”贺尧听他那边说话，笑着问
“嗯，今天我过生日，我妈请客吃饭。”江安也笑了笑
生日，今天是江安的生日，贺尧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今天你过生日啊。”贺尧着急的问
“是啊。”江安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还能给你准备个礼物什么的。”贺尧有点懊悔，自己怎么早不知道，江安的18岁生日啊，自己连个礼物都没准备。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日子。”江安听他话语里有些着急：“礼物就不用了。”
“不行，18岁呢。”贺尧用力辩驳道
“好吧，那等你开学了补个礼物给我好了。”江安听着，笑了笑
“嗯。”贺尧含含糊糊的答应，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挂了电话，贺尧连忙起来冲到楼下：“爸妈，我要回云城。”
人呢？楼下空空荡荡的，这夫妻俩估计又出去应酬了，不管了，贺尧拿出手机开始查机票的信息，没有太好的时间，贺尧挑了个当天能回去的票，买好以后，随便吃了个午饭，简单的收拾收拾，就出发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贺尧给夏文澜发了个信息。
【妈，我要回云城了。】
不一会，夏文澜的电话回了过来。
“回云城？现在？”夏文澜问：“大过年的瞎折腾什么，离开学不是还有几天呢。”
“不行，我现在就要走，很急。”贺尧说
“干嘛去呀。”贺延川听见了也问了一句。
“朋友今天过生日，我给忘了，我之前都答应好，今天必须回去。”贺尧半真半假的说
“哪个朋友，不去不行？”夏文澜挺惊讶，什么时候尧尧在云城有这么好的朋友了，这小子不会是早恋了吧，她拿眼睛瞟了一眼自家老公，“不会是女朋友吧？“
“什么呀，是江安，我都答应好了。”贺尧无语的说
夏文澜一听，不是女朋友啊：“原来是江安呀，他今天过生日？”
“嗯，是啊。”贺尧一看老妈像是要松口：“我不好食言。”
“那你去吧。”夏文澜说：“帮妈妈给唐欣阿姨一家带好，也祝江安生日快乐。”
“我已经在路上了。”贺尧说
“臭小子，还学会先斩后奏了。”夏文澜笑着骂了一句
“我倒是想通知你们，谁让你俩不在家呢，反正也没几天就开学了。”贺尧撇撇嘴
“那我让宋阿姨早点回去，省的你回家没饭吃。”夏文澜无奈的说
“谢谢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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