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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教官,你好


  分别是一道分割线,分开他们相遇的交汇点。最美好的年华遇见,本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何惧短暂的分别。
  顾子帆的大学生活,即将起航,顾爸在顾子帆前去报道的前一天,回到他们的家。早已独自生活的顾子帆,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和物品,见到许久不见的顾爸,甚是欣喜。父女两人触膝长谈,聊了人生,聊了梦想,聊了很多,似朋友般无拘束的交谈。顾母因为工作原因,请不到假,便由顾爸代劳了,顾子帆也不奢望,顾爸能来送她,她便很高兴。
  女儿这般乖巧懂事,再想想还未收心的顽劣儿子,便觉得头痛。这一切,都怪顾母,把儿子娇纵的如此不堪,却不愿分一点爱给女儿。子帆姥姥说的没错,顾母偏心的太过分了。顾爸特别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儿,从未觉得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丢了铁饭碗,成了如今这般境地的人,他从未后悔,当初决定留下子帆的决定。顾母把这种错,怪罪和迁怒在无辜的子帆身上,他特别无奈,一直在从中周旋着,对子帆的疼爱多于子俊。
  有了顾爸的帮忙,子帆轻松不少,安排好一些琐事,顾爸领着子帆,在学校四周熟悉地形。哪里有超市可以购买日用品,哪里可以吃饭,干净又卫生还实惠,他能想到的都帮子帆记在笔记本上,生怕子帆遗忘了。安顿好子帆,顾爸便乘坐当日的车次离开,他要给女儿挣生活费,不勤快点怎么行。
  子帆讨厌分别,它让家人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近,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局面。顾爸只允许子帆在校门口,不许她乱跑,来到一个新城市,没有朋友的子帆,顾爸不放心,还是待在校园里安全。
  微红的眼眶,泪水早就蓄势待发,眨眼间,顺着脸庞滑落。“爸,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子帆的嘱咐,让顾爸离开的脚步,变得不舍和沉重。“子帆呀,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不舍得吃,天冷了记得多穿衣服,小心感冒。”子帆小时候老生病,最怕打针吃药了,顾爸担心的不无道理。就是,多穿衣服,有点过了,“爸,现在是夏天,穿多了捂痱子。”子帆的自嘲,缓解父女分别的悲伤,顾爸笑了,子帆也笑了。
  大学军训开始了,大一新生穿上统一的迷彩军装,帽子扣住一半视线和面孔,大家扎堆积聚在校园的操场上,等待为期两周的军训。以班为集体,几位身姿挺拔的身影缓缓靠近,这些姗姗来迟的人,就是军训的教官。
  闻声丧胆的军训,即将拉开帷幕,等待子帆的惊喜,也将揭开神秘面纱。一位教官负责一个班级,站在中间的子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大家依序报数,由最后一名报数者报告人数。做完这些琐事,才听闻负责的教官开口训话,“大家好,我是肖岑。”乌泱泱的人群,他怎么那么凑巧的出现,成为子帆的教官。
  肖岑刚开口,子帆便觉得耳熟,透过人群竟与扫视大家的肖岑,眼神碰撞到一起,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紧张、惊讶,她的心突然跳的好快。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悄悄红透的耳朵,出卖了真实情感。
  “哪位是36号,出列。”为什么有不祥的预感,那个号码刚好就是子帆刚才报的数,肖岑,你想干什么?子帆出现在队伍前方,接受全班学生的审视,“同学,你叫什么?”为何觉得教官在公然调戏学生,且她还没理由反驳。
  “报告教官,我是顾子帆。”其他班的教官,在讲解军训守则,她刚好听了一耳朵。若不这么严谨,真怕第一个受训的人该是她顾子帆了。当着这么多人,肖岑竟然当众表扬了她,惹得她尴尬的受此殊荣,连嘴角瘪瘪这么细小的动作,都没落下如数倒映在肖岑眼中。
  炎炎烈日,子帆迎来第一个军训操练,站军姿。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湿了后背衣衫,浸湿贴身衣物。认真的肖岑,让顾子帆和她的同学们吃不消。明明才过了十五分钟,人群里竟有人身体吃不消,身体微微晃动着。顾子帆咬牙坚持的动作,落入肖岑眼中,他面无表情甚是严肃的面孔,让一众人不敢有丝毫松懈,放弃的后果,定是残酷的加练,坚持才是胜利。
  肖岑在人群里穿梭着,走到顾子帆面前,沉沉看了一眼脸庞红透的女孩,她倔强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此刻,他竟然后悔自己这般严厉,却又高兴能够用这种方式陪伴子帆。连日烈日下站军姿,有些同学不忍暑气,送去医务室躲懒。子帆一直没有叫苦,坚强的好像一只打不倒的小强。
  当子帆在某天烈日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肖岑在那一刻慌了神。抱起子帆,朝医务室而去,还顺带放过子帆的同学,休息一会再练。他的心乱了,脚步慌乱不堪,连理智都被吓跑,他用最快的速度,抱着子帆在医务室得到救治。
  耳边,他一直叫着子帆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的神智。喂子帆喝了药水,见她悠悠转醒,才敢松口气,便着急回去训练其他学生。叫住准备离开的人,“肖教官,你太严厉了。”很平淡的一句话,她的神情传达的却是满满的委屈。“顾子帆同学,你很棒,加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觉得满腹的柔情,他知晓,她明白,他们心意相通。
  子帆吃过午饭,下午归队,继续训练。为了避免中暑的事件再次发生,肖岑和同学们做了沟通,得到大家的理解和支持。若有些同学,身体不适,是可以向自己请假,说这些话,他看着子帆站定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不训练的时间,肖岑与同学们混成一片,肖岑大他们一些,时常讲一些部队的事情,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有八卦的同学,还好奇教官单身否?肖岑竟笑得神秘,大方承认自己有女朋友了。他说就说,为何在人群扫视一圈,把目光停留在子帆身上,刚好在承认自己有女朋友那会,难道是巧合。
  凑在一起聊天的同学,畅所欲言,纷纷讲着一些有趣的见闻,逗笑了大家,也拓展了人际关系。军训进行到一半,子帆不知月事造访,它一项不准时报到,并不知这件尴尬的糗事。时刻关注子帆的肖岑,发现子帆脏掉的裤子,心里大概明白了。
  班里的男生,接受了一个特别的命令,被肖岑用不可抗拒的理由支走,留下女生这件事便好处理多了。“顾子帆同学……你休息,不用训练了。”不知状况的顾子帆,经身后同学的提醒,才知道那件尴尬的糗事,立马一溜烟跑掉,生怕晚了丢人丢的更出名。
  一世清誉,毁于一旦,还在肖岑面前,子帆觉得没脸见人了,好尴尬。他处处的关照,暗戳戳的呵护和特别关照,让子帆的大学军训没那么煎熬。每每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看着肖岑投来关切的目光,她便信心十足,满血复活。
  班上的同学,没人知晓他们的关系,也不知他们是熟悉的,她好像欠他一句,“教官,你好。”在他出现在军训的第一天,在知晓他苦心安排的那一刻,该跟他说一声感谢的话。有一个男朋友在身旁照顾,这感觉真好。
  她为什么要听从顾子俊的话,他们不合适,便要与肖岑断了联系。这是属于他们的事,无关第三人的感情,只要他们觉得好便好,其他人无权干涉他们相爱。这一次,顾子帆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身体抱恙,不用参加或是做一些训练,悠闲的躲在阴凉处,看着其他同学,被虐的汗流浃背。
  话说,肖岑会不会狠心的虐虐她的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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